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的错,他不够强大!
二哥已经做出了退让的决定,也已经与安王谈好了条件,那他也不能再一再的退让,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在这争嫡之战中尽他的力量,尽快将一切都尘埃落定,与二哥一起帮小妹打造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
燕谷退下去没多久,苏君释就进来了。
虽然虚灵道长一再的保持说若伊现在身体状况很好,一点也不会影响怀孕。可他怎么也不放心,听到赵书涵来了,就急忙赶了过来,想让赵书涵进去替小妹看一看,小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真的适合怀孕。
苏君释一进厅,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打得他有些怵。就他这体魄可是风寒感冒不侵的,今天怎么有些反常。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已经被两个哥哥给盯上了,他们正准备洗干净手将他拆骨抽筋好好的教训一番。
“大堂兄,感冒了?”赵书涵冲着苏君释微笑点头打招呼。
苏君释一手捂着鼻子,有些木然的摇头:“无事的,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才会有小小不适。”
赵书涵轻笑:“留心一些好,可大意不得。”
“嗯嗯。”苏君释随口应着,心里想着要怎么弄个办法让赵书涵进后院。
他心里明白,三哥人来,必定是想寻机会进后院去看小妹的。
但他更明白,自己要是露了马脚,被三哥认出来,三哥一定会一把毒药毒他个半死不活!
哎,虽然以后总有一天会暴露身份的,但他还是想学鸵鸟,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等他们气消了再说。
赵书涵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他要怎么提出去后院看看小妹呢……
就在他们彼此大眼瞪小眼,不知该怎么开口时,虚灵道长拖着苏老将军一路小跑冲进来了,他冲进来就冲着赵书涵喊:“赵大公子,你来得正好,贫道在方子上有所斟酌,你来给贫道参考一下。”
赵书涵低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欣喜,淡淡地道:“道长,我不擅长安胎之类的。”
虚灵道长偷瞥了一眼苏老将军,走到赵书涵的旁边,大声道:“不问你安胎之类的,这些贫道也不懂。只不过是县主现在有了身孕,之前那个方子是不是需要调整,贫道想让你一起商量商量,斟酌用量而已。”
苏君释也急忙站了起来,出声赞同:“是是,还请大公子出手。”天啦,太好的理由了,他都想冲上去抱着虚灵道长转两圈。
赵书涵故做迟疑,苏老将军也道:“书涵,自家人,不需要忌讳太多。”
有了苏老将军这句话,赵书涵没有再推辞,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苏君释急忙上前替赵书涵推轮椅,由苏老将军和虚灵道长陪同,一行人又堂而皇之的进了后院来到了若伊的小院。
院中的正房里,若伊被祝姑姑用一床细毯围着,背后靠着三四个靠背,安置在贵妃榻上,长公主坐在榻边,抓着她的一只手,不停的问这问那,那种关切,让若伊根本就经受不住。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早的将这事给爆露了出来。
就瞧着她们这架式,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只怕会比她受伤时管束得更严。
天啦,那几天她都度日如年,这十个月要怎么熬。
看到赵书涵进来,她乐得差点没从榻上跳下来。
“县主,小心。”祝姑姑急忙喊着。
长公主一把就拦住了她:“别动,毛毛燥燥的做什么,现在你可得注意自己肚中的孩子。”长公主的想法与苏老将军一样,若伊有了肚中的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下半生的保障,可比再嫁要妥当得多。
“我……我……”若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激动行为,只能一个劲的冲着赵书涵眨眼睛。
长公主只认为她有些在意赵书涵这个外男,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安抚:“无事的,他是你义兄,过来替你把个脉,谁能说不行。”
赵书涵故意忽略了若伊求助的目光。
若伊抿着唇,用巫力直接将声音传到赵书涵的脑海里:“三哥,帮帮我。”
赵书涵也用相同的方法回复她:“哼,现在知道求我了,之前你做这么大的决定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我是怎么与你说的,说你年龄还小,还小,不需要这么急,待个五七年之后,再来决定孩子的事,你倒好,脑门儿一热就决定了下来,现在你难受了?”
若伊:……
这三哥不爱她了吧,竟然开口就训,太过份了!
若伊想哭了:“三哥,你是我亲哥啊,你怎么能不帮我。”
苏君释将赵书涵推到贵妃榻前,祝姑姑替若伊挽起了袖子,赵书涵将三指轻按在若伊白如鲜藕的手腕上,做把脉状,一边回复:“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是拣来的,与你们个性一点儿也不像吗。”
若伊:……
谁叫你一天到晚抱着书不放,是个书呆子,确实与他们不像啊!
记黑帐的哥哥,坏哥哥!
587、毒木簪
赵书涵看着若伊的小苦瓜脸,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挑眉撇嘴偏开了脸,认真的将自己的巫力借从三指施放进若伊的体内,飞快的在若伊的身体里围绕了一圈,他确定若伊现在的身体无事,承受得起十月怀胎的辛苦。
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皱起了眉头。
若伊的体内怎么会有六股巫力的!
虽然那些巫力已经被若伊吸收得差不多了,微之又微,但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绝对有六股!
若伊自己体内的巫力算一股,从月樱那里继承的巫力,算一股,他的一股,二哥的一股,还那有两股是从哪来的?
难不成是大哥和小哥的巫力?
赵书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若伊,突然用精神力问:“大哥和小四在哪?”
“他们不让告诉你们。”若伊想法比脑子快,答了之后,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弹了起来,猛的缩回手,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警惕地看着赵书涵。
他怎么知道她与大哥小哥相认了?
自己刚刚的答复不是变相的承认了吗?
现在绝对不能告诉三哥,大哥小哥是谁!
赵书涵眯了眯眼,果然,被他猜中了,小妹体内的另外两股巫力是来自于大哥和小弟的。他们一定也是在得知小妹被反噬后,想方设法进入了苏府将自己的巫力注入到小妹的体内,助小妹尽快恢复。
旁边长公主也吓了一大跳,一边安抚了若伊,一边追问:“书涵,怎么了,她怎么吓成这样?”
赵书涵不急不慢的收回手,平淡地道:“县主年龄小,又是头一胎,反胃不适,又有所惊慌也是常事。”
苏老将军追问:“她身子如何,要怎么调养,经得起十月怀胎之苦吗?”
赵书涵垂下了眼帘。若伊是巫女,她肚中的孩子不是巫女就是男巫,只要若伊不死,肚中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呆在若伊的肚子里,至到瓜熟蒂落的。
只不过……
他眼色暗了暗,道:“县主的身休无事,不过县主年龄小,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开,又平常活泼惯了,身边人得百般注意,可不能让她吃多了,也不能让她活动得多,一食一行都不能大意。”
若伊楞了!
不能让她吃,不能让她动,那不是生不如死!
她转身扯着长公主的胳膊撒娇:“人家不要啊……”
长公主哄着:“乖乖乖,长乐乖乖,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就是十个月嘛,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旁边的祝姑姑也劝道:“县主,孕妇有许多的食物是不能吃的,吃了对小公子不好,而且吃得太多到时候小公子太大,也是受罪的。为了您与小公子好,就暂时忍忍吧!”
苏老将军也道:“五姐儿,要听话!”
若伊不得不委屈的应了下来,伸手指着赵书涵,道:“你好坏!你明明知道没事的!”
赵书涵老神在在:“安胎、生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中学问大了。要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要母子平安,做母亲总得要付出些代价的。”
长公主也劝:“小心行得万年船,义母当初就是大意了,才会……”
“母亲!”赵书涵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低沉了些,染上了一丝磁性:“母亲那是个意外,你都自责了这些年,该放开了。”
长公主怔了下,心头的阴云在这声音中散去了不少,安抚般拍着若伊的手背:“多注意一些还是好的。”
若伊不吭声了,她明白赵书涵的意思了。
她在这个时候放出了她怀孕的消息,这是堂堂正正的打了皇上一个大耳光,皇上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会让一些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但她还得装得与这边的孕妇一样,处处小心才好。
若伊委屈的嘟起了嘴,不情愿的应下:“我会注意的。”
不过,她也不忘狠瞪了赵书涵几眼,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赵书涵直接当成没看见,用精神力与若伊道:“十个月,你该想一想,你是准备生个儿子还是个女儿。要儿子,你得想好如何应对曹家,曹家子嗣单薄,是绝对不会让曹家的嫡子流落在外的。要女儿,你也得想一想,将女儿托付给谁。”
若伊心头一惊,再一次僵住了。
儿子,还是女儿!
男巫还是巫女!
她根本忘了儿子和女儿的不一样了。
现在的若伊可不是一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人儿了。这一年里,她见过了一些阴谋诡计,也被绑架过,更得了两位姑姑的细心教导,她学会了用最简单的办法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她立刻低了头,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做有些晕眩的样子。
旁边的长公主摸了下若伊的额头,觉着手下温度不烫,才轻声问:“你困了?”
若伊故意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嗯,我有些困。”
长公主笑着:“嗯,最开始的时候是容易累,需要多睡一些的。”
若伊嘴上应着,人却不动。
赵书涵扬起一个笑容,对长公主道:“母亲您在义妹这喝茶坐会儿,我与道长出去商量一下县主药方的改动,一会儿来接您一块回府。”
他的声音里又有一股甜腻的韵味。
长公主点头:“你去吧。”
虚灵道长点头:“好好。”
苏老将军冲着长公主拱手:“长公主,老夫失礼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老将军请随意。”
苏老将军陪着虚灵道长和赵书涵他们出去了,至始至终站在旁边做柱子的苏君释也默默地跟着。
若伊在旁边看得想翻白眼,三哥这魅惑用得真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会听他的建议,会按他的话行事。
她什么时候能将魅惑用得这么好呢。
“长乐,去睡吧。”长公主见若伊呆,又催促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拿我当客,觉着不好意思?”
“哪有,我什么时候与您客气过。”若伊回神,露出一个甜美的容来,带着两分亲呢撒娇。
长公主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我们娘俩间不用客气。你进去睡,一会儿,我就与你义兄一起回府了。”她看了一眼祝姑姑:“伺候你家主子去休息,安顿好后出来,本宫有些事问你。”
祝姑姑感觉得到长公主笑容后面的冷冽,低声应下。
若伊进了里间,脱了外裳,打着呵欠爬上了床,她听到,外间长公主派人去找梁姑姑的声音。
祝姑姑替若伊掖好了被子,留下了青柚和石榴在屋里陪着,这才退出了里间。
长公主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拿杯盖拨动着茶叶,祝姑姑老老实实的站在一侧。
一会儿,梁姑姑也到了,她进屋,向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看了一旁的小丫头们,挥手:“你们下去。”
屋内的小丫头们鱼贯而出,碧玉也跟着出去了,就立在门边,以防旁边有人偷听。
长公主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清脆的茶杯与茶托相碰的声音在屋内格外的清脆,长公主轻笑,声音却异常的严厉:“梁姑姑,祝姑姑,你们到县主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必也清楚你们县主的性子。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老嬷嬷怎么会没有查觉,反而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梁姑姑和祝姑姑只觉着额头冒汗,膝下一软,当即跪了下来,不敢分辨:“都是老奴们的错!”
县主怀孕一个半月,她们都没有查觉到,确确实实是她们两个的失职,不能用县主受伤而导致脉搏上的反应不明确,或者因身休有损而导致月事不正常这些原由来辩解的。
长公主道:“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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