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北彝国之前,娘交代过,“倩儿,这烁雨珠虽然墨云珠更有威力,可是弊端也很大,尤其你还是处子,不能像娘一样用体内的骚甜滋养它,所以娘一直不愿交于你。可若是你真觉得争不过那女人,这烁雨珠,你用吧,但切忌,一定要破了处子身才可以,不然,你的五脏会溃烂的。”
阴险的暗光从眸子闪过,孙雪倩眯眼看着烁雨珠,“夙沙无忧,算我五脏溃烂,我不会让你和哥哥在一起的,咱们走着瞧!”
眼看天色已晚,街行人稀稀落落,小贩收摊回家。
为了安全期间,夙沙无忧抹黑了自己的脸,贴了几个假痦子,头发弄的像鸡窝,又故意让浑身脏兮兮,还染了些臭臭的味道,像一个犀利的乞丐。
她发誓,她现在的样子,连亲娘都认不出她。
寻了一遍两人白日走过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小垢,随着时间耽搁的越来越久,心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真不知道这货到底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抓了?
若是抓,为什么只抓南楚国长公主,而不抓小公主?
眼前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要到哪里去找?
“古巴怒你啊,胡索达赛有……”一队北彝国士兵在夜间的马路驱赶着三三两两的路人,意思好像是今晚要宵禁。
夙沙无忧埋怨,“真是麻烦。”
若是小垢被采花大盗掳了她到还不担心,那货很久没碰男人,遇到一次倒是如鱼得水。
但要是被其他一些不明人士奸杀,等这宵禁完了她再去找,怕连尸首都找不到。
她因为心急,出了一头的冷汗,用袖子抹了一把,由于袖口太宽,袖的信件差点儿掉了出来,赶忙接住。
对了,这封信是要子时在城东前门客栈交给南荣王的。
原本她不想看见南荣千君这个卑鄙小人,可跟这危险的北彝国起来,她觉得还是南荣千君安全一点,至少他不会要她的命。
所以决定给南荣千君送这趟信,并想办法寻求他的帮助。
躲避着士兵驱赶的队伍,向城东的前门客栈方向走去,她虽不认得北彝国的字,但记得白日的时候见城东那一个客栈,不难找。
另一边。
空旷利落的小院子内。
夙沙无垢逐渐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名带着黑色斗笠的人。
她精神立刻紧绷,问道:“你,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斗笠人缓缓扭身,看着已经没有了半分公主威严的夙沙无垢,“长公主不必惊慌,我,是能帮助你回国的人。”
听声音,这戴斗笠的是个女人,应该在四十岁了。
再想想不对,若是父皇派来救她的,那为何要先掳走她,而且又不救夙沙无忧?
夙沙无垢往后缩了缩,“你怎么知道我是长公主?你到底是谁?”
那斗笠妇女向她靠近了一步,周身有种沉闷的压抑,“呵呵,长公主,我是谁,不重要,只要您知道,我能让你回国,可以了。”
“我评什么相信你?”夙沙无垢抗拒这妇女的靠近。
总觉得这人身的气息很危险,她心里没底。
如果小忧在身边好了。
斗笠妇女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可是在想,有你那小皇妹陪着,有安全感了?”
“你怎么知道?”夙沙无垢越发的觉得这人不简单,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莫不是和那猥琐老头一样又是个会读心术的?
“长公主啊长公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公主应有的威严和气魄,和曾经那个高雍容华贵,争强好胜的你,相差甚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怎变成这样了呢?看来,你那位贴心的小皇妹,真的是一个厉害的人,能用保护的借口,将原本盛气凌人的一国长公主,改造成了一个废物!”斗笠妇女这些奚落的话说的毫不留情。
夙沙无垢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这个斗笠女人,“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皇妹,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虽然那皇宫里步步为营,将她从小熏陶成利益熏心,重权重势的人,曾经也任何人都希望这个皇妹早点儿死,不要妨碍她掌握南楚国半个朝政的权利,并为母妃讨回失去的一切。
可是,从掉下悬崖后的这一个月里,不管是她与小忧的抬杠斗嘴,还是不言而喻的默契,都有着她从未体会过的贫民百姓家的温暖与欢乐,深深的暖化了她那颗阴暗的心。
她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生活,她喜欢她的皇妹!
斗笠妇女不屑的笑了,“呵呵呵,你皇妹在你心里有位置了?还是你喜欢她故意不让你暴露南楚国长公主的身份,让北彝国人护你回国,随着她用‘兔眼红’陷害你身体受寒的假象,再用心计暖化你,以后慢慢利用你?夙沙无垢啊夙沙无垢,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不知道你以前筹谋算计满腹心机的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163。第163章 交手
“什么是‘兔眼红’?”夙沙无垢觉得这东西名字听着陌生,但是,应该在哪里见过。
斗笠妇女掏出一颗红色的小豆,丢入夙沙无垢的手,“这个,你没见过?”
这小豆圆圆的,亮亮的,像玉兔眼样好看。
这不是小忧早的时候掉在地下的小豆子么?
再想想她说要看着小豆子时,小忧那不自在的神情。
她心一沉,却还是问道:“这种小豆多的是,我连你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你说出来的是事实吗?再说,我与皇妹流落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你又如何知道皇妹身有‘兔眼红’,还是你把我皇妹怎么样了?你把我皇妹还给我!”
说着,她要去撕扯妇女的黑色斗笠,倒要看看这人是谁。
“是不是事实,你自己好好想,不过现在,我得先送你回南楚国!”妇女躲闪之际,对着夙沙无垢抛出一把白色的迷香。
“你……”夙沙无垢毫无防备吸进了不少,顿时头晕脑胀,神志涣散。
想要抓住那斗笠妇女,可是妇女身的黑色布料很滑很光,刚抓到手滑掉了。
“噗……”栽倒在斗笠女人的身。
妇女冷笑,“长公主,还是以前的你,更讨人喜,哼!”
一招手,身后的隐藏的两名黑衣跑来接住夙沙无垢。
“送回南楚国!”
“是!”
城东。
夙沙无忧左躲右闪,最终来到前门客栈的后院外,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一个时辰过去,除了宵禁排查的两队人马走过,再无其他人经过。
“怪,南荣王不是神通广大的吗,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宵禁也解决不了,不准备来了?”她暗自喃喃。
身后一双无声的大脚渐渐靠近,观察着探头探脑的她。
夙沙无忧只觉脑后痒痒的,好像有人对着她吹气。
一扭头,神马情况,后背啥时候多了一个人穿着北彝国服,且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你呜……”被人捂住了嘴。
“别喊:我是南荣王派来的,你可是要传信?”男人小声问道,听去有些压抑沙哑,并且冷清。
夙沙无忧点点头。
这人面具盖得好严实,只能看到深沉的眼珠子,和小半张嘴,连最基本的眼睛以及嘴的全部轮廓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
面具也是很普通铁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像地摊买来的便宜货。
她示意他把手拿开。
男人稍稍移开了一些手掌,让她有呼吸的空间,再是问道:“不是应该阿苏干来传信的吗?出了什么变故,让你一个毛头小子来传信?信呢?”
阿苏干是白日那个背刀男。
夙沙无忧掏出牵马男临终前给的鸡蛋大小的圆形木雕,在面具男人面前晃了晃。
道:“这是信物,怎么样,还有异议吗?哎,你是刚从冰窖里出来的吗?怎么感觉你整个人冷飕飕的?”
面具男极快的夺走了木雕。
“哎,你……”怎么抢人东西,这几个没说出,再一次被男人的一只手极快捂住了嘴。
男人将木雕在眼前仔细看看,间叼着一个小小的灵蛇,还有一个让人及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是,蛇吐出的信子是空心,想要模仿都注意不到这细节。
是他传递消息的信物没错,“信呢?”
夙沙无忧挣开他的手,“信是给南荣王的,不是给你的,你是谁?”
那牵马男不是说南荣王会亲自来的吗?
为什么换了一个戴面具的?
“你非要见南荣王才给信吗?”男人眯眼。
仔细观察着满脸疤瘌,浑身脏兮兮,并带着某股怪味的乞丐小子,月色下,连眼神都是猥琐的。
夙沙无忧肯定,“嗯!”
她必须要见南荣千君,因为她还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不管南荣千君目前会不会打她灵能的注意,必须让他先帮忙她找到小垢,再送她们安全回国。
男人想了想,“好吧,我带你去见南荣王,跟我走。”
“好!”夙沙无忧要迈步。
男人却趁着转身之际,极快的从袖抽出一个东西,犹如破风的闪电,“嗖~”的一声对着她劈出。
“嘭~”夙沙无忧侧步躲过,眼看着他手那东西发出的白光砍在了她身后的院墙。
“噗~,巴拉巴拉~”墙像被炸药炸了一样,四分五裂,碎砖块溅落的到处都是。
其实在这男人转身的时候,第六感告诉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多了个心眼,见他摸袖便及时躲过了,不然,现在四分五裂的是她!
什么宝贝能发出这么厉害的力量,跟她的力量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定眼望去,那男人手拿的是一把精巧的纯黑小斧子,因为有些距离,看不清是石头还是金属做的,但光面围绕的丝丝乌光够让人不寒而栗。
夙沙无忧怒了,难不成南荣王本有杀了传信人的心思,怕人暴露他的秘密?
质问道:“我是来送信的,你缘何要害我?”
面具男人阴沉着眸子,掌旋转小斧子,冷笑,“你心里清楚,受死!”
“呼~”他再是对着她劈出,耀眼的白光顿时如炸开的强烈阳光般,照亮了小巷。
今日探子来报,说传信的人和送信的人都没有按时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应该是在传输遇到了某种不明的意外,这小子却非要见南荣王才给信,必定有猫腻!
所以有些危险要预防,宁杀错,不放过!
“哈~”夙沙无忧单手拔出身旁的一颗大树,对着那强烈的白光打去。
好在她提前将灵能汇聚手臂,不然还真来不及了。
“嘭~”
“啪啦~”
白光与大树相撞,震出一圈波动,树从间被砍成两半,白光也化为虚幻,消失不见,那景象很是神。
夙沙无忧险些被断了的树砸倒,后退几步,视线被杂乱的粉尘阻隔,赶忙用宽大的衣袖扑闪。
面具男人的视力却不是一般的好,他看的清楚,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像满儿的灵能……
难道,她是满儿?
164。第164章 亲了
要知道在东蛮国联谊赛的最后一日,他被东域凤后“请”进皇宫喝茶,见凤后言语间一副掌握大局的样子,他料到凤后肯定用某种方法威胁满儿听她的话。
他担心满儿屈服的性格会鱼死破,便找了借口回到赛场寻满儿,但终究是慢了一步,满儿和夙沙无垢,以及赫连少华都掉下深崖了。
这些日子,他按照崖下河流搜索,一直找到了东蛮国,也没找到满儿,这次让潜伏在北彝国的探子阿苏干传的消息,是听阿苏干说有了满儿的消息。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小心~”他正要说话,看到她身后颤动的墙壁。
话未说完,一个空翻轻跃,将还在扑闪木屑的她扑倒在地。
“呼啦啦~”夙沙无忧刚刚站着的地方被倒塌的墙壁砸了个完全。
这是她拔树时,树根方的地基被牵连,墙壁才会倒塌。
男人护着她地滚了几圈,停下的时候被地面的碎石隔得一震,他直接压在了她的身,“啵~”两人唇瓣很戏剧化的碰在了一起……
夙沙无忧瞪大了眼,脑子都懵了。
她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亲嘴了!
一把推开面具男,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子,使劲儿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呸,特么的,干什么呢这是,劳资是送个信,见一下姓南荣的而已,至于这样又被打又被亲吗?要不要这么背啊我?”
男人亦是站起了身子,看着那表面是疤瘌,而实际红唇带着俏皮的样子,他心情很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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