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灵，变的更加的虔诚！
没错，就是虔诚！
瓷器的传承有序，每一件瓷器背后的故事，乃至于那个时代的历史背景，都让贾似道感觉到一股民族的自豪感，难怪人家在说到中国的时候，都是说道‘china’呢，这就是陶瓷啊。
走着走着，贾似道猛然间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脚上一样，不是很疼，但那份被砸到的感触，却是很清晰，脑海里浮想联翩的思绪，立刻回到了现实之中，停下来低头一看，身己的脚尖前竟然有着不少的泥土，鞋面上也如是，而在这些泥土的边上，正有一口小碗呢。
当贾似道还在打量着的时候，边上立即就有人上来，先是对贾似道说了声带着浓重的河南腔的对不起，然后就伸手去捡地上的那口小碗，如同是看到了宝贝一样，还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碗上粘着的泥土。
贾似道一边嘴里应着没事，一边观察起周边的景致来，应该是一个居民区，边上就是几间民房，而且，贾似道所走的道路，正是在民房屋后的位置，还没两三米远呢。
而抢身上来捡碗的这位男子，看上去则是四十来岁的样子，模样还挺憨厚的，双手看着有些脏，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水。在他的身后，有那么一堵已经倒塌了一半的小土墙，仔细一看，还有其余的两面土墙的痕迹，三面刚好在房子的后面围成一个不大的区域，贾似道猜测原先应该是用来放置东西，又或者就干脆是用来养猪养鸡一类的。
看土墙内的土地，已经被翻开来不少，已经出现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坑，再看男子的模样，贾似道心下明了，眼前这位该是正在劳动了。那搁置在边上的锄头、铁锹一类的，可是让贾似道看着感觉到分外的亲切，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在家里跟着父亲一起劳作一样。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男子，嘴里说着一口的河南话了。这让贾似道听着不是很习惯，好在能略微地听懂几句，而且，在看到贾似道那疑惑的神情之后，中年男子也是换了说话的语气，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来讲。
原来，他正在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呢，他也没注意到贾似道走过来，更不知道这地底下，还能挖出口碗来。这不，铲子的力道没把握好，就把这碗给抛到了道路上来了，贾似道看了下这小土墙，就在街边，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怪谁。
说起来，还是贾似道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导致的。
不过，听了对方的话语之后，贾似道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小碗，问了句：“这口碗，能不能让我看看？”
正说话呢，冷不防身后又走过来一个老者，和贾似道争着要看看这口小碗。敢情刚才这一幕，全让这老者给看见了。
第120章 贪念
于是乎，就在贾似道还有些发愣的时候，那身后的老者，明显就是一个健步，抢在贾似道之前伸手从农民汉子的双手中接过了小碗，不断地在手里把玩着，翻来覆去的看。以贾似道的见识而言，看到老者手上的动作，竟然还微微有些纯熟，心下猜测着对方即便不是古玩行里的人，恐怕也是如同贾似道这般的边缘性人物了。至少，对于这件瓷器，应该有着不错的认识。
一边看，一边老者的嘴里还发出了不少的赞叹之声。
当然，就在老者把玩了有一阵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跟农民汉子开口询问起这口小碗有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至于边上的贾似道，似乎完全被这位老者给忽视了。
贾似道也只能是干瞪眼了，原本还打算上去看几眼的呢，而现在在老者如此的作态之下，总不能冲上前去，从老者的手里，把小碗给夺过来吧？虽然，那口小碗说起来，还是最先接触的贾似道。
好在，即便是贾似道没有亲自上手，但是因为距离还算比较近，从老者把玩的过程中，贾似道琢磨着从小碗呈现出来的器型来看，应该是个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尤其是其表面的釉色，咋一看去，很容易让人就联想到是件珍品，再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以及这里所处的地理位置，这可是距离钧瓷的窑口不远啊。
难免就让人生起一种侥幸的心里，在悠久的历史中，总会有那么一件两件的漏网之鱼被人给捡到了吧？
特别是眼前的这番景象，这刚从的里挖出来的，可是错不了。
贾似道琢磨着，如果说眼前这位老者还有装模作样的可能的话，那么，这位正在自家后门口挖地的中年汉子呢？瞧他那有些憨厚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也不太像是一位诈骗犯。
当然，人不可貌相这话，尤其是在古玩行里，贾似道可是心里牢记着这一点。任何事情，都只能是对物不对人，哪怕再相信自己的眼力，也不要去相信故事。毕竟，人的表情是可以装地，故事是可以编的，只有你自己地眼力，如果不到位了，被骗了，那也就只能是怨你自己了，想要玩古玩，就势必要擦亮了眼睛。
中年汉子有些诺诺的应了一句：“老大爷，这东西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按说，这可是要交公地。”
人家的思想觉悟足够高，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从中赚钱。
这么一来，贾似道再看着中年汉子，以及老者的眼神，就显的有些怪异起来。不说现在这年头，像中年汉子这般的人已经非常稀少了，特别是在老者的努力下，可是对着中年汉子一直在追问着，甚至不惜以金钱来诱惑，直接把价格开到了三万块钱，中年汉子都没有点头答应下来。
这也着实是有些反常，要知道，就中年汉子地穿着以及边上的房子看看，不要说是三万了，就是一万两万的，对于他来说，也应该是笔不小的钱财吧？
再说了，现在这附近，到现在为止也就是老者、中年汉子，以及贾似道三人了，真要这三人不说，恐怕任谁也不知道，这挖个坑，翻个地的，还能挖出一件钧瓷小碗来吧？
中年汉子在老者的追问之下，眼光有意无意的瞄了瞄贾似道，老者立即会意过来，敢情中年汉子是怕被贾似道给告发了啊，不由得转头对着贾似道说道：“小伙子，都说好东西厂见者有份，既然你也看见了，不如就分你一千块钱如何？”
那话语里的意思，似乎只要贾似道不声张出去，至少是现在不声张出去，老者就能支付一千的钱财，算作是封口费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脱离了贾似道的想象，什么都还没做呢，对方也没有要自己出钱，甚至还强调了要给自己钱，莫非这小碗，还真的就是北宋的东西？若不然，老者花费个三五万的，也实在是冤了一些。
“行。”贾似道不傻，当即点了点头，转而对着老者说道，“不过，既然是好东西，能不能让我过过手呢？”看到老者有些犹豫，贾似道微微一笑，道，“老大爷您放心，即便是我看子心里喜欢的紧，也可以随后再从您的手里收过来，这会儿，我是绝对不会和您争的，这点规矩，我懂。”
“看不出来，小伙子你还是行里人啊，那就请吧。”
老者顺手把小碗给递了过来。
贾似道站在原地，微笑不语。
“哦，瞧我这激动的，你看，把这都给忘了。”老者老脸一红，讪讪一笑，然后把小碗给放置到了地面上厂放稳妥了，贾似道这才捡了起来，把玩一阵。
没办法，这出门在外的，尤其是遇到了贵重的古玩交接的事情，势必要按照规矩来。若不然，真遇到个碰瓷的，贾似道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手里拿着小碗，不论贾似道怎么看，都觉得这东西还挺对的。当然，真正的钧瓷贾似道也没上手过，唯一可行的，还是相信自己的感知能力吧。贾似道心下一琢磨，便把自己的注意力给集中到了左手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感知渗透进手中的小碗。
只是整个小碗出现在脑海中的感觉，特别的怪异，仿佛整口小碗不是很协调一样，贾似道心中微微有些犹疑，皱了皱眉头。
一直关注着贾似道的老者，自然是询问了一句：“小伙子，怎么了？难道是这东西不对？”
“看不太好。”贾似道应了一句，倒是边上的中年汉子看着贾似道和老者有些眉来眼去的，表情微微有些着急。随后，似乎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对着老者说道：“老大爷，这东西如果真卖了的话，会不会犯事儿啊？我这心里，总觉的有些虚。”
“呵呵，没事。”老者例是显的很放心的样子。
“可是，我听人说，随意的卖这东西，是犯法的。如果这小碗真有什么大的来历的话，可能还要去坐牢。”中年汉子别看认长的挺厚实，胆子却是比较小。
“怎么就犯事儿了啊？”老者一听这话，有些不大乐意了，说道，“你看看那是，”手指向了古玩集市的地界，“那里卖地可都是和这个小碗差不多的东西，也没见到有公安去那边抓人啊。”
“那倒是。”中年汉子嘀咕了一句，“不过，如果真是古董的话，我这口小碗，应该就是真品了，听人说，只要是真的古董，那价值怎么的也不止三万块吧？”
“呃。……”这话说的，老者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难道要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谈这是地下交易，价格便宜一些？还是和他说，这小碗的珍贵程度不够，不能和其他的贵重古董比？
贾似道看着这老者和中年汉子进行了新一轮的讨价还价，心下有些好笑不已，想不到这老者，看上去挺精明地一个人，怎么就被中年汉子的外表给迷惑了呢？从头到尾，这中年双子都透着一丝不寻常啊。
想到这里，贾似道不由得细心的再次检测了一遍，终于给贾似道看出了些端倪。原来，这件小碗，并不是一件完整的器型，至少，暂且不管东西对不对，贾似道可以肯定的是，这件小碗绝对是修补过的。
一般地瓷器的修补，只要手艺到位了，自然会做的栩栩如生，比真地还真。
但修补过的，毕竟是修补过的，这其中所遗留下来的缝隙，哪怕再怎么微小，也还是存在的。或许，把小碗给拿到医院里，照个X光什么的，也能看的出来。但是，如果不借助这些高科技，想要仅仅以放大镜之类的工具来检查的话，哪怕是沉浸在瓷器研究有些年头的专家们，恐怕却也容易疏忽过去。
这口小碗，可和一般的瓷器修补有所不同，贾似道的感知，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整个小碗的底足和上面的口沿，完全是两种质感，难怪在初步探测的时候，会出现那种不协调的怪异了。
贾似道心下略微的比对了一下，猜测着应该是小碗的底足可能是真的，而上面的口沿部分，则应该是后来加上去的。整个修复的工艺非常的高超，若不是依仗着异能的感知，即便是再来几个贾似道，估计也看不太出来。
渐渐的，贾似道的脸上自然是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长久以来，他的异能感知在瓷器的鉴定上，并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成果，这让贾似道心下还是颇有些郁闷的。但是，观在的情况，却是让贾似道很清醒的认识到，大凡是那些作假的瓷器，特别是半真半假的瓷器，在他的异能感知下，恐怕就要无所遁形了吧？
即便不能很快的鉴定出其他类型的作旧手段，但好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进步了。
再看老者和中年汉子那边，两人一番交涉下来，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把价格给提到了十万块，这让贾似道很是诧异，中年汉子那有些怯怯的表现，是不是也太容易蒙人了？
“老大爷，您该不是真的准备这么仓促的就出十万块钱把它给收下来吧？”贾似道想到老者若是高价买了个赝品，实在是亏的有些多，便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一句。说起来，即便是这么一句，贾似道也有些违反了古玩交易的规则呢。
生怕中年汉子有意见，贾似道还特意看了眼对方，结果到好，中年汉子不但没有丝毫的责怪，竟然还冲着贾似道微微一笑，让贾似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刚才隐隐耍揭穿他的话语，怎么还会惹来对方赞赏的眼神？
莫非是自己错怪眼前这位中年汉子了？
不过，当下一刻老者的反应，出现在贾似道的眼前的时候，贾似道顿时明白过来，在古玩一行，自己还是太嫩了，此时的老者似乎对看中的这件小碗很有信心，猛一听到了贾似道这么说了一句，竟然起了防备之心。似乎是在担心着贾似道要和他抢夺一样，下意识地就看了看贾似道手中的小碗，示意要先拿回去。
贾似道只能是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他若再说些这件小碗的坏话的话，恐怕老者就会越发的认为贾似道想要和他抢这么件小碗吧？
“老人家，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件东西，我自然是不会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