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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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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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姑娘长大后没有变!

    梁心铭遇刺,苏莫琳就不说,他也会管的,他也欠梁心铭人情,可是苏莫琳这样关心梁心铭,他有些吃味。

    他自我安慰道:“她还小呢。”

    正想着,李寒派人来回老狼的事,赵寅听后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命令亲卫:“看住孟府!等他出来就抓住他,不必顾忌!”然后,他去孟家求见孟清泉。

    孟清泉刚见了一个人——吴贵人的贴身宫女小西,才知道昨晚皇上竟然与梁心铭下了一夜的棋。这消息就像在她伤口撒了一把盐,让她疼,还能残忍地保持清醒。

    听见说赵寅来访,她心头升起一线希望:他还是眷恋她的,昨天不过是被苏莫琳逼得下不来台,所以才那样对她。她就说嘛,十年前黑暗中的一场交集,怎会在他心上留下那么深的印象呢?这份感情,应该是后来十年间逐渐形成的,对象是她,而不是苏莫琳!他昨晚一定是想明白了,今天才来找她。否则的话,若救他的是个丑女,他也能对丑女保留那份感情?她才不信呢。想通后,她脸上露出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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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1章 你养的好女儿!

    孟清泉匆忙赶到厅堂,尚未开口,赵寅便目光犀利盯着她,道:“姑娘和王家的事,自有王安泰去追查,本世子不便置喙。但梁县令是本世子的朋友,若有人想对他不利,本世子绝不会放过他!”撂下这话转身就走了。

    他想他真是瞎了眼,所以他该被苏莫琳打脸,该被苏莫琳冷淡以对,这都是他该承受的!

    孟清泉羞怒交加,这人翻脸真比翻书还快,转天就对她这样疾言厉色,之前是怎么对她的,都忘了吗?

    她越恨梁心铭,必须要杀了她!

    孟远翔正在书房听老狼回报,关着门不许人打搅,听说梁心铭被人刺杀,他疑惑问:“会是谁呢?”

    老狼道:“属下也没看清楚。他身边那个人的确不简单,属下不想轻举妄动,因此只是远远的跟着,想找机会再行动。谁料想竟然有人在属下之前动手刺杀。”

    孟远翔想了会没头绪,遂冷笑道:“看来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也好,眼下正是风口上,你且暂停刺杀,等这阵风过了再说。也许不用我们出手,那更好了。”

    老狼道:“是,属下知道了。”

    交代完毕,老狼先离开。

    孟远翔从书房出来,下人立即回禀,说赵世子来了。他吃了一惊,急忙赶去厅堂,然赵寅已经走了,只有孟清泉在。听孟清泉转述了赵寅的话,孟远翔沉声道:“他定是发现了什么,怀疑我们了。恐怕老狼走漏了行迹!”

    他急命人去找老狼,叫他最近几天都不要出府。

    他不知道的是,老狼已经出府了,被李寒拿住,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孟府依然被赵寅的人监视着。

    孟清泉坚定道:“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梁心铭!在京城无法得手,就在她回去的路上动手。现在看来不止我们想她死,还有别人也想她死,这更增加了成功的胜算。”

    孟远翔沉声道:“为父明白。”

    忽然下人匆忙来回:“老爷,宫中来人了。”

    靖康帝宣孟远翔进宫。

    孟远翔奇怪,皇上找他干什么?再有一天,衙门就要封笔了,这当口找他进宫有什么事?

    孟清泉心一沉:莫非也是为了梁心铭被刺杀的事?

    孟远翔安慰她,让她先不要慌,等自己回来再做定夺,遂换了官服,跟来人进宫去了。

    同时被靖康帝召见的还有左端阳。

    左端阳比孟远翔先进的宫,被宣入御书房,靖康帝正等着他呢,神情不似往日和气敬重,一脸肃然,见面就问:“左相可知道,梁心铭在伊人坊门前被刺杀?”

    左端阳心一沉,忙道:“微臣听说了?”

    靖康帝道:“左相以为,这是何人所为?”

    左端阳道:“微臣不知,回头让刑部仔细追查。”

    靖康帝沉默半晌,才道:“朕一向信任左相,相信左相不会做出暗杀之事,但是,其他人就难说了。还望左相约束子侄和亲友,以免弄出事来,悔之晚矣!”

    左端阳不敢分辨一句,只道:“微臣领旨。”

    靖康帝道:“退下吧。”

    左端阳躬身后退,到门口才转身,跨出门槛已是一身冷汗。才到外面,顶头碰见奉召而来的孟远翔。左端阳微楞,他来干什么?忽然想起儿媳昨晚说的朱雀王府发生的事,顿时明白了,皇帝不仅怀疑左家,也怀疑孟家。

    左端阳松了口气,这就好,有替死鬼了!

    孟远翔进御书房,就没有左端阳那么大的脸面了,靖康帝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直盯得他心惊胆战,大冷天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才听见上面道:“你养的好女儿!”

    孟远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靖康帝口谕:责令孟远翔闭门思过,在家教导女儿,直到刑部查明梁心铭被刺杀内幕为止。

    孟远翔发现,大难提前降临了!

    他猛抬头,想不顾一切地喊“梁心铭是女人!她犯了欺君之罪!”这两句话在他喉头滚来滚去,他吐出来又把它们咽下去,脸色憋得紫胀,还是难以抉择。

    靖康帝见他竟敢在这时候直视天颜,仿佛不服气,龙目危险地眯起,问道:“怎么,朕的旨意你没听见?”

    孟远翔嘴唇不住哆嗦,半晌才道:“微臣领旨!”

    他终究还是没敢喊出来,不是不敢喊,而是觉得喊了也没用,反而会加速孟家倾覆的步伐。梁心铭会试时,被吴繁买通的禁军当众脱了衣裳验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现在又指控梁心铭是女子,靖康帝会听他的拉梁心铭来验明正身吗?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又没有证据。

    靖康帝又命禁军看住孟府,上下人等进出都要检查。

    孟清泉被轰去魂魄,看着愁眉不展的父母,急切间想思谋一个可靠的对策,扭转局面,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听见管家又来回,说老狼找不到了,遍寻府中不见,不由更加彷徨,失去了最后的支撑。

    ……

    左端阳回到家,命人叫左秋生。

    左秋生原为荆州佥都御史,祖父死后,他是孙辈,只需丁忧一年,左端阳却让他以侍疾为名,陪着自己丁忧了三年。一是彰显儿子孝顺之名;二是向皇帝表明自己并不眷恋权位,横竖左相的位置也给他留着的,跑不了;三吗,当时没有合适的职缺,不如做得大方些。

    今年二月,左端阳还朝,左秋生也跟着进京,吏部依然没有好的职缺,只好继续在家候缺,明面上继续侍疾,反正左端阳的老寒腿一到冬天就发。

    最近北方局势紧张,虽未定下来要开战,兵部已经奉命将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向西北运送,张世子回京就是因为这件事。因兵部要在奉州设一转运使,负责军需军备的转运,左端阳便盯上了这个肥缺,想法子要为儿子拿下。

    这节骨眼上,却出了梁心铭被刺杀的事,左家被皇上怀疑,左端阳能不憋屈生气吗?

    还有一件事:今早,他听说皇上赏了梁心铭海獭皮的衣裳,很是嫉妒不平。皇上年底也赏了他不少东西,其中不乏贵重皮草,未必就比那海獭皮差了,但他就是不忿。

    那可是皇上用剩下的!

    左端阳私心以为,皇上应该第一个想到他才对——年老、位尊、有老寒腿等等;梁心铭再大的本领,还没做两年官,能有多大功劳,能承受这样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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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2章 一耳光

    他正准备找机会提醒皇上呢,当然不会说他自己不满,他反正已经得了赏赐,他会以朝中其他老臣为例,提醒皇上:给梁心铭这样大的脸面,会寒了这些老臣的心。他还没去说呢,就被皇上拿话点了一番,丢了老脸!

    两件事加在一起,他对儿子的怒气可想而知。

    左秋生来到书房,左端阳劈头盖脑一阵痛骂,骂儿子没脑子,居然在天子脚下刺杀梁心铭,坏了他的计划不说,简直是愚不可及。左秋生撞天叫屈,说不是他干的。左端**本不信儿子,“你以前还干的少了?”

    左秋生还要辩解,左端阳道:“好在现在有人做了替死鬼。孟家那个女儿,昨天在朱雀王府……”

    左秋生听了大喜。

    连他老子都不相信他,他还指望刑部的人能信他?指望王谏信?指望皇帝相信?既然都不可能,他也不必费心去澄清了,把孟家推出去,他不就清白了!

    父子两个密谋了一阵,左秋生便去安排去了。

    梁心铭被刺的影响持续扩大。

    玄武王府,张世子的马车刚进府。

    这几天,王晓雪都在姐姐家做客,所以还得回来王府。马车在二门内停下,张伯远不放心,亲自送王晓雪去弟弟的院子。才举步,他的小厮匆匆赶过来,在门外叫“世子!”

    张伯远停步,转身以目询问。

    那小厮道:“梁县令被刺杀了。”

    张伯远一惊,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走在前面的王晓雪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转身看着张伯远,恐惧道:“你……你竟然对他下手?”

    张伯远忙道:“雪儿,不是我!”

    王晓雪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愤怒地冲过来,两只手疯狂地往他胸口乱捶,“还说不是你!在茶楼我就怀疑了,你出去交代护卫,他去哪了?还说不是你!”

    刚才,他们从伊人坊出来后,张伯远带她去了附近一茶楼,叫了些茶点,喝茶是假,让她平复心情是真。

    他安慰哄劝了她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

    这中间,他曾经出了雅间一趟,在门口跟亲卫嘀咕了一阵,然后那亲卫就出茶楼。

    王晓雪从玻璃窗内向外看见,心下疑惑又不安。眼下和梁心铭被刺的事印证,怎不怀疑他杀人灭口呢。平时他对她那样温柔,却因为梁心铭撞破了他们的私情,就决然露出杀机,让她看到他陌生的一面,令她恐惧不已!

    听她这样说,张伯远很无奈。

    他是派人去跟踪梁心铭,却没有歹意。他想知道梁心铭是否会去告诉王谏,遇见他和王晓雪的事。他很是踌躇:到底是该等王家人上门兴师问罪呢,还是主动去王家坦承此事。不是他没胆,而是顾忌王晓雪。这件事对王晓雪很不利,还不是公开的时候。若就这么闹开,他自然会承担,雪儿却会被家人责怪,受到的非议也大。谁知他前脚将亲卫派出去,后脚梁心铭就被人刺杀,王晓雪怀疑上他了。

    王晓雪的小拳头并不能打疼他,他却怕她的手疼,于是捉住她两手,耐心解释道:“雪儿,真不是我!我让人去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做的……”

    王晓雪哭道:“查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小厮见闹误会了,急忙道:“人没死。”

    张伯远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对姑娘说清楚。”一面示意王晓雪安静下来,仔细听清楚。

    王晓雪果然停止哭闹,听他讲。

    小厮如此这般,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晓雪听说梁心铭好好的并未受伤,长长舒了口气。

    张伯远拥着她,低首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你都听见了?我若是派人刺杀他,他还能毫发无伤吗?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许是孟家。你忘了,孟清泉……”

    王晓雪愤愤道:“肯定是孟家!”

    张伯远道:“还有左家。”这句话,他凑近了王晓雪的耳畔说的,左家和王家的恩怨虽不是隐秘,然左相和孟远翔身份不同,这话不能明说,尤其是出自他一个世子之口。

    王晓雪相信了,垂头不语。

    张伯远又柔声道:“晓雪,我怎能做那糊涂事呢。我终究是要娶你的,杀了梁心铭有什么用?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哥的门生。你这样怀疑我,是不信任我……”他忍不住心疼地拥紧了她,用自己的斗篷将她包裹着,试图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她、给她安全感,又低头亲吻她的发丝。

    忽然小厮急促叫“世子,世子!”

    张伯远不悦,没眼色的东西!

    他回过头,拧眉道:“你去告诉张福,就说我的话,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要杀梁心铭。查明了来回我。”

    小厮道:“是。世子——”他还是不肯走,嘴巴撅着使劲朝旁努,眼睛也跟抽筋一样往同样方向斜睨。

    张伯远狐疑,顺着他目光看去,尚未瞧清楚,就感觉怀里柔软的身子蓦然一僵,还有一声惊叫“大姐!”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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