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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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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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正慌然摇头:“这可不成!”

    “为什么?我可以打扮成小厮跟着您”,无忧恳切:“我只要看看尚君就行,我要确定他还好”。

    费正摇头:“不行!不行!”

    无忧眸子一冷:“是您不行,还是尚允不行?”

    费正面露愧色:“姑娘,不妨实话告诉你,尚君的病根本无法可医,但是他也决然死不了。你等着就是!”

    “等?!”无忧冷笑,可眼底却是悲切:“让我明知他在受苦还无动于衷?这我一刻也等不了!”

正文 第200章 听心问诊

    马车中,费正看了眼小厮打扮的无忧:“你真的同意?”

    无忧面无表情:“您放心吧,我说了您带我进尚府一次,我就给您抄十个我父亲留下的方子”,说着,她从怀中拿出几页薄纸。

    费正亟不可待地接过来,他仔细看着,啧啧叹道:“不愧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纪神医,这方子着实精妙!”

    看着他满脸惊喜的表情,无忧心中钝痛,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默默说道:“父亲不要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话间,马车在尚府门前停下。费正走在前,无忧跟在后。过门厅时,她低着头,脸上贴了眉毛、鬓角,还带着一个粗呢小毡帽看起来与药童无异。

    快走近尚君的小院时,无忧心跳如鼓,虽然只是两天未见,但仿佛已经隔了春秋。她越走心越急,步子也愈发快,费正轻咳一声,无忧这才惊醒。

    费正小声道:“虽然这里一般没人来,但二公子也免不了会来看上一眼,你可千万仔细,别漏了陷”。

    无忧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明白”。

    南方不似北地,冬日顶多屋里加个火盆,从不笼火烧炕。不过像尚家这样的富贵世家,屋中会燃着两个半人高的香炭做的火笼子,既能燃得满屋清香,又能烘烤的暖和和的。尚君的屋子也燃着火笼子,可里面放得不是香炭,而是寻常木炭。那木炭呛人,一进屋子便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无忧来不及呼吸,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尚君。他双目紧闭、纹丝不动,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真如死了一模一样!

    万般心痛,再顾不上其他,无忧一步冲到榻边,爬在尚君耳边轻唤:“尚君,尚君”。

    可是他毫无反应,素来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更显得枯瘦狰狞。无忧忙反手扣住尚君的手腕,依旧混乱不堪,依旧虚浮无力。

    费正在她身后沉声说道:“没用的,他的经脉已乱,能不疯癫已经是万幸了”。

    无忧不说话,她一边把脉,一边将耳朵贴近尚君的胸口。这是父亲医书里记录的“听心问诊”,父亲说心乃命之本,五窍之端。若是五窍不明,可调心清脉,如同正本清源,事半功倍。可是这种方法并不常用,因为毕竟不是对症下药,若是拿捏不准,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加重病情。

    好半天,无忧终于直起身。因为过于认真,她额头已经滚了细汗。

    费正定定瞧着她,心中也在纳闷,都说纪容斋的医术鬼神莫变,可惜他只是听得传闻却从没亲眼见过。眼前这个小女孩儿样貌虽然稚气青涩,可眉宇间的气质却十分沉稳。难道她得了纪容斋的真传?可是行医治病需要的是几十年的积累,这孩子未免又太年轻了些!

    正想着,无忧抬起头:“费神医您知道尚君的病时如何得的吗?”

    费正一愣,忙说道:“哦,大公子第一次犯病是在眼盲之后,当时只以为是气急攻心,没想到一昏迷便是月余”。

    “尚君的眼睛是因何致瞎?”

    费正摇头:“我也不知,因为我来时大公子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听说是受了瘴气,然后在庙里耽误了。”

    无忧心里酸痛,她咬了咬牙再问:“那您还记得第一次开的方子吗?”

    费正想了想:“我这就给你写出来”。

正文 第201章 无所惧怕

    无忧握着药方皱眉看着。

    阳光从她身后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纤瘦苗条的身上。

    无忧穿着一身灰布旧袍子,袖管略微挽起,身上还沾着落落灰尘。要从这身行头上看,她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来自京城的千金小姐样子,甚至连永安城里大户家的姑娘都不如。可若是仔细端详,就能发现她眉宇间凝着一种不似其他女子的坦然磊落,亮盈盈的眸中还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洒脱。

    这并非是闺中小姐的样子,但却更有种让人忍不住探究的好奇。难怪一向清高的允公子对她会格外上心。

    费正正望着她出神想着,无忧撇了撇嘴冒出一句:“川芎、水蛭确为化瘀良药,按理来说应该对症,为何尚君吃了一点儿功效都没有呢?”

    费正一愣,脱口而出:“当时大公子毫无外伤,亦无疼痛,只是眼睛看不见。打听之后,说是已经中了瘴气好几日。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帮公子化瘀散毒。起初这些药服用后还算有些效果,只是公子的眼睛能看见光亮,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可是三副之后,突生骤变,大公子竟连光亮都看不见了!”说到这儿,费正顿了顿,虽然已经是多年前的事,可此时回忆起来,他仍满脸不忍:“我不敢贸然开药,只能加了清肝明目的方子,可毫无用处,几日之后,大公子便昏迷不醒,经脉全乱。这么多年,我也尝试过很多法子,但始终治不好大公子的病”。

    说着费正长叹一声:“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形。若有生之年能治好大公子的病,我便是一生无憾了”。

    说完,费正自己也愣住。他成名已早,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名医,可竟然对着无忧这么个小毛孩知无不言,甚至自暴其短。难道是因为这孩子是纪神医的女儿,还是因为她有一双通透的眼睛?!

    无忧认真听着,徐徐说道:“费神医,能不能将您这几年给尚君开得所有方子都告诉我?我总觉得他的症状很是奇怪,若说中了瘴气,也不应该这么多年都驱散不了,我怀疑……”

    费正脸色一紧:“难道你怀疑我的医术?”

    “不!不!”无忧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不该病得这么蹊跷”。

    说着无忧看向尚君,眼眸中满是心疼:“他昏迷之前,一直神志不清,所言所惧都是以前的事情。然后就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再叫不醒。我觉得尚君的病也许是发自本心,他曾说自己从不怕死,甚至觉得现在死了也毫不可惜。费神医,难道您不觉得尚君现在便是与死了无异?!”

    费正诧异地看着她,虽觉得这番话不无道理,可又的确太过虚玄,他幽幽问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大公子在装死?!”

    无忧跪在榻头,握住尚君的手,轻声道:“他不是装死,而是曾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极之下便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他不想醒,是怕生不如死。”

    费正怔怔听着,似懂非懂。

    这时无忧捧起尚君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小声道:“别怕,你不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再不用往山里逃,往水里跳了!现在没有人能勉强你,也没人能再伤害你,而且……还有我会一直陪着你。尚君……快醒来吧”。

正文 第202章 心病难治

    既然是心病,如何能用药医?”费正皱眉看着无忧,眼眸中七分不解三分怀疑,难道这纪神医的女儿竟是个招摇撞骗、故弄玄虚之徒?

    无忧却是一脸认真,她拧着眉沉声问道:“您可听说过阿伽陀药?”

    费正脸色更不好看:“这是传说中的万能灵药,难道你还以为这世间真有此等神药?”

    无忧咬了咬嘴唇:“我父亲的医书中对阿伽陀药也有些许记录,他说阿伽陀药并非是一味药,而是专治神魂之症的方子”。

    费正立时眼眸精亮:“什么方子,可有记载?”

    无忧摇摇头:“父亲直说要用紫之心,却没说如何相配”。

    费正也是一脸茫然:“紫芝心却有凝神强魄的功效,可也不至于能医心病,而且若是用多了,反而会让人神魂迷惑,狂性大发”。

    无忧岂能不知,所以她每每看到阿伽陀药的时候总是心有余悸,这药虽然有神奇之处,但更有可怕之弊。想到这儿,无忧回头看向尚君,也不知他现在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

    她熟悉尚君的刻薄无情、强硬霸道,也熟悉他的死缠烂打、轻浮浪荡,但惟独这样毫无知觉、了无生气的尚君让她无法接受。她甚至觉得这只不过是他跟自己开得玩笑,只要下一瞬间,他就会从床上跳起来,笑自己太笨太傻。

    可是他偏就那么安静地躺着,嘴角还似乎带着微笑,仿佛嘲弄。

    无忧心里突然莫名地愤怒起来,她一步走到尚君榻边,跺脚骂道:“你现在可舒服了,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躺着!你可知为了你,我与母亲都闹翻了,头上还被木匣子砸了个血口子!”

    无忧越说越气,索性揪住尚君的衣襟,一边摇晃一边捶打:“你这个大骗子,不是说要保护我,还要陪着我云游天下吗,你倒是起来啊,咱们现在就走!反正我母亲也不认我了,你也是个没人待见的孤家寡人,咱俩凑成一对,再不理那些不开心的事!”

    费正看着她,心里情绪莫名,似有感动,又觉得好笑。无忧完全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得出她对尚君用了全心全意,可是自古多情皆成殇,更何况他俩还是这样的境遇。

    “要早知道你动不动就会变成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喜欢你的”无忧的声音低了,带着哽咽:“我当初就不该第一次见你就听你使唤,更不该把你说得每句花言巧语都藏在心底当了真……尚君,你……你怎么能这么坏!”

    可惜无论无忧说什么,尚君都毫无反应,曾经仅仅握着她的手,现在也僵硬的垂着。

    费正叹了口气:“没用的,他昏迷之时,对什么都毫无反应,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等他自己醒来”。

    无忧擦了把眼泪,赌气道:“我偏不!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费正摇摇头:“即便要治,你也得找得到法子才行。”

    无忧站起身,双眼通红,但目光坚定:“费神医,您知道哪里有卖紫芝心的吗?”

正文 第203章 尚老爷

    紫芝心又叫瑞草,生于山地枯树根上。虽然听着平淡无奇,可实则万分矜贵。所生山地需是北阴南阳东瑞西华的仙山福地,枯树也必须得是百年松木,所以紫芝心比灵芝、太岁还要少得。

    无忧走遍了永安也没有一家药铺有售,又跑到宁山去问,药农更是见都没有见过。她甚至托梓青去问云掌柜,可云掌柜也爱莫能助。

    无忧焦急万分,尤其是每日跟着费正去尚家,看到尚君越来越瘦弱的身子,更是心急如焚。他已经昏迷十日了,每日只能喂进一碗稀饭,不仅导致胸口的伤迟迟不愈,而且还让他的脉搏气息越来越弱。

    费正一开始还能安慰无忧几句,可后来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便是好人不吃不喝十日也已经奄奄一息,更何况他胸口还有那么长的刀伤,这样下去,真不敢说他还能坚持几日。

    尚家似乎也警惕了起来。

    无忧正在一口一口给尚君喂药,突然院中传来嘈杂的声音,她连忙起身站好,故意躲在床帘后面。

    只听有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费神医,君儿到底怎么样了?”

    费正恭敬回道:“尚老爷,大公子情形不妙!”

    原来是尚君狠心的父亲来了!无忧抬起头,隔着薄薄的纱帘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尚君竟然与尚老爷有八分相似,尤其是那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只听尚老爷幽幽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每年都要昏迷几次吗?为何其他时候都能醒来,但就这次情况不妙?”

    无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是尚君的父亲,可声音里连一点关心都没有。

    费正指着尚君的胸口:“大公子受了刀伤,伤了元气……”

    还不待费正说完,尚夫人大叫道:“哎呀,他可不能死啊!若是他死了,咱们怎么跟云家交代?”

    尚老爷冷哼一声:“生死有命,谁也强求不了!再说云家也早已不是当年的云家,一个云皓还能做些什么!”

    “那也是不死得好!”尚夫人一边思量一边说道:“云家再不济,也好歹势力庞杂,听说京城都有营生!尚君虽然姓尚,不也是云家唯一的男子吗,到时候等云皓这个病秧子死了,云家的产业只有尚君可得。既然他得了,便也就是咱们得了!”

    尚老爷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尚夫人颐指气使地看向费正:“我们不在乎他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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