的,你们谁也休想抢走!”
这语气重了些,其实她本不该因为一句无意的话而恶言相向的,但这个叶溪摇的姐姐叶江抒却抢走了她一心爱慕的福王。
她并不知道姐妹二人貌合神离的事情,介于她们是姐妹,所以迁怒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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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7章 肯愿赌服输就好
叶溪摇自然不会知道她口出恶言的原因,为了找回被呵斥所失掉的面子,同时也为了杀杀她的气焰,言语间颇为不客气:“抢走抢不走靠得是本事,不是嘴上说得!”
“好,那就看看本事也无妨!”女子冷冷斜睨着她,“别忘了,我苏苑可是上一届赏荷宴上的乐器魁首!”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明日黄花而已。”站于后面的叶池挽突然开口插了句。
她虽因为前些日子叶溪摇与叶湖掬合谋把她和江抒锁在万倾堂的事情而生气,但怎么说,叶溪摇也是她的姐姐,自是不能看着她被外人欺负。
“你……”苏苑闻言顿时气极,本想指着她羞辱几句,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为叶溪摇出头的,又将冷厉的目光移向位于她侧前方的叶溪摇,“我最拿手的乐器是琵琶,听闻叶五小姐也擅长弹琵琶,叶五小姐若是对我有所不服的话,不如我们今日就设个赌约,分个高下。”
“分出来后,又该当如何?”叶溪摇一直认为上一届的魁首之所以被苏苑拿到,极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她只是为叶湖掬伴奏的,并没有单独表演,而叶湖掬在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耽搁了她,因此对于这个提议并无太大担忧。
苏苑对她自己也是极其自信的,认为叶溪摇不可能比过曾经拿过魁首的她,眼中划过几丝轻蔑之色:“输了的那一个,背后贴上一张写着‘我是兔崽子’的大黄纸,绕着皇城跑三圈,敢不敢?”
“自当奉陪!”叶溪摇不假思索,语调生硬地道,“苏小姐若是输了的话,肯愿赌服输就好。”
“这话是我要对你说得。”苏苑冷冷横她一眼。
叶溪摇脸色不由一变:“苏小姐别把话说得太满,还是等到比试完有了结果再说吧。”
“那就走着瞧!”苏苑冷哼一声,甩甩手臂,大步向前走去。
叶溪摇望着她迅速远去的背影,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虽一心想要当惠王妃,心中最嫉恨的是于靖容,但此次比赛,她若想拿得魁首,引得惠王殿下的注意,最大的对手就是这个苏苑了。
她虽不认为自己比她差,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赢。
这也是一贯行事谨慎的她之所以跟她冷言相对的原因了。若是在气势上先输了的话,这场比试就等于是输了一半。
“这苏苑是何人呀?怎么这么大的气派!”将她少有的性情变化看在眼里,江抒眉头很轻微地蹙了一下,面带疑惑地道。
她们的父亲是内阁首辅,她竟然还敢这么跟叶溪摇说话,再加上那次在画舫上对自己的故意刁难,若不是太过胆大妄为,就定是有背景。
对面的赵曼青朝着苏苑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她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奉华夫人的女儿,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仗着皇后娘娘的势,一贯趾高气扬。”
“原来如此。”江抒眸光一动,唇边漾起一抹莫测笑意。
这王皇后向来视郑贵妃与朱常洵为眼中钉,她的亲外甥女却对朱常洵有意,如此看来,以后的好戏有得看了。
正文 第598章 需要彼此照应一下
“好了,不说她了,”于靖容淡淡一笑,朝着四周花叶相映的荷塘指了指道,“难得看到这‘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的景致,不如趁着现在人还没到齐,我们先四处转转吧。”
“我就不去了,”叶溪摇来得时候特意精装细扮了一番,担心汗水留下,会将这番辛劳毁于一旦,同时也不愿与这个明明没什么优点却偏偏能够让惠王殿下另眼相看的人在一起,借口道,“我有些怕热,想先去水榭中坐坐。”
于靖容并不知道她因朱常润的事情对自己嫉恨上了,听她这么说,只认为是自己的提议不合时宜,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外面确实有些热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
“好啊,好啊!”不等叶溪摇开口,叶池挽抢着应道。
相对于塘间的大片美景,她显然对于水榭中满桌的瓜果点心更上心,说完抬手拉起江抒的手:“四姐,我们快走吧。”
当她拉着江抒沿着水榭西侧的台阶走进去的时候,朱轩娆与郑清圆正好从水榭的另一边进来。
两个人是在寿阳长公主府大门口遇上的,因为都曾为江抒捉弄过侯亭柯,这次来得又是侯亭柯的地盘,觉得需要彼此照应一下,便结伴前来。
隔着两排绵长的坐席,遥遥地看到对面的江抒,朱轩娆立即抬手朝她挥了挥手,但由于距离有些远,而没有开口去喊。
江抒冲着二人一笑,大步迎了上去,然后选了相邻的位子坐下,低声寒暄起来。
待到人到得差不多的时候,寿阳长公主方才在侯亭柯的搀扶下过来。
与她们一同前来的还有朱常洛、朱常浩、朱常润兄弟三人,寿宁公主朱轩妤,太子妃郭盈玉,瑞安长公主朱尧媛,万长祚、万弘祚两兄弟,以及一些有品级的命妇。
一行人到时,无论是在水榭中闲谈的,还是在荷塘间游逛的公子千金们,纷纷上前相迎。
有些千金闺秀们,见到年轻英俊的太子殿下和两位王爷,甚至面露娇羞之色,悄悄地拿出小镜整理仪容,期盼着能够在他们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寿阳长公主、瑞安长公主和那些命妇们都是过来人,看到她们这些小动作,自然明白她们的小女儿心思,不禁面露柔和笑容。
等到见过礼,所有人都进了水榭,男女分左右席位落座后,身为宴会主人的寿阳长公主便清了清嗓子,宣布今日赏荷宴的安排——
上午比试才艺,中午摆宴,下午自行赏荷,等到晚上再设宴庆贺宴会取得圆满成功。
其中才艺的比试项目,据她说还是像往年一样,分为礼乐、书画、诗词三样。比试的结果由男女双方互作评判,投票表决,得票多者为胜。各项的比试中,男、女的头名均为魁首。
首先比试的是礼乐,也就是歌舞和乐器。
古代人没有女士优先的概念,一向认为男尊女卑,自然由位尊的男子先行开始。
而有些学问的男子,向来清高,自然不屑于载歌弄舞,除了弃权者外,都是选择的箫、笛、琴、筝等高雅乐器。
待到一一演奏完,经女子投票表决,最终以于靖桓的一首古琴曲《广陵散》高居榜首,成为男子礼乐的魁首。
正文 第599章 效果必定更佳
男子比试结束后,便到女子这边。
由于女子极少有机会走出闺阁,这是一举成名的大好时机,因此选择弃权的甚少,竞争则相对激烈了许多。
在一众参加比试的女子中,能歌善舞却不善乐器者不在少数,自是不会像男子那样将歌舞摒除在外。
于是,就分了歌舞比试与乐器比试两场。
先行比试的是乐器。
苏苑身为上一届的乐器魁首,自然第一个出场。
她抱着琵琶走上位于水榭最北边的二尺高台,向着在座的众人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然后在画屏前面的圆凳上坐下来,转轴拨弦,面带自信地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她的琵琶造诣极高,伴随着丝弦颤动的清脆明亮的音调,众人仿佛能看到一幅江水潺潺、明月当空的春日夜景图。
如此曲罢终了,自然赢来一片掌声。
苏苑起身再次向着众人屈身一礼,抱着琵琶向台下走去,同时趁着众人不注意,一脸得意地向着席坐间的叶溪摇投去挑衅外加自求多福的一瞥。
她倒要看看,她弹了这个叶溪摇最擅长的曲子《春江花月夜》,她还有什么希望赢了那场赌约。
叶溪摇在听到苏苑弹出与自己所选的相同的曲子后,心中就隐隐有些懊恼,见她又表现得这般好,丝毫没失水准,才发现自己先前是低估了她。但为了气势上不输于人,还是佯装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只是,私底下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等到自己上台之后,是也弹这首《春江花月夜》,与她明明白白地分出个高下,还是换成早已选好的备曲《阳春白雪》,孰好孰坏任由众人评说。
在她各种纠结的过程中,又有数位千金登台表演,所用乐器的种类也甚是丰富,有琴、筝、瑟、阮、琵琶、扬琴等等,其中水平、技艺有高有低,参差不齐。
叶溪摇是等到最后方才上台的,她在经过一番认认真真地考虑后,最终还是决定照旧弹那曲《春江花月夜》。
苏苑虽然弹了,还弹得不错,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不能把她比过去。
更何况,她是先弹的,这将近半个时辰下来众人基本上已经忘得差不多,自己的水平不比她差,来个压轴,效果必定更佳。
事实也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待到一曲终罢,引起的轰动散去后,经过男子投票表决,她以一票优势小胜苏苑。
那苏苑好胜心强,也从来未曾失过利,一想到自己将要背着一张写着“我是兔崽子”的大黄纸绕着皇城跑三圈,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叶溪摇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面带挑衅地冲她扯扯唇角,然后听寿阳长公主向众人宣布她是今年乐器的魁首。
至此,女子礼乐中的乐器比试便算结束了,接下来是另一个小项——歌舞比试。
寿阳长公主想了想,又在末了添了句,说是等到歌舞比试的魁首出来后,还要与她再做比较,依旧让男子们投票表决,胜出的那一个则为女子礼乐的魁首。
正文 第600章 极有可能记不下来
在上一届歌舞的比试中,并没有表现太过出色的,苏苑身为乐器的魁首,倘若被拿来与那歌舞的魁首相对比的话,肯定会成为两项综合的礼乐的魁首。
只不过,上一届只评出了礼与乐的单项结果,并未再做评比。
叶溪摇环眸扫视了一番席间的众人,发现在座的千金闺秀们和去年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动,基本上还是那些人,也就没有多想,恭敬地点头称是。
待到参赛者都准备好,歌舞比试便开始了。
由于上一届的歌舞魁首今日因病没能前来,最先上台的,便是所有未出阁的女子中座位最靠前的寿宁公主朱轩妤。
她跳了一支《惊鸿舞》,无论是舞姿还是舞技,相对去年参加比试的,都明显高出许多,舞罢,自然赢来一片掌声。
有了这样的开头,接下来,便就按照座位的顺序依次上台了。
期间有的清歌一曲,有的载歌载舞,也有只是在别人的伴奏下起舞的,不过却没再有特别出众的,都是水平了了。
很快,便轮到江抒她们这边。
在几个人中,朱轩娆与郑清圆一个不拘小节,一个只对打打杀杀感兴趣,自然不屑于登台献艺,都选择了弃权。
而于靖容方才参加了乐器比试,也没有必要再比歌舞,倒是赵曼青,上台跳了一曲《踏歌》。
等到她从台上下来后,江抒偏头看向身旁一脸期待地等待上台的叶池挽,轻轻覆上她的手背道:“六妹,你那词有没有忘记?若是记不清了的话,就别上了,大不了到下一场的书画比试中,作一幅泼墨大写意给大家看。”
她昨日问她是否愿意一鸣惊人,拉她去后花园后,其实是教了她一首现代人作出的古风歌曲。
期间,她为了让效果更好,甚至还在屏浅回府后,特意命她去教坊司请来了擅长琴艺的沈幼安,让他以琴为她伴奏。
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这叶池挽性情粗疏,学什么都不入心,就短短一天的学习,极有可能记不下来那歌词,又或者经过一夜的搁置,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放心吧,没事的。”叶池挽向她投去安慰地一笑,起身向台上走去。
等到她站在台上做好准备后,特来伴奏的沈幼安也已经在屏风后面的琴桌旁坐好,素手拨弦,弹出江抒昨日清唱着让他谱出的新曲。
当悠扬浑厚的琴声响起,屏风前面的叶池挽也开始伸展双臂翩然起舞。
只不过,她所要表演的是歌,并非舞,这舞只是陪衬,因此动作的幅度极小,速度也极慢。
与此同时,婉转悠扬的歌声随着她的声带颤动逸出:“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