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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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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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身边的人,确实容易心软。
  楚彧还说:“还有织霞与织胥,我也会送去赤练营训练,她们遇事还不够沉稳干练,关键时候拗不过你,一年前也出了岔子,不能再放任。”
  难怪她看织霞像受了伤,走路有些怪,大抵是赤练营操练得有些狠了。
  她不吭声,细细想了想,觉得楚彧说得都对。
  “乖,这些事你都别操心,我会安排。”楚彧揉她的脑袋,“一年前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容许有第二次,阿娆,你要再纵容我一点,以后不止如此,我还会更严苛,甚至会限制你的出入自由。”
  她想了想,慎重地点了点头,一年前她受过的罪,楚彧受过的苦,断然是不能重蹈覆辙,他会小心谨慎,她都理解。
  而且,也确实如此,没有绝对的万无一失,只能步步为营。
  得了他家阿娆首肯,楚彧这才宽心,便问:“阿娆,你告诉你,你吃了什么?”
  她指了指指桌子上。
  两大篮子柿子,剥了一个,剩了一半。
  这时节,妖都只有一处地方有柿子,楚彧脸色不太好了:“晚月送来的?”
  萧景姒不点头,也不摇头,不能撒谎,也不好供出晚月。
  他没有追问,换了个问题:“晚月和凤玉卿一起来的?”
  她点了点头,也瞒不住。
  楚彧听了,有点恼怒,哼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指的是晚月,楚彧对晚月一直都不大待见,只是,奈何晚月在白灵一族里头辈分极高,又是除楚彧之外,品种最纯的,对她为老不尊的各种行径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近来越发不顺眼,楚彧想着要不要将她送出妖都。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眼底的盘算,看萧景姒,还是温柔得紧:“你的肚子,已经被我养娇贵了,以后不可随意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不然,有的罪给你受。”
  她听织霞说过,琉璃虎并不好养,何况是楚彧这般……娇养惯养。
  “阿娆。”楚彧突然喊她。
  嗯?
  然后他沉默了许久,有些不确定,战战兢兢似的:“你会不会不喜欢,我越来越不对你讲理,越来越**。”
  不止是吃穿住行,他现在连她身边的人都要管,事无巨细,全部都要过问。
  萧景姒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又舔了舔他,摇头。
  他哑着声音:“阿娆,我只是失去过一次,怕了。”
  嗯,她知道。
  失而复得便是如此,心有余悸,会很怕,怕抓不紧,又怕抓太紧了会窒息,楚彧便是如此,从她回来到现在,一直走在冰面,不踏实,如履薄冰地。
  “还难受吗?”
  萧景姒点头,有一点。
  他把她放在榻上:“乖,别动,我给你治治。”
  她不动,温顺乖巧极了。
  楚彧喜欢极了她这般模样,亲了亲她的小爪子,软着嗓音说:“有点疼,阿娆要是难受,就咬我。”
  她不会咬,舍不得。
  楚彧手掌聚了妖气,覆在了她后背,滚烫滚烫的,似有灼灼力道冲进胸口,她不知道他在做何,只是隐隐猜测不只是给她治肚子痛。
  须臾,楚彧就收了手,眼眸幽深。
  果然,她家阿娆体内,有炽火猫族的内丹。
  若有所思了片刻,楚彧道:“阿娆,我要去一趟听茸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放心留下你。”
  萧景姒点头。
  楚彧抱着她躺下,他懒懒地窝着,把她小心地团在怀里:“阿娆,我仔细想过了,承德殿里的尸体不能留,我怕以后会有人再做文章,等从听茸境回来,若是确认那具尸体没用了,便毁了好不好?”
  她点头。
  楚彧把衣服解了,将小老虎藏进怀里。
  他最近越发喜欢这样,把她小小的一团,藏在衣服里,只是每次藏不了多久,便会……舔她,气息已经有些不稳了,楚彧问:“还有那只三尾貂,是你动手,还是我来?”
  萧景姒用爪子指了指自己。
  楚彧笑:“好,听你的。”她的仇,她喜欢亲自了断,他便也都由着她。
  然后便没了说话声,他将她藏在衣服里没多时,就抱着她滚了。楚彧觉得,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他家阿娆去滚一次北赢的草坪。
  樟峡湾,九尾狐族领地。
  狐狸洞里,昏迷多日的人,突然睁开了眼,没有一点预兆。
  榻旁的女子手里动作一顿:“你醒了。”
  镜湖几乎立刻打挺坐起,一双黑眸扫过洞中,视线最后落在女子手里的碗中。
  浓重的血腥味,若是他没有猜错,那碗里是血。他立马戒备了:“这里是哪?”
  床榻旁有两个女子,模样生得**分相似,是两只九尾狐,妖法都很浅,年长些的女子放下手里的碗:“樟峡湾,九尾狐族。”
  他刚醒,脸色很白,却始终紧紧绷着:“是你救了我?”
  一旁年幼的小姑娘接话,语气颇为自满:“那当然,要不是我姐姐,”
  清灵的声音打断她:“天北。”
  带了些些怒斥,天北自幼便怕姐姐茗澜,这才瘪了瘪嘴,甩了脸不说话了。
  “你身子可还有不适?”
  茗澜尽量敛声,眼里都是善意,只是床榻上刚醒的男子依旧严阵以待似的,开口冷声:“目的。”
  茗澜错愕:“什么?”
  他盯着眼前陌生的女子,深邃的眼里,窥不透半分情绪:“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救我?”他看着那半碗殷红的血,语气逼人,“你用九尾狐族的心头血救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兽性本恶,镜湖从来不信会有谁不求回报地对他。
  茗澜闻言,咬了咬唇,脸色微白,没有说话,却是身旁的妹妹打抱不平,气得不轻:“好你个忘恩负义之徒,我姐姐救了你,不知感谢便罢了,竟还如此不知好歹。”
  她姐姐几碗心头血都喂了,瞧这只猫什么态度!
  镜湖熟视无睹,言简意赅还是那两个字:“目的。”
  防备心真重!还不知感恩戴德!
  天北怒红了眼:“你——”
  茗澜却突然开口,回了镜湖的逼问,语速很慢,很轻,却字字清晰:“八年前,镜湖池塘,你救过我一次。”
  镜湖目光锁着眼前的女子,八年前……好像他的池塘里有闯进来过一只九尾狐,还带了一群不干净的‘尾巴’,那时候,他刚受了楚彧三十六道诛妖锁,草木皆兵,便先下手为强了。
  镜湖默了一下,然后起身:“你也救了我一次,一笔勾销了。”
  说完,他就下地,往洞口走去。
  八年前,是她九尾狐之女第一次出樟峡湾,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北赢有多少听风就是雨的妖想猎了她,取她的心头血,她便幻成了原形,躲进了一处池塘的竹屋里,屋里有个人,只说了一句话:“滚出我的鱼塘,不然杀了你。”
  她滚出去了,他没有杀了她,而是杀了那些追她到此处的兽群。
  后来,她听父亲说,那个鱼塘叫镜湖鱼塘,里面住的是除序妖王的弟弟,镜湖妖尊。
  茗澜收回思绪,跟上去:“你内伤很重,还不能随意走动。”
  已经走到了洞口的人,突然停下,没有回头,说:“八年前,如果我知道那些兽群是冲着你来的,我不会管。”
  说完,他毅然决然就走了。
  茗澜笑了。
  原来,八年前,他以为那些兽群是冲着他来的。
  天北瞧了瞧姐姐,不知她在想什么,居然也不恼,不过她是气不过的,拉着姐姐不让她追,抱怨说:“这只黑猫,真真是坏脾气,姐姐你如此帮他,他还一副熟视无睹的做派,好生恼人。”
  “天北。”茗澜眼神忽然很认真。
  天北有些懵:“嗯?”
  “还记得父亲为我说亲时,我寻的推脱之词吗?”
  她傻傻得云里雾里:“记得,姐姐你说你有意中——”
  茗澜接了话,语气非常冷静:“就是他。”
  天北张着嘴,许久才合上,不可思议地说:“姐姐,你同我玩笑对不对?”
  “好妹妹,你帮帮我,帮帮我。”毫不犹豫,茗澜字字坚定地说,“我要出樟峡湾,我要去追他。”
  天北才修了五十年,幻化成人不久,不懂那些人性与感性,她只是问她的姐姐:“你忘了霍狸姑姑的前车之鉴吗,父亲是不会同意姐姐出领地一步的。”
  茗澜没有说什么,还是出了狐狸洞。
  三百年前,九尾狐族与雪狐族后裔霍狸妖女,与白灵猫族的沙华齐名,闻名北赢,只是后来霍狸突然无影无踪。
  只有九尾狐族里的人知道,霍狸私出了樟峡湾,在雪山守了听茸妖尊百年,再也没有回九尾狐族。
  两百年前,霍狸取了十三碗心头血,自此,生死不明,九尾狐族妖主将其剔出了族谱,再无人提及她的名字。
  听茸境,十里梅园,雪下得急,冷风里,女子的声音清澈温柔,笑道:“凤青,该你了。”

  ☆、第二百三十八:凤青见过岳丈大人

  听茸境,十里梅园,雪下得急,冷风里,女子的声音清澈温柔,笑道:“凤青,该你了。”
  冰凌垂吊的竹屋之外,茶香袅袅,白玉棋子交错黑玉,铺了满满一局,风吹落花,落在了玉棋上,染上淡淡绯色。女子白衣赛雪,容颜倾世,抬眸时,眉宇间藏了温柔,一双黑玉般的瞳子,灼灼其华,甚是美丽。
  九尾狐族与雪狐皆是北赢的美人族,霍狸乃这两族结合后裔,便更是个中佼佼者,怎止貌美,这一身狐族女子特有的魅惑,她,恰到好处。
  棋桌很大,一米有余,因着凤青他对毛绒不服,似乎刻意往后倾了倾身,不远不近,却似避而远之。
  棋盘对面,凤青捏了一颗棋子,漫不经心,久久没有落子,皱了皱眉头:“听茸境外来了不速之客了。”
  听茸境外千丈雪山里布满结界,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他。
  霍狸亦放下手中棋子,轻声细语:“可用我替你出面?”
  凤青摇摇头:“怎能让客人出面。”
  浅浅一笑,温润如玉,这楚河汉界,分得刚刚好,再无言辞,他起身离去。
  鸣谷匆匆追去,赶不上凤青的步子,便跑便急急喊道:“妖尊,你又走错了。”
  对鸣谷这只叽叽喳喳甚是唠叨的雪鸟,凤青脾气极好,笑道:“过来领路。”
  待人影远去,霍狸掌心紧握的棋子应声落下,在棋盘上滚了几圈,掉在了雪地里,她骤然便面如冠玉,毫无血色。
  身侧年轻的黄衣侍女被惊动,倒了杯温茶递过去。
  “姑姑。”
  黄衣侍女,唤铁兰,是只九尾灰狐,修为不高。
  北赢的尊品,都是以血统来论,霍狸随其母,生为了雪狐,却承了她父亲的纯种九尾狐血,在九尾狐族地位极高,心头血自然也是圣药,是以,霍狸同父异母的哥哥继任九尾狐族妖主时,九尾狐一族便尊称她一声霍狸姑姑。
  霍狸捂着心口,抿了抿苍白了唇,摇头道:“无事。”
  铁兰瞧她脸色极其不好,甚是担忧:“可用我去请燕瓷来给姑姑看看?”
  她紧抿的唇,大抵太用力,鲜红似血,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又有何用,我身体里这颗凤凰心脏终归不是我的,怎么可能治得好。”
  她眼底,尽是落寞。
  铁兰叹了一声气:“姑姑作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霍狸置若罔闻般,只是瞧着身前那张棋桌,怔怔发呆了许久:“两百年了,我在这听茸境住了两百年了,还是他的客人。”
  两百年了,她得了他的凤凰心,早便没有一分毛绒兽的气息,这张桌子,却从来没有换过。
  不远不近,恰好疏远。
  铁兰豁然,原来是妖尊方才那一句客人之言,勾起了姑姑心伤,安慰道:“这听茸境几百年不曾有人常住,妖尊能让姑姑您在听茸境住着,他总归是对您不同的。”
  霍狸笑笑,眼底映出一片凉凉梅花色:“你不知道,凤青这只凤凰,有多无情。”自嘲自讽的话,怅然颓然。
  铁兰不解,怎会,平日里温润如玉没脾气的妖尊怎事无情之人?
  霍狸看着远处雪落,微微失神,声音像冷冷东风从远处吹来,缥缈刺骨,她说:“当年我在听茸境外守了他一百年,快冻死在雪山时,他便是笑着同我说,会找一块清净的地方,”顿了一下,嘲笑,“会一块清净地方给我当葬身之地。”
  铁兰目瞪口呆,不敢想象凤青妖尊那般清风明月般的仙人儿如何笑着说出这样薄凉无情的话。
  霍狸叹,自言自语似的:“就是不知这世间有没有谁,能融了他这颗比万丈寒潭的冰凌还要冷的凤凰心脏。”
  北赢皆赞凤青温和清逸,谁知他凉薄淡漠,何况,他没了心呢。
  鸣谷领路,将妖尊大人带去了听风小筑。
  凤青不急不躁地等鸣谷去境外探了探风声回来,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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