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识用力, 将师父抱得更紧。
听到咚咚咚如擂鼓的心跳声,嘴角上扬, 师父竟然害羞紧张了。
白少琴的确是害羞了, 准确的说是尴尬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就连那愉悦舒服的感觉, 还萦绕在身体间,挥之不去。
清醒之后,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罪孽感。
她和白酒滚床单了,以后,该怎么面对白酒?想起放纵自己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就沦陷这一次,可感受过极致顶峰的美好,又怎么可能放得下?
大脑混乱纠结,在没有想好怎么面对白酒之前,白少琴决定装睡,即使白酒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后颈忽然贴上两片柔软,微凉中带着湿意,白酒在亲吻她,含糊的声音随着细碎的吻从背后传来,白酒温柔喊道:“师父,师父……”
腾,小腹升起一簇火,白皙的皮肤浮现一层粉红,白少琴咽了咽口水,这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么容易动。情!
“嗷呜——”就在白少琴快沦陷的时候,门外传来白狼的嚎叫声。
白狼仰头长嚎,“嗷呜,嗷呜呜呜呜——”
怎么还不起来?日上三竿了!该起床练功了!
电光火石间,白少琴想好了应对之策,冷着脸掰开白酒的手,看也没看她一眼,翻身下床,快步走到衣柜前,沉默不语地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白酒微怔,很快明白过来,师父什么意思,这是要当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红痕,坐起身,凝视着师父。
感受到白酒专注深情的目光,白少琴心如针刺,隐隐作痛,拿着腰带的手在半空中停了许久,才继续动作。
白酒抿了抿唇,站起身,赤。裸。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白少琴。
修长笔直的双腿,紧致平坦的小腹,快及腰的墨色长发,出众的五官倾城的容颜,白酒的一切堪称完美。
在白少琴身后两尺处停住脚步,问道:“师父,你要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忘记吗?”
眼眸里难过一闪而过,白少琴垂眸,放在身侧的双手捏了捏拳,不回答。
白酒逼近一步,又问道:“师父,寒秋太师叔和无月太师叔浪费了二十年才在一起,你打算浪费多少年,再和我在一起?”
白少琴动了动唇,终于开口:“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不一样。”白酒贴在白少琴身上,双手环住她腰,“师父,我想要的在一起,是和宫主大师姐那般,同寝同食。”
侧头放低声音在白少琴耳边说道:“占有彼此,融入彼此,一起到达到愉悦的顶峰。”
白酒的步步紧逼,让白少琴好不容易筑造起来的心墙分崩离析轰然坍塌。
身体很清楚地告诉白少琴,她喜欢白酒,喜欢白酒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在耳边呢喃着喊她师父。
深呼吸,再深呼吸,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转身说道:“不准让宫主和白朦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将衣服放在白酒身前,“你今日穿这套衣服。”
“师父,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得到师父的肯定,白酒把衣服扔回柜子里,兴奋地抱起师父,“师父,白酒很开心。”
开心得想转圈圈。
白少琴圈住白酒肩膀,露出笑容,“好了,放我下来,把衣服穿好,这袒胸露乳的,成何样子?”
白酒仰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说道:“白酒都听师父的。”
等她们换好衣服出门,白狼已经刨得累趴在地上,听到嘎吱开门声,摇了摇尾巴,“嗷呜~”短短的叫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慢慢站起身。
一夜放纵的后果很明显,从卧房走到院子门口,下。身隐隐作痛不说,连腰腹都揪揪地疼。
白酒察觉白少琴轻皱眉头,伸手扶住她后腰,委婉问道:“师父,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让膳房炖个鸡汤?”
白少琴白了她一眼,这是想让无凤宫所有弟子都知道,她和徒弟滚床单了,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逞强说道:“不用。”
“唔……那白酒以后克制些,大师姐说,这个做多了会腰疼。”
大师姐说?白少琴停下脚步转头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昨晚那些,都是白朦教你的?”
原来是白朦教坏她的白酒!
本来多温驯听话的一个孩子,昨晚在床上竟然变成了一个撩。情高手,将自己摆成那么多羞。耻的姿。势,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不管如何求饶,她都不肯放过自己。
白酒摇头,“不是。”在白少琴审视逼问的目光下,白酒只能坦白,“是替师父整理床铺的时候,无意中从枕头下翻出的一本书里学的。”
被徒弟发现自己看小书,小书还被徒弟拿走了,那感觉,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白少琴的脸瞬间红得跟静心湖盛开的荷花似的,强作镇定问道:“这么说,那本书你拿走了?”扭头看向前方。
白酒扬了扬眉,笑着反问:“白酒要把书还给师父吗?”
话音刚落,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缓慢向她们走来。
是司离。
她还没走?
白酒收起笑,疑惑地看着她,白少琴看到司离,看到她含痛的眼神,心生愧疚。
昨天是被白酒和凌霜气着了,她才会带司离上山,给了司离希望,结果又让她失望。
司离在两人面前站定,瞥了眼一脸警惕地看着她的白狼,对白少琴说道:“少琴,我要下山了,多谢你昨晚的款待。”
从怀里取出木盒,递给她说:“这个,还给你。”
白少琴一眼认出了这盒子,里面装的是自己送她的白玉镂雕孔雀衔花发簪。
将盒子推回给司离,笑着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如果不喜欢,就送给别人。”
司离本就不舍得把这发簪还给白少琴,这是白少琴送她的唯一东西。
握着盒子,心里一番纠结后,当着白酒的面抱了下白少琴,说道:“我会永远留着它。”退开身朝两人笑了笑,告辞。
转身走了几步,似想起什么,转头对白酒说道:“凌姑娘让我告诉你,她有事先离开了。”看了眼白少琴,继续说道:“湖心亭的约定,永远不要忘记,阁主夫人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深深地望了眼白少琴,离开。
白酒还没来得及问师父为什么不拒绝司离的拥抱,白少琴眯了眯眼睛,倒先质问起她了,“白酒,你和凌霜又有什么约定?”
小兔崽子,从小就乱和别人许约定,没想到长大了,还敢和别人许约定,偏偏从小到大都是和同一个人许。
胸口发闷,心头酸涩。
白酒摊手,“师父,霜姐姐不许我告诉任何人。”眼看师父又要生气了,勾住她的手指,凑到她耳边说道:“和师父有关,只要师父和我在一起,那个约定,便永远无效。”
宠溺地看着师父。
白少琴回味了下司离的话,结合白酒说的,立刻猜出了是什么约定。
好啊小东西,竟然有两手准备!不高兴!
看出师父心中所想,白酒握住白少琴的手,笑意盎然道:“其实,不管师父怎么对待白酒,白酒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白少琴甩开白酒的手,“你找凌霜去,她年纪轻轻便是弑血阁阁主,和你最是般配。”
师父竟然吃醋了?追上师父步伐,强势握住她手,“师父,琴与酒才最是般配。”
焚香抚琴,斟酒慢酌,人生两大雅事。
“嗷呜——”白狼摇着尾巴找存在感,挤在两人中间,一会儿蹭蹭白少琴,一会儿蹭蹭白酒。
白少琴终于气消,挣脱白酒的手,俯身摸白狼的脑袋,“我还是更喜欢白狼。”
啁啾,站在墙上的海东青不高兴了。
这争宠的日子,没完没了了。
白朦和白惜璟已经在大殿待了半个多时辰,瞧见姗姗来迟的师徒俩,白朦和白惜璟的眼神如出一辙的耐人寻味。
片刻的沉默后,白朦开口问道:“师伯,昨晚过得如何?”目光扫了眼她双腿。间的位置,很明显知道师伯昨晚和白酒做了什么。
准备地下情的白少琴,装作没听懂白朦话里深层含意,回答说:“喝醉了酒,回房就睡了。”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宿醉的样子,说:“到现在头还疼呢。”
看师姐这态度,白惜璟清冷开口,说道:“昨晚,我们听到了。”看了眼白酒,这算是在帮白酒了,看师姐还好不好意思翻脸不认账。
今天就不宜出门!刚褪去的红晕,又爬上了白少琴的脸颊,白少琴放下手,正想着怎么开口回宫主,白酒握住了她的手,笑盈盈问道:“不知宫主听了有何反应?”
大方承认,反将一军。
白少琴转头愣愣地看着白酒,出门前不是说好了不要让宫主和白朦知道的吗?
怎么没两句话就承认了!
白惜璟闻言略微尴尬,下意识想到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
白朦揽住师父腰,勾唇笑着劝诫道:“白酒,身为年轻人,要顾虑下师伯的身体,节制一些。”
谁的师父,谁护着。
害怕大师姐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害怕大师姐勾唇笑的样子,白酒作揖拱手乖巧说道:“白酒谨记师姐教诲。”
抬头,师姐妹俩相视一笑。
而另一对师姐妹,面面相觑,白惜璟更是想颁布新规,以后无凤宫,不允许师徒相恋。
想到白朦和白酒,这两位未来的无凤宫宫主,都喜欢自己的师父,新规是无法颁布了。
忽然想起一个事,白惜璟挑了挑眉,问白少琴:“师姐,要不要去峨眉?前几日蕴尘来信,邀你我去赏峨眉山景。”
余光注意着白朦的表情,看到她脸色刷白,心里忍不住偷笑,看,谁说自己被徒弟吃的死死的,还不是有事情让白朦感到无力?
白酒转头一脸可怜兮兮,“师父,你要和宫主去峨眉吗?”
白少琴摇头,“九白山的风景还没看够呢。”转头对上宫主的眼神,立即改口说道:“去看看别处的风景,也是好的。”
“那白酒与师父宫主一起去。”白酒抱住白少琴的手,温柔乖巧地笑,“无凤宫有大师姐在就够了。”
“是吗?”白朦威胁地看着白酒。
白惜璟轻笑,与白朦十指相扣,“为师可没说要去峨眉,待在九白山的这十年,无病无灾,如师姐所言,我不宜离开九白山。”
话锋一转,说道:“师姐想去见辙溪道长,可以带着白酒一起去。”
挖个坑,吓唬下小徒弟,然后把师姐推下去,哪里舍得让小徒弟跳。
胸口忽然生出灼热感,白惜璟知道,那只凤凰又要出来了。
白朦看到师父轻皱了下眉,掌心有一种滚烫感,问道:“又出现了?”
凤凰图腾时隐时现,聂姨研究了十年都没研究出是怎么回事,也许,修道之人能有所解。
“师父,不如,我们一起去峨眉,也许蕴尘道长她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惜璟想了想,摇了摇头,“哪里都不去,就待在九白山。”指着胸口说道:“这东西,传到江湖上,会引来灾难的。”
言之有理,白朦点了点头,抱住她,眸光缱绻,深情说道:“嗯,我陪着师父,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都不离开九白山。”
白少琴转头看向白酒,四目相对,会心一笑,最美的风景,最爱的人,都在九白山,这世间哪里还有值得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感谢小可爱们的一路陪伴一路支撑,鞠躬~新文已经开始存稿了,大概休息个一星期会开,点开专栏就能看到新文,卖萌打滚求新文收藏,么么啾~期待,新文再见。
第191章 番外
业精于勤荒于嬉, 即使夜夜笙歌,白酒依然会在辰时起来练功。
听着师父平缓的呼吸声, 白酒只觉这几日太像梦了, 抱紧师父, 轻吻师父的脸颊,触感温暖柔软。
只有感受到师父的温度,她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和师父在一起了。
“师父, 白酒很喜欢你。”看着睡梦中的师父,爱意从心口溢出。
她每日都告诫自己,不可纵欲过度,可每每到了夜晚, 看着师父在她身下动。情的样子,她便控制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筋疲力尽。
支起身, 手指温柔抚摸师父的眉眼,“师父,白酒起床练功了。”不舍地在唇上落下一吻, 蹑手蹑脚地下床穿衣离开。
吱呀,听到开门关门声, 白少琴哼唧了一声,闭着眼睛抓过白酒的枕头搂在怀里,蹭了蹭,呢喃喊了句小酒儿, 又沉沉坠入梦乡。
清晨的九白山,在炎热的夏季,还是有些凉意,清风徐来,吹过白酒的衣角,白狼兴奋地扑了过来,雪白的爪子按住衣服,印上一个梅花爪印,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