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斌哥啊,能不能告诉我刚刚塔塔尔公主出的什么题?”青儿跟着南斌问道。
南荣王会输,让她有些不能相信,啥题这么厉害?
南斌想了想,道:“哦,塔塔尔公主的废话很多,具体记不清楚了,记得题是这样的,‘一艘船停在港口,水面离甲板的高度只有三尺,海水第一个时辰涨一尺,第二个时辰下降半尺,第三个时辰又一尺,第四个时辰再下降半尺,以此类推,问,几个时辰水面能和甲板涨平?’你刚没看见,大家听到这个问题,有说是十时辰的,还有说二十个时辰的,五花八门算出了各种答案,可惜结果都不对。”
青儿重复道:“几个时辰能涨平?那南荣王是怎么答得?”
“咱主子说算不出来,然后输了,哎,别南荣王南荣王的,要叫主子。”南斌提醒道。
青儿思考,塔塔尔公主的题目看似很难,其实是一个需要置身事外的问题。
她小声念叨,“这水啊,虽不停的涨,不停地降,可不管涨的多高,都不可能和船甲板涨的一样平啊,不然船不被淹了,还做什么船啊!南荣王应该想得到其的玄机,赢了才对。”
南荣千君听到她的答案,停下脚步,侧目她。
“噗~”青儿低着头,撞到人家身,“南荣王,对不起,对不起。”
“明日和本王一起参赛的时候,不准再离场。”南荣千君命令道。
他怎不知道水面能和甲是不可能涨的一样平的,只不过先输了一局,当做礼节的让一让塔塔尔那总是想挑衅她的女人而已。
再看看青儿一身男子装,越发的不顺眼,细声命令道:“明日换回真容和女装。”
神马?换女装?
青儿都懵了,那个钱槐树可是宫里的御医啊,虽然这几次进宫没见到那家伙,可要是被那家伙突然碰见了怎么办,“南荣王,不可……”
“算了,还是这样吧!”南荣千君再是道。
一想到别的男人看见她的美貌,他竟有些不乐意。
青儿摸一把头的汗,虚惊一场。
宫门赏月楼的一角,一身白衣的男子远远望着青儿和南荣千君了马车,转身下了楼,跟着宫女巧儿一路来到顺心殿。
檀香幽幽,清净淡雅。
夙沙无垢等候已久,见到白衣男子,客气的指了指一旁的茶几,“亓官逸云,喝茶。”
“长公主,咱们不要耽搁时间了,还请问,您让我来,到底为了什么要事?”亓官逸云问道。
他之前了天殇真人的遗留的“颠覆清”,造成了服用任何解药都不管用,全身发烫,奄奄一息无力与人抗衡。
本来宝阁阁带他离开,却不想又被南荣千君派来的假山贼劫持,他利用蛊虫逃走的之后却也因体力透支晕倒在树林。
当睁开眼,人已经在南楚国皇宫,夙沙无垢找人解了他的颠覆清,没有了性命之忧,并且说有重要的事与他商议,却又不能让人知晓,所以让他不要联系任何人。
可这都数日过去,夙沙无垢也只是让他静养,并未说出要与他商议什么。
夙沙无垢眉心淡淡一皱,忧郁的心情显露于表,“类似钟情香,却不属于蛊的东西,你可还做得出?”
“公主,亓官逸云曾发过誓,不再做出此种伤天害理的蛊。”亓官逸云道。
当年若不是钟情香,赫连少华不会憎恨他,也不会让夙沙无忧情愿了断,赫连少华也跟着了断了。
“本公主不是让你做蛊,不是害人,只是因情而不得已,或许你也听说过准驸马高吉吉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夙沙无垢叹息一声。
有种被人遗弃在冷宫般的伤感,不由身体发冷,环住了双肩。
亓官逸云见她这幅流露出心力交瘁的样子,了然了。
他住进南楚皇宫这么多日,都没见过准驸马主动来寻长公主,怕是想拴住男人的心吧!
只是不不明白,“为什么要类似蛊,却不是蛊?蛊不可以吗?”
“原先我们经历劫难重获新生,为避免宫有人在此加害,我与他服了‘反蛊磨’,而且,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让他一心向我好。”夙沙无垢落寞的道。
想起高吉吉对她越来越冷的态度,眼圈开始发红。
394。第394章 春风
而“反蛊磨”是一种让人提前预防蛊的良方,但时间较短,只有三年。
亓官逸云道:“好吧,但这制作时间较慢,而且,若哪日想解,也是再也解不了的。”
“你当初给我皇妹制作的钟情香和解药不是都很快。”夙沙无垢疑问道。
当初赫连少华心魔附体,性情暴躁,不能冷静思考,相信了亓官逸云说的,钟情香无药可解。
可是她不相信,亓官逸云身为蛊学才,任何蛊做出时必定同时研制解药。
亓官逸云发现夙沙无垢眼的锋芒,或许陷入爱情的女人都顾不得其他吧,“好,但你要给我一切你认为重要的东西。”
夙沙无垢不明白,“本公主是让你研制让人一心向我的东西,你要本公主重要的东西做什么?”
“公主想要的到一样珍贵的东西,必定要失去另一样珍贵的东西,要知道只有让你有失有得的心情,才能将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幻化成与你相匹配的气灰,作为药引糅合进药内,加以利用,也才能让受药者顺应你的气息,臣服于你。”亓官逸云解释道。
夙沙无垢示意巧儿。
巧儿取来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呈给夙沙无垢。
夙沙无垢打开,珍惜的细看着里面的东西。
有儿时母妃亲手给她制作的小发簪,有被第一个男人破瓜时留下落红的丝帕,有曾经与高吉吉共同服下解药后留下纪念两人深情的药瓶,以及小忧准备与假父皇决一死战时提前交给她的那封信。
“这些东西,够吗?”她问亓官逸云。
亓官逸云一一过目,他指着那封信,“这是……”
“这是小忧给我的信,要么,别的你都拿走,这个留给我吧!”夙沙无垢道。
虽然当初母妃逝世的时候她埋怨过时小忧的重新回宫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但过后夜深人静时,她最想念的人也是小忧。
而且以也只有她和小忧才是真正的先帝留下的孩子,其他的皇子,包括现在的小皇帝夙沙启都是假父皇的种。
“公主,你最不舍的东西,化成蛊引才是最好。”亓官逸云提醒。
夙沙无垢忧郁几次,最终还是决定将信收起来,“我想,这信等我再看几遍,再给你吧!”
“那,好吧!”亓官逸云只好同意。
看来这公主与当初那个争宠的皇妹情意并不是外界传扬的那样肤浅。
“呼~”一阵风儿从窗户吹进来,刮起了那封信。
信纸飘忽旋转,被张开了,要掉落在地。
亓官逸云一把抓住,“公主,给。”
“谢谢。”夙沙无垢去接。
亓官逸云却看见信纸一角有两个字,组在一起是个很熟悉的名字“青儿”,他移开挡着信纸内容的手掌,看见一句话冲击着他神经的话,“……我在另一个世界叫青儿,没有姓,是个没有爹娘的孤儿,异世夺舍来到这个世界……”
猛然想起,曾经青儿说过,“我生在另一个世,哦不是,我生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叫青儿,没有姓,是个没有爹娘的孤儿……”
……
南荣府。
“小小哥哥,隔壁小红搬走了,我之前没发现我喜欢她,还老嫌她缠着我烦,直到今天知道她走了,我才发现我是喜欢她的,她离开我了,我不想活了。”荣娃子一从外面回来,对着青儿伤心欲绝的哭诉。
青儿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说道:“小少爷,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南小看着暮光变得慈祥的青儿,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什么事?”
“我不是让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巷口的核桃酥吗?”青儿道。
“噗……”荣娃子差点儿呕出几十两血,捂着疼痛的胸口,“咳咳,小小哥哥,你,太没有人性了。”
“哈哈哈,我没有人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快去给我买核桃酥,你答应过我的。”青儿指着荣娃子教导。
荣娃子不忿,“我不,爹不管我,娘不管我,你现在也在不乎我的感受了,我好伤心,我要离家出走,自己出去打拼。”
“呵呵,你自己出去打拼?”青儿问道。
再是哀怨的叹了口气,“不是我说,我是你榜样,要知道我十五岁出来打拼了,从一无所有发展到现在,还不是身无分,我不管啦,快去给我买核桃酥,不然你是小狗!”
东偏院门外,男人看似平静的眸子放出了些许的光彩,嘴角淡薄的三分笑也变得柔和了很多。
南斌看的清楚自家主子分明是听了南小的话以后在开心的笑,原本已经两年不多语的主子,最近竟变得话多了起来,算算时间是从南小进府以后开始的。
可南小是男子啊,主子莫不对女人心灰意冷,想尝试搞断……
哎呀,真是不敢想。
南斌忐忑的问道:“主子,要么我再去探探这小子的身世,若是真的身家清白,以后留在府?”
南荣千君抬手一挡,“不必了,随她吧!”
衣角颤动,脚步缓缓的离开了东偏院,想起什么,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了,以后不要再叫她,‘这小子’。”
南斌一怔,不要加南小“这小子”,难道叫“这姑娘”?
见主子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
天,他猜对了,南小不是小子!
久不出门的李美柔从西偏院出来,正好看到转角走向后院的南荣千君脸那惬意的笑意,她有片刻的失神。
两年多了,都没有见他笑过,今日竟然在笑。
李美柔顺着南荣千君走过的路返回到东偏院的门外,看见里面荣娃子正在给一小家仆撒娇的理论。
这小子的声音好熟悉,那娇小的身形,灵动的双眸,不是那日在西偏远给她下药的蒙面小子?
还有,刚刚南荣千君对南斌说:“以后不要再叫她‘这小子’。”
哪个“这小子”?
为什么不要叫她“这小子”?
难道“这小子”是不是男人?
……
南楚皇宫,使馆内。
塔塔尔月下摘了一朵花,一片一片的拔下来,嘴里念叨着,“应该,不应该,应该,不应该……”
395。第395章 咬牙
宝阁阁皱着眉头从身后走来,“以你的性格,在擂台他说‘让你说谎赞美他’的时候,你不是早应该跳起来骂了,却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数花瓣决定应不应该针对他?”
这里的“他”是南荣千君。
塔塔尔撕掉最后一片花瓣,嘴里念到了“不应该”,丢掉干杆儿花枝,坐在了石凳。
道:“从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下说我的美是假的,而他却敢,我是很讨厌他当驳我的面子,准备要他好看。可是,我又在想,这样一个有实力又隐忍的睿智男人,若是与他为敌了,他日咱们找到对咱们德天国有威胁的人,又怎么联合他来一起对付?”
宝阁阁注意到塔塔尔这些话里说南荣千君隐忍又睿智,她可从没夸过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很有魄力,如果爱一个女人,一定是个负责的好男人?”
“是啊,我是这么觉得的,皇兄,你都不知道,我总能感到他冷淡的外表下是火热的内心,还有,你没发现,他专注研究一个问题的时候,那表情有多么的吸……”塔塔尔没说完反应过来了。
皇兄以为她喜欢那个有城府的家伙?
她矫情的敲打着宝阁阁的手臂,“哎呀,有没有搞错啊皇兄,天下人谁不知道他都是成过两次亲的人了,而且又没有深交了解过他的品行和性格,怎么可能仅凭几面之缘看他?更何况,我不喜欢我聪明的男人,我堂堂一国公主,是不可能看他的啦!”
“不喜欢他又还说这么的话解释?”宝阁阁反问,你动心了你。
哎,还是不管她了,先想想明日怎么对待他的小青儿吧!
虽然他使用的是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可还没施展完呢,他已经先要对小青儿思念的发狂了。
这一夜,怕是都睡不着的。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日头已经冉冉升起,今日南楚皇宫的赛场依旧热闹壮观。
塔塔尔想着南荣千君还知道昨日在抬反驳让众人嘲笑她,才故意输给她,免得她不开心的情况下,会影响他在德天国的商贸。
今日本想再出一道题会一会南荣千君,不想第二局的抓阄,轮到南楚国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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