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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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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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叶衣衣眼底神情,脑中飞快转动着。
  她这个皇表姊,自小不得长帝姬宠爱,因而养成了清冷沉默的性子。公仪音与她自然也算不得亲厚,就是不晓得此刻见到自己,她会不会真的自己的身份抖落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瞬,瞬间的波澜过后,叶衣衣挪开目光,起身整了整衣衫朝两人走来。
  行到两人面前,她抬眼看向秦默,微微颔首,“秦寺卿。”鬓边发簪有些许晃动,银质流苏上凉凉的光芒投射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愈发使她的容色显出一种拒人千里的清冷。
  另一旁作陪的荆彦也跟着走上前,朝秦默见了礼。
  秦默姿态高华对叶衣衣回以一礼,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局促与意外,“不知初云宗姬今日前来延尉寺,有何贵干?”
  叶衣衣淡淡一笑,“我奉母亲之命前来,想问问秦寺卿那件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秦默伸出如玉般透明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坐席,“宗姬,我们坐下来谈如何?”
  叶衣衣点头应了,坐回客席。
  公仪音乖乖地没有出声,同荆彦一道,坐到了下首的席位上。
  待衙役上了茶退下,秦默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小啜一口,才缓缓开口道,“轻絮的案子还在调查中,还请初云宗姬请长帝姬再耐心等候数日。”
  叶衣衣也端起了茶盏,揭开茶盖拨了拨盏中茶水,却并未喝,目光看着杯中茶末,语声凉淡中似带了一丝淡淡的讥诮,“都说秦九郎断案如神,似乎……有点名不副实啊……”
  说完这话,她微呷一口杯中茶水,将茶盏放下,抬起眼眸望向秦默。
  秦默面上带着淡如轻烟的笑意,眸中的墨色似最深沉的夜。他看着叶衣衣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眯了眯,轻笑道,“传言这种东西,最是不可靠。宗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叶衣衣周身清冷的气质突然冷峭了一瞬,就像一个刺猬,突然万分警惕地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不过很快,她身上冷冽的气息便已散去,眸光一转说起了别的话题,“温郎君在牢中可还安好?”
  公仪音正低着头,凝神静气地听着秦默和叶衣衣的你来我往,突然觉得手臂上被人用手指戳了戳。
  她皱了眉头看去,见一侧的荆彦正满眼好奇地看着她,目光切切。
  秦默坐主席,叶衣衣坐客席,两人的席位同公仪音和荆彦坐得地方还有些距离。
  公仪音悄悄抬眼看了眼他俩,见秦默正在淡然地说着温良禹的事,并未看向这边,方压低声音看回荆彦,“怎么了?”
  “方才九郎那话,是什么意思?”
  公仪音嘴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
  荆彦这好奇心,未免也太旺盛了些,好歹也等到叶衣衣走了再问啊。
  见公仪音沉默,荆彦以为她不肯说,又捅了捅她的胳膊肘,“你是帝姬府的人,这些皇族中人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见他一副不听到缘由誓不罢休的模样,公仪音无奈地撇了撇唇角,低低道,“传言初云宗姬并不受宠。”
  “所以呢?”
  “那温良禹似乎颇得长帝姬看重,那么长帝姬定然也很关注轻絮这桩案子。能派初云宗姬来过问此案,不恰恰说明长帝姬其实是信任初云宗姬的么?”公仪音耐着性子解释。
  说实话,关于长帝姬派叶衣衣来的目的,她还有些摸不透。
  根据前世的记忆,叶衣衣的身世决定了她不可能得到长帝姬真正的喜爱。她的存在,更像是长帝姬心中一个看不惯却又抹不去的肉瘤。
  明面上看,温良禹是长帝姬府受宠的郎君,派叶衣衣前来过问,似乎像是对她的信任。可换个方式想,叶衣衣身为宗姬,却要亲自过问一个府中面首的事,似乎又有些降低身份了。
  公仪音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眉间蹙了蹙。
  长帝姬的心思,真是深沉得可怕。
  听完公仪音的解释,荆彦琢磨了片刻,挠了挠脑袋懊恼道,“哎,这弯弯绕绕的关系就是麻烦,简直比破案还让人费神。”
  公仪音抿唇一笑,正准备打趣他两句,却听到上首叶衣衣凉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荆司直身旁那位小郎是何人?”
  秦默微笑望来,眼神皎然明澈,他喝一口杯中茶水,意态闲闲,“那位是延尉寺行走,乃重华帝姬推荐过来之人。”
  “哦?”叶衣衣的眉梢似有若无地挑了挑,“原来是重华府上之人。”
  公仪音低眉敛目站起来行了个礼,“宫无忧见过初云宗姬。”
  “嗯。”叶衣衣应一声,语声中含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替我向你们帝姬问好。”末了,又补充一句,“让她有空去长帝姬府找我和阿姊玩。”
  叶衣衣口中的阿姊,自然指的是静和宗姬容蓁蓁了。
  只是……她二人关系一向疏远,这会儿特意提到容蓁蓁,究竟是何意?
  “无忧先替殿下谢过初云宗姬了。”既然叶衣衣愿意装不认识她,那她就陪她演下去。
  叶衣衣勾唇淡笑,转向秦默,“如方才所说,温郎君的事还请秦寺卿多费心了,母亲那里,我也会叫她再耐心等等的。希望到时秦寺卿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自然。”秦默微一颔首。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无忧,你送送宗姬。”秦默扫一眼暗暗舒口气的公仪音,清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仪音暗暗咬了咬银牙,心中升起一股被戏耍的感觉。
  秦默,他一定是故意的!
  心里头窝火,偏生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抬头露齿一笑,“是。”
  又看向叶衣衣,“宗姬,这边请。”


第056章 建邺第一没
  叶衣衣浅浅一笑,冲着秦默行以一礼,仪态翩然娉娉袅袅出了门。
  走几步,她放慢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公仪音,清冷的眸间闪过几丝凝光,“重华,我倒是没想到会在延尉寺见到你。”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公仪音的装束,“你扮成这个模样做什么?”
  公仪音收起方才在厅中刻意装出的小意谨慎,菱唇一勾,显出些恣意的佻达来,“我近日迷上了破案,便来了延尉寺,想亲身体验一番。”
  说话间,她也在暗中打量着叶衣衣。
  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她记得叶衣衣虽然性子清冷,但并不是多生事端之人。眼下这事显然不会与她的利益有冲突,那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重华真是好兴致。”
  叶衣衣看着眼前容颜娇艳美好的公仪音,她的脸上,似还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粹。一如那刚抽出的花信,气韵清远雅淡,仿佛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蓬勃生机。
  这样勃勃的生气,她也曾在容蓁蓁身上看到过。
  只是与容蓁蓁不同的是,公仪音的身上,没有容蓁蓁那般灼人的傲气和骄矜。
  似乎从前的公仪音,并没有这般清贵的气韵罢?
  叶衣衣微眯了眼眸,她已记不清上次见公仪音是何时了,因她不得母亲欢心,入宫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
  “表姊,今日之事,替我保密可好?”公仪音见叶衣衣呆呆看着她不说话,试探着开口道。
  叶衣衣回过神,对上公仪音散发出灼灼亮意的眼眸,轻笑,“你打算一直待在延尉寺?”
  公仪音一听她话中有戏,唇瓣轻扬,笑道,“自然不。待我新鲜劲儿过了,便不这般胡闹了。”
  叶衣衣不置可否地扬扬眉,话语中带了一丝打趣之意,“我只当今日没见过你便是。回头主上若发现了,可别将我拉下水。”
  她虽与公仪音不亲厚,但好歹有几分亲戚的情谊在。更何况,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既然能借此机会卖她个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一想,遂浅笑着应承下来。
  公仪音回以一笑,眸中划过一丝兴味。
  叶衣衣的想法,公仪音大概能猜出几分。
  看来她这个皇表姊,当真是个明白人,难怪父皇说他更欣赏叶衣衣一些。
  两人行到府衙门口,公仪音正要同叶衣衣道别,一辆牛车驶到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公仪音转头看向车辕处,眸光微动。那里,镌刻着精致华美的谢氏族徽。
  谢氏?
  莫非车中之人是……?
  脑中刚浮起一个猜测,车帘便被一把折扇挑开。那折扇,以白玉为骨,缀下青色丝绦打成的络子,精致非常。
  公仪音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下一刻,果然瞧见车内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紫色绣金线方胜纹锦袍,宽大的袖口处绣着银色的水波纹,腰间束着通透的白玉腰带,端的是富贵奢华。
  这样风骚抢眼的打扮,除了谢廷筠,还能有谁?
  谢廷筠下了车,看到门口的公仪音不由眼前一亮,“无忧,这么巧?你这是准备去哪?”
  话音落,目光正好转到一旁的叶衣衣身上,眼中亮色更甚,自认为潇洒倜傥地一展手中折扇,笑着问,“这位女郎是?”
  公仪音眉一挑,“七郎不认识?”
  谢廷筠露出一丝苦恼之色,侧头想了想,不解道,“我应当认识?”
  叶衣衣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望向公仪音道,“我走了。”说罢,抬步欲行。
  “诶……”谢廷筠收了折扇,在叶衣衣身前轻轻一拦,“女郎请留步。”
  叶衣衣气息一冷,看也不看他,只道,“何事?”
  谢廷筠看着她冷若冰霜的面容,收回折扇笑嘻嘻道,“敢问女郎芳名?”
  “久闻谢七郎建邺第一没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叶衣衣神色古怪地觑他一眼。
  “建邺第一美?”谢廷筠一愣,展开扇子一扇,面有得意,“女郎过奖了,只是,谢某怎不知我有这般名号?”
  公仪音偷笑道,“七郎,你听错了,不是建邺第一美,是建邺第一没!”
  “第一没?”谢廷筠一愣,“没什么?”
  “没脸没皮!”叶衣衣冷冰冰吐出这四个字,径自上了来时的车撵离开。
  留下谢廷筠在原地看着牛车远去的身影,一脸目瞪口呆。
  良久,他回了神,悻悻地看回公仪音,“无忧,这女郎到底是何人?嘴皮子好生厉害!”
  公仪音露齿一笑,戏谑道,“七郎当真不认识她?她是初云宗姬啊!”
  谢廷筠一愣,“初云宗姬叶衣衣?长帝姬之女?”
  “是啊。”公仪音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神色。
  谢廷筠懊恼地拿扇子敲了敲头,“我还当是哪家来报案的女郎,谁能想到是初云宗姬啊?”他叹一口气,“罢了,下次见着她还是绕道走吧。”
  公仪音抿唇笑笑,“对了,七郎今日来延尉寺可是找九郎?”
  谢廷筠颔首,“熙之可在?”
  “七郎里边请。”公仪音侧身一让,前头带起路来。
  到了大厅,秦默正在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茶水,荆彦已不在厅中。
  见公仪音领着谢廷筠来了,他面上不见诧异,抬头看一眼,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谢廷筠也不客气,走到他旁侧席位坐下,“我有事找你,又不想去你家,便只能来延尉寺了。”
  “何事?”
  “还不是为了过几日王夫人寿宴之事。”谢廷筠抱怨道,“十二郎备了那么贵重的礼物,你若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王夫人那里,哪能说得过去?”
  秦默不以为意地勾唇轻笑,“难不成你以为我送了合母亲心意的礼物,她对我的态度便会改观?”
  谢廷筠一呛,半晌才呐呐道,“那总得试一试不是?”
  秦默放下茶盏,望向谢廷筠,“子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不必再为我奔走了。”
  谢廷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熙之,你同我客气什么?东西,我已经替你找好了,你就看看行不行便是。”
  “何物?”
  谢廷筠拍拍手,门口应声走入一人,手中托着一物,用白布盖着,瞧不出模样。
  我仿佛嗅到了JQ的味道~啦啦啦~


第057章 生于忧患
  公仪音好奇地望去。
  秦衍备下的那株红珊瑚树,价值不菲不说,妙就妙在稀奇二字。这礼物一亮出,其他寻常礼物可就失了颜色,也不知谢廷筠替秦默找的是什么东西?
  谢廷筠伸手接过来人手中之物,眉梢一扬,看向秦默得意道,“熙之,你可能猜出我手中是何物?”
  秦默淡淡瞟一眼,“画卷。”
  公仪音仔细一打量,觉得秦默果然说得有理。那东西虽然用白布罩着,隐约还能瞧见白布下长长卷轴的模样。
  谢廷筠撇撇嘴,伸手揭开白布,“没劲儿,每次都能猜中。”
  公仪音一笑,“七郎不妨叫九郎猜猜,这画是何人的大作。”
  谢廷筠眼神一亮,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致道,“这个主意好!熙之,你再猜!”
  秦默神色未变,细细端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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