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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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前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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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面,连个招呼都没打,现在这个社会对同性…恋总体还是存在一些偏见和误解,她总不能为了解释自己的情况,就不管不顾地告诉宋衍李慕本人其实是个gay吧。
  “他就是来我家吃个饭,没别的事情,小皓和颂颂都在家,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儿子呀。”
  家里头有两个证人,四只眼睛,盯得死死的呢。
  伊棠咬了下嘴唇,正要再解释,声音哽在了喉咙,细瘦的腰肢同时被人一把骤然勒住。
  雨雪天,路灯下,宋衍一只手撑着伞,跨开双腿,弯下腰,用另一条结实的手臂紧紧地禁锢住伊棠的身躯。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厮磨的触感让柔软的唇瓣泛红。
  好几天没见,他对她的**似乎变得更浓烈了。七点多也不算很晚,青黑色的夜幕下,偶有几辆亮着车灯的车辆从身边驶过。宋衍也不管那么多,他扔掉了雨伞,用粗粝的手掌托住她细嫩的脸颊,热烫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一下下勾绕着她粉嫩的舌头,用力地搅动。
  透明的津液从嘴角缓缓地流出,男人柔韧宽厚的舌头不期然地探得更深,伊棠被吻得懵了,憋闷得喘不过气。不多时,肿胀感袭来,酥麻到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她脚下发软,眼前变白,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你是我的。嗯?”
  半晌,宋衍退了出来,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倏尔,又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朋友也好,同学也罢,以后有我,让他们能避着点就避着点。”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回荡在耳畔,伊棠胸口起起伏伏,用力地喘着粗气。她红着脸,双颊都晕染成了绯色,片刻,她抬头望向他,虚弱地靠在宋衍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她……她也没想过脚踏两条船。跟宋衍这种男人交往,劈腿?借她个胆子她都不敢啊。
  迎着星亮的路灯,她温柔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同样点缀着熠熠的光亮。
  宋衍有点心动,他深眸,将她抱得更紧,须臾,没忍住,薄唇又凑了过来。伊棠慌张地低头,拿手心挡他。
  “有人……”
  她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躲在他怀里怯怯地道。
  转头,宋衍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两三米外,小区的人行路上,恰好有一对中年夫妻下班回家。两个人年纪不轻,男人撑着伞,女人躲在伞下,手里拎着简易的菜篮和超市的购物袋,一路上有说有笑。
  人到中年,能维持住这样的夫妻关系已是不易。直起身,宋衍眸光微黯,眉梢微动,将扔在地上的雨伞捡起。
  夜愈来愈深,外面的天气也越来越凉,宋衍将雨伞撑在伊棠的头顶,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雨雪,“几天不见,你都不想我?”
  时隔几日,这女人见到他,连一点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
  湿冷的雨雪在男人温热的掌心里慢慢融化,每天都是伊棠照顾别人,第一次被人照顾,甜甜的感觉莫名地暖心。
  伊棠唇边含笑,将两只手背到身后,踮起脚尖,悄悄地转了下眼睛,“想……想了……想了一点儿啊……”
  嘁。
  “只有一点儿?”宋衍敛了下眉。
  “嗯……不是不是,好像还能比一点儿再多一点儿……”伊棠欣喜地看着他,抿抿嘴巴,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
  呵,一点儿再多一点儿也就还只是一点儿。
  宋衍伸手便用食指的关节敲了一下伊棠的额头,“小丫头,你什么时候能像我念着你一样的念着我呢?”
  他今天才刚出院,连一件衣服都没换,晚上忙完工作就立刻从公司开车到了她家楼下。在医院里呆了好几天,这几天真的快把他憋疯了。
  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宋衍原本也没把养病的这几天当回事,可谁知那天她走了以后,他每天晚上给她打电话她都跟他说不上几句,每次问过了他的病情,得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伊棠不是让他早点休息就是半路借口说孩子找她,所以说还是见面最好,她跑不掉也躲不开。
  “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不许在一分钟之内挂断!”
  她以为他这儿是定时闹铃吗,说挂就挂?
  “……”
  额头被敲得微微泛红,伊棠抿抿唇,讪讪地撇了撇嘴。浓密的长睫低垂,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宋衍刚刚抬起的手腕,黑西装搭配白衬衫的袖口下,白色的纱布依旧若隐若现。
  没回答宋衍的话,伊棠换了个话题。
  “你的手……这样就可以出院了?”
  她昨天问他的时候,他还说要再观察几天呢。
  宋衍甩了一下手腕,用衣服将纱布挡住。
  “嗯,没什么大事儿,医生说不提重物就可以。”事实上主治医生是不同意的,但公司需要他,这点儿小伤宋衍也不放在眼里。普通的外伤在家里养还是在医院养都是一样的,他给周南和秦力知会了一声,就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伊棠咬唇,有点心疼地看着宋衍。她刚刚看他从车上下来,车里也没有别人,应该是他自己开车过来的。
  “刚出院,还是要小心一点儿的,不要自己一个人开车,多危险啊……”
  宋衍很喜欢看伊棠紧张他的样子,他俯身,感慨地抱紧了她的肩膀,低下头,将瘦削的下巴埋在了女人诱人的颈窝里面。
  “对啊,雨雪天开车,是很危险……”
  他嘴上顺着她说,可心里还是不后悔特意驱车赶来见她。怀里拥着柔软的身躯,鼻尖深埋进柔顺的长发,女人身上的淡香优雅迷人,宋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最近大概是精神不太正常,下午项目立项签字,他还差点签出了她的名字。由衷地说,在今天之前宋衍还曾经怀疑过自己对伊棠的心意,但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这女人,他想要,他应该是真的想要。
  “……”
  夜幕陡然安静,两道细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伊棠眨了眨眼睛,担心楼上的两个孩子,正在思考怎么脱身,恰巧,头顶响起男人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
  “伊棠,我饿了……”
  宋衍下午两点出院,一整晚滴水未进。
  伊棠有点窃喜,“这样啊,那你家离这儿远吗?你家里有阿姨吧,她会做病人餐吗?”
  绥城市的西山别墅区伊棠没有去过。她只知道那地方在城市的另一头,高楼林立,富人遍地。
  女人的眼里闪闪发光,好像夜幕里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宋衍哂笑了一声,十分淡定地将她的眼睛捂上。
  “这么急着想让我走?”
  “不是,我怕你饿坏了嘛……”
  兔怂怂一窝,宋衍就知道伊棠不敢承认,“那好,你家里有东西吧,你做给我吃。”
  伊棠:“……”
  强颜欢笑。
  作者有话要说:  伊棠:(掰手指)这三更半夜的……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是想上楼?
  宋衍:(一脸淡定)不是,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宝贝儿子。
  颂颂:啊——啾!

☆、第20章 

  不待伊棠反应; 宋衍拖着她的手腕就往楼上走。
  一只粗粝的手掌包裹着纤细的手腕,大步向前; 伊棠挣了几下,没挣开。宋衍的左手还没有完全愈合; 上到四楼的时候; 似是受到了些微的抻动,他眉头一紧,转而便连忙将受伤的手抄进了西装裤袋。
  伊棠细心观察,留意到了他那一瞬即逝的神情。她抿唇,自觉地放松了肢体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 再伤着他。
  六楼到了。
  伊棠又抬头看了宋衍一眼; 喃喃地道; “我家里没什么吃的……”
  “我不介意; 开门。”
  宋衍松开了她的手腕,收回手掌; 又掏出另一只受伤的手臂; 说话时,两手交叠着端在了结实的胸膛前面。
  走廊里老旧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他将门口的位置让开她,站在她身后; 身板端正,脊背挺直。
  伊棠刻意磨蹭着站在门口,钥匙掏了半天; 对不准锁芯,宋衍眯起眼睛问伊棠,她便推脱是光线不好,宋衍不以为然,倏尔,他扬起头,一条手臂举过头顶,随意地旋转了一下泛乌的透明灯泡。
  声控灯接触不良,最简单的电路问题,几秒后,宋衍轻松地放下了手臂,随意地打了个响指,灯亮了。
  ……低下头,回看伊棠,小丫头一把钥匙插…在锁芯里,正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他。
  “看什么?没见过男人修灯泡?”他轻笑一声,挑眉看着她,说话间,拂了拂指尖的灰尘。
  “……”伊棠微微脸红,打开房门,脱鞋进屋。
  “对啊……”
  就是没见过啊。
  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她啊。
  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站在地上单手就能修灯泡,伊棠心里憋笑,她感觉她好像让一个外星人进了她们家家门。
  弯腰从鞋柜里翻找着家里最大号的拖鞋,她原本觉得宋衍和李慕差不多高,让宋衍穿李慕常备在她家里的人字拖就可以了,可现在看来,应该还是相差得挺悬殊的。最起码李慕不可能徒手就能换灯泡,宋衍这个运动员出身的身高条件,不用多说,还真是高啊。
  身高和鞋码通常来说成正比。
  找来找去,伊棠翻出了他哥生前买下的拖鞋。灰白色的条纹软底样式,难看是难看了一点儿,但码数够大,所幸是新的,在鞋柜里搁置了两年多,没人碰过,还没有拆过包装。
  “这个可以吗?”她转头问宋衍。
  45码,她们家最大号了。
  宋衍看了一眼,还是小。
  “嗯,凑合穿吧。”
  他伸手接过,摆在了地上。自己到底是个客人,不能太矫情,一双拖鞋而已,也谈不上太多的讲究。
  防盗门关上,宋衍就算是正式进了门。不同于上一次伊棠睡着时他的破门而入,这回她是真的带他进了家。虽然伊棠不大情愿,可当面回绝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她左思右想,反正就吃一顿饭,吃完饭就道别,应该也不会缺她点儿什么。
  **
  开放式的厨房与客厅相连,厨房里,伊棠忙着烧水煮菜。
  晚饭时的鱼汤是吃剩下的,宋衍到底是客人,她不好拿出来再给他吃,好在冰箱里存了一些新鲜的排骨还有山药,他手腕还没好,吃这些东西正好能补补元气。站在冰箱前,伊棠正在找削山药用的塑胶手套,金属质地的冰箱门模糊地倒映出身后的画面,伊棠不经意地抬眼,依稀能辨别出坐在客厅里的男人的五官。
  颂颂睡了,小皓还醒着。
  客厅里的两张单人沙发上,宋衍靠窗坐着,小皓腰板挺直,正对着电视。
  现在是晚上八点,正巧是电影电视的黄金档,自从有了颂颂之后,伊棠就很少看电视。偶尔打开,家里的电视机一般都停在电影频道和少儿频道二者之间,小皓也是个电影迷,有电影就不看动画片了,今晚正巧,电影频道正在播放前两年的《变形金刚4》。
  中文配音版,里面还有一两个熟悉的中国演员,震耳欲聋的音效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传来,伊棠有点担心会吵醒颂颂,她转身指了一下遥控器,提醒小皓稍微小一点儿声。
  宋衍手长,伸手,先拿起了遥控器,指腹轻轻地按动,降低了五格的音量。
  小皓看了宋衍一眼,注意力转移,眼睛一眨一眨的。
  宋衍单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眉骨,发现小家伙在看他,便朝他挑了一下眉,倏尔,薄唇紧闭,又转头继续看向电视。
  小孩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小皓立刻歪着脑袋凑到他面前,“叔叔,你小的时候也看《变形金刚》吗?”
  宋衍轻点了一下头,“这动画片80年代就有了。”
  忽地,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跟小皓强调,“不是叔叔,叫姑父。”
  在岐山的时候是他和伊棠互相假装不认识,小皓叫他一声叔叔,他才答应。但既然现在身份已经坐实,这小家伙又是伊棠的亲侄子,那继续管他叫叔叔算什么亲属关系?
  “……”小皓懵懵地挠了下后脑勺。
  姑父?姑父是什么意思?
  小家伙转头问伊棠,扬声道,“姑姑!叔叔让我管他叫姑父!”
  “……”
  汤勺差点吓得掉到了锅里,伊棠抬头,怔忡地看着宋衍。男人眼中鲜明的笑意一闪而过,伊棠霎时脸红,她抿唇,有些害羞,又有点为难。
  “小皓,别听他的,叫叔叔。”
  她跟他又没结婚,他凭什么让她侄子叫姑父。
  伊棠声音小,又软又糯,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又有电视机和吸油烟机的杂音搀和,传到客厅附近,就让人听得不大真切了。
  没听清楚答话,小皓懵懂地继续抓头,宋衍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叫姑父。”
  “可是姑姑……”
  “叫姑父,这个给你。”
  伸手入怀,宋衍在西装口袋里摸索了两下,不多时,一串黑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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