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看他忙也没有多待,随后很快就走了。
一个高壮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柳清菡也随后离开,才让小太监去禀报。
靳殊离看着又折回来的霍染,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你还有何事?”语气不耐,一副你怎么又回来了的嫌弃模样。
霍染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长得这么不堪入目么?他虽然是武将,但是五官端正,身上天生有一股凛然的正气,看起来正直好说话,不像普遍的五大三粗,粗鲁野蛮的将领,到是有几分儒将的味道。
心思不像文官专营心计,性子却也极为通透的,想着不会是那位毓秀公主走了,这位爷心情才不好?刚刚毓秀公主在这里,虽然摄政王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没有像是这么不是眼睛不是鼻子的一副挑剔。
霍染摸了摸鼻子,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想的对,不过当然了,他心里是这样想,态度还是端端正正的,恭恭敬敬说道:“微臣走到半路,才想起这蓝鼎国,朱霞国的海战防御和攻击的武器装备有秘密武器,但是我月矅国自然也是可以研制出一些克制的武器。”
靳殊离听见他这话,态度也认真端正起来,他要统一天下,这蓝鼎国和朱霞国的重要军事据点是势必要囊括其中的。
“武器?”靳殊离挑了挑眉,一副狐疑看向霍染。一双桃花眼专注看着霍染的时候,让他压力山大的,本来还想要吊吊摄政王的胃口,可是头顶着靳殊离迫人的压力。
“这关卡还出在毓秀公主身上。你还记得您上一回跟毓秀公主见面,毓秀公主用的那特别的精妙的武器?微臣认为要是能批量生产打造这样一批武器,便是我月矅国的将士不适应海战,也能增添七八分的把握。”霍染偷偷觑了靳殊离一眼。
靳殊离经过霍染这么提醒,果然想起上一回柳清菡用的武器,比起霍染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靳殊离自然知道那是实打实的手枪,虽没有现代手枪的威力,但是杀几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上一回他全副的精神全集中在柳清菡身上,也就差点忘记了这一件事,经过霍染这么说,他也想起来了。
不过靳殊离可不认为柳清菡会制造手枪,可是如果不是她制造的,从现代带过来的也根本不可能,柳清菡根本是身穿的,顿时他陷入深思。这手枪要是真的能批量研制出来,别说是陆战,他们的士兵是骁兵悍将的,有了这样杀伤力大的武器简直如虎添翼。就是对现在棘手的难题的解决都多了几分把握。
当然了靳殊离也就是想想而已,抱的希望不大,毕竟他一个以前报金融会计方面的专业,对于许多的军事机械也停留在会用,组装,其他的确实一窍不通的。
不过这些事情还不及,靳殊离突然想起什么来,挑花眼里净是翻滚的阴沉的乌云,嘴角压下几分讥诮。
……
“公主,莲子荷叶梗米粥已经好了。”宫女撩开叮叮当当的珠帘,进入内室,放下粥,看室内晦暗,还开着窗户,投进一股冷风,她忙点起烛台上的蜡烛,又关了窗户,待一切事情做好了,知道柳清菡不喜欢太多人在跟前,也就说了一句:“公主要是有事,记得叫奴婢,奴婢就在外头。”
柳清菡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那宫女一出来,轻轻关上门。
“这位公主还真是好伺候,我伺候过那么多贵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也没少见,那些还不是凤凰呢,就嘚瑟的不行了。”外头的宫女嘀咕一声。这声音不大,足够旁边的人听清楚。
“确实啊,就算这位新封的公主没有什么根基的,但是这宫里宫外谁不是知道这位毓秀公主最为得宠,”另外一个宫女艳羡说道。
“哎哎,可是我瞧着这位姑娘的福分可不止这样,你们是没有见到摄政王对她的态度,温柔如水的,哎,真是令人羡慕,这摄政王要是能对这位毓秀公主一半的态度,不,两三分,我都已经知足了。”另外一个宫女更是异想天开的,捧着脸痴痴想着。
其他的宫女都是一副窃笑,把她的话当做玩笑。
她们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当然了,里头内室的柳清菡自然是听不到。
她舀了舀莲子荷叶梗米粥,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
“你胃口倒是不错。”一道冷凝的声音响起。
横梁上几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落地,这宫殿的横梁不低,但是他们一跃而下就跟猎豹似的敏捷,还没有一点的声响。
柳清菡不抬头也知道,这道不悦的口吻的主人是谁。这些日子她早就习惯了,也不如第一天被吓到,面容平静恬淡。心里则想着,这月矅国的守卫都是吃干饭的,连个人都拦不住。任凭人家当自己家里来来往往的。
看柳清菡不搭理他,司马骁翊也沉不住气了:“难道你真想留在这里?你知道靳殊离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不择手段的伪君子,你忘记张老的孙女的下场?这靳殊离前脚还一副情深,不过几日就直接把人送回来了。”
司马骁翊这几日是真的拿柳清菡没有办法了,就算这样有失他的风度,也忍不住酸溜溜的诋毁靳殊离。
“那又如何?”柳清菡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想着这靳殊离就是娶十个一百个,抛弃一百个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一副淡然的模样,落在司马骁翊眼里就是柳清菡已经喜欢上了这位伪君子,气的心肝肺火烧火烧的疼,直恨不得掰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和离就和离,离开就离开的。
“柳清菡我就没有见过像是你这样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靳殊离会看得上你,他不过是为了羞辱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像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司马骁翊怒气翻涌,扯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提起来,掰住她的肩膀,狭长的眼眸瞪的煞气涌现,俊美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咬牙切齿的。真恨不得打醒柳清菡,可是他根本下不了手。
司马骁翊说得难听也是为了刺醒柳清菡,他跟靳殊离交手过好几次,这厮城府深沉狡诈,性情更是蛮横凶残,喜怒无常,生在凉薄帝皇之家,要他相信靳殊离对柳清菡情根深种还不如让他相信这猛兽会吃素,简直是天方地潭的事情。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靳殊离到底图柳清菡什么,但是他想来想去柳清菡背景简单,要是真的有什么图谋的,应该是出在他身上。
柳清菡想要挥开司马骁翊的紧紧抓住他的大掌,可惜他的手就跟火钳似的,她有些无奈望了望窗口说道:“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这深宫多得是重兵把守,要是真的被发现了……”
“你为了一个男人赶我走?”司马骁翊不可思议怒火腾腾看向柳清菡,眼眸发赤,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几分,心里酸涩的不得了,就跟没有成熟的酸酸涩涩的杨梅似的。
以前柳清菡的烂桃花也不少,喜欢她的人本来就大有所在,那些司马骁翊没有放在心上的情敌,他都有些无法忍受,活像自己掉进醋坛子里头,那时候吃醋吃的明目张胆的,怼情敌也是毫不留情的,更何况现在柳清菡对这月矅国摄政王态度十分的不同,令司马骁翊危机感大增,历来的沉稳冷静就跟全部喂进狗肚子似的,一想到柳清菡真的看上这衣冠禽兽靳殊离,他就恨不得冲到他寝宫把他大卸八块的。
柳清菡无奈,她这是真的关心他们,本来月矅国和南楚国就是表现的盟友关系,现在的关系更是岌岌可危的,要是他们被发现了,这两手难敌四手,就是司马骁翊武功高强也要吃亏。
一旁一直当木头杵在旁边的秦风四人看着将军大人的逼问,浓浓一副怨妇幽怨的气息,真是想要捂脸,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将军夫人把将军大人吃的死死的。根本没有翻身的地步了。
按照现在的危险形式,明宣帝病情危在旦夕的,要是真的一命呜呼有个三长两短的,南楚国没有个主事的人,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储君很快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分封出去的宗室子弟吃的连个骨头都不剩。难怪这明宣帝不断派人来催促他们回去,每一次的信封就差点在里头破口大骂了,对于撂担子的司马骁翊恨得咬牙切齿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柳清菡微微垂下眼帘,说道:“明宣帝情况不好,你若是再不回去,估计南楚国要大乱了。”她就是不出门也大概知道南楚国的迫在眉睫的情势,这也是柳清菡一再纵容司马骁翊的缘故,他能千里迢迢追过来,还有抛弃一切权势,明明他身在京都要有利的多,却一点不顾的过来找她,柳清菡心里对他的怨念早就淡了,这样只顾着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傻子也是少有。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形势严峻,不过对于司马骁翊这种不管不顾放弃一切的态度,柳清菡心里十分受用。
“好,我走。”司马骁翊定定看了一眼柳清菡,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突然弯腰勾起她的脚弯,打横抱起,柳清菡被司马骁翊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差点惊呼,还是忍住了惊呼。
司马骁翊像是怕柳清菡挣扎,紧紧禁锢在胸前,绷紧脸部的线条显示他有一丝的紧张,菲薄鲜红的嘴唇紧紧抿起,下颌刚毅,看起来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身形高大傀儡,收拢柳清菡娇小玲珑在胸前,就跟捧着独占欲强的龙捧着珍宝似的。
“要走也只能一起我们走。”司马骁翊接下来一句话话语果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这个笨蛋。”柳清菡也大概知道司马骁翊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狗急跳墙的,直接想要把她直接掳走。
司马骁翊听见柳清菡这话表面上雷打不动,但是紧紧咬着咬肌的下颌还是令柳清菡捕捉到司马骁翊的不安,他从来是一个唯我独尊,霸道占有欲又强,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善解人意这样高深的东西,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就紧紧拢在手里。
“我们这样出去就是一个移动的明晃晃的靶子。”柳清菡没好气说道:“不能深夜走?”
司马骁翊正满身怨念的不得了,看柳清菡的模样幽深的跟怨妇似的,早就恨不得直接把柳清菡掳走了,但是他怕柳清菡生气,一再忍耐,到现在柳清菡还不松口,司马骁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要他放下柳清菡在这里,他是决计不可能答应的,要是媳妇跟人家跑了,他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历来勇猛果敢的定远威武大将军都有些患得患失的,惊慌不定的,要他把柳清菡放在这里跟靳殊离孤男寡女的,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
司马骁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柳清菡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刀削斧凿的侧脸一僵,迅速跟破冰的溪流似的,高兴的不成样子,又有些害怕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忙问道:“清菡,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清菡斜倪他一眼说道:“放我下来。”
司马骁翊看柳清菡避开不说,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刚刚的意思到底是?”细长的眼眸充满期待之色,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几分冷峻,偏偏不肯罢休直直盯着柳清菡的模样执拗的紧。
“你再不把我放下,我刚刚说的话就作废好了。”柳清菡故意凉凉递了他一眼。
司马骁翊不得已把柳清菡放下了,只是神色狐疑,说道:“你不会是诓骗我吧?”放下柳清菡却不肯拉开距离,牢牢桎梏柳清菡在胸前,比起柳清菡的娇小的身形,司马骁翊魁梧高大,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猿臂,是她的横竖两倍,拢着她仿佛实实在在跟一只魁梧大块头的熊似的,幸好秦风四个早就习惯司马骁翊腻歪的模样也就暗暗翻了翻白眼,十分有敬业精神当一块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木头。
柳清菡瞪了司马骁翊一眼:“爱信不信。”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拍了一下额头,叫道:“糟了,暂时不能走。”
司马骁翊简直是天堂地狱来回走,火山冰山两重天的,令他十分不好受,果然柳清菡都是骗他的。
“糟了,阿殊说过几天冬至汤圆就到了,我们要是走了,怎么办?”柳清菡怪叫一声,她也是没有想太多就脱口而出了,等她意识到不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某人牢牢锁定了,眼神凶横。就跟杀父仇人,更像是夺妻之恨。几乎咬碎了银牙。
司马骁翊这下狭长的眼眸里面杀气迸溅,阴鸷不明,眉目间显现几分戾气,俊美如铸的脸满是浓浓的煞气,发赤的眼眸瞪着柳清菡一个字一个字跟崩出来似的咬牙切齿:“柳清菡,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让那个奸夫带冬至汤圆过来干什么,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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