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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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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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也不气径直跟上,被欺骗气愤吗?生气吗?清欢缓缓低头将手放在心口感受到胸口挥之不去的郁郁之气,她知道自己一点儿也不恼,在接受剧情的一瞬间她就将男主君凉薄的身份了解个底朝天。





总所周知,天启国一直是四国之首,在几百年前就有统领四国的趋势,这种趋势在历经两位皇帝手中达到鼎盛,国土面积在整个苍澜大陆占有最大。这两位圣主,一位是流光帝,一位是暮淑帝。




前者应了‘流光’一号,在天启政坛上不过是昙花一现,仅在位十年,便早早去了,历史上他骁勇善战,还未继承皇位就为天启国打下宏伟江山,拓宽了天启国的版图,令各国掌权者纷纷忌惮,边境各国不敢再犯。




更为人称道的是他此生无论是身为皇子亦或是皇帝后宫佳人只有一枚,当真是任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传说他面若冠玉,胜似潘安,其容其貌当真无愧是天启国第一美男子,听说他每次入战场上还要以面具遮面,敌军因他容貌柔美晃了心神的不知凡几,当真令人神魂颠倒。




可惜的是,清宁十年,流光帝崩,唯一的皇后也跟着去了,只留下孤零零地皇子一人。十三岁入军营,上战场;十八岁凭借一身本领封王拜候,抱得美人归;二十岁继承皇位,三十岁无声无息地因病去世。比云墨泽、连臣奕更早的这位流光帝是四国公认的战神,真正的战无败绩。




与流光帝不同的是,其皇侄暮淑帝温良恭谦,生性勤勉,继流光帝这位指点江山的马背上的皇帝之后,暮淑帝真正将天启国发扬光大达到顶峰。他知人善任,政治清明,睦邻修边,勤政爱民。这都是百姓对它的溢美之词,相比于流光帝,暮淑帝更能体察民间疾苦。



不过与流光帝此生挚爱一人不同,暮淑帝长袖善舞,后宫三千佳丽雨露均沾,不分薄彼。虽说刚即位之时,也少不更事拥有宠姬,令前朝后宫争得头破血流怨声载道,但自那位宠冠后宫的妃子缠绵病榻薨后,暮淑帝像突然醒悟不再流连后宫,暮淑帝和那位薨了的绝代宠姬之间的风流韵事也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相比于历史上色令智昏的昏君,暮淑帝除此没有污点,已经够好了。




这两位当代明君引领天启国日渐昌盛,如今天启国乃有独占鳌头的趋势。




能与女主携手与共、比肩而立,成为她此生唯一的凤后,美男十六宫中无论是权势身份以及头脑君凉薄都不可小觑,女主等他人亦是最后才知道他的尊贵身份,算全文埋得最深的伏笔,而君凉薄就是那位流光帝唯一的遗腹子。




君凉薄出生那一年正是皇位更迭之际,生于新朝父皇母妃皆去身份异常尴尬,还好流光帝遗留下诏书禅让于其兄燕王之第三子,并且将暮淑帝过继到自己膝下,朝堂才没有产生腥风血雨。人人皆以为这位前朝皇子绝对活不成,谁知暮淑帝竟然异常爱护这位皇子,待其如亲生父子,亲近之意连其他几位皇子都嫉妒这位小皇叔。




君祈,字凉薄,流光帝至爱之子也,形貌昳丽,百花宴上公卿皆惊为天人,叹其貌女子亦谓自叹弗如也,未曾料由朝堂传于后院,天启国权贵女郎皆心生不忿面见攀比,遂后羞于见人也,家人问:何以如此?众女回:自叹不如也。其后美名远播,人称玉郎。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将男主崩坏,为了收尾,阿凉的头发几乎快被揪光了,为了保质保量,阿凉可能会一天一更或两天一更,数目不定,原谅阿凉懒癌犯了吧,现在上轻松一刻:

君凉薄指了指手中白嫩嫩的虫子:师妹,你要不要吃?

清欢(痴汉脸):我要吃你

君凉薄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乖,它进去了,来把它舔出来

清欢:。。。。


咳咳,原谅阿凉的恶趣味。欢迎前来捉虫。









第63章 古言甜宠师兄妹(二十六)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层峦叠翠,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正午阳光高悬,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华丽灿烂的光晕,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金碧辉煌的宫墙内一隅,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娟娟秀美地题着三个簪花小楷‘听雨阁’。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两边高悬着鲛绡纱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似雾,上好白玉铺就的地面泛着温润的光,以珍珠为帘幕,凉风吹过‘沙沙’叮咚作响。



细密如银毫的雾丝作线轻纱一般笼罩这方天地,听雨阁内侧被一阵袅袅娜娜的潮湿轻烟氤氲,地铺白玉,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只觉温润不见凉意,乃是蓝田暖玉所化,直入步步生莲。



牵丝双面莲戏荷叶屏风后,未曾想是一处温泉池水,清欢赤足褪尽万千繁华步入,拔开活塞任触手可温的小玉瓶内的液体一滴一滴流淌进碧绿明净的池水中,等瓶口黏腻如稠的蓝色液体一滴不剩,这才完全没入池水中。




海藻般的长发飘浮在水面上,水底温热的池水侵入片片肌肤中,蜷缩在水中的少女紧闭双眸,不呼不吸,任池水淹没自身,荡涤洗净身体的每一寸,若有人此时在池中便会看到原先少女还有些蜡黄的肌肤一寸一寸变得如白瓷般细腻,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羊脂美玉,白中泛着盈盈水泽,清秀的小脸上面皮一寸一寸开始脱落似龙蜕鱼鳞,蛇蜕陈皮,原先平凡中带着些许僵硬的五官逐渐变得鲜活,从眉眼处一处一处开始雕琢勾勒。




明明还是原本的样子,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惊艳、绝美,青山似的黛眉,小巧的琼鼻,红艳的朱唇,没有一处不美,尤其是眉间的一点朱砂痣,红艳似火。当真是姿色天然,一貌倾城,般般入画,皎如秋月。




随着丝丝酥麻沁入骨子的痒意,清欢忍不住咬唇轻吟,身体由温热很快变得清凉又逐渐灼热,由此循环往复,酥。痒难忍到骨子里的感觉,溶入水中的不知是细汗还是香泪。


两个时辰前…




巍峨的大殿外,前方领路的太监见到了忍不住回头轻唤一句身后不知在寻思什么的男子:“殿下,雾淅阁到了”



望着面前的宫殿,君凉薄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继而淡然道:“嗯”缓步越过方才领路的太监,沉稳步入宫中。




刘公公见他步履沉重,望着即将迈入宫中的小主子忍不住脱口劝道:“殿下,这些年陛下他也不容易,您就原谅他吧”



君凉薄的身体一顿,又恢复了一贯的不急不促。




天启国皇宫中诸宫妃嫔宫女奴才不论等级大小皆知‘雾淅阁’乃是皇宫中的一处禁地,平时只允当今皇上暮淑帝与皇子君祈二人进入,这里曾住过两位宠妃,一位是君祈殿下的母妃清宁皇后,另一位就是抚养君祈殿下长大的宠冠后宫第一人——宁贵妃,二人皆是红颜薄命,早早地香消玉殒。




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寝殿中的一切君凉薄闭着眼都能数清宫殿中的每一处地方,雾淅阁摆放陈设极简,却充斥了他童年的所有的欢声笑语和幸福。




水晶珠帘逶迤倾泄而下,帘后,有人焚香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水清泉空灵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须臾汇聚成溪穿过层峦叠嶂、暗礁涌动,汇入汹涌拍岸激石的江河湖泊,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轻音绕梁三日不绝。



听到熟悉的琴音君凉薄愣着的身体一颤,想到什么眼神中的波涛汹涌终和着琴音归于平静,阖着双眸靠在房柱上未曾言语。




暮淑帝君煜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注视着眼前已长大成人可以独当一面的孩子,他的眸子难掩复杂,似要穿透眼前的人寻找当年的那一抹倩影。



 “看够了”君凉薄掀起眼睑,嘴角挂着冷笑,声音非常无情。




 “祈儿。。”君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君凉薄打断:“我现在名凉薄”




 “凉薄”君煜眼里全是慈爱还有父亲对不听话叛逆子女的纵容和无奈。




君凉薄并没有应声而是直接问出心中的问题:“皇兄,方才弹奏的是母妃留下的那首曲子?”唯恐他不够难堪,‘皇兄’二字字音咬的尤其重。






很显然君煜被那二字刺的一伤,目光难掩沉重,他眼神里带着怀念喃喃道:“是呀,你母妃最喜欢的《醉花吟》,当年我们初次遇见她弹奏的曲子”在他面前他从不自称朕,俯首帖耳卑微到尘埃里,骨子里留下的只有溺爱与无奈。






君凉薄毫不给面子地冷冷嗤笑道:“可惜,她奏曲的对象不是你吧”





脑海中浮现那一抹绝美的身影言笑晏晏与另一个白衣男子在凉亭中抚琴奏曲,琴箫合鸣,而他只能在远处偷偷的看,惶恐不安地唯恐他人发现,不知道害怕别人发现他偷偷躲在暗处窥伺,还是害怕别人发现他肮脏的心理。



君煜闭了闭眸,低吼一声:“够了”声音中带着愤怒与隐忍。





君凉薄全然不怕面前这四国的王者,他的‘皇兄’的呵斥,反而清浅一笑,脸上带着不耐烦:“你找我回来有何事”




知道自己不该动怒,是他控制不住失态了,将两人本来僵持的关系又推至到一个冰点,君煜叹了口气,终忍不住身体的疲累和伤寒加身咳嗽了几声。




 “啧,啧,看来你真像信中说的那样即将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君凉薄勾了勾唇,冷笑一声:“这真是令人心生愉悦的事不是吗”



听到他的嘲讽,君煜只感觉心如刀割,他抿了抿唇:“孩子,你还是恨我吗?”





 “恨,怎么不恨,不过”君凉薄话音一转,看到君煜眼里闪烁着的希冀残酷道:“不过,看到你在我面前逐渐丧失生的气息,我心里爽快多了,只恨你怎么没有亲手死在我手上”





君煜眼里的希望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他亲手将他置于这个境地的孩子终归是恨他。




 “是朕对不起你”





君凉薄这回连冷笑都欠奉了:“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怎么会只有我一人,你对不起的多了,我只不过是其中一员”





君煜深吸一口气,丝帕紧紧捂住嘴角掩住咳嗽,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喉咙里溢出腥咸,轻轻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擦拭掉,他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任谁被害得家破人亡都不会原谅”他只不过是想自虐,偿还曾经的罪恶,他想以死赎罪。






 “哼,既然你还死不了,就不要找人来打扰我”君凉薄冷冷看他一眼,眼里尽是嫌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





门外等着的刘公公见二人再次闹得不欢而散终忍不住了,他连忙推开房门快步进入,跪下死死抱住将要离开的君凉薄大腿:“殿下,老奴知道您心有怨恨,可是这些年陛下勤政为民,将天启国打理的井井有条,若离了陛下天启国将会大乱,再说陛下这些年对您不薄啊,求您救救陛下,陛下的身体真的不能拖了”





 “噗嗤”君凉薄不怒反笑:“我说呢,怎么人人都催促我回来,原来是老家伙不行了”




君煜看了他一眼,撇头扫向刘公公:“放开他”





刘公公抖了抖身体,忍不住痛哭出声,嘴上恳求道:“不,陛下,就算拼了老奴这条命,老奴也要留下殿下”





 “哈哈哈哈”君凉薄第一次朗声大笑,笑得肆意讽刺,他胸腔不住起伏,笑得眼中隐有水光,拂开腿上的刘公公,见他还要扑上来,手中银光一闪直接银针封穴,冷笑道:“怎么?今天这一出,难道就是想让我看一场忠仆为主”




他话音一顿目光从暮淑帝身上移向刘公公,眼中幽光闪烁:“可是,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的主人是如何惨死的吗?”





刘公公曾经的主子是宠冠后宫的宁贵妃,想起以前的主子刘公公面有戚戚,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十岁。




见他不答,君凉薄一字一句提醒道:“就是因为你面前这个主子”他手指着一旁面色苍白的君煜,平静道:“就是因为他,令那人到死都不能留下尸骨,生前不断遭受后宫众人的排挤暗害,最后沾染上瘟疫烈火焚身而死”





君凉薄瞧了一眼萎靡下去的君煜,眼里带着厌恶憎恨,最终归为平静,看也不看眼前这一主一仆转身就想离开这处伤心之地。



是的,就算雾淅阁重建的如何奢华,它都不再会有曾经令他心安依赖的人等着他回家,不再会有往日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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