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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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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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她认真严肃极了,像叮嘱,又像命令他:“所以,楚彧,为了我,你要撑着,即便苟延残喘,即便五脏六腑都烂了坏了,即便血都流干了,你也要活着,为了我活着。”
  楚彧毫不犹豫:“好,我答应你。”
  她这才松了松眉头,她知道,楚彧只要应了她,便不会负了她,哪怕不择手段,也没有关系,哪怕是不要人性血性,她只要他活下去。
  “明天我就去宗人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白木香要来,你再忍忍,很快就不会让你这么痛了。”凉凉的一双手,她轻轻地拂过楚彧受伤的心口。
  宋长白说,伤口不深,愈合很容易,只是里面的心脉,坏了,是为了她才坏了。
  楚彧点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发:“嗯,别的都无所谓,你和孩子不要受伤。”
  她笃定的口吻:“放心,你的女人就算挺着大肚子,也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楚彧笑,笑着吻掉她眼角的泪。
  他哪里放心,他倒下了,最不放心的便是她。
  次日,皇室宗人府,宫人高声喊道:
  “国师大人到!”
  常年紧锁的高门,被推开,屋里一片昏暗,女子站在门口,光打在她身后,小腹隆起,容颜清丽。
  这宗人府,普通囚牢,终于有人来了。
  凤傅礼带着手铐脚铐,安然坐在椅上,抬头看萧景姒:“等了你许久了,终于来了。”
  萧扶辰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萧景姒抬脚进入:“既然四王爷的消息如此灵通,便也没有周旋解释的必要了。”她开门见山,“那株白木香本国师要了,直接说出你的条件。”
  凤傅礼早便不是太子,是宗人府的阶下之囚,一声四王爷,便算萧景姒给了他客气。
  见萧景姒如此开诚布公,凤傅礼便料想,她急需那株药材,脸色越发胸有成竹了,笑道:“国师大人果然是爽快人。”
  萧景姒冷眼一抬:“你要是敢耍任何花样,我就会爽快地杀了你。”
  凤傅礼脸色微变。
  她杀死人来,确实很爽快。
  萧景姒没有耐心迂回,直接问:“说吧,要什么?”
  凤傅礼顿了顿,杯中清水,他喝下,说:“君临天下。”
  好大的口气呢!
  萧景姒冷笑:“皇位本国师给的起,就怕你守不住。”
  凤傅礼反笑:“这就不劳国师大人费心了。”
  “你还是太愚蠢,趁这个时候向我讨要一张免死金牌才是最聪明的做法,至少可以保你性命无忧,既然你要与虎谋皮,我自然会成全你。”她冷眼睃视,直接问,“东西在哪?”
  看来,那株白木香萧景姒她势在必得,即便是皇位,她也不眨一下眼。
  凤傅礼也不蠢,自然要留一手,道:“本王登基那日,自会双手奉上。”
  “将东西准备好,我要尽快。”
  留下一句话,萧景姒便出了屋子,门又被紧锁住。
  待门外脚步声走远,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扶辰突然开口:“王爷,我方才看到了未来的一幕。”
  凤傅礼挑眉:“你看到了什么?”
  萧扶辰停顿了一下,说:“女帝登基,浮尸遍野。”
  凤傅礼脸色突然便变了,喝道:“你的预知从来都不准。”
  她笑:“这一次没准就准了。”
  当天晚上,国师大人夜观星象,卜算大势,大凉国运不昌,顺帝久病不醒,三国战乱,国不可久而无明君,是以,国师大人连夜拟旨,辅四王爷凤傅礼登基为帝,三日后行登基大典。
  一旨令下,满朝文武不可置信。
  顺帝躺了近一年之久,帝位如同虚设,朝中所有事宜皆由国师大人掌权,却如此猝不及防地另立新帝,到底国师大人作何打算?
  众臣百般揣度,仍是看不透一丝一毫啊。
  只怕,平静了半年的大凉,又要生乱了。
  萧景姒回竹安府时,已经亥时了,菁华正跪在楚彧所居的院子外,笔挺地跪着,一动不动。
  萧景姒走近,道了一句:“别跪了。”
  菁华没有起来:“不是求情,是请罪。”他伏身,“请世子妃降罪。”
  萧景姒淡淡的嗓音,有些凉,冷漠而疏离:“我说过了,没有谁犯了错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别人身后。你回去吧,我暂时不会杀她,让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这笔账,日后我自然会亲自找她。”
  菁华一声不吭。
  萧景姒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话锋一转:“若是楚彧不好,别怪我,”她回眸,说,“别怪我心狠手辣。”
  若是楚彧伤及性命,大开杀戒是必然的结果。
  菁华还跪着,没有站起来,字字掷地有声,道:“若是如此,不待世子妃出手,菁华会亲手动手。”
  他早便想过了,若他的王真出了事,他会杀了凤观澜,然后,陪她死。
  萧景姒不言,转身进了屋子。
  凤观澜被菁华关着,而他,在楚彧的屋外,从前日晚上,一直跪到了现在,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他不会为凤观澜开脱,只会自己担。
  萧景姒叹了一口气,走近屋里,将门关上,转身,楚彧正坐在床上,披着一件外衣,靠着床榻的边缘扶木。
  他说:“回来了。”
  萧景姒扶着肚子走过去,立马扶他躺好,有些恼他不好好休息,又不放心,细细看了看他的伤口:“怎么不睡?是不是疼得睡不着?”
  楚彧今日咳了两次血,宋长白说,他心脉和肺腑都受损,会很疼。
  这一身伤,并非一日造成,凤观澜那一剑便是个引子,这才暴露了他的病,一病便一发不可收拾,楚彧应该疼了有一段时间了,却一直瞒着她,丝毫不让她察觉。
  他摇头,拉着萧景姒的手不放:“我不疼,我在等你,要同你一起睡。”本就无力的声音,软软撒娇的时候,很孩子般,有些脆弱。
  萧景姒看着他出神。
  楚彧催促,拉了拉她的手:“阿娆,上来,我有些冷,要抱你。”
  听得他说冷,萧景姒掖了掖被子,脱了外衣,躺上去,抱住楚彧的身子:“现在还冷吗?”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窝,点头:“嗯,你抱紧些就不冷了。”
  她又用力,又不敢太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问楚彧:“现在呢?”
  楚彧伸手护好她的肚子,免得挤压到腹中的宝宝,笑着说:“还要再抱紧些。”
  萧景姒依他,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楚彧喊她:“阿娆。”声音很轻,有点软,也有些虚弱。
  “嗯。”萧景姒应。
  “阿娆。”
  “嗯?”
  他又唤了她几声,不厌其烦地,好像特别留恋。
  楚彧病时,会更黏萧景姒,像个孩子一样,特别没有安全感。
  “阿娆,阿娆,阿娆……”
  他一直喊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萧景姒耐心地应他。
  楚彧搂住他,脸色很白,趋近透明色的白皙,唇色也很淡,耳朵与尾巴都无力地垂着,唯独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炯炯有神,不偏不倚地一直看着萧景姒。
  他软软地蹭,说:“我真的好欢喜好欢喜你,欢喜得心都会疼。”尾巴无力地摇着,无精打采地磨着她。
  萧景姒笑了笑,眼睛有些红,转开头,不让楚彧看她的眼,说:“我知道。”手摸了摸他惨白得剔透的容颜,说,“我亦如此。”
  楚彧便开心了,精神似乎也好了些。
  他抱着她一起躺着,嗅着屋里的药味,还有她身上的气息,让楚彧特别安心:“凤傅礼问你要了皇位?”
  “嗯。”
  他皱皱眉,抿抿唇,不高兴:“等我身子好些,能下地了,就去给你报仇。”
  萧景姒点头,乖乖躺在他怀里,不乱动,说:“好,等拿到了他手里的药,打到他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为止。”那皇位,她给的起,自然也要地回来,对此,萧景姒倒一点都不忧心,当下,她只不放心楚彧的身子。
  楚彧哼了一声:“我没有阿娆这么心善,我要打到他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敢对他的阿娆趁火打劫,他是肯定要秋后算账的。
  萧景姒笑,继续点头:“好。”
  默了一会儿,萧景姒突然问:“凤观澜呢?”
  楚彧沉着脸,不满,说:“菁华那只灰兔子以前救过一只跛脚的小花鹿,只养了几天那小花鹿便让野妖猎杀了,他把跛脚鹿埋了之后就再也没养过宠兽,他那只折耳兔很不知变通,一认真就会往死里蠢。”
  萧景姒明白他想表述什么。
  菁华对楚彧,毕竟不是外人,而凤观澜,又是菁华心上之人。
  顿了很久,楚彧说:“若杀了她,菁华那只蠢兔子我怕他活不久。”
  虽然一口一个蠢兔子,可菁华到底是楚彧放了心思的人,世人都道楚彧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也确实暴戾冷漠,只是,楚彧对自己人,却是很袒护,菁华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能让楚彧有一丝恻隐之心。
  他并未冷漠无情,只是放在心上的人,少之又少罢了。
  萧景姒都懂,若非那人是凤观澜,不说楚彧,萧景姒当日那一剑就会直接剖开对方的心脏来。
  楚彧拂了拂她的发:“折耳兔一族于我有恩,我十三岁去北赢报仇时,沂水妖主曾相救过我,我不会动菁华,但是阿娆,你不用顾及,你若是一口气堵着咽不下去,大可拿人出气,即便是菁华也不用顾虑,大不了让沂水抹了他的记忆与修为,让他蠢蠢地过活,凤观澜你是杀是留,想好了去做便是,若是不想亲自动手,也告诉我,只要你说,我都听你的。”
  说来说去,楚彧还是一切以萧景姒为主。
  有恻隐之心又如何,那只是没有妨碍到萧景姒的情况下,萧景姒是楚彧的底线,他的唯一不能容忍。
  她懂他,点头:“等你好了再说。”
  ------题外话------
  关于宝德与秦臻,我从开篇就铺垫,绝没有硬凑,只是,魏峥我自己越来越喜欢了,我怕我忍不住把宝德给了魏峥,你们的看法?
  关于凤观澜,请设身处地想一想,被杀的是母亲,唯一疼爱她的至亲,以我的亲情观,她会这么做,我是理解的,至于她的结局,我暂时不剧透,还请小仙女们留留情,别骂她了,怪可怜的

  ☆、第一百七十章:别吓我,楚彧

  她懂他,点头:“等你好了再说。”亲了亲他,轻声温柔地哄,“别说太多话,你要多休息。”
  楚彧乖乖听话:“嗯,我们一起睡,你不在,我睡不着。”
  夜色静好,床榻上相拥的人,缱绻悱恻。
  屋外,笔直的人影,还在跪着,月色正暖。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联名上奏,议新帝登基事宜。
  满朝官员反对四王爷凤傅礼登基,即便顺帝久病,也没有在帝君未亡之时就直接登基的道理,既没有诏书,且急于登临,事有蹊跷,百官诸侯皆不附议。
  凤傅礼当朝大怒。
  下了朝,洪宝德便去了竹安府上。
  这两日,萧景姒守着楚彧,没日没夜的。
  洪宝德见她脸色不大好,想来是楚彧情况不太好,苦口婆心地说了些关心的话,这才道正事:“几乎整个大凉朝堂都反对凤傅礼登基,是你授意的吧。”
  这早朝上,所有官员矛头一致对向凤傅礼,自然得有萧景姒授意,如今大凉的官员,早便被国师大人‘调教’得很会‘见机行事’了。
  萧景姒点头:“嗯。”
  果然是这样!
  “他应该不会坐以待毙的。”洪宝德看向萧景姒,问道,“景姒,你煽动文武重臣清君侧振朝纲,可是已经料到凤傅礼下一步动作?”
  萧景姒有些心不在焉,才出来一小会儿,便惦记屋里的楚彧,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下一步动作,只是我有下一步动作,便得让他按照我指的路走。”
  洪宝德眼角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她家景姒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这种任人宰割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发生,凤傅礼胃口那么大,不是找撑死吗?
  “什么路?”洪宝德跃跃欲试,很是好奇。
  萧景姒言:“他要名正言顺做皇帝,就只能让凤旭成为先帝。”
  难怪满朝文武会反对帝君尚且在世却没有退位诏书便另立新帝,景姒如此一推波助澜,凤傅礼必定会将主意打到妨碍他登基的顺帝身上。
  而永延殿里那张牌,放了这么久,刚好,可以用上了。
  嗯,正中下怀。
  洪宝德托着下巴,笑:“懂了。”不用多说,萧景姒的打算她自然知晓,豪爽地道,“你在府里照看楚彧便是,永延殿里的消息我会想办法传进凤傅礼的耳朵里,你不用费心。”
  宝德性子仔细,心思缜密,她办事,自然不用担忧。
  萧景姒只是笑曰:“你辞官的折子,先前都已经披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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