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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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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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凉军里有人惊呼:“开了!”
  “城门开了!”
  “长公主,城门开了!”
  凤昭芷抬眼,见城门大开,微微愕然。兖州乃军事腹地,御敌的城墙修葺了五十米高,坚如堡垒,极其易守难攻,苦战了半日,久攻不下的城门,竟自己开了!
  温思染冷不丁地说:“一定是楚彧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果然,只见城门后,楚彧依墙而立,懒懒散散地睨着城门烽火,血染城池,他一身白衣,不沾半点风尘,宛若九重天的谪仙,周身一股浑然天成的居高临下之威严尊贵。
  妖孽!
  温思染暗骂了句。
  城门一开,纵使守城的苏军极力抵御,却不敌凉军攻势凶猛,片刻便涌入城下,占据了半壁城门。
  这时,凤昭芷扬声喝道:“全军听令,攻城!”
  一刻钟,断断一刻钟,颐华长公主率凉军攻入兖州城内,以迅雷不及之速拿下城楼,局势乾坤大转,凉军驻城,反攻为守。
  兖州城内的苏军不敌,连连败退,城外有大军来援,乃黑甲战军,没有军旗,统帅以面具遮脸,数万人马来势汹汹,各个以一敌十,骁勇善战。
  俨然,这兵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私兵,行军战法,不似大凉之人。
  所幸凉军占城防御,两军对垒方能与其相较。
  烽火台前的战火不休,狼烟漫过了半边天际,将星辰遮掩,血色朦胧,晕着淡淡红色。
  史书有记,苏云亭起兵兖州,有私兵来援,与凉军对垒,久战至子夜,难分伯仲,两相不下。
  兖州城里,滚滚战火映得天边亮如白日,两军交战,正是不可开交时,一里开外,突然有行军的马声传来,由远及近。
  后方营地距兖州城百米,营帐外,脚步匆匆。
  “殿下!殿下!”
  赵复兴顾不了行礼,掀开帐篷便急急道:“殿下,萧景姒来了!”
  楚衡猛地从座上站起来,灯火忽明忽暗,投射在他眼底,幽幽一片冷色:“竟如此快,本宫还是小瞧了她。”
  赵复兴头冒冷汗。
  那大凉的国师大人,竟不想如此不好对付。
  楚衡问:“苏云亭呢?”
  “灵台山大败,苏云亭全军覆没,被萧景姒生擒了。”那样的地势,竟还能以少胜多,不过一日时间,将苏云亭大军一网打尽,此等能耐,便是放眼三国,也绝无仅有,大凉的女国师,深不可测。
  楚衡盛怒,一掌重重落在案几上,眼底乍然阴戾覆尽,
  “没用的东西!”嘴角紧抿,面部轮廓紧绷,楚衡大声严令,“传本宫的令下去,若是杀不了楚彧,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萧景姒。”
  苏云亭起兵,西陵从中周旋了这么久,又砸了七万私兵,甚至连筹谋已久的关河镇也失守了,若是一无所获,太子怎会甘心,即便孤注一掷,也要一搏。
  赵复兴领命。
  蛇打七寸,萧景姒便是楚彧的七寸之处。
  顷刻之后,萧景姒领戎平军前来,援军凤昭芷,二话不言,戎平军的军旗直接在兖州城下升起,声声战鼓擂响,戎平军从最外围攻入,瞬间变将敌军沿城墙包围起来。
  战局立刻反转。
  一战不休,再起狼烟。
  卫兵立即来报主帅!
  “报!”
  凤昭芷走几个副将护在盾牌之后,她道:“说。”
  被战火熏得黑脸的卫兵立刻禀报:“长公主,一里之外,有援兵至。”
  凤昭芷诧异:“援兵?何来的援兵?”她抬眼张望,果然看到了城墙外有军旗飞扬,玄色的布面,洋洋洒洒的楷体字,书了一字:卫!。
  是卫家戎平军,是萧景姒来了!
  她大胜归来,援军兖州。
  楚彧站在五十米高墙之上,扬唇一笑:“是我家阿娆来了。”
  城外百米外,黑衣女子浴血奋战,长发飞扬,模糊了轮廓,一身戾气,没有身穿战甲,只是手持一把铜剑,杀伐而果断。
  那便是萧景姒,她身后,骁勇的战士,是卫家戎平军。
  大凉曾有传闻,百万雄师,不敌卫家万人铁血。
  果然,名不虚传。
  怕是,也就只有镇守一方的楚家军能与之一较高下了。
  “有戎平军为后卫,便也没什么好惧的。”凤昭芷高声号令三军,“大开城门,与援兵前后夹击,马上作战。”。
  凉军听令,纷纷应声进攻。
  “杀!”
  “杀!”
  “杀!”
  战鼓擂动,三军士气立刻高涨,磅礴浩荡的人声、马声振聋发聩。
  颐华长公主作为三军主帅,下了马,首当其冲,长枪向敌军挥去,嘶喊:“杀!”
  大凉领兵上阵的铿锵玫瑰,果然,够血性。
  所有将士的血都沸腾了,一时间,军心振奋,攻势勇猛,长驱直入而势不可挡。
  当然,温思染也热血沸腾了,不是被这疆场血腥震慑到了,而是被凤昭芷那一股脑的冲劲儿给吓的,小脸都白了,被一群兵将挡住了去路,金银财宝又牢牢将他锁在中间,进不得退不得,急得直跳脚。
  温思染咬牙:“该死的!又冲在最前面!”
  “这个不省心的家伙!”
  “急死老子了!”
  “凤十七!凤十七!”
  “让开!我要去找我家霸王花!”
  可惜,别说是一群围攻上来的小兵小将,就是金银财宝也得牢牢防守,密不透风地把温小祖宗围在中间,生生堵成了一道肉墙。
  温思染气得想打人了,他看着越杀越远去的女子身影,忍无可忍了,一脚踢开挡路的财宝,拔腿便从缝隙中穿梭过去了。
  犹如一阵风刮过……
  财宝揉揉被踢得有些麻了了臀部,目瞪口呆地看着奋力狂奔的温祖宗,只见他脚下移形换影一般,在一堆肉墙和刀光剑影里穿梭,衣角掠起,然而,竟长驱直入。
  财宝揉完臀部,又揉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侯爷这是……”他简直难以置信,“轻功?!”
  金子一刀砍了一个小兵,也望过去:“还是上乘的轻功!”
  元宝不理解了:“侯爷不是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吗?”
  银子:“……”一脸懵逼!
  四人赶紧打住臆测,奋起直追,前去护主。
  再说某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祖宗,挤破了脑袋终于将脸挤到了凤昭芷眼前。
  他一脸担惊受怕心有余悸的样子:“凤十七,你还好吧,没伤着吧。”
  凤昭芷一见那张英俊潇洒的脸,顿时沉了脸,一把将温思染从一堆敌兵里拉扯出来,右手握着长枪,时刻保持警备的作战状态,一双阴戾的眸四下防备,看也不看温思染一眼,开口便怒急败坏,吼道:“你来做什么?滚回去!”
  温思染就不滚,跟在凤昭芷后面,一跳一蹦地躲开溅过来的血,十分之有理有据地说:“妇唱夫随,你在哪我自然在哪。”
  也海温家的掌权者,素来是个奸商,会打算盘,不会拳脚,这是三国皆知。
  当这沙场好玩吗?他一个文弱书生也来蹦哒!凤昭芷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过去:“滚!”
  她又补了一脚:“立刻马上滚!”
  温思染蹦哒了两下,又凑过去,舔着脸一脸赖皮:“我就不!”
  凤昭芷磨牙,撕心裂肺地喊:“给老娘滚犊子!”
  咆哮声刚落,忽而,一道劲风迎面袭来,疾速破风,那箭尖对准的是……
  凤昭芷瞳孔骤缩,想也不想,下意识便推开温思染,本能一般,重重用力地推开,然,她满是血水与汗水的手却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抓住,腰身一紧便被大力拽过去,猛地抬头,他对她扬扬唇,抱着她的腰,侧身一滚——
  “嗯!”
  他一声闷哼,整个人便趴在了凤昭芷身上,将她牢牢按在地上,那箭矢,扎进了他右手臂里,血在汩汩流出,一滴一滴淌在凤昭芷脸上。
  她眼眶一红,大喊:“温思染!”
  声音一出,竟带了轻微的颤抖。
  他也不从她身上爬起来,就那么密不透风地把她桎梏在怀里,扯扯嘴,笑:“死不了。”伸手,擦了擦她脸上温热的血迹,说,“不过你也可以心疼我。”
  他俊秀的脸,平日里总是春风拂面,这会儿,惨白如纸。
  她吼:“你起来!”推了推他,眼眶有点红,她转来眼,紧紧咬着唇瓣。
  温思染蹭了一把她的腰这才起来,不想,又一箭射来,他毫不犹豫便将凤昭芷推开,一手撑地,一个起跳,一脚将那疾速射来的箭踢踢出。
  正中射箭之人心脏,一箭毙命。
  凤昭芷瞠目结舌。
  只见温思染干脆利索地拔了手臂的箭,对着手臂的穴道点了两下,那血立马止住了,随即他反手便掷出了拔出的那只箭矢,破风射出,极快,直直钉入那另一弓箭手的心脏。
  又是一箭穿心!
  凤昭芷整个人都惊呆了,躺在地上,盯着温思染,目不转睛。
  他拍拍手,走过去,对她痞痞笑了笑,将她拉起来,掸掸她身上的灰:“是不是觉得好感动好感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英俊神武?”
  凤昭芷瞠目:“你会武?!”
  温思染摸摸鼻子,有点心虚:“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啊。”只不过,也海温家的掌舵人,若武艺超群,会让人多人头疼的啊,是以,他从来便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他花了高价请了四大高手,自己动手多掉价。
  他会武,可是在她面前扮猪吃老虎了四年,以手无寸铁的弱势群体自居了四年!
  凤昭芷只觉得一股火在体内流窜,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火气压下,死死盯着那张无比欠揍的脸:“那四年前在牧流族是怎么回事?”
  四年前,他被牧流族的流寇掳去,那一副抵死不从又手无寸铁的柔弱相,都是装出来的?
  温思染更心虚了,眼珠子转悠,小声地嘀咕:“我想以身相许啊,所以只好让你英雄救美了。”
  便是从她在牧流族‘救’他出水火之后,他便开始死缠烂打,硬要以身相许,整整四年,任她拳打脚踢,任她各种暴打欺压,他始终都一副任君蹂躏可怜兮兮的的样子,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文弱书生,口口声声说什么女强男弱天生一对。
  女强男弱?
  他刚才那点穴的手法,那徒手扔出去的箭矢,内力武功绝对不差于自己。
  现在想起来,凤昭芷只觉得像耍了四年的马戏,她咬咬牙:“你在老娘面前装疯卖傻了四年,有意思?”
  温思染后退一步,绞着手指,弱弱地说:“这不是情趣吗?”
  凤昭芷暴怒:“少给老娘扯犊子!”
  他真没扯犊子,他就乐意凤十七对他拳打脚踢,就乐意让他揪他的耳朵踢他的腿,多亲热多有爱,俗话说得好,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分得快!
  这是情趣!
  凤昭芷不解气,一脚踢过去:“滚你丫的情趣!”随即,用力一推。
  温思染被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踉跄了两下,跌倒在地,脸刷的就白了,捂住心口,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来。
  凤昭芷整个人都愣了,傻傻地站着。
  温思染挣扎着起来,却又跌坐回去,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你们四个,快过来护主。”
  同样傻眼的金银财宝四只这才快步过来,围在二人之外。
  “十七你别恼,我不是逗你玩,”想了想,温思染趴在地上,捂着心口解释,“我是宁愿你对我粗鲁。”
  他一张嘴,还有血水从嘴角渗出来,一张俊逸秀气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凤昭芷眼眶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冲他喊:“起来!”
  他喘了两声,气若游丝似的,有点可怜兮兮地:“我起不来,十七,快来拉我一把,最好抱我起来,我没力气。”
  还是那一副痞相!
  凤昭芷窝火,狠狠瞪他:“你还骗我!”她走过去,对着温思染的腿踢了一脚,一张脏污的脸,也是纸白纸白的,“快起来!不然我便让金银财宝让开,任箭矢把你射成马蜂窝。”
  他一脸痛苦地捂住心口,似女子般不点而红的唇却没有半点血色,声音越发虚弱,一喘一喘:“没骗你,是真没力气。”
  刚说完,他又吐了一口血。
  凤昭芷吓得双腿一软,便跪在了他身侧,将他扶起来,不敢用力晃动他,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声音颤抖得厉害:“温思染!温思染!你怎么了?”
  方才还是驰骋疆场的三军主帅,此时,也不过是个方寸大乱的女子,像所有这般年纪的女子一样,遇事,会心慌,会害怕。
  她从未让他见过她这样一面。
  温思染无力地靠在她身上,头一歪便倒在了肩上,一字一顿:“箭上有毒。”
  凤昭芷闻言,身子轻微颤了一下,扶在他肩膀的手,隐隐有青筋若隐若现。
  她一开口,竟有些浓浓的鼻音:“来人,掩护我!”她大喊,声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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