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可是习武多年的,一拳砸在方磊后心,砸得他眼冒金星,更有樱桃拿着一根细针,急速戳向他的颈部。
方磊骇然,用力扣住惠娘后颈,厉声道:“都住手!否则爷一把捏碎她的喉管!”
流年和樱桃不敢动了。
那边绿风也停手。
方磊看着怀里的女人,这张脸果然妖艳,凤眼里还闪着不屈的光芒,像两簇跳跃的小火苗,想起她和蔡永的勾结,他恨意顿起,要一把捏死她,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方磊自小就顽劣的很,他想:“须得惩罚这贱人。女人最钟爱面容,毁了她的脸面,她便没的作妖了。掐女人脖子不如掐女人胸脯,让她颜面扫地!”
想罢,他右手依然控着惠娘的后颈,左手却一把抓向她胸口,用力扣住那一团丰盈,冲着流年等喝道:“马上拿解药来,否则爷捏碎她这胸脯,再掐断她的脖子……”
流年等都尖叫——
这下不得了了!
奶奶受辱了!
可是,她们投鼠忌器,又不知如何解救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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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千钧一发
惠娘又羞又疼,眼泪刷一下就滚下来,又觉自己受制于人,带累大家,坏了大事,愤怒屈辱种种情绪无法描绘。
她本是烈性女子,豁出去拼死的心,低头张口咬住方磊的手腕,咬住死命用力。因为她听梁心铭说,那里是人的血脉所在,若割破的话,会流血至死的。
方磊不料她这样烈性泼辣,也是又疼又怒,右手加力,咬牙切齿道:“贱人,再不松口爷掐死你!”
惠娘岂止不松口,还加重了力道。
她知道让绿风她们别管她,她们不会听,但是她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和这个反贼同归于尽。
她就要跟他同归于尽!
她已经被他凌辱了,若不杀了他,还有脸活吗?
方磊见她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势,倒没了主意。他还真不敢跟她拼,因为他要解救手下,自忖若是掐死这贱人,以他的身手能不能对付那两个女子呢?他看出绿风和流年都是高手,樱桃则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他俩较劲的时候,旁边人看呆了。
严楚瑜想,方二叔真辣手摧花。
正暗笑的时候,别人对他“辣手摧花”了——绿风趁着他走神的工夫,暴起发难,也不知怎么的就将他擒拿住,并扭住他胳膊摔在地下,一脚踏在他胸口,对方磊道:“放了我家奶奶,否则我踩死他!”
方磊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严楚瑜:“……”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看着方表叔愕然的神情,羞愧欲死,自己拖后腿了。
这下可是三方较劲了。
方磊不敢放惠娘。
惠娘也不肯松口。
绿风也不放严楚瑜。
他们又都不敢下死手,唯恐惹怒了对方,害得严楚瑜或者惠娘丧命,一个个都紧张极了。
樱桃和流年在旁团团转。
方磊道:“你先放了他!”
绿风道:“你先放我家奶奶!”
方磊断然道:“休想!”他看准了这几个丫头不敢拿主子的性命赌,而他却是能做主的人,所以气势也强。
绿风愤怒道:“把你的爪子拿开!”她不敢和方磊比气势,主动退一步,想让惠娘少受些羞辱。
方磊眼中闪过邪恶的光芒,道:“敢跟爷讲条件?你再不放了他,别说抓她的胸,爷马上剥光她!”说着,手下还配合地用力捏了捏,只觉那一团丰盈抓不住,隔着衣裳也能感知其滑腻,心中竟涌出一丝的快感。
惠娘痛的闷哼一声,嘴下也使力一咬。
方磊痛的龇牙咧嘴,拼命忍耐。
绿风见奶奶受苦,心一缩,发泄般脚下用力一踩。
严楚瑜也一声闷哼。
方磊听得心一跳,本能就想再用力捏惠娘,然一想:这么我捏她、她咬我、丫头又踩楚瑜,也不是个办法呀!
严楚瑜感到胸腔都被踩瘪了,心肝肚肺全都被挤到一边去了,又见惠娘一副不屈的模样,发狠地想:我堂堂须眉男儿,还比不上一个贱女人吗?今儿拼死也不能让方二叔落入敌手。死就死了,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于是,他咬牙道:“二叔……别管侄儿,快把贱人杀了。侄儿技不如人……不怨你……”
方磊神情变幻不定。
三个丫头却却听得大急。
绿风觉得这小白脸忒可恶了,没事装什么英雄?就这副模样,比她们家大人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充英雄呢。
樱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受气包了,在惠娘的言传身教下,在梁心铭的有意培养下,在欢喜绿风等人的潜移默化下,心思灵珑嘴皮子也利索着呢,决定采用激将法,便对方磊鄙夷道:“你一个男人,跟我们弱女子计较,你还算个男人吗?不知羞,一群男人欺负女人!”
方磊:“……”
严楚瑜:“……”
你们是弱女子吗?
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七八个高手,有这样的弱女子吗?
争论是没有结果的。
他们只能继续僵持。
再说正院那边,战局出现变化。
自梁心铭命人封杀了各院的地下水道里的鱼鳞军后,林子明没有等来预期的援兵,陷入孤军奋战。
前面议事堂,方智荣接到梁心铭的示警,知道反贼是从地下水道上来的,忙封了前院的地下水道,并投药杀“毒”。
解决了潜伏的隐患,才心定。
心一定,便要再派人去后面增援。
阎将军之前说错了一句话,心里正不自在,又见梁心铭察知反贼的来源,并迅速做出应对,更觉不妙,唯恐王亨回头找他算账,忙自请带人去后面支援。
方智荣也顾不得跟他计较,请他和范勇各带两百禁军,分头去往丹桂苑和梁心铭那边增援。
不管去哪,都要通过第三进门房。
林子明和鱼鳞军虽然能以一当十,然官兵人多、军火充足,且躲在宅子内坚守不出;他们人少,消耗不起,此是一。第二,他得到确切消息:地下的鱼鳞军全军覆没了,这意味着,他想控制整个将军府的计划失败。第三,石村镇外的援军尚未到达,不知有没有变化。
为今之计,他只能退回丹桂苑,将王亨捏在手中,方能牵制整个将军府的力量;再收拢剩下的鱼鳞军,一面等候外部援军,一面视情形决定下一步行动。
正在思谋撤退时,阎将军和范勇来了。
林子明不再犹豫,传令撤退。
这撤退可不是一窝蜂地撒腿就跑,得不露痕迹地撤,所以表面上看,战斗还在进行,仿佛要死磕到底。
忽然,丹桂苑方向传来急促的号角,一声连一声,凄厉刺耳,仿佛在求救,又似在召唤。
林子明终于变色,也不顾被人看出来,带兵急速朝西院退去。一路上,还不住长啸。沿途鱼鳞军听到后,都朝着他的方向汇集,然后往丹桂苑方向赶去。
上房内,梁心铭听见那凄厉的号角,一跳起身——这不是自己这边的号角,是对方的,出什么事了?
她走到窗前,朝外看。
见鱼鳞军正急速往西院退,忙回身对丁丁命令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速来报。”
丁丁忙出去,拿着望远镜,三两下爬上院中一棵大榆树,登高望远,朝西山丹桂苑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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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赵子仪的天赋
西山是整个将军府地势最高的地方,他等于从下向上仰望,又因为他攀在树上,近处院落也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镜头内,鱼鳞军那闪闪发光的鱼皮不住在各院落、夹道、屋角一闪即逝,如同鱼儿急速向西山方向汇聚。
他忙下来回禀梁心铭。
梁心铭已经同阎将军会面了。
范勇则率军追着林子明去了。
听了丁丁的话,梁心铭急对阎将军道:“丹桂苑肯定出大事了,请将军快去支援钦差大人!”
阎将军也知紧急,忙朝西院追去。
梁心铭牵挂王亨,心急如焚,恨不能亲自赶去看个究竟,然而前面还有一大群女人指望她守护呢,只得忍住。
她想,林子明急忙撤走,丹桂苑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胡乱猜测一回,终究没个定论,倒把自己折腾的心浮气躁。忙又自我安慰道:“小亨亨比鬼都精,不会吃亏的!”
真不会吃亏吗?
那还不是被关进密室了。
还是已经开启了机关的密室!
想想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林子明此时也不比梁心铭强多少,也是心急如焚地往丹桂苑赶,一面疾奔,一面回思整个行动计划:现在中间一环出了差错——各房各院的地下鱼鳞军生死不知,还剩下外面两路援兵,若不能及时赶来,今天的行动就失败了。
想到这,他命属下:“再放信号!”
两枚红色烟花又飚上天空。
※
石村镇东南大岭山峡谷。
此山名叫“大岭山”,其实并非高山峻岭,这一带的地形属丘陵地区,大岭山峡谷地势很宽,两旁的山坡也很平缓,林木低矮,不容易藏兵。
峡谷内,旌旗蔽日,乌泱泱排列几千禁军,阵型有些杂乱。在阵列前方,竖着一杆“赵”字大旗。旗帜下,赵子仪端坐在他那匹大黑马上,看着前方山嘴入口处。
山嘴那里早被敌军占据。
眼下,他们的后军来了。
赵子仪眼睛眯了起来。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有些人善画,有些人善书,有些人善音律,有些人工巧匠……后天的勤奋努力很重要,但天赋则起到关键作用,否则再努力也没用。
赵子仪天生就是打仗的料。
他父祖早已离开朱雀王府,他自小长在市井,从未上过战场,更未领兵打过仗,今日站到两军阵前,骨子里的血液忽然叫嚣起来,沸腾不止!
他少年时就四处游历,去过西北极寒之地,越过崇山峻岭,趟过热带雨林……每到一处,看地形地貌、观气候冷暖、探民风民情几乎成了他的习惯。最近因为助梁心铭修路,对青华府的地形更加留意,是以胸有成竹。
这场仗,未战他已胜!
赵子仪第一次领兵,领的是徽州地方禁军,打出的却是朱雀王赵家的旗号。他头顶的旗帜上,绣了一只火焰般的朱雀,并一个大大的“赵”字。
字是赵子仪亲自写的,苏莫琳绣的,因时间紧迫,她来不及绣完整的图案,便先勾出轮廓、绣出边沿,中间再以红丝线覆盖,远看朱雀飞舞,极有气势。
今日,赵子仪要一战成名!
他脑海里浮现小麻对他回禀的消息:“这支反贼军队是耿忠从溟州带来的,行军时先化整为零,到了徽州又集零为整……弟子没能探明他们的主将是谁。他们在这山谷的入口、中间都设了埋伏……”
正想着,对面敌军来了。
来人是耿忠的族兄耿慈。
他也是个人物,志向高远,希望耿家封爵,将威海大将军做成威海侯、威海公,甚至威海王!
威震东南沿海!
志向高远的人并非就狂妄。
耿慈很谨慎的。
对属下分析军情时道:“……打仗最重军心,军心若不稳,则难胜。王亨带来的龙禁卫、忠义侯派来的西南禁军都很强,然兵力有限,又要守卫将军府,抽不出人来。
“石村镇的驻军原本跟着牛将军也是要造反的,现在被王亨严加清洗,闹得人心惶惶,侥幸逃得性命的,那一颗心也被揉搓得七上八下,哪有心思打仗?
“况且,没有好将领指挥也不行。阎将军初来乍到,还没熟悉这些兵呢,又被王亨压制……”
属下们听得不住点头。
说话间,便转过山嘴。
看着对面的“赵”字大旗,耿慈一惊,道:“赵?难不成王亨将朱雀王的人马调来了?”
属下道:“朱雀王在北疆,哪里能来。”
耿慈严肃道:“荆州桐柏山郭俊!”
属下不敢吭声了。
耿慈仔细观察对面,待见对方的阵列杂乱,稍微放心,觉得自己太过谨慎。探子早已探明白,这支队伍是从石村镇里开拔出来的,有四五千人。可见不是西南军,西南军只有两千人,其他都随忠义侯世子方磐守在山里呢。更不可能是龙禁卫,王亨离京时,只带了几百龙禁卫。那就只能是石村镇的地方禁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重新放下心来,暗想:“其实就算王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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