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日向,犬冢,油女,山中……”然后做总结,“村子刚开始建立,欢迎其他希望加入木叶的忍者家族前来和我们商议入村的事项。我们建立木叶的初衷是希望减少各个忍者家族之间的争斗,提高妇孺老幼的生存率。忍者之间年年征战,除去执行任务,更多的人消耗在对彼此的仇恨中,在这里我必须要说一句,所有加入木叶的忍者家族必须放下过去的仇恨,真心实意地接纳村子里的人成为你们的同伴。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木叶村并不欢迎你的加入。”
他最后的一句话的口吻说的非常重。不得不承认,千手柱间板起脸的样子还是很有威严的,至少在他说话的时候,现场鸦雀无声。
直到千手柱间退回到后面的高手队伍中,其他人才开始重新小声交谈。
在千手柱间之后说话的是宇智波泉奈。他同样穿着正式的黑色和服,脸颊两边的头发垂下,黑色的眼睛温润沉静。扫视一圈众人,泉奈微微一笑开口道:“欢迎大家前来见证木叶村的诞生,我是宇智波泉奈。”
可能是我私心作祟,总觉得泉奈的演讲比千手柱间好多了,条理清晰,重点明朗。他先是宣布木叶村第一任火影是千手柱间,然后说明木叶村接受执行任务的制度和任务佣金设定标准,接着大概介绍了村子里目前设立的部门机构,最后总结了木叶村的现状——
“村子成立不久,许多制度和设施有待进一步完善。但是请相信木叶村的实力,无论是S级任务还是普通任务都有实力完成,欢迎大家向木叶发布任务,也欢迎任何一个想要加入我们的忍者。”
说完,泉奈再度扫视一圈神色各异的观众们,微笑着宣布庆典开始。
他话音刚落,几道烟火蹭地升起,窜入夜空,在众人头顶炸裂。五颜六色的烟花陆陆续续绽放,很快铺满了整片天空,将明灭缤纷的色彩投影到每个人脸上。
我也仰起头,望着那些漂亮的,转瞬即逝的火焰花朵,微微眯眼,耳边还回荡着刚才泉奈的声音。
台上的众人已经纷纷走了下来,跟前来观看庆典的人交谈起来,其中千手柱间刚走下台子就被各国大名的使者们围住,似乎是在讨论任务等级和佣金的事情。
一道目光从旁边落在我身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人无意中瞥到了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头顶的烟花声络绎不绝越来越大,那道视线始终牢牢黏着我,跟着我在人群中移动,我才察觉到不妙。
自认变身术很好,断婆娑也被我藏起来,自己现在跟身边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不想还是被人发现了异常。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敏锐,斑?泉奈?还是千手扉间?
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不是自己猜想的任何一个人——
白色和服,黑色长发,青筋暴露的纯白眼珠。
我叹了口气,想不到日向千树连白眼都打开了。
见他挤过人群,迅速向我靠近,我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千树也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总之他没有大喊大叫引来其他木叶忍者,只是紧紧跟在我身后,并不断试图拉近我们两之间的距离。
我当然不会让他成功,这要是真的被他在这里追上,一旦起了争执,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脱身。
但是他没有追上我,我也没有甩开他。
无论我怎么往密集人群里钻,跟在我身上的视线始终都没有被错开过,而且——我转头看了眼周围——一些站在旁边,防止有人趁机偷袭村子的木叶忍者好像发现了不对劲,开始纷纷朝日向千树挤去。
这时候人群倒成了最好的障碍。
不明真相的忍者们挤在一起,有的拦住了他们认识的木叶忍者交谈,有的则恰好挡在木叶忍者身前,往中心高楼的方向涌去。
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钻出去,我回头一看,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
刚松了口气,一个人影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是日向千树,他真是执着的要命。
不得已,我把他引到了木叶村围墙的下边,那里远离了人群和灯光,夜色成了我最好的掩护。
我这次是变身成了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忠厚,气质淳朴,外表老实,万万想不到就这样都能被日向千树发觉不对劲。
“你怎么发现的?”站在围墙的阴影里,我问道。
他一直开着白眼,眼眶周围青筋毕露,一开始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概是直觉吧。”
这可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答案。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想过来看看,现在就走可以么?”
他望着脚下的地面,眼帘低垂,周身一点破绽都不漏:“为什么不留下来?宇智波镜?”
既然被叫破了身份,我也懒得继续伪装,解开了变身术。
彭地一声,白烟散去——
日向千树抬起眼迅速扫了我一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睛不和我对视:“果然是你。”
我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一直不正眼看我,原来是防备着我的幻术。老实说我一开始真的没打算跟他开打,想要试着先商量一下,如果他能直接放我走不用动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美好遐想。
“留下来吧,回到宇智波,加入木叶。”见我不说话,日向千树再次劝道。
我没想到他开着白眼,紧跟着我不放是为了这件事,愣了愣:“我回不回宇智波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留下来我们今后就是同伴,执意要离开下次见面就是敌人。”
我叹了口气:“我不想回去。”
“……难道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吗?因为放不下和千手的仇恨,所以宁愿背弃族人也要执着于复仇?”男人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蚊子,“宇智波镜,你现在和千手为敌就是和整个木叶村为敌,也就是跟你的族人们为敌。”
我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一番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随即放弃了解释的企图,干脆承认了他的猜测:“你可以这样认为,我的确放不下仇恨。”
日向千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右脚后撤了一步,摆开双手压低身体,竟然摆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那我只能用武力强行把你留下。”
我又叹了口气:“有必要么?”我是真的不想跟他打,今天过来这里也就是看看建村庆典,来凑凑热闹,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打打杀杀真的挺煞风景的。
可惜日向千树并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对于我的去留问题他异常执着,沉声道:“要么你自愿留下,要么我强行把你留下。”
“你让我留我就留,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假笑了一声,“要知道我为了避开和千手成为同伴,连族长之位都不要了。”
这似乎就是他们现在对我的理解:放不下仇恨,为了复仇,宁愿抛弃族人亲人也要杀掉千手的忍者。
……杀掉真不至于,顶多不断给他们找麻烦,当然如果真不小心被我玩死了也是他们太弱,不是我的过错。
抽出断婆娑,我喊了一声日向千树:“最后问你一声,能让我离开吗?”
他闭口不答,直接挥掌攻了过来,仗着白眼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干脆闭上了眼,封死了我想用幻术直接解决的想法。
我只能打开写轮眼,提刀迎战。
凛冽呼啸的刀风中,日向千树的身影灵活轻巧,每一章都恰到好处打在我的刀刃上,让原本会砍在他身上的刀锋偏离了方向,直接挥空。这要是放在平时,我还有闲心跟他玩玩。
但是我们刚开打了几秒钟,纷繁杂乱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响起,并且越靠越近——是之前的那些木叶忍者们,他们终于追了上来。
新来的敌人很快进入我的视线,他们也一眼看见了我。
为首的那个人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黑夜中异常显眼,脸上有鲜红的印迹:“宇智波镜!”
是千手扉间。
他跟他哥哥不同,才不会跟敌人讲什么道义或者一对一战斗,看到我和日向千树打得不可开交,手一挥儿就让身后的木叶忍者围上来,自己带头趁着我一个破绽放了个水龙弹偷袭我。
一刀斩断龙头,一滩水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还没落地站稳,脚下的土地就变得柔软,双脚情不自禁向下塌陷,一个忍者双手撑地,让这一片都变成了沼泽。
紧接着数道水枪飞速向我袭来——“水遁·水断波!”
又是千手扉间!真是烦死人了!
一气之下我直接打开了万花筒,催动瞳力——
眼前一花,就像过去无数次我使用空间忍术一样,世界静止,我出现在结完印手还未放下的千手扉间身后,抬起断婆娑斩下!
然而眼前人影一闪,手中的利刃竟然再度挥空!
“什么?!”瞳孔一缩,发现千手扉间霎时间出现在了那个使用土遁改变土地形态的忍者身边。
——正是因为他的这次瞬间转移,才能躲开断婆娑。
但是怎么可能?能够躲开空间忍术速度的只有空间忍术!
时间重新流动,其他人刚刚反应过来,包括日向千树,如梦初醒,纷纷白了脸色。
在这群紧张戒备我的人中间,只有千手扉间异常淡定,拍了拍身边忍者的肩膀自言自语:“没想到过来时设下的术式真的起了作用。”他抬眼瞥了我一眼,略带轻蔑:“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空间忍术么?”
我没说话,握着刀静静站在原地。
这个反应似乎让千手扉间误会了,他再度冷哼一声:“这样就怕了么,这让我失望宇智波镜。”
“不……”我摇摇头,打断了他,不知不觉笑了起来,燃起了久违的战意。
抬起眼,竖起断婆娑,将刀尖指向那个银白色头发的青年,我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不是害怕,而是高兴啊。”
千手扉间和我对视,不避不让,仿佛忘记了我有幻术。
但是我的确不想把幻术浪费在他身上,多难得的对手,他也会空间忍术!
这是至今为止,我碰到的除我之外第一个会使用空间忍术的人!
断婆娑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激动,也微微颤抖着嗡鸣起来。我握着咯咯作响的爱刀,唏嘘着向千手扉间叹道:“来吧,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格。”
话未说完,他和我同时消失在原地。
第86章 千手扉间
我的空间忍术是借助写轮眼发动; 以瞳力为传导体,查克拉为动力;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空间内任意转移。换句话话说就是,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我身可到达之地。
而千手扉间的空间忍术发动机制和我明显不同,好几次他都转移到他背后的位置。想想也是,他又没有写轮眼; 不存在以眼睛的视线为介导因素。
所谓的空间忍术; 说白了,其实就是借用一个物体在空间中定位,然后将自身传导过去。因为速度极快; 又难以摸清规律; 所以在寻常忍者眼中根本无法防御。
两个同为空间忍术掌握者的人对决,在速度上大家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 互相的突破口就在这规律上。要想摸清楚这顾虑,就要找到千手扉间定位空间的方法。
我是这样想的,估计千手扉间的想法也差不多。
他持苦无; 我执长刀,两人用空间忍术不断转移,随时闪现在任一空间点上。眼花缭乱中,金属武器短兵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转眼间,我已和他对拼了不下百次。
最后一次用力把断婆娑连带着人甩出去,同时向后跃开,我和千手扉间的动作再次同步——同时拉开和对方的距离; 并且相互戒备。
直到这时,旁边其他的忍者才跟上了我们的节奏,惊呼出声。
我微眯起眼,盯着不远处的千手扉间,心中浮现了一个无法忽略的疑问——他为什么不让其他人退下?
在场的人里只有千手扉间能够跟上我的步调,其他忍者,包括日向千树在我面前都像三岁孩童一样脆弱。任何时候,只要我想,用空间忍术转移到他们背后,就能轻而易举杀光他们。
千手扉间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为什么不由让他们退下,还要留在这里做活靶子?
是笃信我不会向其他人下手,还是认为就算我下手,他也一定有把握拦下我?亦或是,他需要他们的帮助?
再回想一边刚才我和他交手时,他所出现的位置——并不是每次都能紧贴着我的瞬移空间位点出现……
我终于回过味来,明白了千手扉间是如何瞬移自己的,或者说是他的空间媒介物是什么。然而在我开口前,千手扉间先张嘴了:“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哦?”我丝毫不感到惊讶,甚至有种早该如此的直觉。
“你,”千手扉间横握苦无挡在胸前,若有所思,“你是通过目光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