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林丑妹在住进公孙灭阳的别院没多久,王恢弘利用特殊渠道打听到了林丑妹的位置。
正如他所料,以林丑妹的天资容颜,公孙灭阳果然对她一见钟情,碍于他不能闯入,便利用林荷花掌握的一种消息传递方法,是老鼠。
小时候林丑妹家和林荷花家里都很穷,经常吃不饱,林丑妹带着林荷花去打听谁家的稻米多,偷一些回来吃。
两个孩子必须一个放风一格偷,若是有人发现的话让地鼠传递消息告诉另一个人赶紧跑,这方法屡试不爽。
用老鼠传消息的法子虽然低级,却是最可靠,因为这时代不管是穷人还是皇宫都会有鼠洞,所以这东西却没人在意,不过首先这地鼠决不能是随便抓一只可以的。
首先得挑一只聪明点儿的地鼠细心的喂养它,让它认你为主人,其次要发现它最喜欢的是什么味道的食物,然后将这种食物沿途洒在地下让它追寻。
再后来慢慢将短路线演变成长的路线,加聪明的地鼠能达到三岁小孩子的智商,这样练成了它能够按照主人要求传信息的本领,林荷花也理所应当的联系到了林丑妹。
屋内,油灯下,王恢弘解掉老鼠尾巴的蜡封纸条,扣掉蜡油,打开。
面大致内容是说,林丑妹的伤已经好了,但她觉得利用美色来勾引公孙灭阳替她报仇的事情有些困难,所以她想让王恢弘帮她重新想个办法。
85。第85章 小兽
“妹子啊妹子,让哥哥说你什么好呢?哎~!”王恢弘忍不住的叹息。
林荷花不知道王恢弘在发愁什么,“弘哥哥,你说出来啊,我帮你想想,丑姐也是我姐姐。”
王恢弘低头轻摇,端起茶杯想要轻轻抿一口,却又忧郁的放在一边。
隐晦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难不难做,而是想不想做的问题,若是你姐还想不通如今的利弊,怕这避风港,也有掀翻船的时候!”
他了解林丑妹,她不是对公孙灭阳用美色有困难,而是她不想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做作的用美色罢了,若她再踌躇不定,怕到头来她会更难做。
林荷花听不懂王恢弘的意思,“弘哥哥,我姐不是在东蛮国的么,她怎么坐船出海了?你到底说什么呢?”
“荷花,今日天晚,早些休息吧,明天的天气如何,明天再说。”王恢弘将茶一饮而尽,瞥了窗外那未藏好的人影一眼,那人头顶的玉钗影子映在窗棱的边缘。
那戴玉钗的人影是寒梅,前阵子在街边遇到的一名被人贩子快要打死的姑娘,王恢弘一见那姑娘凌乱头发下的脸竟有些面善,心一软,便买下来收留。
林荷花倒是没注意到王恢弘看见了什么,反正他说什么什么,“好吧,那我回屋睡了。”
窗外寒梅先一步离开。
王恢弘不免猜测,这寒梅每次行迹可疑,真的只是一名被买卖的孤女吗,会不会,是有人安排在他们身边监视的?
另一边,陡峭险峻的卿鸾峰,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经过仔细的探查,终于发现了猫虎兽的踪迹,开始全面的围追堵截,将那只通体纯黑的虎引出山洞,逼到一处死角无路困住。
那猫虎兽体积果然像一只普通的猫大小,却很明显有种兽之王的威风凛凛气息,两只眼睛一般的虎有神,像夜间闪耀的黑绿色钻石。
只是或许因为刚刚下过崽,腹部稍有赘肉的痕迹,整体看去很虚弱。
“呜呜~”黑虎咬牙发出警告。
它被人围个严实,原本戒备黑眸逐渐演变成对闯入者不容的凶残,要不是它产后无力,以及顾及侍卫手举着锋利的钢刀,早将近身之人一一咬死。
初一建议道:“太子,这黑虎与众不同,较为有灵性,避免后患,不如将其先斩杀,再取走虎崽儿。”
他经常做为先锋给公孙灭阳踩点儿打猎的好地方,面对各种野兽已经有了些许的经验,他看得出黑虎准备鱼死破。
“不,忧儿不喜欢杀生,你们看住它好。”公孙灭阳道。
若让忧儿知道他取了黑虎的命才得到的虎崽儿,忧儿说不定三年都不会理他。
初一不好抗令,只能叮嘱侍卫们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随后与初二、初三、初四,贴身护着公孙灭阳走进黑虎栖息的山洞。
洞内光线昏暗,借着月光却很明显的看到柔软的草堆里,一只拳头大小,毛都没长只有粉嫩皮肉,甚至眼睛都未睁开的小虎,正安静的蜷缩在草堆里,一点点蠕动想要找到母亲的胸脯吃奶。
那小模样跟襁褓的奶娃娃,实在是可爱。
公孙灭阳大喜,“哈哈哈哈~,忧儿见到一定喜欢。”
他满意的将虎仔抚摸,很嫩很嫩,用提前准备好的包布亲自将小家伙包裹一番,抱在怀。
出了洞,瞄一眼被困住的漂亮的黑虎,再看看怀因为被周身陌生气息带来不安而微微“哼唧”的虎崽儿,小家伙长大了肯定和它娘一样漂亮。
他开心的道:“回别院。”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忧儿看到这小家伙时那种欢喜的表情了。
“嗷~”一声沙哑的怒吼传来,只见被逼到角落的黑虎呲出锋利的尖牙,疯了般的冲破侍卫的包围。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要被带走,不仅仅是人类,任何一个活着的动物都做不到。
“先护太子!”侍卫赶紧再次围堵,挥出锋利的尖刀刺向黑虎。
黑虎刚刚下过崽儿,没什么体力,根本躲不过刺来的刀刃,“噗噗噗~”黑色的毛发流出鲜艳的液体。
它咬住牙齿,不管不顾的撕咬着攻击的人,只知道不能让人带走它的孩子。
公孙灭阳将黑虎那拼命的行为看在眼里,不免联想到,忧儿的娘萧妃娘娘曾经也是这样护着忧儿,忧儿才能活到至今的吗?
他顿觉得自己不但没有做好事,反而有种负罪感,若是让忧儿知道,肯定更加讨厌他。
他下令,“别再伤它。”
侍卫停下刺杀。
黑虎因被自己的血液渲染,摔倒在地,先前的凶残因为重伤而成了可怜的奢望,看着公孙灭阳怀抱的虎仔,发出弱弱的“呜呜”声,仿佛在央求公孙灭阳不要带走它的孩子。
公孙灭阳轻叹,稍有踌躇,将虎仔递给初一,“还给它吧!”
初一不愿意,“太子……”
这丫脑子抽筋儿了么,费了多大的劲儿,侍卫也受了伤,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还!”公孙灭阳一个字。
初一忍住要揍公孙灭阳的冲动,将虎仔放在了黑虎的身边,无奈的道:“回!”
众人转身,准备下山。
黑虎怕那个男人有对它孩子不死心的念想,待那队人走出了些距离,它可怜的目光突然变得阴狠,留恋一眼身边的虎仔,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
爪子不碰触到碎石粒和杂草,不发出任何声音,靠近前方的人群。
它虽流了血,可本性并却很强悍,当准备同归于尽的这一刻,使出了全部的能力突然牟足了劲儿,“呼~”对着那群刺杀它的恶人首领方向冲了过去……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冲过一半人,并且高高跳起,精准的扑向前方的公孙灭阳。
“小心~!”一侍卫急忙喊道。
最前方的初一二三四反应最快,闻声异动便已将刀从鞘拔出一半,却仍然没有来得及……
“噗……”公孙灭阳毫无预料的被这野兽突然扑的身体失衡。
别忘了,它不是猫,是虎。
这卿鸾峰很是险峻,下山的路本在山峰的边缘,公孙灭阳一脚没站稳,感到自己突然失去重心。
86。第86章 改变
眼看着自己离初一二三四迅速拉远,山峰边缘残次不齐的石崖与他擦肩而过,耳边风声呼呼,身体向后坠落……
初一二三四四人伸出手,抓不到。
“太子爷~”初一惊慌的喊声回荡在陡峭的山峰之间……
天边泛出了淡淡的灰白,朝霞还躲在地平线内不肯出来,但秋老虎的温度却不饶人,天还未亮,已经让人感到它的热情,蒸的人满身是汗。
林丑妹浑身冒汗,睡得不踏实,正要翻身,突感一个小小的,软软的东西,在她的脑袋边蠕动。
她吓了一跳,立刻坐起,待看清,放松了戒备。
枕边,一只全身粉嫩的小猫崽儿,有着淡淡的墨色茸毛,似乎出生没几天,或许是因为找不到妈妈的原因,小脑袋到处的蹭。
小嘴还在微微触动,发出弱弱的“哼哼”声,好像在说:“麻麻你在哪儿,麻麻你在哪儿?”
“呵呵~”林丑妹被小家伙可爱的样子萌了个透透,心变得柔软发软,忍不住的用手去抚摸。
****的皮肉,连毛都没长出来,她再是情不自禁的的抱了起来,在小家伙的脑袋亲了一口,爱死了它。
拓埠蓝和拓埠红趁着她睡着放在这里,是公孙灭阳继续的主意吗?
想到这里,林丑妹不免对小家伙减少了热度,放下小家伙,敲了敲床棱。
“忧儿姑娘有何吩咐?”拓埠蓝和拓埠红听到声音,立刻来到床边。
林丑妹冷冷的瞅了一眼枕边还在“哼唧”的猫崽儿,示意拓埠蓝和拓埠红将它拿走。
“姑娘,你不喜欢这虎崽儿吗?”拓埠蓝疑惑的问道。
前几日院子里的猫下崽儿,忧儿姑娘跟着忙前忙后的照顾母猫和猫崽儿,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为什么会拒绝这可爱的小东西?
林丑妹忍不住去看一眼还在蹭着找麻麻的小家伙,原来它不是猫,是虎。
公孙灭阳是怎样将它抓回来的?杀了它的麻麻吗?
呵,他可真是永远也改变不了自私的本性!
林丑妹冷漠的摇了摇头,拿走吧,不喜欢。
转身,盖薄被继续睡觉。
拓埠蓝看得出来忧儿姑娘是喜欢虎崽儿的,只是对太子还心存芥蒂,不愿接受罢了。
她的心情很低潮,失望的抱起虎崽儿,“姑娘,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林丑妹摆摆手,别说了。
“那拓埠蓝斗胆再问姑娘一遍,姑娘当真不喜欢虎崽儿?”
林丑妹不明白拓埠蓝这话是什么意思,坚持的没有扭过头来。
拓埠蓝默然的笑了笑,“看来姑娘是不喜欢。”
话罢,攥紧手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虎崽儿,高高的举起。
虎崽儿被抓的太紧,疼的“哼哼”叫,好像在说:“麻麻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姐姐,你要摔死它吗?”拓埠红也被吓到,这是太子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姐姐为何要这样做?
“既然姑娘不喜欢,这虎崽儿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何必存活在这世界。”拓埠蓝要摔下虎崽儿。
“啊~”林丑妹急了,连鞋都顾不得穿,赶忙从床下来,光着脚从拓埠蓝手里夺走了虎崽儿搂在怀里。
后怕的抚摸着小家伙温热的脑袋,责备的瞪着拓埠蓝,你成心的么?
拓埠蓝轻轻的摇了摇头,“姑娘对一只初见的畜生尚有怜悯之心,那我们东蛮国太子呢?他为姑娘做了那么多,难道姑娘全看不见吗?”
“姐姐,你别说了!”拓埠红拉住拓埠蓝的手臂轻摇。
平日里姑娘都是这样啊,姐姐不也都是顺着姑娘的吗?
拓埠蓝甩开拓埠红,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自嘲,“为什么不说,我拓埠蓝即便被姑娘讨厌,也要给给姑娘说个明白,看看姑娘的心是不是在冰山下压着,暖不热的?”
林丑妹疑惑的看向拓埠蓝,那对公孙灭阳这样生性残暴的人,她暖的热,又能怎样?
忧儿姑娘这样无所谓的表情,让拓埠蓝真的为太子不值得。
她苦笑,“姑娘可知道,我与拓埠红是从小陪伴太子长大的,在我们眼,太子从小锦衣玉食,霸道洒脱,对人冷淡不喜做作,即便是皇和凤后诞辰,太子也从未费心思讨来珍宝贝,而只不过是说几句庆贺的话罢了。在我们这些仆人和侍卫的眼,太子始终是高贵清冷的太子,谁也不敢奢望得到他的眷顾,甚至连让他多看两眼的想法,都不敢随便有。可是如今,自从太子知道了忧儿姑娘是个姑娘家,他再也不是我们那个冷漠霸道的太子爷,他学会了不用身份压人,学着去顾忌姑娘的感受,细心周到的呵护姑娘,甚至忍住不对称事物给他带来的心不舒坦,用尽各种办法来讨忧儿姑娘的欢心。莫说是我们太子,连一个普通的七尺男儿发生这样的变化,在旁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我们太子又是多么的不易?姑娘,或许你对太子的这些变化不屑一顾,或许你嫉恨太子曾经险些让人毁掉你的贞洁甚至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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