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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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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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她一人独活,与这一地尸首,她如何能独善其身。
  哦,原来明嫔不过是螳螂在前,身后还有黄雀借了东风,既铲除了奕王一派,又将她拖下了水。
  萧景姒身子有些重,揉揉眉头:“虽不是我下手杀了凤崇明,他却也是因我而死。”
  洪宝德想想也是,明嫔那般胆色与心机,顶多是将景姒引入紫竹院让凤崇明羞辱一番,哪知让人趁势利用了去,别说是算旧账,连儿子的命都搭进去了。
  “看来有人想祸水东引。”这何人吗,不难猜,洪宝德更好奇的是,“那明嫔呢,当真是你救的?”
  “她若死了,我百口莫辩。”
  那一箭,她推开了明嫔,许是仗着伤口能自愈,她兵行险招以求脱身。
  萧景姒拂了拂心口,早已没了痛楚,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况且她还有用。”
  洪宝德不解了:“她都疯了,嘴里只怕吐不出什么话来,还怎么帮你脱身,再说你与明嫔有新仇旧恨,她怎会帮你,皇上又生性多疑,又怎会轻易信秦臻与晋王的片面之词,指不定皇帝老头现在就在揣测是不是你下了杀手还贼喊捉贼呢。”
  萧景姒轻描淡写般:“她不帮我,难不成帮弑子仇人?”
  洪宝德笑了,难怪景姒会救下明嫔,救人脱身之外,明嫔可还是一颗好棋子。
  “还有一事怎么都想不明白。”洪宝德笑着凑上去,“你倒说说,明嫔好好的一个人怎就突然疯了,跟见了鬼似的。”
  萧景姒想了想,淡淡道:“大概是丧子之痛。”
  洪宝德笑得意味深长,天家伦常可不比寻常百姓家,淡薄得很,这丧子之痛,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她是不信。
  “主子,秦将军来了。”寝殿外,古昔道。
  因着是秦臻,便也不忌讳那么多,他有些慌张,撩了珠帘便进去,方走到榻边,脚软了一下,一个趔趄绊了一下。
  洪宝德眼明手快扶住他:“你脚受伤了?”
  秦臻摇头,扶着案桌,细细打量萧景姒,见她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紫竹园里那滩血,我以为是景姒的。”他坐下,腿有些无力,失笑道,“那时强装镇定,这会儿却心有余悸。”
  洪宝德目瞪口呆,感情刚才那一绊,是腿软了。秦臻十二岁上战场,什么样大凶大煞的场景没见过,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了这么多年,这还是洪宝德第一次见他腿软。
  景姒啊,真是秦臻的软骨。
  洪宝德也不打趣他了:“你在紫竹院怎就一眼瞧破了景姒的打算?”只见了一滩血便咬定了是为救明嫔,真是神助攻啊!
  秦臻随口,道:“自然。”
  自然?洪宝德翻了个白眼,这老气横秋的,真当自个是景姒她舅。
  秦臻问萧景姒:“大夫看过了没有?”
  “无碍,我没受伤。”
  他不放心:“脸色不大好,我让府里的刘军医过来。”又道,“皇后的人,我已经处理了,此事虽不会再追究到你,但皇上自是不会全信我的托辞,你需多加小心。”
  萧景姒一一点头应道。
  秦臻又叮嘱:“宫里的膳食不要碰,我会安排将军府的人过来照看你的饮食。”
  洪宝德听着这一番嘘寒问暖,直摇头叹气,诶,秦臻呐秦臻!你这满腹温柔,也就景姒那种不善风月的家伙以为是父辈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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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论夺权攻略

  
  洪宝德听着这一番嘘寒问暖,直摇头叹气,诶,秦臻呐秦臻!你这满腹温柔,也就萧景姒以为是父辈慈爱。
  秦臻与洪宝德用了膳才离开星月殿,午时一刻时分,紫湘领路,陪同萧景姒走了一趟鎏莹宫。
  许是因着明嫔娘娘身子抱恙,屋里屋外侯了些许宫人,闻见殿外宫人通传国师大人到访,殿中的掌事女官带着一众下人见礼。
  “国师大人。”
  萧景姒对那女官道:“都退下。”
  那掌事的女官只是犹豫了片刻:“喏。”
  萧景姒走进寝殿,扑面而来的药味浓烈,许是为了驱散味道,殿中点了香薰,萧景姒有些不适,皱着眉,走至榻前,轻唤道:“明嫔娘娘。”
  抱膝坐在榻上的女子猛地抬头,瞳孔放大,沉寂的眸子骤然惊惧:“别过来,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反应,有些过激。
  萧景姒安静地瞧着。
  明嫔将手里的枕头砸出去,披散着发,抱着头大喊:“来人,快来人,有妖怪要杀本宫,快来人啊。”
  本宫?她道本宫。
  是啊,这一宫之主,后宫的女人怎会那般轻易便彻底疯癫。
  萧景姒将扔掷在脚边的枕头拾起,放回榻上,慢条斯理的动作,轻描淡写的口吻:“要杀你的人,不是我。”
  浑身战栗的明嫔怔住。
  萧景姒不疾不徐:“奕王已死,你猜,下一个可能会是谁?”
  明嫔抬眸,眼底渐进清明。
  萧景姒落座在榻前,拂了拂素白色的裙摆:“皇后于梨园宴请夏和公主,百官齐汇,梨园外五步一兵,又有苏国舅亲兵守卫,紫竹园里风吹草动,又怎会瞒天过海,只不过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推波助澜而已。”
  明嫔脱口而出:“是苏月真?”
  苏氏宣明皇后,闺字月真。
  萧景姒笑:“终于清醒了。”她微微凑近,“明嫔娘娘,莫要忘了这弑子之仇。”
  明嫔抬头,怔怔出神。
  萧景姒起身,整了整宫装,起身离开。
  紫湘问道:“主子,这明嫔如今只是个丧子的宫妃,如何能斗得过苏皇后?”
  殿外,冬风刺骨,萧景姒拢了拢披风:“没有外戚相助,能诞下皇帝的子嗣,怎会没有几分手段。”
  这颗棋子,早晚会出其不意。
  明嫔,闺字京仪,选自江东付家,鲜少人知,江东秀选前,付家京仪曾与一书生私定三生。
  后,书生出仕,拜官大司马,暗中,助力东宫。
  上一世,大司马府钟清秋婚嫁之人,便是奕王凤崇明,钟家二姝姐妹情深,凤傅礼登基之后便是念着连襟之谊,才免了奕王削爵。
  这一世,因钟清秋下嫁之人变成了凤殷荀,太子欲将大司马这颗棋子安放进周王府,那她便要这大司马倒戈相向。
  永延殿里,帝君高座其位,若有所思。
  “皇上,国师大人来了。”
  顺帝将手中的奏章搁下:“宣她进来。”
  方公公领命,将人宣进殿中,远远便听见了女子咳嗽声,似是极力压抑着。
  苏暮词回禀,道国师重伤属实,莫非当真为了救明嫔?顺帝打量:“国师身子如何?”
  萧景姒欠身行礼:“苏姑娘妙手天医,臣已无大碍。”嗓音,仍是有些虚弱与无力。
  难辨真假,这女子,一分也看不透。
  顺帝起身,直言问道:“朕问你,崇明之死,是何人所为?”
  萧景姒抬眸,视线相对:“苏氏一族。”她掩嘴,轻咳,“皇上,能在梨园兴风作浪的人,您最清楚不过。”
  为君者,又怎会是糊涂之人,不过是怀揣着聪明坐观虎斗罢了,伴君如伴虎,这帝君对她,终究是起了异心。
  皇帝啊,大概也开始忌惮她了,所以,借借刀,打磨打磨。
  “外戚专权,狼子野心,”顺帝眸光一沉,“哼,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他苏家!”苏家外戚专权也并非一日两日,动辄自然也并非一时半会儿之易。
  萧景姒轻笑,神情从容不迫:“皇上,臣替你将这百年外戚连根拔起如何?”
  顺帝当下惊愕住。
  待萧景姒走后,方公公上前伺候:“皇上,国师之言也不可全信。”
  顺帝无心再翻阅奏章,背着手徘徊:“萧景姒若要崇明的命,哪里需要脏了自己的手。”叹息,“只怕这苏家,早晚要栽在她手里。”
  方公公附和:“也好,这苏家专权了多年,皇上也想拔了这外戚的根基,如今有国师这把利刃,皇上坐观虎斗,便可高枕无忧了。”
  顺帝摇头,思绪未宁,紧拧着眉头:“朕只怕养虎为患。”沉声吩咐,“去查查,萧景姒与常山世子是什么关系?”
  “喏。”
  顺帝沉思,钦南王府从不插手夺嫡之事,此番却明目张胆地袒护萧景姒,只怕这之间有什么干系,萧景姒与楚彧这二人若是联手,那这大凉的江山,势必翻云覆雨。
  三刻,明嫔去永延殿求见了帝君,其一,言明国师大人相救之恩难以为报,其二,指控苏皇后心怀不轨害她丧子。
  顺帝下了两道口谕,其一,国师萧景姒力救明嫔有功,赐千金良药,官拜正一品之上,其二,梨园刺客闯入,杀害皇家王爷,苏皇后监管失责,罚俸禄三年,于奉天殿面壁。
  监管不严?
  帝君终究还是投鼠忌器,这苏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动之,太子断其臂膀,与周王晋王鼎力之势,势必大乱。
  当日,在奉天殿思过的苏皇后毒发,叫唤嘶喊了整整一夜,疼得几度抽搐晕厥,甚至摔碎了瓷瓶欲自残,幸而让宫人绑了起来。
  这才第二日呢,七日疯之毒,还有得疼。
  萧景姒未时才回星月殿,杏花等在殿前的石狮子前,趴在石阶上,恹恹地耷拉着耳朵,忽然听闻声响,骤然跳起来。
  “喵。”
  是萧景姒回来了,杏花拔腿就往外面跑去,方才还无精打采,这会儿绕着萧景姒摇头摆尾,好不欢喜。
  星月殿外殿的掌事李嬷嬷瞧见杏花的模样,也不由得失笑:“国师大人回来了。”
  萧景姒颔首,俯身将杏花抱起来:“杏花是在这等我吗?”
  它用脸蹭萧景姒:“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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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杏花啊杏花

  
  “杏花是在这等我吗?”
  它用脸蹭萧景姒:“喵。”
  “杏花等在门口,喊都喊不走呢。”李嬷嬷打趣,“它倒是通人性,在殿外等了一个时辰,这小东西,畏寒得紧,瞧,眼睛都冻红了。”
  杏花趴在萧景姒怀里,十分乖巧,不似往日,喜欢在她怀里不安分地乱窜。
  萧景姒打量了一番:“怎了?如何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冻坏了?”瞧着它的眼睛,当真冻红了,萧景姒将它包裹在衣襟里,快步往殿中走,“乖,我让人给你做鱼汤喝。”
  方走进殿中,殿外的女官道扶辰姑娘来求见。
  萧景姒回眸,懒懒瞧了一眼:“你是来确认我有没有死?”
  萧扶辰脸色有些白,不知是冻的,还是惊的:“我奉父亲所托,来给你送些伤药。”
  “东西放下。”萧景姒道,“紫湘,送客。”
  萧扶辰脸色微僵,抿紧了唇:“萧景姒,万事留一丝余地,也好日后有退路。”
  “我不需要退路。”想必是知晓了苏皇后之事,来不自量力了,萧景姒笑笑,眼染了秋意,有些寒,“我不喜万事留退路,反而更喜欢将人逼进死路。”
  “你——”
  萧扶辰才一个字出口,杏花一个纵身,一爪子挠过去:“喵!”
  随即,萧扶辰一声惨叫,捂住脸痛呼。
  只见那国色天香的脸上,三道血痕,横亘了整个左脸,额前的发也被勾出了几缕,狼狈不堪得很,再瞧杏花,暼了暼自己的爪子,一脸嫌弃,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拿爪子在墙上磨,嫌脏!
  紫湘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这畜——”
  萧景姒打断萧扶辰的谩骂:“这伤药便赠予姐姐了,好好涂脸,你大婚将近,莫要花了容貌。”转身,对杏花招手,“还不快过来。”
  杏花乖乖钻进萧景姒怀里。
  “以后不准挠人,”萧景姒笑着训它,“脏了我不给你洗。”
  感情,国师大人也嫌脏。
  杏花十分听话:“喵。”
  殿外,萧扶辰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地拂袖而去。
  随后,杏花随萧景姒进了殿,便钻进了浴桶里,泡在水里任萧景姒怎么喊都不出来,拍着水花洗爪子。
  杏花啊,爱干净着呢,才不碰乱七八糟的女人。
  萧景姒笑不可支,欢喜地看着杏花洗洗刷刷,好一番折腾,天都黑了。
  紫湘传晚膳的时候才想起来一事:“主子,今日事多,尚有一事,属下忘了告知主子。”
  萧景姒盛了一小碟鱼汤,用汤匙喂杏花:“何事?”
  紫湘迟疑了一下,如实道:“昨日梨园宴席上,凤仪公主当众求亲,欲与大凉修秦晋之好。”
  趴在案桌上的杏花突然喵了一声,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盯着萧景姒看,她笑着将杏花抱过去,漫不经意地问紫湘:“赵晗看上谁了?”
  紫湘顿了稍许:“楚世子。”
  萧景姒握着汤匙的动作滞了一下,眉头一蹙:“钦南王府拒了?”
  迟疑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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