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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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间地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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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对了。”他说着还很配合地解开了喉咙口的两粒扣子,扯开衬衫露出了一点胸膛,他道:“这样诱惑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从来只能女人勾引男人,今儿,你倒是替男同胞们争了一口气。”我又靠近他一点,“你的喉结很性感,不过……”我顿了一下。
  他挑眉,示意我往下说。
  “我要是一口咬下去,不知道能不能咬断你的大动脉。”我自顾自的笑,“上大学时,去过我一个学医的同学学校,跟着见识了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再好看的皮相,泡到那里面,都只能是标本。韦御风,我现在想,你有一天会不会变成标本?如果你没有爱过一个人就死了,被人做成标本,我就觉得很可怜。”
  韦御风脸上的表情凝在那里,半晌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败兴的女人,床上功夫不行,语言上一定要争高低。不会察言观色,不会讨好人。殷采采,在嘲讽别人之前,你应该先好好的检讨一下你自己。”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心情无比的放松:“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人都死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就像我弟,他多怕死的一个人,现在埋在地下,这个世界和他无关了。韦御风,你现在能告诉我,乔雨眠是谁了吗?”
  韦御风不理我,他转头看着电视屏幕,然后他拿过了话筒,将原因关掉后,他唱起了歌:酒一再沉溺,何时麻醉我抑郁。过去了的一切会平息……
  我静静的听着他唱歌,他唱得很投入,我突然想,他也许不是爱无能,他只是再也不会爱了。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坐会儿。”唱了三首歌后,韦御风丢下了话筒。


第卷一:以爱之名59。韦御风的身世

  我想对他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太过于奇怪,走到这一步,我心里明白,这个人,我是摆脱不了了。既然还会再见,那也许以后有机会说呢。
  我扶着沙发起了身,韦御风拿过了红酒杯,骂我暴殄天物的人此刻也学着我一仰脖子将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光。
  红酒的后劲有点强,我头晕得很厉害,但人很清醒。我努力的踩着步伐保持着直线往包房门口走,手刚挨到门把手,我就听到后面一阵响动。要回头看看时,韦御风快步朝我走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我被他重重的抵到了门后。
  “别走。”他抱紧我,红酒的气味呼到我的脸上。
  我吓了一跳,想推开他时,他的吻急切地落下来。他将我搂得很紧,就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我感受到他的痛苦,以及那种近乎绝望的空洞。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无力而被动的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索取,他抱着我回到了沙发。我在红酒的影响下,身体诚实的起了反应。于是在他褪去我身上的裙子后,我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愣了一下,然后他停了动作,单身撑着沙发,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采采。”他轻声喊我。
  “嗯。”我意乱情迷。
  “我好难受。”他的头埋到我的脖子间,声音略颤。
  我将手移到他的后背,就是抚慰婴儿一般,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破碎的记忆中,我奶奶还在世时,也是这么温柔的哄我。
  “什么都抓不住,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声音颤得厉害起来,“采采,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可能真的醉了,此时此刻我竟然对我环抱着的这个男人产生了深深的怜惜。我像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傻女人一样,天真的以为自己将是浪子命定的终结者。
  我再一次主动抬起了头,然后吻住了他的唇。这一回,他没再停。
  我们在沙发上疯狂翻滚。
  ……
  一切停止时,屏幕上已经切到了一首老歌,那是游鸿明的一首老歌,我记得叫白色恋人,他唱到:人世间悲欢聚散,一页页写在心上,含着泪白色恋人。
  这场激情后,我们的酒都醒得差不多了。
  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狼狈,正如我也很尴尬一样。
  他起了身,然后抓着衣服往厕所走去。我沉默地躺着,仰望天花板,霓虹灯不知疲倦的旋转着。游鸿明不停歇的唱着:为了要,遇见你,我连呼吸都反复练习。
  我撑着沙发起了身,随意收拾了一下,我穿上了衣服,穿大衣时,韦御风从厕所出来了。走到我身边时,他停住脚步。
  “对不起,今天没准备,你回去记得吃药。”他淡淡道。
  我的内心莫名就涌起一股愤怒,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怎么,怕我挺着肚子讹你啊?”
  他皱眉:“我不怕,只要你敢。”
  我的笑容愈扩愈大,将大衣稍稍拉紧,我冷冷道:“对不起,我怕你。”
  他的嘴抿成一条线,在他说话之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了房门口,拉开包厢门,我走出去,然后再用力甩上了门。
  我下了楼,走到三楼时才发现,楼梯两边站着六个年轻的统一着装的男人,他们把着入口。看到我下楼,他们迅速的让开了道。
  “殷小姐。”我准备去化妆室时,不知道打哪闪出来一个服务员,他弯着腰快速走到我面前。
  “什么事?”我现在的心情简直想炸地球。
  “向先生在等你,你跟我来。”他道。
  我跟着服务员身后,他把我带到了一楼的后院,向云天等在车里。服务员给我拉开了车门,我上了后座。
  车门关上,司机就启动了车子。
  向云天看着车窗外沉默,我也沉默。
  车子开回了四合院,在正门前停了下来,向云天让司机下了车。
  “采采。”他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我心里明白,这只是他的手段而已,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从我沾上横波楼起,我的命运早就不由自己控制了。
  “我没有保护好你。”向云天又叹了一口气。
  我憋了半天的气顿时就化作了泪水,靠在座椅上,我泪如雨下。我觉得特别委屈,但这委屈并不是向云天给我的,也不能说完全是韦御风带给我的。而是,我无力掌控自己命运的那种挫败感。
  向云天并不安慰我,只是任由我流着泪,直到我将泪止住。
  “人活着,难免是要受点委屈的。”他又开了口。
  “向先生,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和叶芝有什么区别?我早就问过你,我留在你这里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说我想多了,你说我随意就好,就当你愿意养个祖宗。可现在呢?你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一声就把我卖了。听说,我现在可是你横波楼的头牌呢,向先生,你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我哑着声音质问他。
  向云天看着车窗外。
  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也不知道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每次走到绝境时都以为泪流干了,却不曾想到,下一次的悲伤再来时,泪水还能流得出来。
  我无法猜到向云天在想什么?但我心里并不那么恨他,这是我逃不开的劫数。从我踏入四合院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是有数的。是我自己天真,以为自己可以侥幸。
  “采采,我从来没有打算把你送给李先生。”向云天抹了一把脸,“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我也措手不及。”
  我不禁也想,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连向云天都得罪不起。
  “韦御风是什么人?”我问道。
  “韦震的重孙,确切的说,是韦家一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向云天开了车门,“我们下车走走吧,我来跟你讲讲韦御风这个人。”
  我赶紧伸手打开了车门,虽然我嘴上说恨死了韦御风,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很好奇。我特别想知道他有怎么样的过去,有过怎么样的经历?
  黑夜里,冷风不停的吹着,月色清冷,与昏黄的路灯交织,衬得人愈发的凄凉。向云天走到我身旁,我们隔了两步左右的距离往小径上走。
  我的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采采,事实上,你心里并不那么难过,因为今天来的那个是韦御风,不是吗?”向云天轻易就击中我的心事。
  我只觉得后背一凛,心中暗骂,他可真是条老狐狸,眼睛都毒辣得很,我这小丫头片在他眼中根本就无处躲藏。
  “坦白说,我是为你安排了伊城的,你和他差点结婚,我以为你心里喜欢的是人他。现在看来,我错了,你心里在意的人是韦御风。”他淡淡道。
  “向先生,我没有。”我急急的辩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肯定很清楚吧,我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想法。”
  向云天摆了摆手:“这跟我没关系,你不必向我证明。”
  我闭了嘴,心里又烦躁起来。
  “那天你在凉亭里见到的是韦御风的亲叔叔韦清元,韦御风的生父叫韦清辰,他的母亲是叫邓琳,邓琳出身良好,书本网,从小家风严格。据我所知,韦清辰和邓琳是在国外度假时认识的,两个寂寞的男女发生了一段感情。后来的故事就很俗套了,那段情后,邓琳怀上了韦清辰的孩子。”
  “但韦清辰是有老婆的,他和他的老婆还是联姻,据闻,他本身是个极其薄情的男人。总之,邓琳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毅然转身离开。”
  “当然,我不清楚邓琳为什么会生下韦御风。我只听说,韦御风从小被寄养在福利院里,伊春鹏是福利院的资助人。听说韦御风极其聪明,伊春鹏对他十分看重。他大学毕业那年,伊春鹏把他带回了伊家。”
  我默默的听着,原本韦御风和伊家的关系是这样的。从向云天了解的情况来看,伊家绝对是韦御风的恩人啊,那韦御风对伊家做的事情可谓是恩将仇报了。
  “向先生,那我不太明白,伊家对韦御风那么好,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你应该知道,伊氏企业旗下的新鹏现在已经是韦御风的了,如果他只是伊春鹏资助的孤儿,我觉得伊家应该没那么大方把一个那么大的公司送给韦御风吧?”我不解地问。
  “这就是涉及到伊春鹏的原配夫人邓菲了,邓菲是邓玲的亲姑姑。邓菲非常厉害,可以说伊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邓菲功不可没,只可惜她四十多岁就死了。”向云天惋惜道。
  我懵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关系网会这么复杂。这么说来,伊春鹏和邓菲根本就知道韦御风的身世。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认他,只是资助他上学之类的。
  邓琳呢?她还活着吗?韦御风也清楚自己的身世吗?应该是清楚吧,要不然,他的叔叔韦清元就不会出现了。


第卷一:以爱之名60。清早的电话

  “邓琳还活着吗?”我忍不住又问。
  “据说下落不明。”向云天道,“具体情况我不知道。”
  “哦。”我轻应了一声,对于韦御风的事情,我愈发的好奇起来。向云天肯定彻查过韦御风,所以对于他的身世经历才会这么清楚。我想他还知道更多,只是他不说。
  “李先生是北京来的,来头非常大,但他和韦家并没有来往,这一次他来到我横波楼,我很意外。”向云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困惑,“而且,他插手的还是风月之事,这太不寻常了。”
  话音落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失了言,索性所话挑明了:“采采,我不认为我把你卖了。这个卖字定义得太低俗,你也不必把娱乐场所视作洪水猛兽。横波楼是我的一手打造的,它能在北城区发展壮大并且成为行业的佼佼者,我是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逼良为娼这种事情太龌龊,我横波楼没有这样的勾当,我也不允许这样的龌龊存在。你有一技之长,弹琴跳舞,我选择了自己家的舞台将你推出去,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你再想想,你为什么读艺校,你问问你自己?难道你不是想得到万千人的瞩目吗?”
  “这不一样,向先生,你在混淆概念。”我反驳他,“好,就算我想过要被万千人瞩目,但也应该走一条正常的路,我可以去参加各种选秀。而我搭上横波楼,就算出名,那也是黑历史吧?”
  向云天哈哈大笑起来,清冷的夜色中,他愈笑愈欢。
  我被他笑得十分恼怒,又不敢发作。
  “采采。”他好一会儿才收住笑,“我只能说你太年轻了,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了。”
  “是吧,我是太年轻了,正因为太年轻才会如此轻信向先生您。现在我想知道,向先生您以后要对我作何安排?”我气愤道。
  “还跟以前一样,一个月去两次横波楼,弹琴或跳舞,下了台后就回来,不用应酬任何人。”他道。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李先生来了,你说了也不算。”我毫不客气道。
  “韦御风不是点了你吗?这天下还有人敢去挑战李先生?要真那样,不但我向某得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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