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见谅,本人防护不周,一时忘了此宝的威力,平生事端。。。唉。。。”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之事惊了一跳,均诫口不言,那女道士又是自己上前,却也无人可怪,不多时,那哭声渐渐远去,却是那女子的师门中人将她带了出去,蓝玉这才抹了把脸说道:“方才之事大家已见,这便是仙器‘转瞬千年’之威了。。。”
渺空扭头看了周道儿一眼,低声说道:“师弟,你为何不出言阻止。。。”他修为高深,丝毫未曾被那法宝的幻象所迷,周道儿方才的举动他看的一清二楚,此时见了那女子的惨状,语气中却带了一丝责备之意。
周道儿神色不变,轻声说道:“这件宝贝能惑人心神,你师弟我修为尚浅,每次见它,我都要观心自制,方才想救,但也已是来之不及啊。。。”
渺空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再不多言。
周道儿知道他心中定然不信,但也不多加解释,此时蓝玉已在台上大声说道:“‘转瞬千年’,天地所孕之奇宝,出自东海深渊血魔洞,传由玉清原始天尊所得,经九九八十一年练化,却不能尽去其虐气,后被封与仙界迷仙洞中,仙魔战乱之时降世。此物能吸人精气,惑人心智,幸得天尊练化,故能操控,但仍乃凶器,得此宝者但望慎用之。”
那小册子上,这件宝贝只写了名字和功用,此时蓝玉一说到出处,仙道众人顿时个个兴奋了起来,玉清原始天尊乃是仙界三清尊神之一,地位崇高无比,尚在仙界玉帝王母之上,由他练化的法宝定然不凡,比起来,前面一件仙器‘千丝万缕如意拂尘’顿时大失光彩,一时间谁还会将那‘凶器’二字放在心上,连方才那女道士的惨样也已忘的一干二净,心中想得,皆是如何将这仙器弄到自己手中才是。。。
这件仙器,起价便是一千万两,此时得意门已去,玄心宗终于露出了仙道第一大派的风范,每次叫价都绝不犹豫,几轮过后,已然叫到了三千四百万两,虽然对这仙器窥视者众多,但究竟这样的价钱大部分门派均力有不及,故此仍在与玄心宗争购的,只有前面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忽然异军突起的太乙观与那惊天贵了。
周道儿却有些奇怪,太乙观还罢了,毕竟是仙道第二大派,在仙道之中人脉广泛,筹备起银两来自然方便的多,但那惊天贵在叫价‘千丝万缕如意拂尘’时已露败像,喊到二千一百万两之后便无力再跟,怎此时却一反常态,如此叫劲?
等到仔细往下看了看这才明白了过来,此时惊天贵身边已多了一人,正是乾鹤发,想来二人已经联手,虽不知如若拍到仙器之后如何分配,但在财力上已然绝不逊与二大门派。
到了三千四百万两之后,玄心宗与太乙观喊起价来明显慢了许多,包厢内,周道儿朝惊天贵与乾鹤发指了指说道:“这二个老小子倒是有一套啊,却不知那仙器拍来了却给谁用。。。哈哈。。。”在他心中,真巴不得二人得手后先为这仙器打上一架,最好来个二败俱伤才好。
渺空摇了摇头说道:“只怕未必,我瞧这次只怕是太乙观赢的多。。。”
周道儿大奇,问道:“难道太乙观那般有钱不成?”
渺空笑道:“说有钱太乙观与玄心宗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的,但此时拍卖已近尾声,你拿出的法宝又是僧多粥少大不够分,故此手中尚有余银,却又已无处可用的门派不在少数,既然如此,何不顺便做个人情?哼哼。。。惊天贵能与乾鹤发联手,玄心宗与太乙观自然也能找到帮手,不信你瞧。。。”
周道儿随着他手指看去,果然看见此时已有不少仙道之人离开了座位聚在了一起,隐隐分成二派,当中有玄心宗和太乙观的门人参杂在内,不住的和身边之人低语着,而后向上打着手势。
“即是如此,那师兄您为何不看好玄心宗呢?”
渺空呵呵一笑:“以修行方式来论,仙道之中流派多多,但主要以丹宝派和道胎派为主,丹宝派中玄心宗乃是龙头,道胎派中则已太乙观为尊。二大流派之间互不服气,彼此之间时常也有些摩擦,你这仙器如此诱人,哪一派得了,均能在流派之争上立占上风,故此此时却已成了二大流派之间的比拼,我说太乙观赢,其实便是说道胎派赢啊。。。而那惊天贵与乾鹤发,呵呵,再有钱又怎能和这二大流派合力相比,只是徒劳而已。。。”
“那为何师兄便能肯定道胎派就定能赢了丹宝派呢?”周道儿仍是不明,渺空解释道:“其实说起来,二大流派财力相差无几,但丹宝派平时炼丹购宝开销甚大,而那道胎派虽然也购些法宝,却还是以修炼自身为主,在这方面却要节省了许多,比较起来,手头的积蓄自然是道胎派要来得多些。。。”
周道儿恍然大悟,心中却是有些喜不自禁,前头发现原来仙道门派这般有钱,他心中便已有些后悔,直埋怨自己这次拿出的宝贝太少,还是有许多油水未曾搜刮干净,但此时二大流派互相一争,已定难善罢,且不管谁胜谁负,钱财却是定然便要滚滚而来,又怎能不美?
果然,不多时,玄心宗与太乙观便又争相抬起了价来,到了四千三百万两之时,惊天贵与乾鹤发已知无力回天,只得放弃,价钱一直喊到八千七百万两,这才尘埃落定,诚如渺空所言,最终太乙观获胜。
至此,拍卖会总算落下帷幕,谁都未曾料到,仙道第一大派玄心宗此次竟然空手而归,而那些太乙观门人则是个个得意洋洋,走路都神气了几分。
周道儿与渺空一同回到了住处,而后又溜了回去,此时人去场空,蓝玉将一众手下轰了出去,二个人便点起了帐来,虽然心中早有所估,但一算之下仍是吓了一跳。
银票七千四百万两,金票一千一百二十万两,就算是蓝玉,也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财富,虽然已将嗓子喊哑,但看着面前那一堆堆的金票仍是直呼过瘾,周道儿却比他镇定的多,将蓝玉的那份清点了出来,余下的便一把塞进了辟空袋之中。
蓝玉摇头叹道:“真没想到,这仙道竟然如此有钱,这些还只是这千余门派带在身上之物,想那门派之中。。。”说到此处,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转了话题朝着周道儿笑道:“石兄弟这次可算是发了大财了,如此巨额的金银,比之国库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正可算得上是富可敌国四字了。。。连我都托了石兄的福。。。收获不小,收获不小啊。。哈哈。。”
周道儿恍似未见,轻轻笑道:“蓝兄说笑了,你乃是富贵之后,这些许俗物怎能入你法眼,嗯,不过嘛。。。既然蓝兄还算满意,那可也别小气了,把那冰火血煞再拿出来,今日不把它喝光,我可是不会走的。。嘿嘿。。。”
蓝玉大笑道:“那又算得了什么。。今日我们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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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潜龙出渊风云动〗第八十章(下)
二人说好,均不许用灵力道法来压制酒劲,当那稀有的‘冰火血煞’喝完,蓝玉又搬出了几坛陈年美酒,猛灌到下半宿,二人终于一起趴下。
等到又是日上三杆,周道儿才醉醺醺的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直感觉耳边还嗡嗡作响,眼睛看出去还是虚影片片,再往身旁看看,顿时一乐,蓝玉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怀中抱着一老大的酒坛,嘴边口水直流,睡的正香,看那模样,只怕是醉的比自己还要深上几分。
四处寻觅了一下,在旁边找到一壶清冽的甘泉,一饮而尽之后,为之一醒,等到回过神来,看了看天光,却立马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不好。。。”
蓝玉被他吵醒,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问道:“石兄啊。。。何事如此惊慌。。。”
周道儿指了指大殿顶上的天窗,苦笑道:“这时辰已近响午,今日可是有比试的,岂不是误了事了。。。”
蓝玉伸手将嘴边的口水抹去,笑道:“那什么垃圾比试不去也就不去了。。。一个破烂名份要他做甚。。。”
周道儿摇头不迭:“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说不定我师傅师祖已带我将签抽了,还未曾轮到我上场呢。。。”
蓝玉伸了个懒腰,点头道:“那也好,你先去罢,嗯,上一场是我赢了的,等我洗漱一下便也去凑凑热闹。。。”话虽如此,但瞧他那半闭的眼睛,分明是要再好好睡上一觉的样子。
周道儿心知他身份尊贵,就算是没抽签,玄心宗等也不敢不给他比试的机会,故此也就点了点头,自己一人推门而出。
出得门后,却发现营地之中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按现在的时辰,众人应该均在那比试场中才对,怎会是如此光景?
原本想直接往比试场而去,想了想还是先回清风观的住处看看再说,回到地头,掀帘而入,却看见一众人等皆在,渺空知道他的去处也未说话,赤峰子却是蹦了起来,冲上前去一把将他的耳朵给扭住了,大声骂道:“你这小子。。。整晚不归到,现在才晓得回来,死哪里去了?”说着鼻子嗅了嗅,又是一声怪叫:“哎呀呀,瞧你这一身酒味,想来是偷着喝酒去了。。。你倒舒坦,可知我们找了你一晚上吗?要知今日乃是比试之日,你这小子要是打输了还不要紧,但踪影全无。。。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我清风观临阵脱逃嘛。。。”
周道儿哀叫了几声,苦着脸说道:“师傅,轻些轻些。。。徒弟我并非故意如此啊。。。”
帐内,渺空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赤峰子。。暂且放开他,石空子平素做事稳重,想来不会胡来,你且听他说说。。这一宿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赤峰子见渺空说话,只得悻悻的将手挪开,鼻子却又抽搐着闻了闻,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咂巴了几下。
周道儿瞧了瞧他,知他嘴馋,心中有些好笑,从怀内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酒壶来,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渺空面前,说道:“师祖。。。昨夜徒孙我无聊去林中闲逛,却恰巧看见一猴子,便想着将它擒来孝敬您老人家,没料到那猴子机灵无比,徒孙我追了许久却迷了路,走啊走的就忘记了时辰。。。但误打误撞之下倒在那密林深处发现了这猴子的老巢,虽然未曾逮到,却在那巢中发现了这猴儿酒,徒孙不孝,先品尝了一下,那猴儿酒醇美之极,只可惜徒孙我随身就带了这一小葫芦,也盛不了多少。。。”
他整宿未归,知道观内众人定生疑虑,故此来时便想好了应对之说,更从蓝玉处搜刮了这猴儿酒来以作物证。
“猴儿酒?”渺空唔了一声,将那小葫芦接了过来,拔开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散了开来,旁边赤峰子顿时咕咚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了过去,瞧那样子,如若这葫芦还在周道儿手中,只怕早一把便夺了过去。
仙道之中可无佛道某些宗派的戒酒戒肉之说,修道生涯枯燥漫长,故此几乎人人好久,渺空也不例外,只是苦于平时手无余银,自从那香火鼎盛的洛阳慈云山搬走之后,这般好酒却是从未尝过,此时却哪里还按耐得住,咕咚一声,便灌下了小半壶,而后咂了咂嘴,将那葫芦细心的藏入了怀中,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嗯。。。算你有孝心,那比试之事却也无碍。。。还未开始呢。。。”
周道儿大奇,问道:“师祖,看这时辰,比试应该早已开始才对。。。怎会至今尚未开场呢?”
渺空朝他看了看,‘呵呵’一笑,说道:“还不是那些个宝贝惹出来的事情。。。昨日拍卖会后,一夜之间便有七八个拍到宝物的门派被人偷袭,宝物失踪不算,人也死伤了不少。那些丢了宝物的,便怀疑上了那些平素与自己便有些仇隙的门派,而各个门派又自有几个互相交好的,于是便有数十个门派为此打了起来,乒乒乓乓好不热闹,此时那些仙道大派正在调停之中,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比试之事啊。。。”
周道儿心中一乐,他昨夜醉宿,睡的极死,外面的动静却也未曾注意,此时听渺空一说,想来自己的布置已生效果,这些仙道之流内讧已然开始,心中只盼是他们打的越凶越好。。。
渺空继续说道:“特别是那太乙观得了最后那件仙器之后,胆气大壮,竟然也和玄心宗起了纠葛,二派大打了一架。。。”
周道儿更喜,连忙追问道:“还有此事?那是谁打赢了?”
渺空捻须笑道:“那太乙观虽然得了仙器,但毕竟仙器有灵,就算已认主,也得磨合些时日方才能人器一心,加之玄心宗沈仙手中也有二件灵器在握,又是人多势众,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