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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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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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音半倚在美人榻上,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
  窗外的阳光洒在翠纱窗上,投射出明媚的光斑,窗框上繁复的花纹在一片金光璀璨出显得愈加精致起来。
  公仪音定定地盯着那花纹处出神,直觉得心思也如这繁复的花纹一般,缠绕纠结,理不出头绪。
  先是神秘男子,再来一个闹鬼说,看来此次天水之行,注定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和简单。
  阿素见她又不说话了,只呆呆地望着一处出神,知道她心中定然在思忖着什么,也识趣地不再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秦默从前院回来了。
  听到院子里的行礼声和脚步声,公仪音回过神来,忙从榻上起身,趿上木屐,“蹬蹬蹬”朝外头迎去。
  “阿默!”
  秦默抬头,便瞧见从房间急急忙忙朝他奔来的公仪音。因着回了家,便换了套家常衣衫,只松松穿一件鹅黄金丝海棠花纹交衽长裙,外头罩一件月牙白妆纱氅衣,眉眼间几分灵动,几分娇柔。圆润明亮的杏眼直直向他看来,那样缱绻的神色,直把秦默心中看软了去。
  他快步上前,扶住迎上前来的公仪音,嘴里柔声道,“阿音,你慢些跑。”一面往她脚上的高齿木屐望去,“你趿着木屐呢,小心绊倒了。”
  公仪音将木屐往裙摆里收了收,圆润小巧的脚趾头动了动,十分的颜色与可爱,秦默的喉结不由动了动。
  “二祖父那边有什么事吗?”公仪音一边挽着秦默往屋里走,一边好奇地侧头望去。
  秦默点点头,“开宗祠拜祭祖宗的吉日定下来了,就在大后日。二祖父让我们提前准备好。”
  公仪音“哦”了一声,“倒挺快的。我们要准备什么?”
  “你不用操心。”秦默朝她柔柔一笑,“我吩咐人去准备便是。”
  既如此,公仪音便也没有多问,两人进了房间在榻上坐下,公仪音便把方才从阿朱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与了秦默听。
  秦默听罢,眉头一皱,“闹鬼?”
  “说是几个月前突然这样的。”公仪音望着秦默精致优美的侧面,一眨不眨道,“阿默,你说那香雪园里,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秦默沉吟片刻,“我让人去查查那香雪园里原本住了什么人。”
  因着只是些陈年旧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秦默派去的人很快查清楚前来回禀了。
  彼时正好秦默和公仪音刚从前厅用完饭回来,听得人来报,便叫其进来。
  进来的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厮,看上去一脸机灵的模样。
  “奴才阿苗见过九郎,见过殿下。”那叫做阿苗的小厮朝两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秦默看向公仪音,示意她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阿苗便是。
  公仪音点点头,看向他道,“起来回话吧。”
  阿苗应一声是,垂首恭谨立于一旁等着公仪音的问话。
  “那香雪园里头原先住的是什么人?”
  “回殿下的话,香雪园原住的是二郎主的一个妾室。”阿苗开口回道。
  “妾室?什么身份?”公仪音奇道。
  “那妾室啊就叫香雪,原本是二郎主身侧贴身服侍的女婢,后来二郎主见她模样性子都好,便收作了房里人,另赐香雪园给她单独居住。”
  “当时孔氏可进府了?”
  “并没有。这香雪是在孔氏之前被纳做妾的。”
  公仪音知道有的士族子弟娶妻之前都会放一两个女婢在房中,只做充当男女之事上的教导之用,这香雪怕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被收作了房里人。否则,未娶妻先纳妾,二老太爷那里缘何会同意?
  她点点头,示意阿苗接着往下说。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虽然香雪在当家主母进门之前便被抬了妾,但按照规矩,只能在当家主母生下嫡子之后才能被允许怀孕的。当时香雪每次事后都有吃避子汤,可不知为何,竟然还是怀上了!”


第272章 夜半鬼敲窗
  这个阿苗口齿伶俐,说得是绘声绘色,倒把公仪音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只瞪大眼睛瞧着阿苗,听到他说到这里,忙问,“然后呢?”
  “这个香雪虽然瞧上去文文弱弱的,但也却是个有主意的。她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上天居然给了她一个孩子,忧的是若是叫人知道了,这个孩子定然保不住。于是她也不声张,每日只照常服侍二郎主,平日里穿着打扮也只往宽松处打扮。如此这般,竟然瞒了三四个多月!”
  阿苗瞅公仪音一眼,见她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面上是聚精会神的神色,不由更加来劲了,咽了咽唾沫接着道,“后来肚子大了实在瞒不住了,这才闹将出来。二老太爷知道后勃然大怒,定要让香雪将这孩子打掉。好在当时二老太君还在,老太君是个心善向佛之人,见孩子都三四个月了,也算是条小生命了,便出面将二老太爷劝住,也同意香雪将孩子生下来。”
  说到这里,他叹一口气,“见孩子保住了,香雪以为自己总算苦尽甘来,谁曾想,分娩当日她竟然难产,不仅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死胎,她自己也撒手西去。”
  “死胎?”公仪音吃了一惊。
  阿苗点点头,“可惜了,也是个小郎君呢。若是当年不死,这会该同六郎一般大了吧。”他口中的六郎,自然指的就是秦奕了。
  公仪音不由生奇,眉目一挑,看向阿苗道,“这却是为何?”
  听公仪音发问,阿苗露出一丝神秘兮兮的神情,道,“您却是不知道,这说来也巧,当时正好闹出了孔氏那桩事,二老太爷和二老太君当时不是允许孔氏在府中待产么?可巧,两人的分娩日竟然是同一日!”
  公仪音心中一突。
  竟然在同一日分娩?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后来呢?”她直了身子,赶忙问道。
  “后来的事想来殿下也都知道了。香雪难产而死,孩子也没保住。二夫人却顺利生下了个男孩儿,于是,二老太爷无法,只得按照先前答应的,同意二郎主娶了二夫人进门。因香雪在香雪园难产,听说二郎主嫌那地儿风水不好,便让人封了那园子,再也不让人进去。原本一直都相安无事的,谁曾想几个月前突然传出了闹鬼的传闻,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
  阿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公仪音也总算明白了那香雪园背后的故事。
  难怪二老太爷和二郎主二夫人他们都不想让自己和秦默知道这事,因这事怎么着也算是家丑了,想来当年行事,也是瞒着建邺的长房那一支的,现在自然不愿意抖落出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问清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公仪音便挥挥手让那阿苗先下去了。
  阿苗笑着行了礼,告退不提。
  “他可靠吗?”公仪音看向秦默问道。
  秦默点点头,“放心吧,他是我在这宅子里埋下的暗线之一,人可靠是自然的,还胜在机灵伶俐。这府里头的许多事都是他打探出来告诉我的。”
  公仪音这才略略放了心,心思回到了那个香雪身上来。
  “阿默,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自然不相信什么闹鬼一说,我看……是有人故意想制造出香雪园闹鬼的假相来,为的……是警告某些人吧?”秦默淡淡勾一勾唇,眼中流光闪烁。
  公仪音看着他这幅嘴角微微上扬的神情,狐疑地盯着秦默道,“阿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秦默微睨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有的事情,到了合适的时机总会浮上水面的。我们只需静静等待便是。”
  他面上神情莫测难辨,一时间,公仪音竟不知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纯粹有感而发。
  不过他既然说让自己等,那自己等着便是。不管这幕后黑手是何打算,只要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这鬼……就一定还会出来。
  没想到,果然被秦默言中了。
  是夜夜深。
  夜空黯淡无星,月亮也躲入了云层中,整个秦府一片昏暗,只有偶尔走过的巡逻仆从手中那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倏尔又隐入黑暗之中。
  出了风拂树叶发出的声音,四下一片寂静。
  秦府东北一角一座宽阔的院落,屋子里的人已经熟睡,茜纱窗上投下窗外明灭斑驳的树影,一时有些黑影憧憧。
  榻上之人睡得正香,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突然,安静的房中忽的响起“哒哒哒”之声,就像是什么东西扣在窗扉上一般,一下一下,和着林间呼呼而过的风声,显得格外渗人。
  榻上的人被这样的响声惊动,朦朦胧胧间睁开睡眼朝窗户处看去。
  不想却看见窗户上赫然贴着一张人脸,满脸苍白之色,漆黑的眼珠子里还渗出鲜红的血液来,嘴角一颗鲜明的黑痣。漆黑的夜色中,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显得格外渗人!
  “啊!”
  榻上之人猛地惊醒,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骇万分地连连朝床榻里面挪去,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只不住地挥舞著枕头乱叫乱喊。
  正在这时,门被人猛地从外推开,紧接着,漆黑的眼前似出现了一片光亮。
  榻上之人见似有脚步声传来,声声沉稳,还伴随着女婢焦急的呼喊声,“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睁开眼一瞧,进来的是手中拿着一盏烛台的女婢,眉眼温和,眼中露出关切的神色。她缓缓拿着烛台靠近榻上之人,一面轻声问道,“夫人,发生何事了?婢子方才好像听到了您的尖叫声。”
  明亮跳跃的烛火之下,榻上之人的脸被照得通亮。
  正是吓得一脸惨白的孔氏。
  孔氏似没听到女婢的呼唤声,只猛地扭头朝窗户处望去。
  不想,那里却空空如也,哪里还能看见方才紧贴在窗户上的那张惨白的脸?她瞪大了眼睛,一时回不了神。方才那种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她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可要婢子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女婢焦急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孔氏十指手指紧紧攥着被褥,惊魂未定地抬眼朝进来的女婢看去,眼中终于渐渐有了焦距。是芳若,她的贴身女婢。
  橘黄色的暖光下,芳若脸上温和的神情给了孔氏莫大的宽慰,她终于渐渐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芳若的手腕,嘴唇急急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夫人,您怎么了?方才奴婢听到了您的尖叫声?发生什么事了?”芳若关切地问道,手腕被孔氏抓得有些生疼,却只淡淡地皱了皱眉头,并不吭声。
  “我……”孔氏张了张嘴,却终究又闭上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半晌,她缓缓抬了眼,才长长吐尽心中浊气,“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
  她的脸上,面色依旧苍白,只是眼中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带着素有的傲气凝视着眼前的芳若。
  芳若看一眼孔氏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掏出帕子替孔氏细细擦了擦,嘴里温声道,“原来是发了噩梦,夫人不要怕,婢子在这呢。只是婢子看您似乎有些靥着了,要不婢子还是给您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说着,将烛台放在榻旁的高几上,一面转身欲出房门。
  “不用!”孔氏厉喝一声,一把抓住了芳若的手腕。
  她眼中的神色通红含煞,带着丝丝厉色,直把芳若吓了一跳,犹豫地唤道,“夫……夫人……?”
  孔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松开抓住芳若手腕的手,轻咳一声掩下面上的不自在,只道,“我没什么事,不必去请大夫了,免得又惊动了大家。”
  芳若喏喏应一声,不敢多说。
  孔氏垂下眼,似十分疲倦的模样,有气无力地摆一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芳若福身应一声是,转身欲走,不想孔氏又在身后叫住了她。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芳若转身恭谨道。
  “今日是谁值夜?”
  “夫人,是婢子。”芳若答道。
  “你一直就在睡在隔壁吧?”孔氏又问。
  “是的,夫人若有什么事,叫一声婢子便来了。”
  “好了,你下去吧。”问完这话,孔氏又是一脸疲惫不堪的神情,打发芳若下去了。
  芳若应声出了门,又细心地轻轻将房门关上了。
  孔氏紧紧盯着烛台上那缕跳跃的火苗,依旧心跳得厉害,仿佛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方才窗子上贴着的那张脸,还有嘴角旁那颗醒目的泪痣,那阴森空洞的目光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脖子,冰凉而诡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孔氏紧紧抱着被褥,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
  窗外风拂树叶,月光从云层中探出些头来,给地上洒上薄薄一层白月光,院子里的景致亮堂了些许。
  孔氏呆呆在榻上坐了一会,忽然鼓足勇气,起身下了榻。
  她磨磨蹭蹭走到窗旁,战战兢兢伸手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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