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祁言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要我看的是这个,他这算是杀鸡儆猴来像我示威,让我安分点不要触怒他吗?
蓦然,躺在桌子上奄奄一息的林沁,突然侧过苍白的脸来,仇恨的视线一下就迸射了过来,直接迎上了我的视线,猩红的眸低充满了怨恨。
那模样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也显然知道这里有一个暗格。
呼吸狠狠的一窒,感受到她怨毒的视线,我死了命的挣扎,怎么还能看得下去,这一次宋祁言并没有在桎梏我,似乎是该看的我也看到了,并没有在为难我。
我窒着呼吸惊蛰的瞪大双眸,黑色瞳仁一阵紧缩,摇着头步步后退,就像活见鬼般的凝滞着一副衣冠楚楚模样的宋祁言,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简直太恶心,太残忍了。
可就算我再恨林沁,我也做不到这样,这简直比死还要来的痛苦。
这男人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我脑海里突然回顾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怎么都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有人事先设好的局。
从我们出现在榕园,从我近距离的看到慕少霆,从慕少霆带人闯入我被关过的地方,这一切的一切太过顺利,再加上宋祁言刻意等慕少霆出来,到把我带到禾城的别墅。
这一切显然是刻意安排好的,难道这本身就是一个局,根本就没有厉绍宸夫妇来禾城的事情,是宋祁言为了试探我们的?
我不可置信的迎上他的视线,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设好的局?”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一旁,宋祁言微不可察的轻笑了一下,薄唇适时的一挑并不否认,遂然迈开笔挺的长腿一步步往前,我被迫跟着往后退,他一下将我逼到了墙角,长臂倏地就撑在我脑后,居高临下的凝滞着我的脸,眼底满是戏虐的开口道。
“想不想试试?”
闻言,我惊恐的瞪大了双眸,浑身冷挚,一想到里面令人作呕的画面,我胸腔即刻涌起一股恶心,我禁不住一手推开他,跑到一旁不停的干呕了起来,这所幸隔音好,若是不好我简直没办法想象林沁喊出来的凄厉惨叫声。
可想想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一手腿软的扶着墙,一边捂着胸口,愤然的咬唇道。
“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曾经我以为让我用消毒水洗澡已经很侮辱我了,可现在想想,任凭他的手段没给我剥一层皮,算是对我仁慈的了。
“呵。。。傻丫头,我怎么舍得杀你,丫丫还等着你陪她呢,我们上去吧!”
宋祁言突然换了一张嘴脸,拽着我的手就将我往楼上拉,我愤然的甩开他的手兀自上了楼,他倒是也没为难我,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着我身后。
一出地下室,清新的空气一下迎面而来,我不由长长的松开了一口气,我整个人就像死过一回般的难受不已,直到现在胸腔里还是恶心的不行。
因为丫丫并没有在这里,宋祁言便说他去把丫丫接来,随后他便将我带到了丫丫的房间,让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也警告我千万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宋祁言一走,我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颓然的跌坐在丫丫的小床上,浑身冷汗淋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便从来了汽车离开的声音。
眼见他离开,我松了口气般浑身无力的靠在床上,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不难猜,这些都是宋祁言故意给我看的,要的就是打消我离开的念头,和触怒他逆鳞给我的警告。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宋祁言并没有带丫丫回来,晚饭的是有人给我送上来的,据说宋祁言突然有个应酬,可能要晚点回来,让我疲了可以先睡。
可一想到地下室惨不忍睹的画面,我哪里还有胃口吃饭,不吐就很好了。
因为宋祁言暂时不会回来,地下室的事情又过了这么久了,想必也应该结束了吧,我不由想着要不要去把林沁救出来。
恐怕,按照宋祁言的性子,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林沁的。
虽然我恨她,可如果受着这样非人的折磨,还不如直接死掉。
想着我不免踱步走到门口,一把就旋开了房门,我不由诧异的愣了一下,也没细想便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楼下并没有看守的人,我不免忐忑的松了一口气,便直步地下室门口,一把就拉开了门。
可正当我想往里面走,我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眉宇深皱!
正文 第265章 你想想你的孩子没了,谁最高兴
第265章 你想想你的孩子没了,谁最高兴
一走到地下室门口,我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眉宇一皱折身返回了客厅,一把拿过沙发边上的毛巾毯攥紧在掌心,才重新步入地下室门口。
因为才来过一次,我轻车熟路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方才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关上暗格,我不由小心的往暗格探了探,眼瞧着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时,才低垂眼眸暗暗祈祷但愿门没有上锁才好。
我拧着眉颤抖的摁动着门把手,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门应声打开了,我不由惊喜的松了口气。
届时,我便小声的推门而入,可一看到里面的刑具,我腿软的就跟着发憷,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是这么用的,简直恶心到了极致。
我拉绒着脑袋快速的找林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人转移了,所幸,我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
视野内,她闭着眼睛矮身靠在墙角,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可我的目光触及她满身惨不忍睹的伤痕时,我浑身都禁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呼吸都跟着窒了窒。
果然,她身上不着寸缕,脸色惨白如纸,唇瓣泛褶,身体的一些地方还在流着血,特别是身体的某处又红又胀鲜血不断的从里面溢了出来,晕染了炽白的地面,形成了鲜艳的对比,凄厉的画面让我不忍直视。
我忙不迭的将毛毯盖住这满身毛骨悚然的伤痕,许是感受到有人过来,原本闭着眼睛的林沁突然就睁开了双眸,瞳仁空洞。
呼吸一窒,我条件反射的退开了一些,一脸警惕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林沁,就怕她会突然朝我发难。
怨毒仇恨的眼神一下就落在我脸上,她怨恨的蠕动着唇瓣,咬牙切齿声音嘶哑的冷笑道。
“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你应该很得意吧!”
林沁费力的说着,说话有些上接不接下气,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是一脸的嘲讽。
我眉心一皱,默然的摇摇头,直白的说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如果可以,我宁愿你直接死掉!”
我是憎恨她,憎恨她的所作所为,可这样残忍的对待,我根本就做不出来,还不如直接死去。
“呵。。。。”
林沁突然讪笑了一声,目光突然变得幽怨,无声的泪水一颗颗的从眼眶里滑了出来,眸低一片绝望,大抵是从来没想过宋祁言会这么对她吧。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替她悲哀还是可怜,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她还在这里,恐怕宋祁言是真的不会就此简单的放过她了。
我捺着心底的恐慌,重新蹲在林沁跟前,虽然心里很不想救她,可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我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管。
纵然她做的事情足以她死上百次,可林沁有句话是对的,很多事情不过都是各取所需。
她也说对了一句话,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会和慕少霆认识,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垂爱,还有今晚的事情,就当是我不想欠她吧。
“你还能走吗?我带你出去!”
眼瞧着她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带出去是不可能了,不过至少应该可以躲在丫丫的房间里修生养息。
闻言,林沁不可置信的转头看我,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你要,带我出去?”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现在宋祁言暂时不会回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拉着她的手,只听她又问道。
“你不恨我吗?”
拉她手的动作一顿,我咬着唇愤然道。
“恨!”
说不恨肯定是假的。
闻言,林沁突然绝望的笑了,继而费力的松开了我的手,低声喃喃道。
“没想到最后会是你想来救我,真是讽刺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人生还真是讽刺。
“我们快走吧!”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林沁黯然的摇摇头,苦涩的说道。
“不了,我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走不出这间地下室,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如果被宋祁言发现他不会放过你的,趁着他对你还有兴趣,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吧,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他曾经在女人这里受过伤,在他心里其实是憎恨女人的,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暖了他的心,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林沁黯然神伤的告诫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眼见如此,我还是打算试试,可林沁的身子真的太沉,我根本背不动她,她也试图用力,可她本身人又长的高,现在受了伤反而比没受伤的时候还要沉,我根本没办法挪动她。
我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下没了主意。
“走吧,不要浪费力气了,你救不了我的,如果能离开这里,你就离开禾城吧,无论是宋祁言还是慕少霆都不值得你托付,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愕然的看着她,错愕的反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沁抿了抿泛褶的唇,惨白着脸色并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最后还是叹可口气。
“快走吧!”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眼见我救不了她,也只能先离开了,毕竟,万一宋祁言回来发现我来了这里就惨了。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林沁无力的倚靠在墙角突然又说道。
“宋祁言是不是和你说过,丫丫的妈妈死了?”
“嗯。”
我纳然的点点头,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她空洞着眼眸,脸色越发惨白无血色,她一把就扣住我的手腕,用尽力气说道。
“那场车祸你想想你的孩子没了,谁最高兴,还是丫丫的妈妈根本就没。。。。。。额!”
我耳边骤然闪过一丝疾风,握着我的手猝然一松,直接无力的垂在了地面上,林沁痛苦的越过我,视线笔直的落在我身后,眷恋,不甘,痛彻心扉的情绪随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眸,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狼狈的身姿就这么缓缓的靠在了墙角,一缕鲜血猝然从她眉心的血洞里流了下来,斑驳了整张脸,再无一丝生机可言。
“林沁?”
我惊骇的瞪大了双眸,失语般的喊道,脑袋以机械缓慢的方式扭转着转向了门口。
视野内,一脸冷漠的宋祁言掌心拿着一把枪,显然林沁眉心上的枪洞是出自宋祁言之手。
他居然把她杀了?
倏地,站在门口的宋祁言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过来,我冷不防的吞咽了口口水,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靠近,我惊骇的步步后退,吓得完全失了神,倏地,他长腿一迈,一把就扣住了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拖出了地下室,遂然一把就将我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猛地欺身而上!
正文 第266章 做出来的感情,我想亲自验证一下
第266章 做出来的感情,我想亲自验证一下
我胆战心惊的被阴沉着脸的宋祁言,步步紧逼退了到了林沁的尸体旁,我身后是坚硬如铁的石墙,已然退无可退。
一口吐沫悄然入喉,我惊恐的看着他,瞳仁因害怕紧缩,他长臂一伸手段粗暴的扣着我的手腕,毫不怜惜的拽着我就走。
这一路上,我几乎是被宋祁言拖着拎出地下室的,他桎梏着一张冷脸,深邃的五官赤冷的可怕,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我心惊肉跳的窒着呼吸,在他的手触及我的手腕时,我早就被吓得脸色惨白,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步滞带着想也不想的用手不断的去掰开他钳制住我的手,惊恐的喊道。
“宋祁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放开我!”
我完全不敢想象,他居然开枪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打死了,并且,这个人还是跟着他的多年心腹,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这个男人太心狠手辣了。
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奈何我力量微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脚步只能被迫跟着他往前走,一出地下室门口,宋祁言不怒自威,手段粗暴的将我甩在了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由于力道和惯性,我脚步一歪,纤瘦的身姿猝然摔在了沙发上,却又禁不住重力在沙发上反弹了几下,胸腔蓦然一阵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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