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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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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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湘却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苏暮词,倒不仅医术了得,还生了一副好容貌,难怪大凉世家子弟趋之若鹜者数不胜数。
  萧景姒开门见山:“我寻的是苏姑娘的师父宋长白。”
  苏暮词端详了一番,有些探究:“师父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我也已有半年未曾见过他老人家。”言辞有礼,端的是世族女子的气度,“恕暮词多言,不知萧姑娘是为何人寻医?所求何患?”
  萧景姒抿了一口茶:“无可奉告。”
  苏暮词被折了面子,却也不恼,疏离有礼:“是我失礼了。”
  茶凉了,话已至此,萧景姒起身:“若有宋长白的消息,我必重谢。”转身,朝外而去。
  “萧姑娘等等。”苏暮词唤住萧景姒,“若有师父的下落我必相告,只是暮词也确实有一事相求萧姑娘。”
  萧景姒微微驻足,唇边浅笑。
  下午时分,苏暮词便差人给萧景姒传了信,信上只写了四味药名,不明缘由。
  萧景姒请来卫平侯府的军医查看,只道是治心疾的药材,名贵至极,实属罕见。
  “主子要给苏姑娘寻药?”紫湘不解,主子盯着那药名瞧了许久许久。
  萧景姒将信笺折好,放在梳妆案台上的镜盒里:“不必。”她笑,“我要的东西她已经送来了。”
  国舅府苏暮词,恋慕常山世子多时,当日常山世子突染恶疾,以致落了心疾,苏暮词便自此关了医署,潜心制药。
  与上世一般,苏暮词情倾楚彧。
  是以,求医是假,求药为真,这不,药方便送来了。
  紫湘一知半解,只觉得自家主子似乎在谋算什么。
  嵘靖南地,正是夏雨绵绵,南地多阴雨,七八月的气候,已有凉意。
  钦南王府里,已经铺了暖玉,只因世子爷十分畏寒,这才夏日,便关门闭户,生怕这风吹着了金贵的世子爷,稍有个头疼脑热,王爷非得拿下人练剑不可。
  世子爷侧卧暖榻,手里抱着幅画,也不知道画上是何?瞧都不让人瞧上一眼,宝贝得不得了,醒时要抱着,睡时也要抱着。
  菁华偷偷瞧过一眼,只看到了一抹裙角,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他捧着书信,事无巨细地念着探子刚从凉都送来的信:“七月二十三日,”瞧了一眼世子爷,正一脸急切,菁华赶紧加快语速,“萧姑娘早膳用了银耳汤,晌午多吃了小半碟水晶饺,晚膳——”
  菁华顿了一下。
  楚彧立马坐直了,一副大事临头的模样:“如何了?”
  不过是顿晚膳,至于吗?来南地的这些日子,世子爷日日夜夜盼着凉都的信,可来来回回就是那点子鸡毛蒜皮的事,可世子还听的津津有味。
  菁华不敢再卖关子:“晚膳只饮了些花酿。”
  楚彧追根究底:“什么花酿?”
  这重要吗?很重要吗?菁华如实回道:“杏花酿,是将军府送去国公府的。”
  瞬间,屋子里的气压冷了一分。
  每次提到将军府,世子爷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钦南王府可有会做杏花酿的厨子?”
  菁华想了一下:“没有。”看了看信上的内容,“那杏花酿不是厨子做的,是秦将军自个酿的。”菁华不以为意得很,“一个大男人,又是将军,不舞刀弄棍的,居然做这等——”
  话还没说完,楚彧命令:“明日请个会做花酿的厨子来府里。”
  “王爷想尝?”也不奇怪,这些天,信上说萧七姑娘吃了什么,世子就要吃什么,
  世子爷没答。
  菁华愣了一下,世子爷不是想学吧?像秦大将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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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再不回去,阿娆会被骗走

  菁华愣了一下,世子爷不是想学吧?像秦大将军一般?
  楚彧催促:“继续。”
  罢了,世子肯定是想学秦将军洗手作羹汤。
  菁华继续:“七月二十四日,文国公递了萧七姑娘的名帖去宫里,晚上,名帖便被送去了周王府——”
  菁华被楚彧打断:“凤殷荀这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楚彧很是气恼,气血一个不顺,便开始咳,“咳咳咳……”
  菁华简直不太敢相信,他家世子爷会说出这种掉身份的话来,连忙上前去顺气:“世子爷,莫要动气,仔细身体。”
  “念信。”楚彧咳红了脸,吼,“快点!”
  瞧这急色的!
  “七月二十五日,萧七姑娘和洪相爷、秦将军一起去了城西河畔游湖,途遇刺客——”
  楚彧猛地站起来:“她可受伤了?”
  菁华看了一眼信上:“自然没有,倒是刺客,”有点难以置信,“被一箭穿了心口。”
  才刚及笄的姑娘,怎生如此残暴。
  世子爷听闻,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眸深处,沉沉浮浮的暗影,情绪起伏十分不定,菁华一边审视,一边念信:“夜里,秦将军差人送了杏花清酒和伤药去国公府,晋王与太子进宫请旨赐婚,求娶文国公府——”
  还没念完,手里的信笺硬生生被世子爷一个隔空取物给夺了去,尔后,只见世子爷绝色的容颜慢慢覆上一层乌压压的沉色。
  “去备马车,今晚便回凉都。”
  如此迫不及待,一改往日懒散的猫性啊!
  菁华思考一番,郑重其事:“世子,您的身体,不宜舟车劳顿。”语气十分之委婉且中肯,“若世子执意回凉都,待属下准备周全了,再动身不迟。”
  从嵘靖南地到凉都,好些天的马程,世子爷的身子,哪里折腾得起。
  楚彧不由分说,很是坚持:“要是晚了,我家阿娆被别人骗去了怎么办?”
  骗去……
  世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危机感?
  菁华想了一番说辞,肯定的口吻:“不会,就算凤殷荀按捺不住了,即便他明日就去文国公府下聘,这皇家婚庆,没有几个月是办不下来的。”
  话刚说完——
  “咣!”
  案台上那块价值连城的和田玉石砚台就被楚彧砸在了菁华脚边,碎了个七零八落。这生气便砸东西,很生气便滥杀无辜的脾气,和老王爷真是一模一样。
  楚彧还不解气,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吼:“再不去备马车,我便将你这只折耳兔子剁碎了喂马。”
  菁华兔子君:“……”
  菁华自几十年前修成人形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他的真身——灰色折耳兔子。
  整个北赢,也就这有这位爷总是戳他痛处,菁华咬牙,忍:“属下这便去。”
  出了门,菁华就吩咐管家:“去告诉王爷,世子爷晚上动身回凉都。”
  菁华兔子君发誓,他绝非恩将仇报。
  随后不到片刻,钦南王爷楚牧就咋咋呼呼跑世子院子里来了,楚彧理也不理,抱了个暖炉就要走,钦南王当然要拦啊,各种利害都念了一遍,从路途艰辛说到了刺客埋伏,从气候变化说到了身体虚弱,口水都说干了,楚彧就扔了一句话:“我要去找阿娆。”
  这是钦南王爷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钦南王问:“阿娆是谁?”听起来像个女娃子的名字。
  楚彧一本正经:“你儿媳妇。”
  “……”钦南王傻掉了,原地呆愣。
  楚彧上了马车……
  且说凉都,太子晋王相继请旨求娶文国公府七女之后,顺帝便静观其变,毫无动静,不过,真叫远在嵘靖南地的菁华说准了,凤殷荀按捺不住了。
  七月二十九,周王凤殷荀拜贴文国公府。
  “主子,凤殷荀来了。”紫湘嗤笑,“仕女甄选不过还有几日,他众目睽睽下摆足了排场来国公府,居心何在?”
  周王是已逝孝静皇后之子,能耐不大,野心却不小,周王夺嫡之心显而易见,这来者,居心叵测。
  萧景姒听之,笑了笑,往瓷瓶里插了一枝玉簪花,专注地修剪着枝丫,漫不经心道:“司马昭之心,他要路人皆知。”
  只怕再多来几次,这文国公府七小姐与周王殿下私相授受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到时候太子与晋王只怕也要跟着担个横刀夺爱的恶名。
  二十万戎平军,倒是真让凤殷荀眼红。
  紫湘直截了当:“主子,不若我去除掉他。”
  萧景姒摇头:“不见血的法子很多,何必要脏了你的手。”稍稍大意,剪刀便划过指腹,手中的玉簪花落地,白色花瓣上染了几滴血色,那修剪枝丫的剪刀上也沾了些许红色。
  “我这便去拿药。”
  萧景姒唤住紫湘:“不用。”
  紫湘回首,骤然瞪大了眼镜:“主子,你的手……”
  只见那剪刀划破的伤口,正迅速愈合,血液回流,不肖片刻,指腹上便毫无痕迹,剔透如初。
  伤口自愈,不伤不损。
  异闻志曾有言,北赢有妖,常人无异,天赋异禀者,可挪星辰,可纵时空,可渡生还,可预未时,刀枪毒火不入,不死不灭。
  近日,频频有坊间童谣传唱。
  “文公有女,星月而临,扶风而上,可预未时,异之异之,”
  “文公有女,星月而临,扶风而上,可预未时,异之异之,”
  三五成群的孩童,围坐一团,念念唱道:“文公有女,星月而临,扶风而上,可预未时,异之异之。”
  孩童的声音回荡,大街小巷里,随处可闻。
  马车缓缓驶过,男子呢喃附和:“星月而临,扶风而上。”笑道,“萧家女倒是不凡。”
  马车内,装潢奢华,一张玉石铸造的案台上摆放了几碟精致的点心,身着宫装的女子为男子沏了一杯清茶:“可不是,近日臣妾可听闻了不少萧家女的传言。”
  这马车上之人,正是晋王凤玉卿,身侧伺候的女子,便是晋王侧妃,司器营大都督之女,谢氏温雅,晋王之母容妃便是出自这掌管大凉兵器制造的谢家。
  凤玉卿兴致勃勃:“说来本王听听,这童谣唱的是萧家几姝?”
  “萧家七女,景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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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逆改天命

  “萧家七女,景姒。”
  午时,顺帝近侍方公公便去了文国公府传召。
  三刻,永延殿外,宫人传道:“宣文国公府新城县主,觐见!”
  萧景姒独步走过十米石阶,任宫装曳地,她伏跪行礼:“臣女萧景姒参见皇上。”
  顺帝高坐殿央的龙椅之上,搁下手中的奏折,抬头:“这是朕第二次见你。”第一次,她独身面圣上交兵权,孤勇而大胆,顺帝似笑非笑,“你倒有本事,次次都叫朕心惊胆战。”
  萧家七女,绝非池中之物。
  她不惊不惧,淡淡回道:“臣女不敢。”
  顺帝反笑:“星月而临,扶风而上,你有如此本事,还有何不敢。”
  萧景姒沉默,不辩不言。
  如此淡然处之,便是这份心性,也非比寻常。
  顺帝端详而视:“就是不知你这可预未时的能耐有多大。”话音方落,眸光骤然凌厉,不怒而威,“萧景姒,你可知朕会如何处置你?”
  天子脚下,仁治大凉,为帝者,自然容不得这虚无缥缈的有神论。
  萧景姒抬头,清凌凌的嗓音,咬字有声:“若市井妄言,臣女今日必命丧于此。”
  真是个聪明的女子,顺帝言:“你可想活?”
  “自然。”
  “那朕便给你一次机会。”
  永延殿的殿门紧闭,近半刻钟的时辰,才见萧景姒缓步走出。
  远远而视,只见女子月白色的宫装铺在玉石长廊上,肌肤胜雪,眉眼清雅。
  凤玉卿抱着手,依着石阶旁的石狮子,饶有兴趣地打量。
  然,萧景姒视而不见,目下无尘毫无波澜。
  凤玉卿也不恼:“萧景姒。”语气带了七分笑意,三分兴致,
  萧景姒停下脚步,微微抬首:“晋王殿下何事?”
  凤玉卿拂了拂赤红的衣衫,一副风流恣意的随性与慵懒:“你既能预知未时,不如替本王算一卦,”笑意越发深了,他凑近萧景姒,对上她的眼,“你说,本王能不能娶到你?”
  不假思索,红唇轻启,萧景姒只道二字:“妄念。”
  凤玉卿丝毫不见生气,大笑出声,桃花眼半合半眯,不见浪荡,倒也风情:“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本王越来越想要你了。”
  这样聪慧剔透的女子,若得之,如虎添翼不是吗?
  萧景姒不恼不怒,唇边牵起淡淡弧度,疏离而淡然,她道:“妄生痴,痴生念,念生贪,这是贪念。”语气认真,不似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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