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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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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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蝴蝶飞走了。”
  “别杀我的蝴蝶。”
  前一刻还哈哈大笑,转眼那妇人便钻进了院子的角落里,四面环顾,瑟缩发抖地叫喊。
  “蓝眼睛的妖精,是妖精。”
  “是妖精杀人了!女人被妖精吊死了!”
  “别杀我的蝴蝶!别吊死她!”
  “哈哈哈……”
  紫湘收回视线,见萧景姒正出神地望着那疯妇。
  “她疯疯癫癫地在说什么?”紫湘心存疑虑,见她家主子蹙了眉头。
  萧景姒敛眸,良久道:“银桑走后差几个人过来照料她,不要让她在外走动。”
  “主子认识她?”
  这脸被毁成这般模样,又疯言疯语,紫湘倒是瞧不出此人有何端倪。
  萧景姒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琉璃宫先前真正的主人。”
  “陈太妃?”紫湘大吃一惊。
  萧景姒颔首:“而且,她都看到了。”她皱着眉宇,若有所思。
  紫湘听得一头雾水:“看到了什么?”
  樱唇缓缓轻启,萧景姒说:“杀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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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醉酒表衷情

  “看到了什么?”
  樱唇缓缓轻启,萧景姒说:“杀人现场。”
  紫湘神色微变。
  次日子夜,天降大灾,冷宫起火,火势顺风,冷宫六殿十二院全数遭难,幸得御林军及时援救,不甚严重,唯火势最盛的盛临殿难逃伤亡,居香榭院的贵妃沈氏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国师大人观星象卜卦,乃凶兆。
  三日后,国师大人指婚安远将军义妹与怡亲王,择下月初八完婚,行以国婚之礼,普天同庆,挂红绸以趋吉避凶。
  国师谕旨方下,朝堂议论纷纷,议的是,这安远将军秦臻何时添了义妹,论的是,莫非是怡亲王得了国师大人垂爱,有意借联姻一事提携怡亲王,毕竟,这安远将军凭空冒出来的义妹着实令人猜疑,而怡亲王又是先帝之子,如今储君虚位,天家各位王爷各显神通拉帮结派也实属正常。
  至于实情如何,便不得而知了,国师大人的旨意,朝野上下,也无人敢置喙,总之,这桩婚事,便这样定下了,倒是坊间有传,这安远将军的义妹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竟能让多年不肯娶妻的十六爷铁树开花。
  次日,怡亲王便去了安远将军府下聘,因着是行国婚,按理本应是帝后礼聘,然帝君重症,太后出宫修养,怡亲王便请了大长公主去安远将军府下聘,一同前往的还有常山世子、温伯侯、宣王殿下和颐华长公主。
  长公主与秦臻在后院拟礼聘的单子,其余一干人等在前厅喝茶闲聊,从凤朝九与沈银桑那段跌宕起伏的风月情事,说到了早生贵子二胎三胎的取名学问。
  温思染突然摇头:“不妥不妥。”看向楚彧,道,“侄孙,大大的不妥啊。”
  楚彧兴致缺缺,懒得理。
  菁华便问了一句:“有何不妥?”
  温思染喝了一口茶水,一本正经地道:“这辈分不对,秦臻既认了十六媳妇作义妹,按照辈分,你家阿娆得唤她一声姨母。”冲楚彧抛了个惊奇的眼神,“那你岂不是要唤凤十六那厮一声姨父?”
  楚彧听而不闻,没兴趣。
  温思染越想越不对,一惊一乍地站起来:“我随着凤十七喊兄长,楚彧你喊姨父,那你喊我什么?”他嚎叫一声,“我的辈分被拉低了!”
  凤昭芷一颗红枣和一个冷眼一起砸过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温思染老实了。
  片刻的安静……
  某人感叹:“诶,凤十六都娶媳妇了。”某人转头看凤容璃,“凤侄孙你还连女人的手都碰不了?”
  凤容璃脖子一哽,被呛得咳了许久,憋红着脸,瞪温思染:“你、你、你,”你了老半天,他又羞又囧,“好好的你说我作甚?!”
  说起这事,温思染作为长辈,又要好生念叨一番了。
  “你母妃前些日子还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江湖术士可以引荐,为了给你治隐疾,温家的大夫她都请遍了,主意都打到江湖术士身上了,你母妃也是被你那点破事折磨得没办法了,才会病急乱投医。”温思染端坐着,端着被茶,摆足了长辈的架子,有模有样地训斥凤容璃,“你这个不孝子,累得你母妃夜不能寐,你还喝得下茶!”
  “噗——”
  凤容璃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张俊脸由红转黑了,好巧不巧,古昔随萧景姒从后院过来。
  凤容璃立马正襟危坐,囧红着脸,嗓音高了八度:“你、你别胡说八道!”
  瞧着虚张声势做贼心虚的样子!
  温思染咋舌摇头:小样!
  萧景姒一来,无精打采了许久的楚彧便颠儿颠儿地跑过去:“阿娆,你回来了。”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说,“我们回宫吧,这群不务正业的人,都吵死了。”
  不务正业的温思染:“……”
  不务正业的凤容璃:“……”
  不务正业的凤昭芷:“……”
  他们分明是来将军府下聘的!
  萧景姒笑,问他:“我要去一趟绣房给银桑改嫁衣,要不要一起?”他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便也无碍。
  “好。”
  随后,楚彧便牵着萧景姒,心情大好地走了。凤容璃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故意选了个拐口,跑过去堵住古昔的路。
  他面红耳赤地喊了一声:“喂!”
  古昔站定,抬头。
  他支支吾吾,东张西望了一番:“你、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凤容璃就快步往假山那处走,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又环顾左右了许久,还是往假山里又挪了挪。
  凤容璃垂目:“我有话问你。”
  古昔抱着剑:“说。”
  凤容璃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古昔:“你、你有没有喜欢,喜欢的姑娘?”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他面红耳赤。
  古昔言简意赅:“没有。”
  凤容璃抬头,对上古昔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立马又低下,小声嗫嚅地问:“那,那你觉得本王如何?”
  然后,是良久的沉默。
  凤容璃抬眸,见他背光站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冷硬,眸中黑沉沉的一片,没有一点波动,他说:“我不喜欢男人。”
  轰隆——
  什么是晴天霹雳,这便是。
  凤容璃再回前厅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你去哪了?”
  “侄孙你怎么了?”
  “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衰相。”
  “你这个不肖子孙,居然无视我,你不尊老!”
  凤容璃瞪了温思染一眼:“别烦我。”
  烦?
  温思染眉毛动了动,对凤昭芷笑眯眯地说:“十七啊,我突然想起来有笔生意没谈,眼下礼聘的事有大长公主在,也没我什么事,男儿志在四方,正事要紧,我就先行一步了。”
  然后,温思染就带着凤容璃去了凉都最大的销金窟,一掷千金好不快活。
  别误会,他才不是那般风流浪荡之人,这不是瞧见凤侄孙隐疾在身嘛,他这是对症下药因地制宜。
  于是乎,温小侯爷豪爽地甩了一沓银票,大手一挥,叫了钟萃坊近半数的姑娘来作陪,燕瘦环肥,是什么样的美人都有。
  这对症下药因地制宜的后果是,凤八爷一人喝了六坛酒,左手抱着一坛酒,右手抱着一坛酒,念叨了一晚上:“大胆奴婢,休要觊觎本王的身子。”
  温思染:“……”
  他和姑娘们都惊呆了!
  最后,凤容璃是被抬回羽和殿的。
  温淑妃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多喝了几杯,淑妃侄女,人送来了,本侯就回去了。”温思染赶紧撂挑子走人,他发誓,再也不带凤老八去喝花酒了,简直丢他风流倜傥的脸。
  凤容璃哼哼唧唧地傻笑了一会儿,然后一副见着亲人的表情,扑倒温淑妃怀里,笑了一会儿,然后就哭,扯着嗓子干嚎:“母妃,你别给我塞女人了。”
  “璃儿,怎了?”
  这幅混不吝的样子,实在有辱斯文,温淑妃将宫人屏退。
  凤容璃继续干嚎,歪头晃脑地说:“儿臣不要女人。”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伤心欲绝的样子,“儿臣喜欢男人。”
  温淑妃一听,如遭雷劈。
  又嚎:“不!”某个醉鬼义正言辞,“儿臣不喜欢男人!”
  温淑妃正要顺着话去开导劝解一番,凤容璃就开始泫然欲泣了:“可是儿臣喜欢的人是男人!”他坐在地上,扯着温淑妃的袖子,红着眼,要哭就是忍着不哭的样子,“母妃,儿臣的心好痛。”
  这一番撕心裂肺的醉话下来,温淑妃的脸都吓白了:“璃儿,你怎么了?璃儿,你别吓母妃。”
  他嚎完了,然后脑袋一晃,又一副一本正经一点都没醉的样子:“母妃,你去帮我求亲好不好?”他十分恳切的眼神,“我想娶他当我的王妃。”
  温淑妃被他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璃儿你说谁?璃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要娶谁?”
  “要是他不同意,母妃你就问他,”凤容璃打了个酒隔,“你就问他,我嫁,我嫁好不好?”
  然后,就又开始干嚎。
  温淑妃听懂了七七八八,越发心急如焚,眼睛都红了:“璃儿,璃儿你这是怎么了?”
  酒意上头,凤容璃还有理智,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摸:“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温淑妃赶紧拉住他:“问什么?现下夜了,明日再去问好不好?”
  凤醉鬼一脸斗志昂扬:“不好,我现在就要去问他要不要做我的王妃。”
  “璃儿!璃儿!”
  温淑妃急哭了,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这会儿,已是夕阳西下,天渐黄昏色,星月殿外,有人吵吵嚷嚷,楚彧耳力极好,几百米之外的声音,他也听得真切,十分不满。
  “哪来的疯子?”
  菁华在寝殿外,回:“爷,是宣王殿下。”又补充了一句,“许是多喝了几盏酒,不太清醒。”
  哪止不清醒,这会儿宣王殿下正坐在星月殿的门口哭天抢地,死活不肯走,说自个是来求亲的。
  楚彧鄙夷得很:“一点酒便晕头转向,人类真无能。”
  菁华苟同。
  楚彧冷着脸,毫无耐心:“把人扔远点。”
  菁华就料到如此,让人去轰人。
  “阿娆呢?怎么还不回来?”
  这天还没黑,时辰还早,菁华道:“爷,国师大人日理万机,许是还在奉天殿处理奏章。”
  自从凤旭两脚一蹬,这各地的奏章便是由国师大人批阅,日理万机也不为过。
  对此,楚彧是有些不满的:“以后那些奏章,都送去钦南王府。”
  世子爷是要帮国师大人分忧解难啊。
  菁华有些惊讶:“爷要回王府住?”都大半个月了,世子爷也该回王府了,再不回去,王爷都要离家出走去嵘靖南地孤家寡人一个人过了。
  “本世子何时说了要回去。”
  “那奏章送去王府作何?”
  “给王爷批,”楚彧道,“他闲。”
  也不闲啊,王爷天天找昌北侯和镇南王喝酒遛鸟,顺带埋怨自家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爹乐不思蜀,让他孤家寡人晚年凄凉。
  每每这个时候,昌北侯和镇南王就喜欢拉自个儿子出来炫耀,洋洋得意地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孝顺,如何如何顾家。
  然后楚牧就吹胡子瞪眼地:“你们儿子能跟我宝贝儿子比吗?我家楚彧那脸,那本事,那气魄是你们儿子能比的吗?”
  昌北侯与镇南王如果不是钦南王府的老部下,一定不想理楚牧这个无理取闹的老头。
  扯远了,菁华领命。
  这时,菁云回来,道:“世子爷,查到了。”
  楚彧推门出来,眉宇间,一片阴郁:“说。”
  “人在天牢地下的暗牢里。”
  天已昏沉,暗牢石壁上的油灯燃着,静谧里,偶尔噼啪轻响,伴随着金属摩擦拉扯的刺耳声响。
  女子重重喘息着,披散着长发,沾着血污贴在脸上,那张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结痂的伤疤横亘,血肉模糊得已辨不清原来的模样,鲜血淋漓的,极其可怖,女子一双红色的瞳孔,微微有些凸出来。
  这曾经的北赢第一妖女,如今,已面目全非。
  萧景姒狠,狠极了。
  成壁一身血污,蛇尾脱了一层皮,奄奄一息地抬着头:“你日日这么折磨我,有什么意思?”
  蛇打七寸,萧景姒她杀不了她。
  似乎怕成壁脸上的血沾染到裙子,萧景姒站得远远的,漫不经心地从刑具铁架上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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