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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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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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太后恼得连喝了几口清茶:“这次便罢了,以后不准由着性子胡来。”
  凌织点头应好。
  “还有那苏暮词是怎么回事,国舅府的人怎么会帮你?”太后问道。
  宜阳郡主称病,国舅府苏暮词为其诊治,二人便都因此推了月隐寺秀选。只是,苏暮词医术精绝,不可能诊不出宜阳在装病。
  凌织沉吟:“大概苏暮词也不想嫁入皇家。”
  沈太后无语了,到底她皇家的子孙是有多不入眼,这一个两个都费尽了心思要逃开。
  亥时方过,殿外更声响。
  永延殿外,宫人脚步声急促。
  “皇上,月隐寺走水了。”
  顺帝从龙座上起身:“那迦善国师呢?”
  来人禀道:“被困火海,夜里起了东风,火势汹涌,只怕是,”
  宫人摇头,只怕是性命不保。
  顺帝脸色骤变:“死无对证,倒让朕束手无策了。”这皇家甄选,帝王燕临,怎可能全是天意。
  方公公上前搀扶:“皇上,您说这萧家老七当真能预知?”
  萧扶辰入主东宫,这是那女子的预言,倒不想,一语成谶。
  顺帝沉下眸子:“若不是预知,只怕这次秀选是她一手绸缪,这份心计,也足够将朕的天下玩弄股掌。”顺帝叹气,“若为朕所用也罢。”
  若不为帝君所用,势必是大凉之患。
  夜深,文国公府外留着守夜的灯,紫湘沐着夜色进了景和院。
  这时辰,萧景姒在煮酒,那嘴馋的灰猫趴在她脚边,作垂涎欲滴状。
  “主子。”紫湘走近,“如您所料,顺帝果然派了人上月隐寺。”
  萧景姒晃了晃酒壶,摇匀了几下:“凤傅礼呢?”
  顺帝自然是去查实,至于太子……
  “太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月隐寺便烧了大火,火势之大,只怕是要毁尸灭迹烧个干净。主子,恐怕不是天灾,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敢在皇帝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动作。”皇家那几位王爷,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紫湘问,“可用我去查实?”
  萧景姒摇头,专注地煮手中一壶清酒,漫不经心地道:“不用了,总归是助了我。”
  要杀人灭口的,除了太子,自然还有主子,紫湘诧异,总觉得主子知道些什么。
  “猫儿,不准舔。”
  萧景姒轻斥,原是那猫儿偷尝了杯中清酒,还很是无赖地摇尾。
  萧景姒笑着揉它的脑袋,“这清酒虽淡,也不是你这小东西能饮的。”抬眸吩咐,“紫湘,去端些鱼汤来喂它。”
  “是。”
  紫湘蹙眉走出去,盘算着到底是谁在助她主子。里头,女子自言自语一般:“猫儿,你说我去见见他可好?”
  “喵!”好!
  萧景姒轻笑,抬头,透着烛火看纸窗外高悬的月,突然,那些远古的记忆,来势汹汹。
  上一世,月隐寺祈签,凤殷荀那蛊消暑汤,被她饮下,那样烈性的情药,她哪里还有理智,只得用簪子划破了手腕的血管。
  意志涣散时,有人在唤她。
  “阿娆。”
  “阿娆。”
  手腕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很轻,不敢用力一般,她睁开眼,眼里全是晃动的影子,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她浑身无力,扯扯唇角:“是你啊。”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
  是楚彧,是他来了,似乎次次在她狼狈落败时,他都会在。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他伸手,用手背给她擦去脸上的汗。
  意识早就不清醒了,视线模糊,她呢喃:“我难受。”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她抓住了他的手,“楚彧,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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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一品国师

  “我难受。”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她抓住了他的手,“楚彧,帮我。”
  “阿娆……”
  他唤了她一声,将她揽进了怀里,俯身,含住了唇舌。
  “乖,张嘴。”
  嗓音,蛊惑一般,她听话极了。舌尖缠绕,凉凉的,渐进驱散了滚烫的热意,她下意识地勾住楚彧的脖子,用力喘息与吞咽。
  她不知晓他喂了她什么,也不知晓他是如何解了那催情药的药性,只隐隐记得楚彧抱着她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她醒来时,楚彧便伏在她的手边,灼灼目光凝视着她:“阿娆,是我。”
  那日之后,她因帝王燕,封了东宫太子妃,圣旨下落文国公那夜,楚彧在景和院外,等了她许久许久。
  楚彧似乎有话对她说,却沉默着看了她很久。
  是她先开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却故作淡漠:“谢常山世子昨日在月隐寺相助,景姒无以为——”
  楚彧突然抓着她的手:“阿娆,可不可以,”嗓音慌乱又无奈得一塌糊涂,央求一般,“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凤傅礼?”
  她愣了。
  楚彧抓得她很紧,声音,竟微微有些哽咽:“我会对你好,比他对你要好很多很多。”
  “楚彧,”
  话还未出口,他便抱住了她:“阿娆,你不欢喜我,不要我是不是?”
  她张张嘴,竟不知从何而言,她不过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女,又将为人妇,何德何能。
  过了许久,楚彧终是松开了手:“阿娆,你要的,我会帮你去争。”
  所以,在后来那样的腥风血雨里,她次次独善其身,毫发无损。
  窗外月夜,凉风起,萧景姒仰头,突然红了眼。
  这会儿,已子夜,月隐寺临星而建,高耸入云,漫天灼目的火光,照亮了大凉帝都的夏夜。
  浓烟弥漫,万恶佛前,横尸遍地,唯有一人匍匐在地,捂住了口鼻,不断挣扎着往外爬。
  门推开,一双银丝绣面的锦靴踏进来。
  迦善国师动作一顿:“你是何人?”
  “你不需知道。”
  声音,冷若秋霜,逆着火光,只见男子身影纤长,侧脸的轮廓棱角精致。
  来者,不善。
  迦善国师下意识后退:“你要做什么?”
  男子语气懒懒,道:“取你性命。”
  迦善国师突然发笑:“我就知道如此……”回头,看着万恶佛像,自言自语一般痴痴念道,“帝王燕临,天下将乱。”迦善大笑,“虽是东宫授意,又何须老衲动手,那帝王燕的签文本就是真的,萧家七女,帝后之相,破国之祸。”
  帝后之相,破国之祸……
  上一世,凤傅礼登基不足两月,月隐寺便向新帝如此谏言。
  后来,他挥兵进城,屠了大凉帝都,满身血腥地踏上了月隐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楚彧只道:“这些话,去地府说。”
  语罢,抬手翻覆了万恶佛像,瞬间,血色蔓延。
  月隐寺外,两道身影久久伫立,火势汹涌,将其远隔在石阶之外。
  章周沉思稍许:“将军,看来我们是来晚了。”
  “竟不想,”话未讲完,秦臻望着月隐寺的火光怔怔出神。
  章周不解其意:“竟不想什么?”
  秦臻笑而不语,竟不想除了他,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地为了她杀生予夺。
  “回去吧。”秦臻道,背着火光走去。
  次日,月隐寺大火的消息传来宫中,不过一个时辰,宫里的圣旨便送去了文国公府。
  “文国公府新城县主接旨!”
  萧景姒跪地,接旨。
  悦耳的女子嗓音,高声宣旨:“文公七女,慧极聪敏,身负异能,可知凶兆,可预未时,可观星象,星月而临,扶风而上,乃大凉之大幸,朕特以册令为国师,号封华凉,享一品之禄,百官之尊,承爵之贵,辅朕治政,可令朝臣,特以告令天下,钦此。”
  前来宣旨的,是左相,洪宝德。
  一旨宣完,文国公府众人目瞪口呆,久久难以回神。
  国师……竟是国师,大凉开国数千年,这是第一位辅政女国师。
  唯独萧景姒,漠然平静,起身接过洪宝德手里的圣旨:“臣女接旨。”
  自此,文国公府七女,任命国师,不过十五,权倾天下。纵观大凉历史,前所未有。
  洪宝德笑着拱手贺道:“恭喜。”
  萧景姒也不忸怩,大方回礼:“谢谢。”不顾萧家众人视线,二人走出正厅,“我煮了茶,去我那尝尝。”
  洪宝德求之不得,心情颇为愉悦,进了景和院,也不急着进去,撑着身子靠着门打量萧景姒:“以后我们便是同僚了,”四下无人,便肆无忌惮了,“大凉朝堂一品大臣不超过两只手,文官你我各占一席,再加上武将秦臻,我觉着日后咱可以横着走。”
  倒是没想到,景姒也入了仕,想来,个中缘由,定不简单。
  萧景姒绕开她,走进院子里,脱口回道:“你何时竖着走过。”
  难道平时她这般横行霸道?洪宝德不禁反思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这般嚣张跋扈呀。”
  萧景姒不置可否,笑笑不语。
  洪宝德坐到她旁边,这才问到正事:“景姒,凤二和凤四那两厮是不是得罪过你?”
  称呼天家的太子王爷,还一口一个凤二,一口一个凤四,这还不嚣张跋扈?
  萧景姒倒茶,抬抬眸:“何以见得?”
  洪宝德撑着下巴,思前想后了一番:“你若只是不想嫁入天家,有的是不动声色的法子脱身,也没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凤二如今臭名昭著,太子更是痛失了钟大司马这个左膀右臂,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天家两位王孙,可都得吐好大一口血呀!
  萧景姒给洪宝德递了一杯茶:“这就重了?”
  言外之意是,还有更重的。
  “……”洪宝德竟无语凝噎了好半天,“所以,凤家那两厮到底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是不是和卫平侯府有关?若非与你外公有关,你绝不可能入朝辅政。”凭借她的能耐,要为官,哪需等到现在,何必在皇家秀选这个风口浪尖上出仕,多引人注目。
  萧景姒闻之,不答不应,好似未闻,竟起了逗猫的兴致。
  “猫儿。”她招招手,“过来。”
  那灰猫听得懂似的,颠儿颠儿地摇着尾巴过去,洪宝德饶有兴趣地瞧着。
  萧景姒将那灰色的猫提到案桌上,戳着它的肚子,心情甚好:“以后不准吃那么多,长肥了会跑不动。”
  “喵!”小灰扭头,它分明是最灵活最苗条的猫!
  这小畜生,怎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洪宝德暼了一眼:“你何时开始养猫了?”
  萧景姒答:“前几日。”
  儿时,萧景姒倒养过一只黑色的猫,养了半年走丢了,之后便没见过她再养,那只黑猫洪宝德现在还记得,俊得不得了。洪宝德两相对比,然后看着这灰猫的眼神瞬间变得嫌弃了:“这猫真丑。”
  小灰一个瞪眼:“喵呜!”小妖哪里丑了!
  哟,这小畜生还真听得懂?洪宝德来了兴趣,一把提溜住猫儿的耳朵:“给我看看公的母的。”说完,扒开了双蹄,“呀,是公的!”
  “喵,喵!”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小灰猫张牙舞爪了,可哪里挣得开左相大人如此粗鲁的桎梏。
  萧景姒无奈,把猫儿抱到自己那边去:“宝德,你弄疼它了。”
  “……”这是怪她不怜香惜玉。
  “喵!”
  那小畜生一个劲地冲洪宝德挥舞爪子,萧景姒也不管管它。
  洪宝德觉得,她的地位快比不上这只小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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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都是夜色惹得祸啊

  洪宝德觉得,她的地位快比不上这只小畜生了。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萧景姒道。
  “嗯?”
  萧景姒将猫儿放下,从梳妆盒下取来信笺,递给洪宝德:“国库里可有这四味药材?”
  洪宝德一瞧,有些惊讶:“这其中三味是趿褡的药材,去年年关折冲将军大破趿褡时带回来一批上贡的药材,皇上将这些药材赏赐给了各位宫的主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白木香和乌灵子分别送去了东宫太子府和晋王府,紫茸送给了琉璃宫那位,这最后一味药,只有牧流族的皇室才有。”这四味药材可都是有价无市,洪宝德问,“你想要?”
  萧景姒点头,似在思忖,沉思不语。
  “你又不行医问诊,要这稀世药材何用?”洪宝德凑上前,十分好奇。
  萧景姒自顾自饮:“自有用处。”
  指不定又在谋什么!洪宝德也不多舌,只道:“这几味药千金难求,用银子可不顶用。”她一副瞧戏的模样,“药都在宫里那几位金贵主子手里,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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