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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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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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相识了十年,有了孩子,而且,她是他那样疼惜的女子。
  秦臻却沉默了,过了良久,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景姒,我们三个都这样顺其自然地一起走了十年了,要调头怎会轻易。”
  萧景姒皱眉:“秦臻,我不懂。”
  她怎会懂,他那样小心翼翼地藏着他的心思。
  不想让她忧心,他尽量显得平和,平心静气的口吻:“景姒,别为我们忧虑,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要承受的东西,也有自己不能放手的东西,即便会累,会走投无路,可是人生下来,不就是渡劫,总能渡过的,便是渡不过,也纵有一老。”他顿了顿,极其认真的神色,“宝德,我会穷极一生去待她的。”
  萧景姒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秦臻走后不到一小会儿,洪宝德便过来了,似乎赶着点似的,错过得刚刚好。
  “秦臻刚刚走。”
  洪宝德就着沏给秦臻的那盏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很坦荡地说:“我知道啊,我特意等他走了再来的,免得我俩带着你一起别扭。”
  她倒‘体贴’,分明有意无意在躲着秦臻,早便下朝了,她怕是在星月殿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萧景姒拿她没办法,念了句:“你不是已经修沐养胎吗?怎么又来上朝了,你大着个肚子,别一个人出行。”
  洪宝德不以为意,肚子往上一挺:“我家小宝健康着呢,大夫说,我要多走动。”
  “小宝?”
  洪宝德立马来劲了,很得意地跟萧景姒炫耀:“我娶的名字,不管男孩女孩都叫秦宝。”
  秦宝?这名字似乎取得有些随意了。
  萧景姒问:“你问过秦臻了?”
  洪宝德摇头:“没有,名字而已,我能做主。”她昨晚回去愉悦地睡不着,便翻来覆去想了这个名字,若有所思了一会地,洪宝德很苦恼的样子,“景姒,你说怎么办,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尝到甜头了,我有点动摇了,想赖着秦臻了。”
  “他又不是不让你赖。”
  确实如此,其实只要她想嫁,秦臻就一定会娶的,她还是不够心狠,咬不下牙。
  洪宝德玩笑地说:“等楚彧回来,你问问他,妖族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让人立马爱上一个人,有的话,我就喂秦臻吃了,然后痛痛快快地一家团聚。”
  萧景姒有些惆怅。
  这样的药八成没有,若是有,他家楚彧肯定上一世便喂她吃了。
  见萧景姒一副将玩笑话当真了听的神色,洪宝德乐了:“没有就没有,你作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你是孕妇,不能有情绪。”她凑过去,神神道道的样子,“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让你也乐乐。”
  萧景姒抬抬眸,宝德的小道消息向来层出不穷。
  洪宝德很得劲儿地说:“颐华她怀孕了?”
  萧景姒诧异:“当真?”
  洪宝德点头如捣蒜:“昨日我去长公主府,颐华亲口同我说的,她还没有告诉温思染。”说起这事,洪宝德很欢喜,“我们还说好了,将来要结娃娃亲,要当亲家。”
  洪宝德走的时候还嘱托萧景姒别说漏嘴了,说这事儿现在还是秘密,不过萧景姒当时在想事情,心不在焉地应着,其实,她是有点不开心的。
  楚彧回来的时候,她就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怎么皱着眉头了?”
  楚彧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回神,有些恹恹地,楚彧说:“凤昭芷怀孕了。”
  那他家阿娆为何不开心?
  萧景姒很郁闷:“她要同宝德结亲家。”
  楚彧还是没怎么听明白,揉了揉萧景姒皱得紧紧的眉头,她咬了咬淡淡绯色的唇:“可是她们都没有要同我们宝宝结娃娃亲。”兴许是怀孕了,容易胡思乱想,她很失望的样子,问楚彧,“她们都不喜欢猫吗?”
  萧景姒就觉得猫是世间嘴可爱的动物。
  楚彧这下才听明白了,顿时窝火了,简直岂有此理!居然嫌弃他楚彧的种!
  他压下火气,阿娆是孕妇,性子变得有些敏感,他安慰他家阿娆说:“阿娆,别不开心,我们不稀罕和他们两家结亲,你看温思染和洪宝德,都如此不着调,脑子肯定都不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比得上我们家桃花和梨花,我们才不要和他们结亲家。”
  萧景姒想了想楚彧的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心情便好了许多。
  不过楚彧记仇,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么揭过去。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帝君一直板着张脸。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方公公刚说完,满朝大臣正要退下,帝君说:“温伯侯,你留下。”
  众人纷纷看了温伯侯一眼,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通常这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发生,赶紧撤,免得被殃及无辜。
  人都走光了,温思染环顾左右,觉得气氛不对,看了看楚彧,被他盯得背脊发凉。
  “你眼神很奇怪,”他缩了缩脖子,“你要做什么?”
  楚彧站起来,冷冰冰地睃了温思染一眼,语气十分之不屑一顾,而且很恶劣:“回去告诉你女人,我家猫崽子才看不上你温家的种。”
  温思染懵了:“……”再瞧瞧楚彧冰刀子一样的眼神,温思染觉得莫名其妙,“楚彧,你什么意思?你讲的是猫语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温家的种?”
  “就你的种能有什么好货色,也就跟洪宝德家的相配,王八配绿豆!”楚彧的神色怎的一个嫌弃,火气很大。
  温思染被他数落得晕头转向:“你倒是说明白点,我听不懂啊。”
  看吧,多蠢!有其父必有其子!
  楚彧掀了掀唇,赐了两个字:“滚吧。”
  温思染:“……”
  楚彧甩袖,摆驾离开了。
  温思染一头雾水,出了金銮殿,一边走一边思考,脑子灵光一闪:“难不成……”
  他拔腿就赶紧跑回家。
  还没到温伯侯府,大老远就能听见温思染嚷嚷,一路喊:“十七,十七!”
  凤昭芷正在准备早膳,看见温思染一溜烟地跑来,算算时辰比平日里早了一刻钟。
  “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满头都是汗。”凤昭芷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
  温思染凑过去,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十七,我有话问你。”
  凤昭芷挥了挥:“你先去洗脸。”又吩咐屋里的下人,“你们都退下。”
  温思染亟不可待得很,跑到屏风后洗了把脸,水都没擦就跑回来:“十七——”
  凤昭芷打断他:“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取了帕子给他擦脸,心情很好,难得动作很温柔。
  “你是不是怀孕了?”
  “……”凤昭芷手里的帕子掉了,愣了好一会儿,一掌拍在桌子上,“是哪个杀千刀的告诉你的,我的惊喜就这么打了水漂!”
  温思染不可思议:“这么说是真的?!”眼珠子一转,就盯着凤昭芷的肚子,看了又看。
  凤昭芷当下的心情就像踩了狗屎,怎地不爽,火气就上来了:“谁告诉你的?我要去揍他!”想了想,问,“是不是洪宝德?”这件事她本来想给温思染一个惊喜,瞒得很紧,出了洪宝德谁也没说。
  温思染回答:“是楚彧!”咬牙切齿地,下早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老温家后继有人了,现在搞清楚了事情,想起楚彧那一番嫌弃不屑的数落,就恨得牙痒痒。
  楚彧说的啊!
  揍人的事她收回,当她没说。
  凤昭芷那个怄啊。
  见凤昭芷没吭声,温思染更急了:“是不是真的?十七,你是不是怀了小十七了?”
  凤昭芷扬唇一笑,眯了眯眼:“恭喜啊侯爷,你当爹了。”
  温思染呆了一下,一拍脑袋就脱口而出:“完了,你要是生了小兔崽子怎么办?”
  这反应,和楚彧担心萧景姒生公猫崽子一模一样!
  “……”凤昭芷一脚过去,“你丫的敢嫌弃我儿子!”
  温思染哪敢啊,连忙摇头:“不嫌弃不嫌弃,就算是小兔崽子我也认!”他想了想,很诚实认真地说,“当然了,最好还是生闺女了。”
  重女轻男的思想,顿时表露无遗,这思想态度,去楚彧太如出一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凤昭芷觉得,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不能忽视,一把揪住温思染:“好的不学,尽学楚彧那些坏毛病,找打是吧。”
  说着,凤昭芷就要揪温思染耳朵,要是往日,他早就跑了,今天却安分守己得很,他一本正经地说:“十七,你别气别气,我拿鸡毛掸子来给你打,别动手动脚,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凤昭芷被他气笑了。
  “不气了?”温思染见他家霸王花笑了,也跟着乐,笑得风流倜傥地凑过去。
  凤昭芷一把抓推开他:“滚开。”
  他张开手就要抱她:“我就不滚,你是我媳妇,我就要缠你一辈子,你打我我都不滚!”然后兴致勃勃地凑到凤昭芷的肚子上,一脸期待,“十七,让我听听,我听我闺女在作甚?”
  凤昭芷无语:“……”一个月大的一块肉,还能作甚。
  温思染贴上去,趴在凤昭芷平坦的小腹上,专心致志地听了一会儿,然后慈爱地说:“闺女啊,叫爹。”
  凤昭芷:“……”
  看吧,楚彧会觉得他老温家的孩子脑子不好,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老温家得了喜事,这几天温伯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逢人就炫耀他家有闺女了,他家闺女多可爱多漂亮,搞得同僚们都以为颐华长公主生了呢。
  对此,楚彧觉得温思染脑子有毛病,他诅咒温思染家生一窝儿子。
  风平浪静了几日,连着数日,天气都极好,寒冬将过,春寒料峭,星月殿里的杏花树抽了嫩芽,残花刚落,新蕊冒出。
  这日,天又放晴,树上凝露滴答,晨风轻拂,忽而,不知何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啊——啊——”
  惊恐的叫声,久久不落,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引来了巡逻的侍卫。
  随后,不到一个时辰,宫中便有传闻在宫人间口口相传,早膳过后,星月殿外,几个粗使的丫头一边扫地一边小声地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冷宫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女尸?什么女尸?”
  这事儿若是搁以前便不算什么事,毕竟偌大的皇宫死一个两个女人根本算不得是事儿,可女帝帝君掌权后,后宫遣散了,宫中的主子便只有这两位,宫女侍卫都老实得不得了,一直都风平浪静的。
  那说事儿的宫女小声地继续说:“听司衣局的宫女说,那枯井里的宫女还是我们星月殿的。”
  “谁啊谁啊?”
  “就是前些日子从华阳宫调过来的那个粗使宫女,叫铜汶,前几日还刚被紫湘姑娘罚了板子那个。”
  星月殿的宫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最是懂事,而且在宫里,也算分位高的宫人,难怪这枯井里捞出女尸才一个时辰就传来了,只要是星月殿的人,就不是小事儿。
  “就是她呀,难怪几天都没看见她。”
  “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杀了抛尸枯井。”那宫女神秘兮兮地又道,“我还听司衣局的宫女说,这铜汶不是普通人杀的,是妖怪作祟,那尸体被打捞起来了,脖子上有一个血洞,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与两年前琉璃宫里发现的尸体一模一样,都是被妖怪吸干了血的,甚是吓人。”

  ☆、第一百九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杀了抛尸枯井。”那宫女神秘兮兮地又道,“我还听司衣局的宫女说,这铜汶不是普通人杀的,是妖怪作祟,那尸体被打捞起来了,脖子上有一个血洞,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与两年前琉璃宫里发现的尸体一模一样,都是被妖怪吸干了血的,甚是吓人。”
  “两年前我知道,听说是一只蛇妖呢,不是说被当时还是国师的女帝给捉了吗?这次又是个什么妖?”
  “谁知道,说不准又——”
  几个宫女正说的起劲,被沉冷的女声骤然打断:“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在这乱嚼舌根。”
  几人猛然回头,立马惊恐万分,纷纷跪地求饶:“紫湘姑娘饶命,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紫湘冷冷瞥了一眼:“全部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那几个宫女谢了恩,便自个去领罚了。
  紫湘进殿便唤了云离过来。
  “紫湘姐姐有什么吩咐?”
  紫湘面色冷沉:“把外殿的宫女全部换了,你亲自挑选。”
  云离并不多问:“好。”
  “发生何事了?”萧景姒从殿中出来,便见紫湘沉着脸,满腹心事的神色。
  紫湘走过去搀扶,回道:“那日给帝君掌灯的那个宫女铜汶死了,被弃尸在冷宫枯井里。”
  若只是死了个宫女,动静未免大啊些。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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