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不该不知道这事,只是你选择了相信而已。”
“哼,你说的倒是好听。”王程锦笑了声,习惯性的夹着根烟。
“难道不是?”傅缓敏锐的眸光望着他。
“只是你就那么相信我肯把这事不再过问。”
“除非你不想要你老婆跟你儿子了,否则我认为你的确不会再过问。”
王程锦懒得再理她,跟她话不投机便抽完那根烟就走了。
傅缓不高兴的抬手挥了挥周围的烟雾,刘颖跟季总一起回来同她签完字。
刘颖送完人之后回来看到她正站在窗口不太高兴的样子:“傅小姐。”
“嗯,下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回办公室了,你自己回去吧。”
“好的,那我送你回府上么?”
“不用,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那我先回办公大楼,有事您在给我电话。”
“嗯。”傅缓看着刘颖走远后才转身往后看了一眼:“不打算出来么?”
姜爱从后面走了出来,脸色差的叫人以为是鬼呢。
还好是白天。
傅缓随便扫了她两眼才开口:“什么事说吧?”
“你跟王程锦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姜爱气的有些发抖。
“姜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傅缓此时的确是用鼻尖看人的姿态。
“为什么你这种人也能好好地活在世上?老天可真是不公平。”姜爱愤愤不平的念叨着,双手握成了紧紧地拳头。
“没听说过坏人活千年么?”傅缓承认自己的确在某些方面很阴损,但是对付某些人她还挺喜欢这招数的。
“你说吧,只要你开出条件你想怎样都行,只要别毁了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我肯定是毁定了。”傅缓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鞋子低声道。
“你……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你有什么必要非把我逼上绝路?”
“我把你逼上绝路?”傅缓转头皱着眉盯着她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仿佛受委屈的是她姜爱。
“我只是在保全自己,至于把你逼上绝路的你以为是别人?黎恩那丫头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为了你不惜得罪多少人?你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在她死后把罪名推给我跟简行,这些你都忘记了?”
“你血口喷人。”
“还是你忘了你想要摆弄的他们兄弟二人反目为仇?血口喷人?坏事做多了总是要遭报应的,如果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戏子,那么只要你不来惹我最起码你还能继续努力说不定还能再创造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春天,可是姜小姐你做人做的太不明智。”
“是啊,论深谋远虑,这C城哪个女人能跟你傅缓相比?无论是勾引男人还是威吓男人总是有你自己的手段。”
“随你怎么说,跟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我也的确懒得再多费口舌了,趁着还没人发现你,我也劝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傅缓!”
傅缓条件反射的一扭头,然后就立即往旁边退了两步。
她贴着墙根站着,姜爱却不小心扑倒在那盆绿色的植物上,然后下巴搁在了高高的花盆里,然后……
这天之后傅缓才发现,原来姜大美人的脸竟然是人造的。
简少竟然一直趴在沙发里笑,笑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傅缓都怀疑他是不是乐极生悲,还是太悲愤了却不敢发作才搞成那样,于是远远地坐着摸着自己的肚子:“儿子啊,你将来可千万别像你爸爸那样幼稚啊,跟两个幼稚鬼生活我真会疯掉的。”
那一字一句都有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无奈的叹息。
简少瞬间收起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坐直了身体扯了扯嗓子然后一本正经的望着旁边坐着的女人:“什么幼稚鬼?不是说好了不准再说这种话?”
傅缓无可奈何的望着他,眼里尽是难言之隐。
简行扑过去:“简太太,你是不是又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干,给我看看你这双手。”
傅缓顿时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最近他们的沟通方式越来越禁忌了。
“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幼稚鬼,我们家简少这么深沉的男人怎么可以用幼稚两个字形容呢?”
所以她不缓不慢的,一本正经的夸赞他。
简少丝毫不买账的望着她:“哼哼,我决定今晚玩点新花样。”
“今天早上妈好像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睡的,我再打电话确认一下好了。”傅缓佯装很紧急的样子,四处搜寻自己的手机起来,丝毫不再抬眼看简少。
“你去啊,你去就是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嘛,反正在你家做更有激情。”
傅缓气的咬牙,一回头看他却发现他正摊在沙发里一副随你开心的架势望着她呢。
傅缓斗不过他,只好蔫了。
“不过你们是老同学,你们真的不知道她去整过容么?”
“也不能说不知道,但是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有次她去国外玩了一圈,回来后就感觉她鼻子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只是当时我们猜测了一下后来就不当回事了,反正她人又没变,模样嘛,女孩子大都爱美,随便整整的话也没什么。”
“哦?那你老婆我去随便整整……”
“那我就当你shi了!”那个shi咬着牙吐的格外的刻骨铭心。
傅缓立即嘿嘿笑了一声又坐到他身边去:“简行,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特别的自私。”
“我要是对别人自私了你高兴么?”
“嗯,那倒也是。”傅缓点点头在他肩膀上抵着蹭了蹭,觉得舒服了才又抬起头来。
这大热天的,不上班真的太好了。
顾城给简行打电话,说是姜爱求助到他那儿去了,简行只说了声:不用管她。
顾城放下电话后对婓云说:他说不用管。
“本来就不能管,你敢管我就敢跟你分家。”
“谁要管她了,她自作自受,我现在是管你,小云云。”
“恶心死了,你给我滚远点。”
“才不要,等下送婚纱的过来,我要陪你试婚纱。”
婓云难得的脸红,因为他那会儿接完送婚纱的电话就跟她说要跟她玩什么裙底游戏,那裙子当然宽敞了。
“你赶紧去忙你的吧,试个婚纱还用你?到时候一群女人在这儿忙,你在这儿只会碍眼。”
“谁说我碍眼,我会让她们全都滚出去,只留咱们俩。”
说着就钻到她怀里去,一个劲的跟她磨蹭。
婓云简直被逼的想要发飙,如果不是送婚纱的及时过来了。
“你给缓缓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来家里看婚纱。”婓云跟着工作人员上楼之前说道。
“知道了!”
婓云上楼后顾城不甘心的去沙发里拿了手机给简行又拨过去:“我老婆问你老婆有没有空来家里看婚纱。”
简行看向旁边正在认真看书的女人本想一口拒绝,却又低声问:“婓云让你去家里看婚纱,要去么?”
傅缓转眼望着他片刻,杏眸透着晨曦露珠一样的亮光,双手将书轻轻地合上,然后点头:“去看看也好。”
于是简少大周末陪着老婆大人去了顾城的新房,顾城开门后有点不高兴的对傅缓说:她在楼上。
“那我去看看,你们俩慢慢聊。”傅缓看出顾城不太高兴,虽然疑惑却没多问,先上楼看新娘子要紧。
“怎么了?哭丧着个脸不想结婚了?”简行扶着傅缓上楼前对他责问了一声。
“慢点上。”他低声叮嘱过傅缓将她的手搭在了扶手看着她上去才转头。
“不是,只是突发情况打扰了我原本的好事。”
“什么好事?”
“嘿嘿,走,我去给你泡壶好茶喝,第一次来我新房。”顾城想了想,突然又心情好起来,搂着简行去了茶室。
傅缓进去的时候婓云正穿着婚纱站在房间中央,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正在帮她修身。
“缓缓你来了,看看我这怎样?”
“非常不错。”傅缓说,走上前去围着婓云轻轻转了一圈,仔细端详后才坐在旁边的沙发里。
“自己来的么?”婓云看着她坐在那儿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有点羡慕的。
“你猜。”傅缓坏笑着说,一双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婓云。
突然就想起她跟简行当初结婚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一点也不真实。
他们就这样,从登记到婚礼再到现在,竟然也已经过了这么些年。
时光,真是可怕的东西,一点都不等人。
当她还没学会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肯定是简少陪你来了,他现在跟你几乎寸步不离。”
“那他可不是担心我,他是担心我肚子里这个。”傅缓话虽这样说,唇角却是难以满足的喜悦。
婓云故意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直到她忍不住笑出来。
“哎呀,这C城,哪一个不知道简少到底最疼的是哪一个啊?”
婓云说着这话的时候就连再低头给她修婚纱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闷声笑着。
傅缓有点尴尬的看她一眼,婓云却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现在这样多好,就连我这个向来潇洒的人都看着眼馋了,疼爱你的老公,将要出世的儿子,你说现在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幸福?”
傅缓只笑不回答,她想幸福的人还是很多,虽然这也掩盖不了她现在的确很幸福的事实。
最近简少脾气的确好了很多,很多事情都顺着她了。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突然变了,但是她却的确是找到了当女王的感觉,很爽。
工作人员开了门本想叫男人来看看新娘子,结果看到一楼一个人也没有。
“顾少跟简少好像出去了?”
“去茶室找他们,肯定在茶室。”
婓云低着头继续看自己的裙子,傅缓笑着说: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倒也是。”
婓云立即找了手机打电话,那边果然立即接起来:收拾好了?
“嗯,快来看吧。”
“等着。”
顾城挂了电话:“走吧,准新娘已经准备好接驾了。”
简少抬了抬眼,然后看着顾城那紧张的样子不由的眼神垂下。
顾城一副要哭的样子,站在门口捂着嘴红着眼眶看着站在中央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简行有点嫌弃的立即远离他到了傅缓身边坐下:“有没有不舒服?”
“好着呢。”傅缓望着他那温柔的眼神也变的温柔起来。
简行抓着她的手搂着她坐在沙发里看着那一对小两口都要哭的样子有点受不了:“他们在干吗?演苦情戏么?”
傅缓还是低低的笑着,但是眼神里竟然有些艳羡的。
“想你了。”他突然稍微侧身,抬手轻轻地撩开遮住她耳朵的头发在她耳边低低的一声。
傅缓悄悄地红了耳后,感觉着握着自己的手里有些汗。
经年,回忆那些如梦如幻的往事。
如果他们早一点相爱,他们结婚的时候,会不会也如此时这里的一对那样,抱着傻傻的哭起来。
那旁若无人的仿佛是因为当初的寂寞才在此刻如此难言的恩爱的情景,就连刚刚工作玩的工作人员都不忍多看了。
而那哭红着双眼的两个人也不知道何时回的头,那么委屈的看着他们:“喂,到底结婚的是谁?”
婓小姐有点抱怨。
傅缓赶紧收回与他相望的目光,尴尬的扯了扯嗓子:今晚留我们在这里吃晚饭?
“今晚不行。”顾少很不给面子的拒绝。
于是天都要黑了,两个人被人家轰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相拥着离开。
“交友不慎啊你。”简少说。
“的确是交友不慎。”傅缓已有所指的看着他。
——
漫长的暑假一过,九月底十月份初天气就凉了下来,傅缓的肚子却彻底成了个皮球,累的翻个身都难办了。
如果不是想让他们父子同一天生日,她真想立即就将孩子抱出来。
傅缓一到办公室就被她父亲训斥:你这时候了还上什么班?
“那我在家也是闲着啊,还不如出来走动一下。”
“你妈要是知道又该说我了。”这句压低了嗓子对她说的。
傅缓立即知道是母亲大人提醒父亲大人让她暂时别在上班,也就不再多说。
傅国安其实也是很激动的,最近逢人就被问他闺女的生产日期问的他的心里也焦虑起来,傅缓看他比自己还激动才说:“您也别太担心了,时间早就算好了,如无意外到时候直接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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