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面前,后宫中的女人,再大仇恨也要做出姐妹情深的样子来,谢灵玉这会也不对她的假惺惺动气了。
她背着皇上,眼中透出几分狠戾的得意,仿佛齐少凡已经落进了她的掌控。但她的声音却是极温柔的,说到:“既然姐姐在皇上面前立下了此誓言,想来今日之事是一场误会了。”
她起身走到皇上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皇上,柔声道:“请皇上别再生气了,看来姐姐也并非故意呢。臣妾一定小心护的皇上的龙种。皇上,那便让姐姐搬来臣妾的住所,照顾臣妾吧?”
“姐姐已经说了,臣妾的龙种在,姐姐的人头在。若姐姐被人教唆,真对臣妾生出歹心,皇上再罚她不迟?”
皇上阴鸷的看了齐少凡一眼,眼中涌动着浓烈的猜忌。
齐少凡垂着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动不动。
皇帝这个模样,很显然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险些害的谢灵玉流产才发作她,明显是积怨已深。
只怕是宫铃的传言有一层;猜忌她与魏青有染又有一层。
或者还有一些其他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半晌,皇帝才开口道:“好,既然你想要这个机会,朕就给你。不过,如你所言,若是灵嫔的龙胎保不住,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臣妾遵命!”
她言行得体,实在找不到错处。皇上紧紧盯了她片刻,一挥袖子,喝道:“就算如此,今日之事,也不能不罚。你就在此给朕好好跪着!”
“臣妾领命。”她脸上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皇帝又盯了她一会,才收回怒气坐回了榻上。
谢灵玉忙上前服侍他,将奏折捧给他,又让宫女捧了葡萄来,亲自将葡萄皮剥了喂给他。
皇上一开始还能专心批阅奏折,没一会就被谢灵玉腻歪的侧躺下来。先前的怒气也消了,也把跪在地上的齐少凡当成了空气。皇帝旁若无人的伸手推了谢灵玉送上来的葡萄,笑道:“不如爱妃用樱唇渡朕吧?”
谢灵玉娇羞的道:“皇上,还有人在呢……”
皇上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手指自她下巴一直慢慢往下下滑,最后落在她的**前使劲一捏,从胸腔中发出阵阵笑声:“朕怎么没瞧见有人?”
谢灵玉被他挑逗的红了脸,娇声道:“皇上你讨厌……”
“你讨厌朕么?”
“讨厌……”
“竟敢讨厌朕,朕定要好好罚你……”他说完,已翻了身将谢灵玉**在了**下。满榻的奏折顷洒而下,铺了一地。于大海等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立即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啊……”
谢灵玉一声娇唤,齐少凡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皇帝已将谢灵玉翻了个身,握了***就要***进去。
只是一瞥,她马上低下了头。
皇上现在顾不到她,她留在这里碍眼,万一皇上发怒,她又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大海等人都走了,她也应该出去罚跪。
这么一想,她悄悄膝行着就要往外去。
“皇上,使不得……”谢灵玉猛地将皇上推开,喘息着,抬手扶住了自己的腹部,面露痛苦的说到:“臣妾今日动了胎气,既然姐姐在此,皇上不如让姐姐服侍吧?”
齐少凡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慌张的捏住了袖子。
皇帝已经被挑起了***火,听到谢灵玉的提议,便抬头朝她看过来。
若是别的嫔妃,此时就该主动上前服侍。
可是齐少凡仍静静的跪着,仿佛看不到也听不见。只把自己当空气,希望自己的冷淡能让皇帝打消让她服侍的念头。
192、整她
可是,皇帝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放开了谢灵玉,就慢慢一步步朝她走来,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探,她背上瞬间冒出汗来。手不自觉的揪住了裙摆。
皇帝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开口道:“抬起头来。”
齐少凡知道他已经褪了衣裤,并不抬头看他,只冷静的道:“臣妾信期在身,不敢亵渎了皇上。”
皇帝听到她的话,双眼眯了起来,视线如同利刺割在她的脸上,不信般的质问到:“你信期在身?”
“真的?”
齐少凡放软了声音:“不敢欺瞒皇上。”
“滚!”
听到这声怒喝,齐少凡从来没有觉得骂人的话有这么好听,她连忙站起身,就快步往外走去。
“慢!”
谢灵玉仿佛看出她不想服侍皇上,更加想揪着她不放了,她慢慢起身,整理好衣衫,朝齐少凡走过来,甜甜笑道:“姐姐,就算信期在身,也可以服侍皇上啊……姐姐是不是不知道如何服侍?还是说,姐姐心生他意,不愿意服侍皇上?”
心生他意四个字,瞬间成功令皇帝黑了颜色。
齐少凡抬眼看向谢灵玉,眼底泛起了阵阵寒芒,脸上却也跟她一样挂着温柔的笑,嗔道:“信期在身,服侍皇上,那可是极晦气的。信期在身的妃嫔,不得服侍皇上。这个规矩,妹妹莫不是忘了?”
“妹妹为姐姐好,姐姐心领。但若让其他妃嫔知道,我们姐妹为了独占皇帝的宠爱,做出坏了规矩的事来,如何面对悠悠众口呢?”
“都给朕闭嘴!”
皇帝又不傻,何尝看不出两人面上姐妹情深,实际并不对盘?听得两人话语间你来我往的交锋,他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怒斥完这一声,就叫了于大海进来服侍,穿好了衣服,这就挥袖子走人了。
两人内心都巴不得皇帝赶快走,见皇帝发了怒,皆装作低眉敛目,在一旁不吭气。
等皇上走了,齐少凡才抬起头来,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不请自坐的在旁的椅子里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谢灵玉也收起了低眉顺眼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妹妹可真是佩服姐姐,不想服侍皇上就罢了,还敢在皇上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都不需要妹妹我动手,只怕姐姐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呢。”
齐少凡弯唇笑了笑:“是呢,姐姐性情耿直,有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妹妹无需提防着姐姐。从今以后,咱们姐妹在这宫中可要齐心协力,互相扶持。”
“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再惺惺作态。既然你立了誓来照顾我,今夜就搬过来吧。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日后服侍我可得殷勤仔细些,若我的龙胎保不住了,姐姐你的人头可也跟着不保了呢!”
齐少凡笑了笑:“这话不必妹妹提醒,如今妹妹的龙胎就是姐姐的命,姐姐自然要好好服侍妹妹呢。妹妹尽管放一千个心,姐姐定会护你与你腹中龙种周全。”
“那姐姐我呢就先回去搬东西了。”
“姐姐快些去吧,妹妹可等着姐姐过来服侍我用晚膳呢。”
齐少凡放下茶碗,对她温和的笑了笑,道:“妹妹等着。”说完,这就起身离开了。
她前脚才出门,谢灵玉就喊了雪枝进来,吩咐道:“待会子你去守着门,待贵妃进了门,你就使人去关了大门,再将二门也锁死,叫她进不来也出不去,让她餐风露宿一夜,给她点颜色瞧瞧。”
雪枝立即应下了:“是,奴婢这就去。”
…
齐少凡回到宫里,就吩咐嬷嬷收拾行装:“这段日子,我要住进灵嫔的宫里。”
嬷嬷一听就急了:“娘娘,你万万不可去啊。她上次还将你推下水,险些大病一场。如今她怀着身子,你住到她宫里去,你不能碰她一根毫毛,可就要由得她拿捏啊。”
“若她平安,你捞不到半分好处。若她不小心丢了龙种,娘娘您还会受连累。娘娘,你可千万不能去啊!”
嬷嬷心中忧急,听了她的吩咐,只想阻拦,手心便不愿意收拾东西。齐少凡便亲自捡了衣服收拾起来。
“嬷嬷不必担忧,且在家安心等着我回来吧。”
嬷嬷看她面上如此平静,当即就红了眼圈。娘娘从前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一星半点的气都不能受,可是娘娘现在比她更能受气。
大半年来,她跟着娘娘看尽人情冷暖。娘娘在这残酷的后宫斗争中千锤百炼,不再是当初那样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
可她倒宁愿娘娘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永远是那个要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娇弱模样,无需自己站出来给自己遮风挡雨。
红颜未老,恩情先断,皇上当初那么宠爱娘娘,现在怎么会弃她如敝履呢?她不想看娘娘去受屈,可是她也有心无力。
她红着眼睛抹了泪,不得不妥协了,争夺了齐少凡手里的衣物,心疼的道:“既然娘娘执意要去,老奴只盼着娘娘平安归来,快让老奴来收拾吧。”
齐少凡便手里的衣衫给了她收拾。
嬷嬷一边收拾一边问:“灵嫔让娘娘何时搬过去?”
“今夜。”
嬷嬷听了,眼圈又红了起来。怕娘娘是将不好受藏在心里不说,也不敢哭哭啼啼的刺激她,这就默默的收拾着行装。
东西也并不多,只半刻就收拾好了。
嬷嬷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娘娘,您可千万得谨慎些,别着了灵嫔的道儿。”
齐少凡点点头:“嬷嬷放心吧,我知道了。”
嬷嬷这就将行李挽在臂弯里,准备送她出门。谁知听得一声长叹,她一回头,就看到娘娘连鞋也没脱,躺到床上,翘着二郎腿在长吁短叹。
她心知娘娘心里不好过,脸上又露出了悲色,小心的侍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齐少凡忽然对她说到:“你站着做什么?去睡觉吧。”
嬷嬷愣了愣:“我还是送娘娘过去吧。”
齐少凡翻个身侧卧着,面对她说道:“明天再去。”
“啊?”嬷嬷有些反应不及,茫然的道:“灵嫔不是让娘娘今晚就过去吗?”
193、又开始兴风作浪
齐少凡又翻回去平躺着,伸手勾了垂穗把玩着,自笑道:“腿长我身上,我爱去不去。她的想法我又不必遵从。”
嬷嬷反应了片刻,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想到灵嫔一直等着,却左等右等不见人,那脸色想必一定是很好看了!
嬷嬷终究是笑了起来,娘娘也是太促狭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少凡就起床到了姚修容的宫里。
姚修容不知实情,得知她祖母去了,拉着她安慰了好一番。齐少凡配合着默哀了一阵,怕时间不够,便单刀直入的跟她说明了来意。
“上次灵嫔陷害你的事,你还记得吧?”
姚修容想到玉嫔一尸两命,就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谢灵玉是她的姊妹,所以并未在她面前说道什么。此时见她问起,便毫不隐瞒自己的痛恨:
“自然记得了,我就是化成了灰,也忘不了!”
齐少凡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在我面前有所顾忌。其实这个妹妹是我四叔的外室所生,家中的人全不认她,家里将她带回来教养,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将我们视作仇敌。”
“若是她老实,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自然包容着她。但你也看到了,她上次要置我于死地。这回不知用了什么歪门邪道重新得了皇上的宠,又开始兴风作浪。”
“祖母去世,我们谢家越发破落,经不起她的折腾。这回我便打算叫她永远打入冷宫。你可愿意帮我?”
姚修容听了她这话,又是激动又是狐疑,原先就怕齐少凡顾忌姐妹情分,听她要收拾谢灵玉,她只恨不能双手赞同。
她激动道:“我本与她无仇无怨,是她陷害我在先。我没找她算账,这些日子她从冷宫出来,还处处与我为难,我早就恨她入骨,怎么会不愿意帮娘娘?”
“只是,我听说娘娘在皇上面前立下誓言,要亲自服侍灵嫔。她的龙种在,娘娘的性命在。娘娘根本就不能碰她一根毫毛了吧?娘娘打算怎么叫她打入冷宫?”
宫里的消息向来传的快。齐少凡喝了一口茶,淡笑道:“我若不这般立誓,又要如何接近她呢?”
姚修容越发困惑,不解的道:“可是娘娘你虽然接近了她,可是却碰她不得啊!”
齐少凡道:“我是不能碰她,但别人可以。……比如说,皇后。”
“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后这么多年来,先后怀了两个孩子,都没能出生,后面好容易生出一个来最终也还是没能保得住。”
“孩儿向来是皇后的心头刺。皇后在其他事情上做得再是滴水不漏,可是遇到这个问题冷静理智就会大打折扣。我们不能磋磨她,但是皇后可以。”
姚修容将她的话细细思量了一番,还是困惑不解:“可是娘娘你立了誓,她的孩儿在,你的性命在。若是皇后磋磨她,让她落了胎,娘娘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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