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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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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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心铭感到那轿帘微微动了动,至于周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又抬眼看向梁心铭,似很不平。不料梁心铭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撞入眼中,吓得她急忙垂眸。

    一旁棋妈妈道:“请状元郎先行。”

    梁心铭道:“还是请贵客先行。”

    棋妈妈坚持道:“请状元郎先行。”

    推让了两次,梁心铭不再客气,她本来就要走在孟清泉前面的,便从容上前,把优雅的背影留给一群女人瞻仰。

    自从她成为梁心铭后,走路就不再随意,而是像男人一样昂首阔步,且是不疾不徐走方步,把穿高跟鞋走路的姿势彻底扭过来了,此时穿官服走来,更是气度不凡。

    一大群人,鸦雀无闻地走来。

    刚到萱瑞堂院外,迎面过来一群服饰华贵的少女,打头的梁心铭闪避不及,双方碰个正着。

    来的是王晓雪姐妹,但好些人梁心铭都不认识,因为与王亨馨儿年纪相仿的姐妹早已嫁人了,这些女孩子就算当年在华阳镇,现在也长大了,女大十八变。

    梁心铭暗想:这可不是我莽撞,有人带路的。

    今日王家来人众多,姑娘们都被拘在房内,一直没敢露面。刚刚大家才听说王亨破了案了,竟然是二房的二太太害了卫姨娘,已经被刑部侍郎给拘走了,顿时再也待不住,一齐往老太太这边来,要听个究竟。

    半路又听人说,孟家来接孟清泉。

    众人忙赶过来,要送一送孟清泉。

    谁知,竟然在萱瑞堂外碰见个年轻男人!

    王家兄弟都不是庸俗之辈,世交亲朋子弟中杰出的也不少,其中王亨就是出类拔萃的,今日王晓雪等人却发现:还有人和大哥一样风华绝代,且气质迥然不同。

    更让她们吃惊的是:这人长得酷似大嫂林馨儿!

    都是十几岁的少女,瞬间红了脸,又羞又诧异。

    虽说大家子规矩,姑娘们轻易不能见外男的,那是指平常;如眼下这种情形,双方既碰见了,若再匆忙回避、扭捏作态,反不是大家闺秀的教养了。

    因此,棋妈妈忙上前,指着梁心铭道:“这位是大爷的门生,今科状元梁大人。”示意她们过来见礼。

    梁心铭忙抢先揖道:“见过姑娘们。在下唐突了!”

    王晓雪等女一齐还礼,道:“状元郎客气。”

    互相见礼毕,棋妈妈用眼神示意众姑娘:快走吧。

    王晓雪等人来不及和孟清泉说话,便先进了萱瑞堂。看这情形,梁心铭应该是来见祖母的,她们不便往上房去,只好先去别的屋子躲一躲,等他去了再来。

    一路上,大家还在回味状元郎的龙章凤姿。

    王晓雪喃喃道:“恨不相逢未娶时。”

    若是她早遇见梁心铭,凭着他和大哥的关系,许以终身,也不是难事,岂不比什么吴繁强?可惜,人家成亲了!

    ********

    周末愉快哟,菇凉们——

 第176章 今天我先了

    众女先去了厢房,坐下后,才低声议论起来。

    “那梁状元果然长得像大嫂。”

    “怪不得大哥看重他。”

    “难不成是大嫂的兄弟?”

    “胡说!大嫂没有兄弟。”

    “会不会是大嫂投胎转世的?”

    “呸!更说的离谱了!他年纪比大嫂可要大多了。”

    “也不比大嫂年纪大,大嫂若在,正是这般年纪。”

    ……

    静默了瞬间,议论声又起:

    “真是个儒雅君子!”

    “看他年纪,比大哥要小。”

    “听说他娶的是自己授业恩师的女儿,对妻子可好了。”

    ……

    再说梁心铭和孟清泉,都停在门口等候,棋妈妈进去回禀:“老太太,梁状元来了,孟姑娘也来了。”

    老太太怔了怔,立即道:“先请状元郎进来。”

    棋妈妈道:“是。”于是出来道:“老太太请状元郎进去。”

    梁心铭便施施然率先进去了,思雨和慕晨都伴着她。

    转身的瞬间,她瞥见周妈脸色铁青,双手紧紧交握,不由轻笑,总算她在身份上占先了一回。

    棋妈妈走到轿旁,向内解释道:“孟姑娘,这是今科状元,理当他先;再说,当着他的面,也不方便说话。”

    轿內传出一道轻柔的声音:“这我岂能不明白。妈妈不必解释。”周妈脸色才缓和了些,隐忍下来。

    萱瑞堂,梁心铭刚到阶下,王亨便迎了出来,对她点点头,道:“劳青云久等了。随我来。”

    梁心铭道:“并未久等。”

    一面随他上堂。

    那时,老太太、王谏、王夫人都盯着进来的梁心铭。他们中,王谏没见过林馨儿,之前却见过梁心铭了,因此神情很正常;老太太和王夫人就不同了,同时睁大眼睛。

    王亨将祖母和母亲的神态尽收眼底,心沉沉。

    梁心铭一见堂上那个慈眉善目、满脸富态的老夫人,便想起那场持续数日的关押,和突然发疯追着她去的老虎,心头涌出无法言喻的感受。还有一旁的王夫人,亲口告诉她:她不配做王家的媳妇,因为她家世太低。这样两个人,她要面对她们保持平静,比初见王亨还要难。

    好在,今次她有王亨做后盾,抵抗力变强大了。

    她一撩官服下摆,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道:“晚辈梁心铭,见过老太太、太太和尚书大人。”

    她是王亨的门生,面对他的父母和祖母,行这样大礼是应该的,其中又以老太太为主,上次她见王谏可没磕头。

    老太太命令道:“抬起头来!”

    梁心铭抬头,正对上她双眼。

    老太太有些恍惚:像林馨儿的女孩子她已经见过一个了,就是小萝,虽有几分神似,却没有梁心铭给她的震撼大,面对梁心铭,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招手道:“过来,让祖母瞧瞧。”

    不知不觉间,她忘了客人身份,说话的口气也变了,就像当年叫林馨儿一样。

    梁心铭起身,走到她面前。

    老太太觑着眼儿细细端详她,喃喃道:“馨丫头……”一面说,一面就要去拉她的手,忽见梁心铭身上的官服,立即醒悟过来,又缩了回去。

    梁心铭真切地感受到老太太的吃惊,却无法确定背后的原因,不像初见吴繁时莫名心寒心紧。

    当然,也许老太太和蒋氏一样,是演技派。不,不是演技派。蒋氏根本没演戏,她是本色表演。虽然不知为什么,但蒋氏给梁心铭的感觉就是理直气壮。老太太是否也觉得:为了王亨的前程除掉林馨儿理直气壮呢?

    梁心铭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

    她还瞥见王夫人用帕子捂住嘴,眼中泪水盈盈;棋妈妈也是神情莫名,眼带悲色。

    老太太恢复正常,对梁心铭道:“状元郎果真与我那孙媳妇长相酷似,老身失态,让状元郎见笑了。”

    梁心铭道:“老太太慈心,晚辈岂敢笑话。”顿了下又道:“再说,又不是头一次了。恩师才是吓着学生呢。”

    老太太忙问:“他怎么吓你了?”

    王谏和王亨同时咳嗽。

    梁心铭便微笑不答。

    王亨接道:“也没什么,孙儿当时错认他是馨儿,只当馨儿还活着,因此有写失态。”

    屋里顿时一静。

    半响,老太太又打量梁心铭,笑赞道:“状元郎真好风采!老身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比得上我孙子了。结果见了状元郎,不服气也得承认:你不比安泰差。”

    梁心铭道:“晚辈不敢当。”

    老太太道:“状元郎太谦了。”

    又道:“想必状元郎也知道,外面还有位客人等着。请状元郎先随安泰去吃茶,稍后再请过来说话。”

    梁心铭道:“晚辈谨遵吩咐。”

    老太太便转向王亨,道:“你先带他去吧。”

    于是,王亨便带着梁心铭出去了。

    两人去了东小跨院,在花厅坐了,立即有丫鬟上茶果,上罢无声退下。王亨端起茶盏,冲梁心铭做了个请的动作,默默喝茶,并不说话。

    梁心铭觉得他并没有破案后的喜悦,似乎有心事。更准确地说,今天一见他,便觉得他很沉重。

    她暗自纳闷:昨天在桃园被刘棠那般挑衅都好好的,后来舞剑更是激情飞扬,去她家谈及今后的计划,也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她便问道:“恩师破了案,似乎并不高兴?”

    王亨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梁心铭:“……”

    确实没什么可高兴的。

    任谁被蒋氏那样一个人算计了,还蒙了几十年,就算报了仇,也没什么可高兴的,羞愧还来不及呢。

    她不愿他这样颓废,便岔开话题,问道:“这件案子算是结了,镇南侯府的案子恩师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王亨刚要回答,丫鬟领着一安进来了。一安回道:“大爷,外边传了消息进来,说刘侍郎已经破案了。”

    王亨问:“凶手抓住了?”

    一安道:“是。”

    王亨问:“是谁?”

    一安道:“那边瞒着呢,我们的人没打听出来,只听刘侍郎的人到处炫耀,说已经破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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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这才刻骨铭心

    王亨挥手道:“好了,知道了。”

    一安着急道:“大爷不快想法子?”

    王亨瞅他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一安赔笑道:“小的怕大爷输了。”见王亨沉脸,急忙又道:“是小的愚钝,大爷定是胸有成竹……”

    王亨道:“你越学越滑头了。”

    一安吐了下舌头,方退下了。

    梁心铭疑惑道:“他真破了?”

    若是这样,就算王亨也能破案,往哪里去拿凶手?凶手已经被刘侍郎拿去了,他肯定会说王亨抄袭他。

    她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王亨,他冷冷道:“那可未必!我不可能与他殊途同归。要么他错,要么我错。”

    梁心铭见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又不能得到满足,十分的难受。

    王亨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从昨晚以来就恶劣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微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梁心铭失声道:“还要几天?”

    卫姨娘的案子不是一天就破了吗?

    王亨看出她心思,没好气道:“你当为师是神仙吗,无所不能?卫姨娘这个案子,我查了两年多呢。”

    梁心铭赔笑道:“是学生浅陋了。”

    又问道:“那恩师预计要多久?”

    王亨道:“一天足够了。”

    梁心铭糊涂道:“刚才恩师还说几天。”

    王亨喝了口茶,对她玩味一笑,道:“他既提出这赌斗,我怎能不让他玩尽兴呢。让他高兴、自得,飘飘然升到云端,忽然晴天霹雳,从云端坠落,那滋味才刻骨铭心!”

    梁心铭:“……”

    小亨亨太邪恶了!

    忽然她想道:吴繁事败,证明孟家和林馨儿之死脱不开。要么是王孟两家联手害了林馨儿,要么是孟家独自干的。无论是哪种,等王亨查明后,别说亲事,孟清泉连性命恐怕都保不住,可是王亨却一直隐忍不言。

    孟家坚守婚约,盼着王亨回心转意,却做梦也想不到,孟清泉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就和刘棠一样。

    多年的坚持一旦落空,那滋味……

    梁心铭看着王亨想:“他故意的吗?”

    故意的又怎样?

    她就是喜欢!

    她内心充满期待,期待刘棠从云端跌落,期待孟家从梦中惊醒,充满期待的生活无疑是很精彩的!

    很快,老太太便让人来请他们回去。

    回到上房,她发现王谏和王夫人的气色都不怎么好,老太太还好,不由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不是孟清泉惹他们生气,以孟清泉滴水不漏的性子,绝不至于在言行间落下话柄,惹他们生气,而王谏夫妇也不会对即将离开的孟清泉苛责。

    所以,肯定是别的事。

    重新寒暄落座,老太太便一长一短地问梁心铭:家乡哪里,家中还有何人,何时成亲,儿女几个等等。

    梁心铭一一回了。

    老太太笑问:“姐儿几岁了?”

    梁心铭微笑道:“四岁。可乖巧了。”

    老太太呵呵笑起来,道:“没想到梁状元儿女心肠这样重。”说着遗憾地瞟了王亨一眼,有些失落。

    王夫人温婉道:“既是安泰的门生,就不要见外,改日让状元夫人带姐儿过府来玩。多走走才亲密。”

    老太太忙道:“对对,要常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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