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帝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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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帝的诞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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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的命,如果要不了的话,那就别怪我来以命偿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卡文的一天呢(⊙o⊙)…
  第一次这么短(*^__^*) 嘻嘻……
  锅锅小天使么么哒~~
  (依旧卖萌求收藏和评论~~会掉落小红包喔~)


☆、帝王

  中洲国的国都其实是有名字的。
  这座城,遗留自前朝。在前朝时就是屈指可数的繁华之地,却不是卫朝的国都。据说是前朝□□皇帝嫌弃卫朝国都盛京晦气,便又命钦天监司礼监共同商讨各方面天时地利人和,择定了现在的帝都——元京。
  当今圣上自幼便生长在帝都里,对这座城的感情极深,便是在自己的年号里也加上了“元”字,即为元兴帝。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这描述的是卫朝帝都盛京的繁华,却也可以用来反映现在的元京之昌荣富裕。
  这里几乎聚居了中洲国最位高权重的世家大族,官宦武将,有着全天下最优秀的儿郎,最好颜色的女郎。
  巍峨城墙高高地俯视着人群,象征着权力的约束与规则的冷硬。
  在这座帝都里,向来是适者生存,成王败寇。这些世家明争暗斗,起起落落,有世家兴起,就有世家没落。
  白家,根基深厚,是薪火相传几百年的大族,如今有当朝左相白君离,简在帝心,兢兢业业,既是难得的能臣更是一代权臣,更何况白家还有那慈璇宫的白太后撑腰,难以撼动。
  王氏,皇后就出身这个家族里,是琅琊举世闻名的大族,家族势力遍地生根,子子孙孙枝繁叶茂,更何况有其父当朝右相王嵘驻扎朝堂。
  薛家,有老太傅薛啸正,身为两朝元老,他的门生遍布天下,薛氏一门在朝堂的力量谁也不敢小觑。而薛贵妃的长兄薛长风作为庆州刺史,一代封疆大吏,势力绝对强劲。
  越家,越家是勋贵之家,以武立足帝都,越家现任家主越东齐,就是赫赫凶名的镇南大将军越东齐。从越将军手底下活着长大的武将,绝对不吝于那些塞北的恶狼,强大而。。。。。。嗜血。
  。。。。。。
  潮涨潮落,这波涛汹涌的皇城里曾经沾染了地板的血迹也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可能在默默等待着新一轮的更迭。
  “殿下,我们又回到这里了。”蒹葭掀起一角窗帘,看着远处高大雄伟的城门,不由感慨到。
  几乎恍如隔世。
  差一点她就要和殿下天人永隔——不,她绝对会随殿下而去,不会独留自己一个人苟且偷生。但她一定会在死之前,从他们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来。
  蒹葭放下帘布,再想之前的种种,一时之间情绪也低落起来。
  正闭目休憩的睿安睁开凤眸,先看了一眼蒹葭,见她面色愤愤,猜到了她的心思,也没有劝慰她,而是淡淡地道了句,“现在想知道鹿死谁手还为时尚早,不要再中了他们的计就好了。”
  “是,殿下。”蒹葭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次就够她受了,要是再来一次,她的心脏首先就受不了了。这么想着,蒹葭又恢复了一些气力。
  “一路颠簸,不知泽哥儿他们可还好?”睿安又记起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着的路家三人,微拧起了柳眉。
  她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冒失了。就这样带着他们住进长公主府里,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明里暗里探寻。而长公主府,毕竟也不是真正的固若金汤,若是伤到了他们,可就大事不妙了。
  “殿下放心吧,泽哥儿还很闹腾呢。刚刚我在窗边回头一看,他也探着头正好奇地往外看呢。”说到泽哥儿,蒹葭的脸上总算露出来些许笑容。
  到了他们进城的时候,甲一亮出了甲卫的身份令牌,不禁让守城的一干兵士将领一惊,随即又想到那位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也能理解为什么这位殿下会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一时之间,各方人马都纷纷四散报信。虽然他们都知道长公主殿下即将归来,但是六卫现在的防卫十分警惕,让他们不敢贸然查探,也只有几家才知道他们的行踪。
  多少人暗自慨叹。
  这帝都的天,真是要变了。
  没有什么人不识相地来打扰此时的睿安,队伍一路平静地驶向长公主府。
  到了这座恢弘而低调的门口,所有人都下了车。
  泽哥儿和恩姐儿兴奋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建筑,他们可是听说了,这漂亮的大房子是萧姐姐的家,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自己在脑海里想像了一遍,却还是不如亲眼看到来的震撼激动。
  “大哥,这,这房子真的好大啊!”
  泽哥儿紧紧拽着路承昭的衣角,指着前面的一对大石雕惊奇道:“大哥,这是狮子吗?怎么长的有点不一样?”
  路承昭正看着长公主府那块用遒劲风骨的字书写的门匾,听到泽哥儿的话,目光顺着他的手望过去,不由得轻笑道:“什么石狮子?这一对,可是传说中的神兽麒麟。”
  “麒麟!”小小少年倒吸一口凉气,便不太敢看那两头威武雄壮的两座石雕。看和睿安越来越远,泽哥儿连忙拉着路承昭牵着恩姐儿跟上去。
  “快点儿,就要看不见萧姐姐了。”
  睿安在前面听到后头泽哥儿的嘀咕,倒是特意放慢了脚步,等他们跟上来,才一起进入到她的公主府里。
  不过接下来她没有时间陪他们逛公主府了,她在休整一会儿后,就进宫去了。
  时隔两个多月后再次踏入皇城,睿安的心情平静无波。
  她对整个皇宫的牵挂,真的就只剩下父皇了吧。
  这种对生命的逝去无可奈何的感觉,她绝对不会陌生。
  她送走了哥哥,送走了母后,最后还送走过自己。
  有时候她会思考,上天给她再一次生命的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是给她,而不是给别人?为什么不是给她更为优秀的哥哥?明明那才是能够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未来储君。
  而她只是一个不想比任何人差的,一个好胜心很强的女子罢了。
  从小到大,那些皇子们学的,她绝对也要学,甚至暗地里发奋要比他们学的更好。
  她对大哥是仰慕,是亲切,但从来没有依赖。似乎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的性格。争强好胜,甚至偶尔还想比大哥都更优秀。。。。。。
  一步一步,经过重重宫门,睿安脑海里一直被这些纷杂的思绪包围着,直到到了皇帝所住的皇极殿,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才消失干净。
  不知道为何,看着皇极殿的华贵的匾额,此时她无比的冷静和清醒。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总是要来的。
  门口把守的御林军开了门,等她进去后,那沉重的殿门又“轰隆”一声地合上了。
  皇极殿里,充斥着苦涩的药香,中洲国最位高权重的帝王就卧在那里。
  不到五十岁的人,却早已两鬓斑白,面容苍老,微阖着双目,仿佛睡着了似得。
  然而,这是她的父皇啊。
  睿安“噗通”一声,在元兴帝的床前跪下了。
  “父皇,睿安回来了。”
  睿安抬起头,看着元兴帝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她,心里终究还是一揪。
  老了。病了。
  父皇早已不是当年能够策马扬鞭的英气青年,而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垂死之人。不再是那个会抱着她四处溜达的普普通通的疼宠女儿的父亲,而是一整个中洲国的主人。
  “睿安。。。。。。安安。。。。。。。你回来了。”元兴帝的双眼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仿佛许久未见的女儿,终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像啊,真像啊。
  多么像她的母后,那眉眼,那挺翘的鼻子,就连唇形都是一模一样的。
  然而故人早已别去,在黄泉路上恐怕也不会等着他。
  元兴帝长长地叹了口气,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安安,父皇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我不是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情,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睿安静静地听着,她是理解他的。理解他的苦衷。然而那些人,从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走你想走的路,父皇永远支持你。”元兴帝移开了眼,看着床顶雕龙刻凤的花纹。越到这种时候,他是真的不忍再看见那张脸了。
  缘起缘错,花开花落,那么多年就过去了。
  从此故人在他乡,从此江湖两相忘。
  “父皇,谢谢。”睿安低下头,看着地板上的毛毯逐渐被星星点点的水渍浸染,没入布料里,最终消失不见。
  父皇他这是在默许她。
  他不会阻止她对他们任何人下手。
  这是来自一个父亲,最后的包容与疼爱。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来求收藏求评论了~~~
  马上公主和驸马就可以“在一起”了诶(⊙o⊙)…
  想知道为什么吗?(*^__^*) 嘻嘻……


☆、联姻

    “钟大人,你知道锡勒派来的使臣已经到了元京了吗?”
  “当然,那些高头大马的粗野汉子哟。。。。。吓得多少闺女家的都不敢出门一步。。。。。。”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锡勒确实是塞北最骁勇善战的部族了,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攻下来。。。。。。”
  “嘘。。。。。。上朝了。”
  因为锡勒使臣的到来,元兴帝召开了自称病以来久违的朝会,让满朝文武几乎都沸腾了起来。
  一来自然是好奇锡勒部派人远道而来的目的,二来就是可以窥探一下皇帝现今的身体状况。。。。。。虽然知道皇帝的病情似乎并不乐观,但是具体的情况他们却没有办法完全掌握。
  元兴皇帝可能即将魂归西天,而储君却迟迟未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对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官员来说,可多着呢。
  然而这一次朝会,还有一个意外的变数。
  朝臣们发现,在皇子的那一排的末尾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席位。
  而出现在那里的人,却是已经多年未上早朝的长公主殿下。
  本朝对皇室女眷的待遇十分的宽容,不仅传承了历经好几个朝代的金凤令,还允许持有者上朝参与朝会。。。。。。金凤令不止一块,可是这么多皇室女眷中只有睿安持有,因为只有她获得了皇族宗室们的一致同意。
  “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的你。”在大殿门口与钟离修擦身而过的瞬间,睿安听到了对方这句低沉戏谑的话。
  睿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对方,任谁看到那副斯文温和的表象,都不敢相信那底下是仿佛蛆虫般的恶心内在,多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明明眼前一身宝蓝的男子看起来是那样丰神俊秀,跟他的舅舅越东齐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也几乎一模一样的性格。
  越东齐是阿鼻地狱的修罗血刹,钟离修就是索命恶鬼,他们曾经是睿安最感到恶心的存在。
  “是啊,我还要多谢四皇兄的‘款待’。。。。。。不过,你能够活到现在真是老天不长眼。”
  轻飘飘地说出这句,睿安就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与朝臣一起等待着元兴帝的到来。
  元兴帝是搭着软辇来的,病痛让他几乎无法强撑起一个帝王的尊严。
  “有请锡勒使臣到来。”旁边伺候的太监总管胡德喜朗声道,群臣顺着他的方向一起看向了殿门。
  一位全身长满遒劲肌肉的壮男,穿着漠北特有的服饰,在大殿门口就已卸下了所有的利器,然而看起来还是满满的危险气息,让店内守卫的士兵顿时都紧张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位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只带着几位下属就这么到了中洲的朝堂,可谓勇气十足。
  “锡勒使臣,远道而来,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元兴帝在上面沉沉地发出声音,还夹杂着咳嗽声,让听着的人就感觉到了一阵衰败颓废之意。
  那位壮汉拱手,粗犷的脸上带着恭敬之意,“圣上对我等已是十分地周到了,我回族里必定回禀大祭司,表达我族与中洲国交好之意。”
  “使臣阁下客气了。”
  “只是在下的部族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陛下能否宽允我等的鲁莽?”
  元兴帝皱眉,又咳了一声,凭借他敏锐的直觉,他心底有着不祥的预感,却又不能鲁莽阻止对方的发言。
  “请说。”
  壮汉恭敬地垂手行礼,“我族举族上下甚是仰慕睿安长公主殿下的风采,依大祭司与族长之意,愿为族中少主求娶睿安殿下。”
  什么!
  这些北蛮人竟然妄图想要染指长公主殿下!
  满朝哗然,许多朝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是真的吗?
  而许多人却已经开始打起了各种各样的算盘。
  这锡勒部向来目中无人,无论多么重金相酬,似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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