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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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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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不禁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那画中最远处的木屋下,画的是凌织与小灰,赏心悦目的两个人,一前一后。
  周岁宴的酒席,是凌织亲自下厨的,她抱着一筐菜,身后,小灰也抱着一筐菜,亦步亦趋。
  凌织回头看他:“云离会帮我洗菜,你去外面瞧瞧热闹。”
  小灰话不多,切中意思:“不瞧。”他说,“我帮你。”
  她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没关系的。”平时在茶肆,小灰便在店里帮衬,不好到了星月殿还麻烦他。
  小灰却说:“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笑:“好。”
  “凌织。”小灰突然喊了一声。
  他很少这么喊她的名字。
  凌织回头:“嗯?”
  小灰说:“给我做一条清蒸鱼,我想吃清蒸的。”
  凌织浅浅笑:“好。”她抱着菜,走在前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灰大哥,你上月的工钱,待回了茶肆我再给你。”
  小灰皱了皱眉:“不用给。”
  凌织立马回绝:“那怎么行?”
  小灰脱口而出,说得理所当然:“以后我赚的钱都给你。”
  “……”她愣住,耳根子染红了。
  水墨画里,画得便是这时的一幕,女子红着脸浅笑,男子抱着一筐菜,凝眸瞧着她,眼里有她的影子。
  楚彧说了一声:“他们还挺相配。”
  “嗯。”
  萧景姒笑,拉着楚彧的手,走到水墨画的右祯,右上方的位置,画的是镜湖和鱼干,一架小秋千,四五岁大小的男孩子坐在秋千上,身后的他轻轻地摇。
  鱼干想要跳下秋千,镜湖去抱他,鱼干摇头,自己爬下去,说:“乔乔爹爹,娘亲说你生病了,不能让你抱我。”
  才过了一年,鱼干长了个头,已经快长到镜湖的腰了。
  镜湖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鱼干,问他:“鱼干,吃鱼干吗?”
  小孩儿摇头,小模样很是认真:“我不吃,乔乔爹爹你多吃点,那样才能快快好。”
  镜湖摸摸他的头。
  鱼干被教得很好,十分懂事,小孩子记事早,最喜欢的就是乔乔爹爹。
  他从袖子里摸了老半天,摸出来自己唱,放在镜湖手里:“乔乔爹爹,这个给你吃。”又从袖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一块油纸包着的糖,“还有这个。”
  “哦,这里还有。”
  鞋子里也翻出一颗糖,一股脑都给了镜湖,小小的孩子,认认真真的模样:“都给你吃,娘亲说,生病了要吃东西补身体的,我把昨天,前天,大前天的都攒下来给你吃。”
  镜湖蹲下,看着掌心的东西,心口有些酸胀,一双小小的手,落在了他头上,轻轻地拍,软软糯糯的声音:“乔乔爹爹,以后别生病了,鱼干每次生病的时候都好难受,不想乔乔爹爹也这么难受。”
  “鱼干真乖。”镜湖笑了笑,“爹爹以后不生病了。”
  他不常笑,在鱼干面前,却笑得像个一般大的孩子。
  鱼干也跟着乐呵呵的,又爬到秋千上去荡,突然有点惆怅,他说:“乔乔爹爹,府里的姐姐说,爹爹和娘亲要再生一个宝宝了,然后便不会要鱼干,要是爹爹和娘亲有了宝宝不要鱼干的时候,乔乔爹爹你带我走好不好?”
  天真烂漫的话,童言无忌,不知何为愁。
  镜湖摇着秋千,问他:“带你去哪?”
  鱼干不知哪里学来的豪气云干,说:“去浪迹天涯呀,我和乔乔爹爹两个人,去闯天涯。”
  才四五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天涯。
  镜湖刮了刮鱼干的小脸:“傻。”他走到他面前,蹲下,仰着头看秋千上的孩子,“父亲娘亲不会不要鱼干,即便有了别的宝宝,也不会。”
  他小心地问:“真的吗?”
  这么好的孩子,谁会舍得不要呢。
  镜湖笑:“我从不骗人。”
  黑白水彩,这一幕画了大人小孩,小孩儿笑得天真烂漫,不爱笑的大人也笑得无忧无虑,秋千的影子落下,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不得不说,身银桑抓得很好,一幅画,寥寥几笔,能触动人心,让人心软。
  右边的最下方,是星月殿的侧门,入画了四个男男女女,他们身后,便是一树杏花。
  画中,男子皱眉,很是恼怒。
  正是凤玉卿。
  他两个月前便回了大楚,本是来看母亲,顺道来了秦臻儿子的周岁宴,还带来了个麻烦——晚月那只猫妖!
  他看着步步朝他逼近的女子,好性子也被惹毛了:“你做什么!”
  晚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笑得眼睛弯弯:“强吻你啊。”
  就在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女人,强吻了他!毫无预兆就扑上来了,凤玉卿简直退无可退!
  他咬牙切齿:“不知羞耻。”
  晚月被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逗笑了:“凤玉卿,你娘都认我当儿媳妇了,还让我们早点把事办了,让她抱孙子,你就孝顺一回,从了我吧。”
  谢氏也年纪大了,以为晚月是良家女子呢。
  说着,她就往凤玉卿哪里扑,也不知道是来真的还是闹着玩,来势汹汹的样子。
  凤玉卿一边闪躲一边怒视女子:“别逼我动手。”
  晚月耸耸肩,笑得一脸流气:“打是亲骂是爱,情趣嘛,我懂。”
  “……”凤玉卿被堵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流氓!”
  晚月那个流氓,立马身体力行,证明什么是流氓,你追我躲,她撅着嘴,就要亲上去。
  她不会玩真的吧!
  这个家伙,向来没什么不敢做的,一旁的菁华赶紧捂住凤观澜的眼睛:“晚月!你够了!”他提醒,“我家澜儿还在,收敛点。”
  凤观澜拨开菁华的手,眨巴眨巴眼,好奇地瞧着。
  晚月整了整衣衫,笑得风姿绰约:“瞧瞧,小姑娘都脸红了。”她对菁华抛了个‘你懂你懂’的小眼神,不怀好意地说,“你家小姑娘长大了。”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嗯,菁华,你可以开荤了。”
  菁华跳脚:“晚月!”
  小姑娘也不知道听懂了几分,挣开菁华的手就跑了。
  晚月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小娇娘跑了,还不快去追。”
  菁华冷冷睃了她一眼,暗骂了句流氓,就去追凤观澜了,他家姑娘,最近像长大了,懂了很多,以后得让她离晚月远点,免得被教坏。
  凤玉卿忍俊不禁,对晚月扯扯嘴,骂了句:“老不羞。”
  老?嫌她老?
  晚月拿了手绢,捏在手里,矫揉造作地一甩:“奴家才没有~”
  “……”
  身银桑的画,便取了这一幕的景,人与花都入了画,画中,凤玉卿哭笑不得,晚月笑弯了眼眸,不远处,男子追着娇羞的姑娘,他们身后,细细碎碎的花瓣安静地落着。
  一旁,菁云在饮酒,一个人坐在树下,手执酒杯,仰头,酒洒满地,他笑得凄凉。
  萧景姒看到入画的菁云,微微蹙眉。
  她啊,也想到紫湘了。
  楚彧牵着她的手,绕开那边水墨画境,带她去看左边那半祯光景。
  画的左边,是星月殿正殿的门口,刚从外面进来的凤容璃刚好入了画,行色匆匆的样子,他对面,只画了一个背影。
  是古昔的背影。
  昨日周岁宴,开始后的一个时辰,古昔才到场,还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风尘仆仆,满身黄沙,一张平日里英俊潇洒的俊脸,黝黑黝黑的。
  他一进来便大吼一句:“古昔!”
  几双眼睛都看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包括古昔的目光,诧异又不解。
  凤容璃火气那叫一个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发雷霆:“你给老子过来!”
  未免引起骚乱,古昔走过去,说了句:“别闹。”
  凤容璃不可思议:“我闹?”他火冒三丈不止,死死盯着古昔,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两个洞来,“老子千里迢迢跑去陪你吃仓平的沙子,你居然把我撂下就走了,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古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自己他暴躁的脾性,尽量心平气和:“什么女人?”
  “还跟我装蒜,我居然不知道,你竟背着我藏女人,快说,那个勾引你的小妖精是谁?”
  他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小妖精打得满地找牙,居然勾引他的人!气死小爷了!
  古昔还是没听明白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把话说清楚。”
  凤容璃哼了他一声,满肚子的怒火、妒火烧得很旺:“仓平你营帐里那个哥们说了,就是一个女人把你带走的,说,是哪个小妖精去把你带回来了,当初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回来,怎么那个小妖精说的话你就听了?”
  开口闭口就是小妖精,活脱脱就像逮到丈夫出墙的小媳妇。
  古昔这下听得七七八八了:“你没有回王府?”
  他恶声恶气:“老子马不停蹄地来捉奸了,一路上连口水都没喝。”一进城就听说星月殿里办喜事,那是萧景姒的地盘,估摸着古昔肯定会去,殿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别说回王府,他从仓平回来,一路上觉都没睡,这小子倒好,和小妖精在这吃香的喝辣的——
  古昔打断某人的臆测:“你口中那个小妖精,是我家主子。”
  “……”
  凤容璃懵住了,肚子里那些一百零八种弄死小妖精的法子顿时胎死腹中,他傻在了当场。
  “我有点晕,容我捋捋。”眸子一转,环顾了一圈,然后凤容璃盯住萧景姒。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年前死了的人,会在这里?
  谁能告诉他,萧景姒就是那个小妖精!
  凤容璃只觉得脑仁疼,觉得恍惚,风都在云里雾里吹,他在云里雾里饶不出来。
  古昔走过去:“我给你留了信,你没看到?”
  凤容璃一脸懵逼:“什么信。”
  “我离开仓平之前,给小柳留了书信,他没转交给你?”
  小柳就是那天晚上睡在古昔营帐里的哥们儿。
  凤容璃嘴角一抽:“那个杀千刀的!”
  小柳哥们儿在仓平打了几个喷嚏,摸摸头,最近了怎么了,头昏昏的,老是不记事。
  古昔瞧了瞧凤容璃,一身仓平伙房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跟我来。”
  凤容璃愣愣的,方才到现在信息量太大,他反应迟钝:“做什么?”
  “我留了衣服在星月殿,你去换下你这身衣服。”
  “哦。”
  画笔刚好落在了这一幕,门口的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走路有一些跛,两人皆嘴角含了笑。
  门口往前十来米,摆了一张案台,笔墨纸砚,女子正低眉作画,白衣被风吹起,落在画纸上,水墨里一点白色。
  画中,作画之人是沈银桑。
  凤朝九走到她身后,瞧了瞧她的画:“银桑,你都坐了一个时辰了。”
  她抬眸,笑了笑,蘸了墨,落笔描摹,说:“就快画完了。”
  凤朝九坐到她身边去,瞧着认真作画的女子,眼眸温柔:“你怀了宝宝,不能太劳累。”
  “不累。”她说,“九哥,我还没画你呢。”
  那副画,只缺了他们二人。
  凤朝九将脸凑近些,笑道:“需要对着我作画?”
  沈银桑摇头,微微红了脸:“不用,你的样子我画过很多次。”
  画笔定格了这一幕。
  画中画,沈银桑的画里,她正在作画,淡淡几笔,没有过多的描绘,女子在作画,男子在研磨,时光静好。
  一整幅画看下来,好似重现了昨日盛宴,一幕一幕,清晰而温暖,惊艳了春光。
  萧景姒回眸,笑着看楚彧:“我在哪?为何没有我?”
  这幅画里,连摘菜的云离都入画啊,但是没有她,也没有梨花和桃花,她不知道银桑是何时开始作画取景,不知那时,她又在何处。
  这样一副巨作,若是没有她,终归是遗憾的。
  楚彧牵着她,走到画的最中间,指了一处:“你在这里。”
  萧景姒顺着楚彧的手,将目光落在画上,他所指之处,绘的是楚彧,一身白衣,依在树下,满身风华,还有满地杏花。
  楚彧在浅浅地笑,温柔了轮廓。
  只是,她仍然没有看到她自己,不解地回头看楚彧,他亲了亲她的脸:“阿娆,我那时正在看你。”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落在画中那双绝美的眸子。
  楚彧说:“眼睛里,是你的影子。”
  她笑,俯身近看,果然,楚彧眸中,有一抹影子,淡淡勾勒了几笔。
  原来,她也在画里啊。
  萧景姒回头,抱住楚彧的脖子,笑着说:“银桑真不愧是大凉第一才女,画工很好。”
  “嗯。”楚彧深深地凝着她,说,“只是,比不上我的阿娆,你是世间最最好的阿娆。”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心头只放这一个,然后,再绝卓的女子,也都成了陪衬,眼睛再也瞧不了她人。
  她笑,踮起脚,亲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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