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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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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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进屋去把衣服脱了

  马车里传出来楚彧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又如何?”冷声催促,“快点!”
  马都累倒了六匹了!
  菁华不太能理解楚彧这般归心似箭的心情。
  下令处斩苏云亭那日,夜里天降大火,凉宫天枢阁被毁,藏于天枢阁内凤氏皇朝史记尽数毁于一旦,大火连绵烧了一夜,次日,坊间便有传,乃凶兆。
  茶肆里,三五学子打扮的男儿郎围坐一桌,叫了一壶茶,两碟点心,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敏王前脚刚遭了难,苏家大公子后脚就被斩立决,星月殿里那位当真是心狠手辣。”男子生得壮硕,黑帽长衫,说起朝中风云,十分意气风发。
  身旁青色衣衫的公子哥顿了一顿手里的茶杯,作匪夷所思状:“难不成真如传闻所言,是北赢吃人的妖族?”
  国师大人身负异能一说,凉都已人尽皆知,从宫里传出来的,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市井传得沸沸腾腾。
  黑帽长衫的壮硕公子一脸言之凿凿的神色,越说越慷慨激昂:“那还能有假,敏王举事那日,文武百官可是都看到了的,那萧国师伤口自愈,利箭都伤不了她一分一毫。”
  同桌的白衣公子哥年纪小些,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妖女这般厉害,那还了得。”
  这一伙三五公子哥儿,都是凉都仕林学院的学子,家里多半都是京都不大不小的官员,平日里几个纨绔聚一起,便总能东家长西家短,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知道的总比市井平民要多,论起这位华凉国师,更是起劲,想来家里的老父下朝回来没少念叨抱怨。
  绿衣的公子哥是太常寺家的,掩着嘴神秘兮兮地说:“可不就是,我还听我爹说啊,苏国舅一家流放边关,死的死伤的伤,苏家如今还踹气儿的都不剩几个了,宫里那孤立无援的端妃苏氏,也早晚得死在那妖女手上,宫里还有还有人传,说去年已逝的奕王就是那妖女杀的,明妃娘娘亲眼目睹了妖女施法,这才疯疯癫癫时常不清醒,保不准就是被妖女吸了血髓才变痴傻的。”
  青色衣衫的公子哥大吃一惊,神神叨叨地附和说:“我看也不假,若是人类,哪里会预言,再看天家那些王爷和大臣们,凡是忤逆过星月殿那位的,如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么多人都奈何不得她,不是妖怪还能是什么。”
  “就是,昨夜皇宫的天枢阁大火,这就是凶兆,那妖女若是不除,必定要为祸百姓,就该一把火烧死她,省得——”
  太常寺家的公子哥话还没说完,茶壶咣的一声,被一只筷子戳穿了壶身,水流如注喷了绿衣公子哥一脸,他怒目瞪过去,咒骂的话还没出口,对方一脚便踩在了茶桌上,大爷似的扰了一眼一桌公子哥。
  黑帽长衫公子年长些,见这阵势,也是有些慌的:“你是谁?”
  对方浓眉大眼,眸光一股狠劲:“妖女她爹!”
  这戾气很重,是武将!
  此人,正是钦南王楚牧,闲来无事遛弯喝茶,让他听了这么一出话料。
  嗯,妖女她爹,没毛病!早晚是他儿子的女人,他老楚家的人,怎么能随便说三道四!楚牧一掌拍在桌子上,嘎吱一声,桌子碎了,他老人家端了一副战场上叫阵敌人的阴辣眸光,道:“造谣生事,诟病朝中大臣,楚临,给本王把这群刁民全部抓起来。”
  立马从四面八方飞出来四个冷面凶神的高大男人。
  这群公子哥,平日里吃喝玩乐,哪里见过这等气势凌人的武夫莽汉,还是个自称本王的武夫莽汉。
  公子哥吓坏了,赶紧起身,规规矩矩地站着:“王、王爷恕罪,我等知罪。”
  楚牧剑眉一挑:“知道错在哪了?”
  “小生等有眼不识泰山,竟在王爷面前议论国事,小生知罪,小生知罪。”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道‘小生知罪’,都是会看眼色的人,对方老人家穿衣打扮、佩剑都不是俗物,京都封王的武将就那么几个,哪一个都不能得罪。
  楚牧这个暴脾气,更是不好惹,一脚将破裂的桌子踩了个稀巴烂,凶神恶煞地骂:“你知罪个屁!”
  说钦南王老人家欺负小辈?
  欺负就欺负了!咋滴!
  所以到底是错在哪了?公子哥们一脸茫然失措。
  钦南王老人家一声吼:“本王宝贝儿子的媳妇也是你能骂的吗?”
  宝贝儿子的媳妇?
  黑帽长衫的公子脑子一转,国师大人的婆家是……钦南王府!
  完了,得罪凉都最不能得罪的人了!完了!黑帽公子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悔不当初,脑门冒汗。
  “全部拖下去,送到京郊城外做奴役,”楚牧拿出他驰骋疆场的气势,恶狠狠,“并且,三天不准给饭吃!”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生再也不敢了。”
  楚牧铁面无私,楚家军直接上前拖人。
  太常寺家那位垂死挣扎:“你不能抓我,我爹是——”
  钦南王老人家一脚踢过去:“老子管你爹是谁!”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茶肆里才安静下来。
  人都被拖走了,华支打发走围观群众,又付了桌子茶盏的钱,才上前提醒某位还在气头上的老祖宗:“王爷,刚才那位是太常寺家的,还有金吾卫左将军家的,以及翰林院编修和光禄寺少卿家的。”可都不是平民百姓啊!哪能说抓起来就抓起来。
  楚牧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势头:“老子管他谁家的!”说他宝贝儿子的媳妇就是不行!
  好吧,这老祖宗他有兵权,他任性!
  华支旁敲侧击地曲线救国:“王爷,这都第四波了。”外出喝个茶,前前后后听了四伙人在说国师大人是非,官员平民都有,可见这造谣势头一发不可收拾,保不准就有人在造谣生事,国师大人得罪的人数都数过来,落井下石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啊,所以事实就是,“悠悠众口难堵啊。”何必动怒不是?
  楚牧完全不以为意:“那就别让本王听见!说本王老楚家的媳妇就是不行!”
  行,您老护短!您老横行霸道惯了!
  华支不吭声,就静静地看着老王爷一把年纪了还生龙活虎招摇过市地四处耍横。
  不过,华支所言不错,悠悠众口难堵,茶肆里一波刚平,大街摊贩上,一波又起,几位年长的摊贩妇人正唾沫横飞,大骂妖女当道天下大祸。
  包子铺的妇人义愤填膺,一声河东狮吼:“真该一把火烧死那妖女!”
  “对!烧死!”
  “浸猪笼才解气!看她该怎么为非作歹残害忠良!”
  恰逢星月殿的马车缓缓而过……
  紫湘双拳紧握,骨头咯嘣作响:“主子,我这就下去教训她们这群长舌妇。”紫湘火冒三丈,怒不可遏,“非要打得她们满地找牙不可!看她们还敢不敢口出恶言。”
  萧景姒笑了笑,摇头:“无事。”好似置身事外,神色不见半分恼怒,平平淡淡的语气,“流言蜚语罢了,莫要在意。”
  也就主子她性子沉,忍得了全天下诟病!
  紫湘还是气不过,怒气填胸:“那日延华门的事,分明下了严令不得外传,却还是闹得满城皆知,甚至昨夜天枢阁大火也被传得沸沸扬扬,主子,定是有人刻意散播,不然绝不可能传得这样迅速离谱。”要是让她抓到是何人造谣生事,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秦臻已经去查了,很快便会有结果。”萧景姒看着马车车壁,沉目凝神了片刻,“还有那只箭,大抵不是凤知昰的人射的,也不是冲着宝德去的。”
  紫湘愕然:“主子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便是有人故意布局陷害?”
  萧景姒恬不为怪:“兴许。”
  “会是何人,竟知道主子您身负异能?”紫湘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我伤口能自愈之人也不过寥寥几个,要查出来并非难事。”萧景姒闭目假寐,处之坦然。
  紫湘不在多言,自顾在脑中细细盘查可疑之人。
  突然,一声马啸,马车骤然停了,车身震了三震,只听见马车外人声嘈杂,尖叫连连。
  紫湘沉声问驾马的古昔:“外面发生什么事?”
  不待古昔言,浑厚沙哑的男声便喊道:“妖女,你害我苏家满门忠烈,拿命来!”
  “应是苏家余党,上门送死来了。”古昔拔了剑便与之缠斗在一起。
  “咣!”
  一直箭矢射在了马车车壁上,紫湘一剑劈了那箭尖,将马车的车门打下:“主子请坐稳,属下去应付便可。”
  随即,紫湘便跳下了马车,防守反击。
  顿时,摊铺被掀飞,尖叫声鼎沸,巷道里一片混乱。
  “嘶——”
  马鸣声响,有妇人惊呼声,撕心裂肺般叫喊,伴随着孩童的哭闹,众人瞠目,只见那高高抬起的马蹄下,坐着个三四岁的孩童。
  “小宝!”
  妇人声嘶力竭的一声惊叫后,便闻砰的一声,马车裂开,白衣女子飞身跃出,脚点马头,轻盈一个转身,掠过那马腹,徒手将那孩童护进了怀中,转身便飞至三米远的空地。
  小孩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众人这才看清救人的女子,好个貌美倾城的剔透人儿。
  “小宝!”
  妇人见孩子没事,千恩万谢地对女子致谢,哭着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救我了我的孩儿,谢谢,谢谢。”
  紫湘解决完手里一个刺客,立马飞身至自家主子身边:“主子,您无事吧。”
  萧景姒摇头,俯首,手里的小孩正睁着一双骨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萧景姒,小孩子皮肤白嫩,额头上有一块明显的红肿。
  萧景姒伸手,轻轻拂了拂,问那稚儿:“疼不疼?”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何人火眼晶晶,竟识得萧景姒,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国、国师大人。”
  这貌美女子,便是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
  骤闻孩童一声哭声:“哇——”
  那孩子,觉得惊天地泣鬼神,地动山摇不止,被国师大人抱在手里,抽噎得至翻白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副憋不住又要忍住不哭的表情,瑟瑟发抖地说:“妖……妖怪!”
  北赢有妖,食肉啖血。
  传闻,国师大人是北赢女妖,京都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黄口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哇!妖……妖……妖……怪、怪。”
  还是没忍住,那孩子吓坏了,在萧景姒怀里哭得天崩地裂。
  于是乎,众人皆跪!
  孩子的母亲跟着哭,也是凄凄惨惨戚戚,抽抽噎噎说:“小儿无知,国师大人饶命,国师大人饶命,别、别吃……”
  “……”萧景姒整个人都囧了,关于她的传闻,想必已经传得很血腥了。
  国师大人吃小孩了!
  国师大人吃小孩了!
  国师大人吃小孩了!
  三人成虎,不到半刻钟,这个流言传遍了凉都上下。
  凤昭芷大笑三声,然后趴在榻上喘了一会儿气,将骨折的右腿固定好,整理好仪容,看了一眼萧景姒:“我刚听说,你连小孩都不放过,要生吃他们。”
  自从兖州一战,萧景姒与凤昭芷便亲近了许多,也总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凤昭芷性子不拘小节,萧景姒却相反,细腻淡然,然二人却格外合拍。
  萧景姒有些哭笑不得,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紫湘很气恼:“那群长舌妇,如此造谣,方才就该撕了她们的嘴!”
  萧景姒沉得住气,不喜不怒道:“可能是我生得吓人,把小孩吓哭了。”
  “也就你性子好,要是你家楚彧回来了,估计见一个灭口一个。”凤昭芷好奇地凑过去,问萧景姒,“你真是妖吗?”
  这容貌与心思,所说是妖,凤昭芷不怀疑,只是这寡淡沉稳的性子不像啊,再说了,不是说妖精都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吗?萧景姒虽也杀过不少人,但从未无缘无故滥杀,哪一次不是有人三番五次自掘坟墓,才惹得萧景姒永绝后患的。
  嗯,要说像妖,萧景姒家那位常山世子更像吧,那模样,那性子,那残暴手段……
  萧景姒反问:“很重要?”
  凤昭芷躺得有些僵硬,翻了个身,说:“不重要。”
  萧景姒微微一笑。
  “姑且先不说这世上有没有妖,就算有,就算是你,除了那个要与你终老的人,谁都没有资格去究根结底。”凤昭芷挠了挠受伤在长新骨的右脚,“你是萧景姒,是我凤昭芷唯一钦佩过的女子,你重情重义,我敬你是个人物,本公主一向眼神好,不会看走眼。”她信誓旦旦,又坦坦荡荡。
  果然是不拘小节的女子,皇家女子里,凤昭芷最是大气。
  萧景姒越发觉得凤昭芷是个妙人儿,敢爱敢恨,好不洒脱。
  “腿好些了吗?”
  “无事。”凤昭芷瞟了一眼放在案桌上的大盒小盒,有些头痛,“你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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