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看着前方,那漆黑的世界似乎是一个张开大嘴的猛兽,令她胆战心惊,她想走却迈不动步子,黑暗中有什么在靠近这里,虽然很轻微,可还是触动了本来就惊魂的人。
魅兮紧靠着大门,多希望那一刻那扇门能打开了,让她远离这些恐惧的地方,可是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影子来到了近前,拉住了她的手,那扇门都没有再打开了,在她恐惧的叫声中,那些漂浮物直接的将她拉了上去,究竟是走了多远,她都没了感觉,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在痛着。
汗湿的衣襟黏在了身上,被拉扯的身体有些疼痛,魅兮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嗓子已经哑了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一点声音,她看向了四周,这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可怕的东西呢,她记得他们朝着她大笑,笑她很傻,竟然相信了这里的大王,试问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些摄人的尖叫声响彻耳膜,魅兮扭曲的脸孔,痛苦的哀嚎着,求着他们不要再说了,可是那些声音越说越带劲,然后直接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扔来扔去的。
魅兮很惊恐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让他们不要这样,千万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那些漂浮物一愣,然后就看见她裙底那些鲜红的血渍,随着大笑出来,笑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骨肉,还在怪着他们。
魅兮有些颤抖的低下头,然后才看见自己身下的那滩血,她害怕她颤抖,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安慰。
她已经顾不了身上的那些伤痕,只能痛苦的爬过去,眼睛微痛的看着,此时已经不是眼泪能诉说一切的时候了,祭奠成了这一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第NO24如何挽回失落的心
耳边还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狂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在这不断倾斜的狂笑中,魅兮的眸子越来越红,最后连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她激动的站起身,朝着那些漂浮物抓了过去,攥在手中狠命的摔在了地上。
笑声没有了,反而到处都是哀嚎声,那些声音入不了这个疯狂的女人耳中,厮杀在继续,红色在蔓延。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这屋子中除了她的哭声就是那些东西的尖叫声音。
可能是这里的吵闹终于惊动了什么,就在魅兮还是不断抓着的时候,那些漂浮物突然地就都消失了,她颤抖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了的双手,哑然痛哭起来。
樊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非要魅兮死在这里吗,究竟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这就是结局,如果这就是痛苦,那就让她深深地体会,清楚的记着,每一个伤害她的那些人。
抱着双腿蜷缩在那里,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笼罩在这里,淡淡的红光已经变得十分的不起眼,角落的位置那个孤单的身影,已经有多久没有动了。
哒哒哒的细微的声音,微微的喘息声,魅兮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四周什么都没有,这种空虚的恐惧让她无法留在原地,站起身一阵狂跑。
清浅的呼吸声音,一直追随在她的耳边,双手沾满了鲜红的颜色,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用力地搓揉着,却怎么也弄不下去。
突然身边又是一阵狂风,而这时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眼睛却瞪得很大,她伸出手想去碰触,却被对方一阵拉扯,原来外貌看起来无害的东西,其实本质却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就是太过相信了任何人,所以才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虚弱的瘫倒在地,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塔中的第几层了,每经历一个劫难,就是到了另一层,这是从不断的伤害和解脱中悟出的道理,塔的外面写着九重塔,是不是就说明这里要经历九次。
匍匐着站起身,如果这就是痛,就一次性的痛个彻底,她大声的嘶吼着,然后有些光束从身体中冒出来,那一刻像是重生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将她燃烧起来。
终于到了第九层,她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发丝张扬着,眼眸都是赤红色的,这一刻比那些存在着的妖魔还要骇人几分。
她站在高处,那些群魔都匍匐在她的脚下,无论个头大小都已经被她收拾的无尽悲惨,这一刻魅兮终于重新活过,彻头彻尾的被自己的心魔控制着。
恨是她重生的一切,而这一切又给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转过头一个高耸的木桩上面,订立着自己前世的身,那鲜红的颜色时刻的都在提醒着她,那痛苦的边缘,粗壮的铁链缠绕着,没有人敢去靠近,只有红衣魅兮偶尔的去观望几眼,也只有那时这双赤红的眸子中才会多少的沾了些水汽。
九重塔高九重,重重布危机,若想登上最高塔,失心失神失情!
赤红的眸子紧紧地闭着,从魅兮口中所讲述的这一切就像是又轮番的经历了一次,九重塔九重的危机,她不知道自己是死了多少回,又复活了多少回,从来没有这么多的恐惧,而又那么多的恨的,明知道这里的境况,可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了进来,明知道她怀着孩子,还是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失去了,她恨,恨自己的多情,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却还抱着不该有的幻想。
如今她征服了这里所有的魔,却变成了这里最大的魔头,无心就无痛,她每天以折磨这些妖众为乐,可是乐过之后又是什么,空虚,无尽的空虚,这些空虚让她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一个称不上人的人。
直到这九重塔内又有了陌生人的气息,魅兮似乎看到了又一个心的乐趣,原来是曾经的那个长老来了,难道说樊终于禁不住这里的诱惑,开始要一步一步的走来了吗,这场游戏还有很多的乐趣,她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去体会。
长老苍白着脸听着那个红衣女人讲述了所有的的一切,他只道这里关着很重要的东西,却不曾想竟然是许多的妖物,难怪每一代的狼王都被送进这里,而且会尸骨无存。
“怎么你现在就怕了吗?我们的好事还没有开始,看你对白塔那好奇的样子,不如也体会一下这里的滋味,或许你也能变成一个魔头,那我甘愿让贤……”冷酷的语调中毫无温度,嘴角还带着一抹惨绝的笑意,那无尽的痛苦不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该尝的人都要去尝一尝。
“你想干什么?”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绝望,眼看着那个红衣女人慢慢的朝着他靠近着。
一声凄惨的吼叫声音,那一切才真的刚刚开始……
紧捏的双拳,别以为击退了别族的队伍,这一切就结束了,能走就一定能回来,不过这段时间可以让狼族安稳的体验一下这塔的乐趣,狂怒的笑声,扭曲的脸蛋上面笑出了泪痕,这一刻她无法体会爱之深恨之切的那种痛楚,似乎只有报复,不断的报复才能让她不断沉沦的心得到一丝缓解。
事情是这样的吗?垂落的眸子毫无神采,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樊再次抬起头,心里百味杂交,根本不是一个愁字能了的。
原来那怨念的神,憎恨的眸早就看懂了他,这件事就算不是他指示的,可也真的怨他,怨他太过自信,以为狼王的身份早就盖过了一切,却不想这些长老会对他如此的保护周全,他该怨谁,该赖谁,谁又来告诉他?
“王,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增添你的负担,那个女人已经变了,彻头彻尾的魔头,你不能再进去了,她在等你,等你进去送死啊!”长老说到了最后都已经泣不成声了,过了九重塔就等于过了九道死门关,关关生死依托,在你觉得自己就快死了的时候,那生门再次打开,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他已经经历了一次,也心里很明白那魔头说了不让自己死了就会留着他的一口气,可是王则是不同了,那女人要的就是对王的报复,虽然他已经极力的解释了这一切和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那尖利的笑声又怎么会是相信,王又怎么会有生的希望。
部落的生机全是王的,如果这个部落没有了王,那就是死期。
沉重的脚步迈出去,身后的声音变得迷茫,他不知道是谁在和他说话,只心心念念的要马上的见到她,见到自己的女人,生也好死也好,他看的已经不那么的重要了,总觉得之前就付出过什么,但是这一世不该轮回成了这样,如果是死就世世代代都是他,而她只能做他一直爱着护着的宝。
不知道打翻了多少个人,他才步履艰难的走到了白塔下面,迷蒙的白气缭绕,在塔中似乎又见到了那双赤红的眸子,那要哭干了多少的泪水,才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依然记得那个在丛林中带着一群的萤火虫翩翩起舞的美丽仙子,而就是他这双恶魔般的手,让她成就了现在的痛苦。
九重塔深锁九重,九重之外还是久重,如果能回到从前,他甘愿什么都甘愿,魅兮的苦已经够多了,以后的让他来背负,就算她从此只是一个么,而他也愿意将自己的真心拿出来。
脚步迈进可他却一步都走不动,强大的光环将他推出了几步之远,原来她还是不愿意,还是不愿意吗?就算他伤痕累累的来了这里,她还是什么都不愿意。
抬起眸子伤悲的看着前方,白雾缭绕的白塔中,隐隐约约一个红色的身影,那是魅兮吗,他伸出手臂呼唤着,魅兮,魅兮……
可回答他的声音只有四周的风声,呼啸再呼啸。
猛地一口鲜血吐出,他捂着灼痛的心口悲伤不已,长老们拉起此刻的王,心里悔恨当初,原来错的真的是他们,如果早知道这一对真的是有情人,那要比得到五彩之石更加的让他们如获至宝,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五彩石的恨会让他们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
红衣盛血,微抬的眸,看不见下面的人,却体会得到那份悲伤,表面平静无波,可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吗?
是谁说要让他体会一次那频临生有接近死的痛楚,又是谁带着要撕碎他的心,可是一直到了面对面,那强韧的心房却出现了裂痕,一碰就是血流如注。
古老的传说在流传,另一双赤红的眸子望过来,谦的脸上倒是平静如初,魅兮就算是变成了世上最为残忍的一个魔头,依然是那红光灵动下的仙子,只是那被仇恨蒙蔽的心房,他该如何挽得回来!
第NO25就让他放纵这一次
樊开始变得一蹶不振,整个人萎靡的留宿在屋子中,自暴自弃就是他还给魅兮的那些痛苦,如果活着不能进去,那么死了呢,至少他还能跟她在一起,就让她爆弃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只要能消除了她心中的怨气。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谦大步的走了进来,经过这几日的调理,他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樊的自暴自弃看在心里,他很是难过,可难过之余又是愤怒,魅兮的绝望难道没有唤醒他的心吗,走进去冲进去,挽回那女人失落的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废的待在这里,这是懦夫是弱者,他的哥哥不该是这样的人。
“起来,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在这里萧条,魅兮就能看得见吗?”谦毫不怜惜地将他领起来,那苍白的唇已经显示了他极度的虚脱,可这又能说明了什么,后悔吗,失落吗,要知道魅兮经历的是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就能原谅他,哪怕她是一颗坚硬的石头,可也是有心的,面对伤害同样会无措无助。
樊的眸子微抬,随意的让他捏着,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如果能快点结束,他希望能有人来帮帮他,他滑落的手臂举过来,“谦,让我能进去,进去白塔,我要见她,向她赎罪!”
如果这一切能说是他的错就好了,可是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谦心里有股撕裂般的疼痛,看着他们难受的样子,犹如在剜心。
难道痛苦的只有他一个人吗?白塔之上那抹红艳的身影,站在塔边已经几天了,自打樊被人抬了下去,她就一直站在那里,目视前方,但不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么,不是恨吗,为什么心里还有些疼,不是想要让他进来吗,为什么却将他推出去,看他受苦不是自己希望的吗,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刻却忍不住的停下来,难道是痛的不够吗,非要粉身碎骨才能如愿以偿。
泪,眼中竟然还有泪水,她触手摸上去,冰凉的滋味。
有身影走了过来,她低头看下去,那张熟悉的脸孔在梦中不知道出现过了多少回,而现在苍白的唇角依然说明了一切,心疼的无边,明知道这些不怪他,可责怪却成了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现在很习惯了,竟然爱不起来了。
樊,就让我们生生世世都恨在一起,只因为再也爱不上了!
红衣漂浮,张扬了灵力,白塔周围已经没有人能走的近来,而这一次樊像是下定了决心,就像是谦说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