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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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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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水上说,西北角是聚财之位,讲究的大户人家都会在西北留一个偏门,好让外财能流(溜)进来。

    无忧站在尚府的西北小门外,好半天才握起拳头轻轻敲们。

    可门内俱静,想是都在歇晌。

    无忧心里说道:“我再敲一下,若是没人应门,那也无可奈何了!”

    想着,她略微用了用劲,刚拍了一下,门便“吱嘎”开了一条小缝,原来门闩一直虚虚搭着,似乎有人故意。

    无忧拧着眉头,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终是推门进去。

    若是别人,也许会被尚府的宽房大院、亭台楼阁绕的迷路,可无忧来自京城,自小生活在富贵之家,这些曲径通幽都是按照风水布置,即便不同,也乾坤不变。

    果然,转过几个廊子之后,无忧便看见了昨日的凉亭。此时,亭中正坐着一个人,他还是穿着昨日的青衫,依旧一动不动看着远处。

    无忧踢着石子走了过去,还未靠近,那人便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无忧抬头看了看天,再看了看他,皱眉道:“身后就是凉亭,为什么要坐在日头底下?”

    那人神情淡然:“我不热”。

    “切!”无忧看着他的汗珠子正顺着额角滚落,衣襟处也浸出汗印,便十分不屑地说道:“是,你不热,可我却要热死了,能不能劳驾咱挪到凉亭里去?”

    那人点点头,探手摩挲着身边亭柱,可他手上有伤,亭柱又烫,刚一碰到,就“嗖”得缩回手去。

    无忧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腕子:“还是我带你过去吧”。

正文 第5章 可怜

    这一次男子没有拒绝。

    无忧握着他的手腕,只觉得那腕子又细又硬,除了骨头应该没什么肉。想想母亲说尚家大公子的身世,无忧心里不禁已着了三分同情,忍不住对这个阴晴不定、冷热难分,却身世孤苦又瞎眼的男子多了几份温和。

    拉着男子在凉亭中坐下,无忧见桌上有茶,便不拘束地酌了两杯,一杯放在他手边,一杯端起来自饮。她一路走得急,外面日头又大,早就干渴难耐,一杯茶仰起脖子三两口便灌进了肚子。

    那人却喝得轻缓,抿一抿就放下。不过他听见无忧“咕咚咕咚”咽水的声音却很有趣,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音不是永安人”。

    无忧坐下,拉过男子受伤的左手,昨日她包裹的纱布仍在,只不过有些脏了。她小心翼翼将纱布松开,漫不经心道:“我叫……”,突然她顿了顿,偷偷瞟了男子一眼,挑眉说道:“我叫李烦”。

    说完,无忧轻笑着瞥了他一眼。只见男子眉头轻皱,本是明亮的面容,一下子变得乌蒙蒙的,就连那一双灰眼珠都伤心了起来,他低哑开口:“李烦……你烦……那边是嫌我烦……”

    “我叫无忧!纪无忧!”她脸颊通红地大声喊着,语气懊恼中带着明白无误的歉意。

    男子一动不动,只是皱眉“看着”眼前。

    无忧赶紧埋头换药,不免碰到男子伤口,也赶紧小心翼翼地躲开。

    好半天,男子才缓缓开口:“你想是知道我是谁的”。

    “嗯”,无忧想都不想便应了一声,可又觉得不妥,忙解释道:“你穿着绸衫,肯定不是下人,那自然是尚府的公子”。

    男子苦笑:“是啊,永安县里谁不知道尚家有个瞎眼的大公子”。

    无忧噎住,她只觉得气氛尴尬,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前在京城的家中,父亲整日忙碌,难得见面,自己只能与母亲朝夕相处,可母亲又是个口拙且又软弱之人,无忧虽顶着纪家大小姐的头衔,但因为大夫人的原因,她也并未得到应有的尊重。久而久之,无忧便形成了不像小姐矜贵,又不似民女顺从的性子。

    伤口终于又包扎妥当,无忧收拾药箱,嘱咐道:“伤口已经结痂了,这几日千万不要沾水”。

    “若沾了呢?”

    “那伤口会溃烂生疮的!”无忧似乎猜到了他的用意,故意压低声音威吓道:“这样热的天气,伤口一旦发脓,轻则刮骨剜肉,重则……”,她树手为刀,高高举起,却轻轻落在男子手腕,还比划着锯了锯,再又恶狠狠说道:“你这左手可就不保了!”

    话音未落,男子突然向着无忧转过头。他是看不见的,可灰眸子却一下对上了无忧的眼睛,那空蒙之中藏着幽暗无边,竟让无忧心中一颤。

    “我反正已经看不见了,再废只手有什么关系?”

    无忧赶紧偏头躲开,她着实不喜欢他这种无理取闹,持弱要挟的态度,又不是她让他瞎的,凭什么受他的气?!

    本想冷冷回他一句:“与我自然是毫无关系的”,可话到嘴边,无忧却低声下气说了句:“总是拆布换药也不好,后天我再来看你”。

    一边说,无忧一边收拾药箱,抬步离开。她走出凉亭,走下台阶,都已经拐进廊子了,忽又站住,愣了须臾,又返回来往凉亭走。

    这会儿功夫,男子又摸索着挪到了太阳底下。无忧咬了咬牙,对他说道:“这大中午的,下人们一时半会儿起不了床,你坐在这儿肯定要中暑的”。

    男子不说话,嘴唇轻轻抿了抿。

    无忧有些懊恼地皱了皱鼻子,咬牙说道:“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吧”。

    “好!”男子轻快地吐出一个字,眼睛微微眯了眯,唇边荡漾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正文 第6章 欠你不成

    中午的时光静的发慌,脚下的青草蔫蔫地打着卷儿,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四下无风,人也都睡着,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憋闷。

    无忧极不习惯永安的潮热,总惦记着北方的干爽凌冽。

    在她想来,热就该热个如火如炙,冷就该冷个寒风刺骨。可永安的四季并不分明,母亲说冬日有时还会下雨!可自己最怕冷了,她总也忘不了寒冬腊月的时候,只要父亲不来,火炕燃到半夜就准会熄灭,还有烤火的炭盆永远也填不够柴火……

    可即便不堪,那也是自己的家。尽管大夫人刻薄,但她和母亲还有父亲可以依赖。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待母亲和自己却很不错,不仅请了先生教她识字,还允她随意翻看家中的医书……

    可是现在,京城的一切,连同她前十四年的懵懂岁月都一下子变得遥不可及。她不再是纪府的小姐,而是帮人提箱的小药童。尽管舅母说这是在帮自己的舅舅,可舅舅和舅母也有儿子啊,表哥还长她两岁,为什么就舍不得使唤表哥呢?!

    想到这儿,无忧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心情也跟着抑郁了起来。

    尚君好奇:“你为什么叹气?”

    无忧摇摇头:“谁说我叹气了,才没有呢”。

    语气虽轻,可尚君还是听出了她的难过,便故作轻松地说道:“永安是个小地方,而且民生愚昧,你从京城来,定然是见过大世面,瞧不上我们这种小地方的”。

    无忧苦笑,没有应声。

    两人沉默走着从凉亭出来,沿着廊子向深处走去。越走越不见刚才的开阔,左右两边是隐约的矮房和幽深的院墙。无忧心中的惆怅变成尴尬,这要是突然出来一个人,她可怎么解释?!

    如此想着,她略微转头:“我不过是跟着舅舅帮忙,并不懂医术。你的手伤的不轻,还是让我舅舅来看看吧……我今天回去,就跟他说……”

    两人之间横着一根盲杖,尚君握着一头,另一端由无忧牵着。他突然停住步子,无忧却依旧前行,可她脚还没抬起来,就被向尚君后拉住。

    “怎么了?”无忧惊讶,看见尚君正一脸阴沉。

    尚君皱着眉头,冰冷说道:“你既然不想医我,为何还要来找我?”

    什么叫来找你?!分明是你让我过来的啊!无忧一愣,心里本就不痛快,现在更没有半点心情,只管将手中的盲杖往地下一扔:“我也是多管闲事!你是尚府的大公子,自然有人伺候,那用我这个三脚猫担心!”

    说着,她抬步就走。廊中狭窄,无忧心中又气,与尚君错身时,故意用膀子毫不客气地撞了一下。

    果然尚君身子晃了晃,手忙脚乱摸住廊柱,狼狈不堪地站稳,可他顾不得这些,急声问道:“你且等等!”

    无忧一心要走,可听了这句却端端站住。

    “你后天还来吗?”尚君似乎问得理直气壮。

    无忧真是好气又好笑,她“哼”了一声,跺脚向外跑去。身后的尚君似乎又说了什么,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听。

    眼睛看不见又怎样,难不成全天下就全都欠你了?!

正文 第7章 表哥

    永安不大,可坊市设置却不似京城正北正南的格局。尚府在西北,背后是宁山,李家在东南,门前是弋水的下游。弋水穿永安而过,所经之处都是最繁华的商贾饭庄,每次无忧只要跟着河走,就肯定不会迷路。

    她刚进门,只觉得后脑勺一个刺痛,怕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忙捂着转过头。

    哪有什么蜇人的东西,原来是表哥李淳义正手里拿着弹弓,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大中午的你跑哪儿去了?”

    无忧心中愤怒,可又没法惹他,只能压着火气囔囔回了句:“没去哪儿,不过是睡不着觉,出去走了走”。

    “睡不着觉你可以搓大丸子啊!”淳义从园中的苹果树上跳下来,直跳到无忧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姑姑什么时候给我们买大宅子?”

    “什么?”无忧没听明白,这位表哥比自己大两岁,按理说十六岁的少年也该稳重懂事,可舅舅、舅母得他不易,便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不仅什么活儿都不用他做,而且还从不肯在接人待物、举止礼貌上给规矩,弄得现在表哥毫无出息,只知道吃喝玩乐,人也蠢笨。

    淳义挑了挑眉毛:“你别装了!我娘说姑姑从京城回来带了好多金银珠宝呢!现在你们白吃白住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我娘说姑姑得一直白吃白住下去。于情于理,你们都应该给我家买处宅子吧!”

    无忧气得浑身发抖,真恨不得上前揪着淳义到舅母面前讨个说法,更恨不得一拳挥在淳义那张满是骄傲的脸上。可她突然甜甜一笑,对淳义招了招手:“既然舅母和表哥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隐瞒。我母亲啊,的确是带了宝贝回来”。

    “真的?!”淳义两眼放光:“什么宝贝?!”

    “嘘……,别大声”,无忧瞪着大大的眼睛左右四顾,一副警惕的样子。淳义也赶紧捂住嘴。

    无忧压低声音道:“我母亲说了,若是舅舅、舅母对我们好呢,就把宝贝拿出来,不仅买大宅子,而且还要买田买地,再给舅舅开间药铺呢!”

    “真的?!”淳义简直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无忧语气一转,摇头叹气道:“可是……”

    “可是什么?”淳义也跟着她紧张了起来。

    无忧揉了揉后脑勺:“你刚才拿弹弓崩我,还让我去搓大丸子……”。

    “没有!没有!”淳义脸色涨红,连忙摆手:“我……我不是要崩你,我是……我是……我是看见又蚊子叮你,想崩蚊子来着!哦,大丸子……大丸子也不用你搓,我去我这就去!”

    说着,淳义转身就走,可又一步站住。他转回身,慢慢走近无忧,有些不好意思又迫不及待地低声说道:“无忧,能不能……让姑姑……再给我买个玉镯子?”

    “玉镯子?”无忧鬼一样看着淳义:“表哥……你……想戴玉镯子?!”

    淳义连忙摇头,微胖的脸上,所有神经都在局促地发颤:“不是我要戴,是……我想送人”。

    “啊!”无忧笑望着他:“原来如此”,她拍了拍淳义的肩膀:“那就看你的表现啦!”

    淳义立时高兴了起来:“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午就买去!”

    “嗯……肉松芝麻饼!”

    “好!”淳义满脸憨笑地跑了出去。

    可无忧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淡,眉头也慢慢蹙了起来。她跟母亲是被大夫人轰出来的,除了身上穿戴,其他再无一物。回永安的马车前都是母亲卖了首饰才付的,本想着舅舅能给个容身之处,可现在看来,舅舅是亲的,舅母却另有算盘。

    唉……无忧忍不住轻叹,耳边却突然癔症似地仿佛听见尚君轻飘飘问:“你为什么叹气?”

    顿时,那双乌沉沉的眸子,连同他冷冰冰的神情,一下子都清晰了起来。

正文 第8章 方姐姐

    回到房中,纪夫人似在哭泣,见无忧进来,赶紧躲过身擦了擦眼睛。这种场景无忧从小见到大,在她记忆里,母亲似乎总是悲伤的,即便父亲在时,母亲偶尔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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