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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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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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刀便砍碎了萧景姒踢来的椅子,木头溅得七零八落。
  她趁机便跃起,动作幅度尽量最小,顾及胎儿,亦不敢使出全力,一脚踢在男人肩上,男人猛地被踢出了几米远,萧景姒也趔趄了几步,扶着墙,一手捂着腹部,她咬牙,将气息平息。
  她抬眸,冷视:“你若伤了我,我发誓,必取你性命。”捂住腹部的手微微收紧,白皙的指尖有隐隐青筋。
  谁若敢伤了她的孩子,她报以千刀万剐。
  男人一双瞳孔血红,死死盯着萧景姒:“阶下之囚还敢口出狂言,你受死吧。”
  说完,他抬起大刀便砍过去。
  电光火石间,一柄剑截住了那刀刃,铿的一声擦出了火星,握剑的手,很白皙细长,用力一推,便将那刀刃打落,男人也被逼退了几米远。
  萧景姒抬头,是楚衡。
  他怒喝:“谁准你动她了?”一双眼与对面男人对视,阴沉一片。
  这男人便是唐爷,并非楚衡麾下,自然,也不从管教,半点收敛之色都没有,怒目而视:“她废老子一只手,这个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楚衡打量了萧景姒一番,见她并没受伤,眉间阴翳才消了些,上前,将萧景姒拦在身后,对上唐爷的眼:“你不想被废第二只手,就给本宫滚出这间屋子。”
  唐爷咧了咧嘴,阴测测地笑着,一双圆目睃着楚衡与萧景姒二人:“不过是个人质,太子殿下未免太看得重了。”眼底精光,不怀好意。
  楚衡不欲多言:“滚出去!”
  唐爷咬牙切齿,愤恨不止:“老子今天非要砍她的手呢?”
  “连胤!”楚衡当下便下令,“给本宫拿下。”
  一声落,连胤便带着一队人马涌入屋中,将唐爷重重包围住。
  “楚衡,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唐爷眼里冒火,当下便口出恶言,“没有我主子与夏和相助,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
  此话一出,连胤直接便拔了剑,剑身重重拍在唐爷腿上,他矮身一跪,便趴在了地上,头刚抬起,就被连胤等人架住了,张嘴欲破口大骂,便被人劈了脖颈,头一歪,就晕死过去了。
  随后,唐爷就被拖出了屋子。
  楚衡回头:“有没有受伤?”脱口而出的话,有些急促,有些慌忙。
  萧景姒扶着墙的手,刚一松,身子便一晃。
  他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萧景姒的脸色极其不好,额头布了一层薄汗,唇色发白:“大夫。”她捂住腹部,抬眸看向楚彧,“我需要大夫。”
  这是唯一一次,楚衡在这个女子眼里看到了慌乱,这个总是处变不惊的女子好像突然有了弱点,而非无坚不摧了。
  楚衡扶着她,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身体发凉,神色突然便慌了,大喊:“连胤,快去找大夫!”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鬼使神差一样,对她一次次妥协。
  连胤并没有动作,挺直了背脊盯着楚衡:“殿下不妥,贸然带人上岛,恐怕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楚衡没有看连胤,自始至终都盯着萧景姒,他不由分说:“不要废话,快去!”
  连胤迟疑了一下,转身出了屋子,心里涌现出浓浓的不安,似乎,情况已经偏离了预先计划的轨道,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在楚衡面前,就开始不可控制。
  一个时辰后,岛屿上的船只带来了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似乎是被人挟持来的,吓得脸色发白,给萧景姒把脉的手都哆哆嗦嗦个不停。
  “如何了?”楚衡冷声急问。
  那老大夫手一抖,就跪下了,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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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楚彧带着万妖而来

  “如何了?”楚衡冷声急问。
  那老大夫手一抖,就跪下了,脸色大变。
  这是被吓的!
  倒是孩子母亲柔和斯文许多,细声轻问:“大夫,我的孩子可好?”
  虽然也焦急,但这女子身上没有戾气杀气,老大夫才喘了口粗气,回道:“少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这才腹痛不止。”瞧了瞧木榻旁的冷面男子,老大夫擦了擦汗,对女子说,“不过少夫人气血不足,身子纤弱,切记不可大动,需要好好调养,再加以温和进补。”
  萧景姒这才宽心:“还麻烦大夫给我开几副保胎的药。”
  一旁的楚衡怔忡了。
  “老夫省的。”
  待到大夫走后,楚衡突然提高了嗓音,脱口问出:“你怀孕了?”眸子,下意识就盯住了萧景姒的腹部。
  她双手自然而习惯地护着腹下,不答,反问:“不然你以为你的人能擒住我?”
  难怪,凭她的本事怎会安于桎梏,怕是估计着腹中胎儿,这才束手就擒。
  楚衡若有深意地看了她许久,眸光深邃,似要两人镌刻,目不转睛地:“我断不会让人伤害你和你的孩子,你不要再跟我玩花样了,我只要拿到我要的东西,之后我就会放了你。”
  她并不看他的眼:“你会放虎归山?”
  语气,带着试探,她对他,心存防备。
  “你还看不出来?”
  萧景姒抬眸,沉默不语。
  楚衡自嘲般一笑:“每次和你对上,我就神志不清。”
  萧景姒觉得,楚衡现在就神志不清,所以,她提醒:“我们是敌人。”
  不带丝毫情绪,毫无温度的理智。
  这个女子,总是这样,将自己包裹得无懈可击,除了她信任与至爱之人,她绝不卸下防备,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里,冷眼旁观,
  她说:“不过我恩怨分明,欠你一次,就一定会还你一次,你帮过我,我会记着。”
  楚衡哑然失笑。
  萧景姒她啊,还恩怨分明得容不得一丝牵扯不清,是非对错恩怨黑白,她都算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不是萧景姒让楚衡得饶人处,楚衡并没有将那问诊的大夫杀人灭口,连胤押送他出了山,并顺道将药带了回来。
  这件事,楚衡有意瞒下。
  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亦没有越不过去的隔墙之耳。
  女子听闻怔愣了片刻:“保胎药?”
  女子是红茗,曾被萧景姒刺中了七寸,故此佝偻了背,后背的脊骨错了位,高高耸起,身子站不直,看上去比正常女子身量矮上许多,红色的一双眸有些浑浊。
  前来汇报的男人五大三粗,在红茗面前弯下了腰:“我亲耳听到,那女子怀了身子。”顿了顿,又道,“而且,楚衡对她的态度,不太寻常。”
  红茗眉头挑了挑:“哦?如何不寻常?”
  “唐爷便是因为动了那女子而被楚衡关了起来。”
  红茗若有所思:“颐华长公主与楚衡……”她笑了笑,抬手,捻了一团红色的光雾,缓缓幻成了一条扭动的小蛇幻影,吐了吐蛇信子
  “去告诉主子,事情有变。”
  红茗话落,那红色幻影便散了去,了无踪迹。
  次日,晌午,温伯侯府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靠了一天一宿。
  “爷。”
  菁云站在马车外示意了一句,这才掀开车帘,将手中之物递上去。
  楚彧眼底灰色的黯然顿时散去,目光灼灼,盯着菁云手中那白色耳坠。
  白玉兰花的耳坠,与先前贼匪送来的白玉兰簪子本是一套,都是他家阿娆的饰物。
  楚彧不由提了声调,难以震惊:“这耳坠是从何处得来的?”
  果然,是世子妃之物。
  菁云道:“今日午时,京都妙安堂的一位大夫拿着这耳坠来当铺典当,掌柜的认得这玉,便多留了个心眼。”
  “是阿娆故意留的。”楚彧看着掌心那对白玉兰的珠子,怔怔出神。
  想来,是萧景姒刻意留了痕迹,菁云刻不容缓:“我马上去查。”
  一个时辰之后,温伯侯府的护卫金子奉温思染之命前来给楚彧传话。
  “世子爷,我家侯爷说,有动静。”
  萧景姒被带出屋子的时候,太阳正烈,大抵是午后,她身上的锁链解了,手却依旧被绑着,还未来得及看清山中的全貌,便被戴上了黑色的布罩,听得一男人对楚衡回禀说,地点就定在了乾华山的东边竹林里。
  想来,是要用她去交易了。
  乾华山?
  乾华山的后面便是水域,为了防涝而建,是凉都千里外唯一的山峡水域,那么她所在的岛屿是乾华山水域的中央?难怪钦南王之前带了翻遍了山头都找不到据点,原来,是山外山别有洞天。
  楚衡拉她上船时,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
  水面浮荡,荡漾起很大的水花,岸口泊了很多船,脚步声声,似乎部署了很久
  “都准备好了?”
  是红茗的声音,从岸边不远处传来。
  有男子道:“交易的地址与时辰都送去温伯侯府了,我们的人一直盯着,温思染并无任何动作。”
  “按原计划行事,半个时辰变动一次。”
  “是。”
  安静了片刻,有脚步声靠近萧景姒所在的船只,耳边女子似笑非笑:“温思染对你倒是舍得。”声音靠近,她唤了一声,“颐华长公主。”
  萧景姒后退一步。
  红茗逼近,抬手便去掀她头上的布罩。
  楚衡猛然拽住了红茗的手,低吼了一声:“你做什么?”
  对方目光睃来,带着审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楚衡却没有松手,冷目对视:“我们的出入路线,不能泄露。”
  红茗笑而不语,若有深意地一瞥,便收回了手,眸底,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乾华山方圆五里,跨三城四镇,乃大凉延绵最广的山峦。
  难怪那群土匪会选在此地,广袤无垠的一片,若他们藏匿山中,没有个几天,还确实翻不出来,山峦之后又是山峡水坝,素有水域迷踪之说,弯弯绕绕的岔道水路,根本无从追击。
  “啾——”
  一支箭破空射来,钉在了温思染一行人的正前方,箭下,衔了一封黄皮的信笺。
  金子下马,将传信取下,看过之后,回禀温思染:“侯爷,时辰与地点又改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改动了!弄得他们这一群里在乾华山里绕了一个时辰。
  温思染恼羞成怒了,破口大骂:“这群龟孙子,耍爷爷呢!”
  事实说明,龟孙子不蠢,刻意一直变换交易地,便是温思染他想暗中提前部署,也没有那样掩耳不及的速度。
  他咬牙切齿:“最好别让我抓到他们!”
  “让你的人都退下。”
  楚彧穿着最普通的侍卫服饰,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张脸,还是太起眼,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温思染确实在暗中埋了许多暗卫,他打的算盘是,只要萧景姒一到手,就一网打尽,
  温思染严词拒绝:“那怎么行,万一是陷阱呢?我们怎能一点防范都没有?”
  楚彧眼若覆冰凌,毫无温度地朝温思染射去:“若是你的人暴露了,我家阿娆会有危险。”
  除了他的女人,其他人的安危都是屁是吧!
  温思染皮笑肉不笑:“好好好,就你阿娆金贵。”
  约摸酉时,太阳将落,余晖洒下一片金黄色,与倒影在水域中的树木交相辉映,黄得热烈,绿得葱郁。
  山峡水路上,一望无际的船只,愈渐驶进两面环山的水域里,幽静深处越发狭窄。
  连胤突然喝了一声,惊乍道:“殿下,有蹊跷。”
  楚衡警觉四顾。
  连胤环顾审视一番之后,大惊失色:“这不是出岛的水路。”
  楚衡猛地回头,望向后面船只上的女子,厉声大喝:“你在耍什么花招?”
  红茗背着手站在桥头,高抬手,所有行驶的船只都停下,她道:“交易有变,地点与时辰自然也跟着变了。”
  乾华山水域迷踪,水径通幽岔道十分多,是以,他们一行人才将据点藏匿于山峡水域的岛屿上,出岛上岸的路,便只有一条。这条路,越行越狭窄,根本不是上岸的路,即便要交易,又怎会远在这等一夫当关之地。
  楚衡目光逼视:“那为何本宫不知道?”
  “殿下现在知道也不晚。”红茗话落,双指捻在唇边,吹了一声哨。
  顿时,山峡两面丛林里,伏兵四起。
  此处,早有埋伏!
  楚衡眼色剧变,愤慨至极:“你在做什么!”
  如此突变,骤然间,红茗与楚衡两派人马针锋相对,刀剑直指。
  “能让西陵帝要美人不要江山,她可不止值半个温家。”红茗看向端坐楚衡船尾自始至终都没处变不惊的女子,笑着问道,“国师大人说是吗?”
  原来,目标有变,半个也海温家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萧景姒微微扭动了几下皓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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