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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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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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令下:“全军听令,速战速决,拿下观海郡。”
  顿时,战鼓擂响,阵型变换,一鼓作气,从两翼攻入,直捣敌军黄龙,戎平军一个个都浑身浴血,刀枪剑戟下杀红了眼。
  左翼,紫湘领军,右翼,乃少将军古昔。
  他冲在最前头,一身黑色的战甲,沾满了血。
  这是凤容璃第一次见他用长枪,手起枪落,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手。
  古昔回头就吼:“退后!”
  凤容璃回过神来,不仅不退,握着剑就往他那边冲,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喊哑了:“你冲在最前头,我怎能退。”
  古昔气急败坏:“凤容璃!”
  这还是凤容璃第一次听古昔这么炸毛地喊他,心头顿时生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激动,手上砍得更带劲了。
  “本王要和你并肩作战。”凤容璃义正言辞,没有丝毫玩笑,那样认真的口吻,说,“这是命令,是王命!”
  古昔何时把他当成过王爷,甩了冷漠脸:“你那点拳脚功夫,还是管好你自己。”然后奋力杀敌,不在多言。
  “嘴硬!”
  凤容璃瞥了前面的背影一眼,纵身一跃,落身在古昔背后,正是这时,混乱里一把刀就砍过来,凤容璃刚站稳,来不及多想,抬手就去挡。
  然后一刀下去,中正他右手臂,手里的剑咣的一声就脱手了。
  古昔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凤容璃的手臂。
  他耸耸肩,直接点了自己的穴道止血,完全没当回事:“小伤,死不了。”然后捡起剑,换了左手,继续御敌。
  右手臂上,片刻血就流到了手掌。
  古昔脸沉得一塌糊涂,张嘴便骂:“你他妈的闭嘴。”
  “……”
  凤容璃闭嘴了,还没见过古昔发脾气的样子啊!他真心觉得,古昔就是骂人的样子,也俊得很。
  这时,戎平军的兄弟见宣王殿下受了伤,立刻过来增援。
  凤容璃得了喘息,三步并作两步走,去了古昔身旁,见他脸色冷得吓人,连忙解释说:“真的,我武功不怎么样,不过我耐打,在练武场你不是也见识过,我特别抗打。”
  古昔没听到似的,继续骂:“你没长眼睛吗?看到刀剑不会躲!”
  凤容璃觉得这冷面冰山毒舌小侍卫,今儿个特别炸毛,奇了怪了,他就老老实实回答,不惹怒他,很理所当然:“就是长了眼睛才不能看你被砍啊,我要是不伸出胳膊挡一下,那一刀没准就砍你背上了。”
  古昔一枪过去,砍了方才那个砍凤容璃手臂的家伙。
  一张冰山脸,冰冻三尺:“让你管好你自己!”
  “我上战场可不是为了管好自己。”凤容璃大义凛然的样子,“是为了给你挡刀挡箭的。”
  古昔:“……”
  这种话,如何能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除了萧景姒,只有这个很蠢的家伙,在战场上会冲在他前面,瞎了眼一样,不看刀剑。
  古昔抿了抿唇,走过去,猝不及防就是一记手刀。
  凤容璃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古昔道:“把宣王殿下抬下去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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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就像难产,明天,我就打催生针!

  ☆、第一百七十五章:擒蛇妖

  凤容璃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古昔道:“把宣王殿下抬下去就医。”
  “是!”
  戎平军兄弟感慨:古少将军还是会疼人的嘛。
  战火纷飞,血染的城池,变得泥泞,风干,又泥泞。
  史书有记,大凉三十年,十二月十六,观海郡一役,大凉十万戎平军对垒五十万夏和大军,初战告捷,夏和损兵近十万,三军无主帅,退兵至关河口。
  十二月十九,戎平军乘胜追击,于关河口开战。
  十二月二十,西陵大军攻至潮州,取夏和西北三城四郡。
  十二月二十一,安远将军领二十万大军,于夏和南关边境攻入。
  十二月二十二,西陵大军联合楚家军相继攻破夏和边关靖州与浠水,纪国与牧流族降。
  十二月二十三,戎平军大捷,取关河口,歼夏和敌军十万,降三十万,同日,西陵楚家军南下行军至香海关。
  十二月二十四,西陵攻入香海关,与关河口戎平军汇合,挥兵至夏和都城天河,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夏和危矣。
  冬至刚过,天河城里,初雪纷飞,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河城外冬梅盛放,正是冬景最美时,城中却死气沉沉,毫无人气。
  夏和将亡,城中臣民逃的逃,躲的躲,只留下老弱病残还守在城里,关门闭户着,又怎会有人气,便是夏和宫中,亦是混乱不堪,人心惶惶。
  龙德宫外,红衣女子踩着厚厚的雪,脚步匆匆,雪花吱吱作响。
  “主上。”
  红绮入殿来,见女子正躺在榻上闭眼养神,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几具尸体,都是貌美的年轻女子,皆是脸色青紫,额头上,有凹陷的血洞,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红绮只是一眼瞥过,神色自若,走到榻旁,道:“主上,大凉戎平军所向披靡,又有西陵大军穷追不舍,怕是不出三日,天河城破,夏和便会国破。”
  成壁披着衣裳,懒懒起身:“西陵、大凉联手,夏和怎会是敌手,早便气数已尽了。”
  一个戎平军,再加一个楚家军,强强联手,天下哪还有敌手,从三国战乱开始那日起便已注定了夏和国破山河亡。
  红绮目光骤然阴毒:“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成壁起身,蹲在地上看着一具具女尸,指腹拂过那些女子身上的皮肤,绿瞳中闪过跃跃欲试的精光。
  “这人族的天下,萧景姒想要,给她便是了。”掌心捻了妖法,绿光一闪,那尸体身上的衣服便碎成了一堆灰烬,裸露着光滑的肌肤,成壁笑,继续道,“自然有比这人族江山更为贵重的东西。”
  红绮沉默不语,只见一双疤痕凹凸的手,落在了一具女尸的脖颈,指甲划了一道口子,表皮被缓缓剥离下来,过程中,没有流一滴血。
  这几具尸体的血早便被吸尽了,如何还有血流出来。
  人族的皮囊,会腐烂,她穿不了多久便要换,将女子的皮剥下来,完整的一张表皮,浸入铜盆的药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成壁耐心地擦了擦手,道:“去抓几个男妖来,要干净些的。”
  “主上是要?”
  她笑:“试试这双修的妙处。”
  红绮募地睁大了眼。
  成壁叹了一声,又蹲下,专注地剥另一张人皮,对着尸体自言自语:“那北赢万妖之王的内丹我要,楚彧,我也要。”
  大凉三十年,十二月二十六晚,天河城破,大凉大军攻入夏和皇宫,女帝萧景姒率亲兵,包围了整个皇宫。
  亥时,宫中一片混乱,烽火四起,宫人逃窜。
  “凉军来了!”
  “凉军攻来了!”
  龙德宫的宫人跑出来,只见殿外鸡飞狗跳,太监宫女都身负行囊,四处奔走。
  御前侍奉的老宫人抓住一人,问道:“怎么了?”
  “凉军逼宫,夏和要破国了。”那人推开老宫人便跑,边大声喊道,“赶紧逃命去吧。”
  那老宫人转身就跑进龙德宫,将大殿中的金器银器一扫进包袱,拔腿便跑。
  “国破了,大凉军来了。”
  顿时,整个龙德宫都混乱了,宫人侍女奔走进各个大殿,将能带走的贵重之物全部一扫而空。
  “快跑啊,大凉军要屠城了。”
  “凉军逼宫了!凉军杀进来了!”
  “凉军来了。”
  这时,有男人衣衫不整地从寝殿走出来,双目浑浊,捂着嘴咳嗽,见大殿里混乱一片,陈设的器皿与玉饰被人争相抢夺,他跌跌撞撞地上前去拉扯阻止。
  “不准走,都不准走!”
  “没听到朕的话吗?朕要砍了你的脑袋!”
  “大胆贱婢,不准动朕的东西。”
  “是朕的!都是朕的!”
  “不许抢!”男人一把拽住一位中年侍从的衣服,“这都是朕的,天下都是朕的,不许抢!我要砍了你,砍了你!”
  那男侍从用力一推:“滚开!”
  男人被推得跌倒在了地上,正是假冒祥帝的钟海。
  “凉军来了,凉军来了!快跑啊!”
  殿外一声吆喝,殿中扫荡的众人瞬间便停下了动作,一窝蜂地涌向殿门,几百号男男女女,从钟海的身体上踩踏而过。
  “朕……朕是皇……”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扒在了门槛:“朕、朕——”男人吐出一口血,“噗!”
  血溅三尺,钟海倒在了龙德殿的门口,死未瞑目,尸体被成百上千双赶着逃命的脚,踩得支离破碎。
  大难临头各自飞,昔日主仆又算得了什么,片刻时辰,偌大奢靡的龙德宫繁华落尽,空荡荡的,只留门口一地血污,还有一件被踩得破烂不堪的龙袍与血肉模糊的尸体。
  亥时三刻,华凉女帝领兵攻破皇城,大凉的军旗插在了夏和皇宫的城门上,迎风漫雪飘扬,自此,夏和亡国,由大凉女帝统治。
  龙德宫大殿前,楚家军少将张周海来报:“陛下,祥帝已死,前朝宫中旧人如何处置?”
  萧景姒道:“夏和皇室之人,一律监禁,侍卫宫人,贬入奴籍。”她穿着厚厚的衣裙,貂绒的白色披风上还有未融的雪花,手落在腹上,因着畏寒,戴了白色的狐绒手套,背着身站在龙德宫前。
  声音沉了沉,染了冬夜的寒,萧景姒道:“另,传朕旨意,夏和自今日起,附属于大凉,改称为郡,由朕亲政,夏和前朝旧臣旧部,若投诚,一律官拜原职待为上宾,如有二心者,诛其一族绝不轻饶。另,夏和子民,免赋税三年,战乱流民,一律收纳,视为朕大凉臣民。”
  恩威并施,雷厉风行,处事不惊,华凉女帝,果然有帝王风范。
  张周海领命:“末将遵旨。”
  张周海退下后,紫湘从殿外赶来。
  “主子。”
  萧景姒走出殿内,雪花下得正盛,落在她发间,花白了一层。
  她问紫湘:“找到没有?”
  紫湘摇头:“宫中四处都没有成壁的身影,怕是早就逃了。”见萧景姒眉头紧蹙,紫湘询问,“要不要属下这便派人去追捕?”那蛇妖,妖法了得,上天遁地,狡猾得很,紫湘就怕出动戎平军和楚家军也捉不到她。
  萧景姒却未见焦急,若有所思地仰着头看雪花飘飘,说:“不用追,她会回来的。”
  会回来?送死吗?
  紫湘不明白:“主子是何意?”虽说那蛇妖妖法了得,无人能敌,可若是来自投罗网,有菁云与夏乔乔在,也落不到好。
  萧景姒有些恍惚,道了句:“她要的东西没有到手,怎么会善罢甘休,你与古昔多注意天河城里的流民。”
  蛇妖想要的东西?
  主子的内丹和主子的男人?
  那条该死的蛇!紫湘都特么地想把她煎炸蒸炖喂了狗!
  萧景姒又沉默了许久,道了一句:“宁可错杀,不得放过。”
  紫湘应:“是!”
  萧景姒掸去肩头的雪,拢了拢披风,扶着肚子走进了殿中。
  夏和皇宫被大凉攻占,暂做为华凉女帝居所,夏和已破国,女帝一旨诏书下,夏和附属大凉,百姓免赋三年,夏和臣民举国欢呼,大赞女帝仁政。
  祥帝昏庸,桢卿公主摄政,且不说平民百姓,便是朝野高官,也是动不动便打杀诛灭,夏和臣民早便苦不堪言,如今国破家亡,却柳暗花明,得女帝仁治,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天河城里,竟时有欢呼。
  暴政,通常都是由战乱来终止。夏和国破,改朝换帝,未尝不是好事。
  女帝令下,战乱流民一律善待,并在天河城内搭建了营帐,命名为安民署,以安顿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夏和百姓,诏书刚下,不到一天,天河城内便全是前来投奔的流民。
  此事,由戎平军少将军古昔全权负责。
  次日一早,古昔便巡视天河城城门口,一眼望去全是流民,不计其数。
  负责流民安顿的官员前来参见,此人是夏和前朝的四品官员钱绍兴,今时不同往日,换了帝君,得小心行事,见了古昔,钱绍兴有些战战兢兢:“少将军。”
  古昔坐在马上,扫了一眼营帐前:“所有流民可都在此?”
  钱绍兴小心回道:“城门已封,出城禁令一个时辰前便下了,城中全部流民都暂时聚集在此。”
  一眼望去,还有近万人。
  古昔道:“安民署人满为患,陛下有令,其余流民,迁入天河城的棚户区。”
  “是。”
  巡视了一番,古昔调转马头,刚踢马腹,突闻一声马啸,十米开外,一匹马横冲直撞而来,古昔拉了缰绳,偏了方向,马便撞进了城门旁的粮草马车上,随后便听见女子惊叫一声。
  古昔立刻锁紧马绳,马蹄高高抬起,嘶叫了许久,马儿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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