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朱柚吃饭的架势的时候,虞姣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后悔。
一大桶米饭,真的是桶,四菜一汤,全部都进了对方的肚子,关键是小腹还是平坦的,隔着薄薄的T恤甚至能看到肌肉性感的形状。
朱柚抬起鹰一般的双眸,舔了舔薄唇,邪魅一笑:“再来一份,还有些饿。”
虞姣黑线的望着他,吃饱喝足的餍足模样,让她不那么害怕了,也有力气弱弱的反驳:“你吃那么多,胃不会不舒服吗?还是少吃一点,我晚上再给你送一份。”
谁知道朱柚一听脸就黑了,板着脸说道:“你跟末世的人说,让对方少吃一点?”
简直是要命了好吗?完全办不到的事情。他现在看到所有的食物,只想一口气吞进肚子里。
虞姣对手指:“可是你从现在起,拥有一个不间断供应各种食物的厨房,不再属于朝不保夕的末世。”
弱弱的抬头望了他一眼,想着他刚才狼吞虎咽吃甜点的模样,虞姣觉得自己有了勇气:“要不我等会再给你,我记得有科学研究证明,饿的久的人,猛然一下子吃得多,会出事的。”
面前的少女低低的垂着头,几缕调皮的发丝在眼前轻晃,长长的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的煽动着,透露出几分不安。
朱柚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透出一点笑意,勾唇笑道:“科学研究证明?”
虞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以眼神询问。
让人赞叹鬼斧神工的脸庞上,溢出一点笑意,勾唇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是,穿越的?”
风呼呼的刮着,虞姣在心中疯狂呼叫绿萝:“跟他说没事吧,看到现代人,不小心露出马脚了。”
绿萝告诉她无事,虞姣才放下心来。
漫不经心的抬起晶亮的双眸,点点头:“对啊,都有末世了,穿越有什么稀奇的,你的异能是什么?”
不带温度的双眸冷冷的盯着她,朱柚犹如恶魔一般,勾起嗜血的笑容:“要是在我面前,真是给你抓起来研究……我的异能啊,”朱柚慵懒的抬手,巨大的雷柱展现在眼前,噼啪作响。
“喏,就这个。”
虞姣双眸放光,这也太厉害了,对于面前这个危险男人所说的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还抓她研究呢,他跟她不知道隔了多少个位面,有这个本事,还会稀罕她的四菜一汤,咦嘻嘻嘻。
遗憾的砸砸嘴,虞姣嘟着嘴说:“唔,你的异能挺厉害的,好羡慕。”激动的击掌,她要是也会这种异能就好了。
可惜因着这边的位面连内力都没有,只能无限的强身健体,进化体能。
“那咱就说好了,你每天提供晶核,我这边售出之后,会给你三成的积分,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虞姣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的停了,就一举手中的香茗,说道。
朱柚桀骜不羁的撩了撩眼皮,嗤道:“当初说了,拿饭菜来换,你把我朱柚当成什么人了,还带吃回扣的。”
雨虽停了,风仍然呼呼的刮着,虞姣轻笑:“好了,不必争执了,契约我已经订好了,你注意签一下就成了。”
朱柚眼中闪过不明的光芒,勾起完美的薄唇,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是送上门的好处,哪里有不收的道理。”
谈妥之后,虞姣就挂断了通话,说起来也是奇怪,刚开始怕他怕的要死,可是真正接触下来,就能发现,他的所有桀骜,所有的不逊都是一种保护色。
大约末世的生活,真的是非常难过吧。
雨停了,外面一片雾茫茫的,红沁站在门口轻轻的唤:“格格,夫人就要出发了,您可是要前去?”
虞姣蹙起眉头,不说都忘了这茬,明日是舒泊岸的婚礼,她们属于至亲,要提前一日过去的。
对于定北侯府,她是不陌生的,甚至是有些厌恶的。
撇了撇嘴,这年代谁还没有几家极品亲戚了,怕什么,上去正面怼。
想到这里,虞姣扬声应道:“你进来吧,换套见客的衣裳。”
她早上起得时候,瞧着外面的天气,就穿的家常衣裳,不打算出门了。
谁知道这会儿还有这事呢,又要重新梳妆打扮。
换上新制的纱裙,最近特别时兴这个,说起来还是虞爹带来的流行呢,从南方进来的布料,柔如烟霞,薄如蝉翼,罩在裙子外面朦朦胧胧特别的美。
瞧着倒有几分仙气,刚一推行就流行开了。
里面的湘裙颜色艳丽,穿上去参加婚礼倒是正好。
头上戴着璀璨的红宝石头面,金托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漂亮是极漂亮的,就是有些沉,坠的头发有些疼。
晃晃头,实在难受的厉害,她不打算为难自己,又换上绞丝的金头面,镂空的造型轻巧精致,好受了许多。
出去的时候,虞母已经收拾停当了,跟虞爹坐在马车上,撩着帘子往外看她。
打过招呼之后,一家人就浩浩荡荡的往定北侯府去了。
定北侯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今年五十许,花白的发丝密布,脸上满是沧桑,全是岁月的痕迹。
跟虞爹寒暄了几句,就一道去了前院,留下大姨妈带着几个小姑娘,立在二门处,带着她和虞母两个女眷去了后院。
去的时候,还挺热闹的,魏府的女眷也在,见了她们就笑呵呵的打招呼。
虞姣挨个望过去,微笑着说:“几日不见,姐妹们越发的标致了,瞧瞧这白生生的小脸,可被比下去了。”
魏楚笙笑眯眯的上前,亲热的揽住她的胳膊,柔声道:“乡君就别埋汰我们,谁不知道,众姐妹中,以乡君最为貌美,我们呀,拍马难及。”
室内人很多,但是一点都不乱,柔芳上前迎着两人说道:“楚笙说的是,乡君莫要自谦,再说我们就要惭愧了。”
萼华笑眯眯的,替虞姣奉茶之后,才笑道:“乡君逗我们玩呢,可是我当真了,我不管,我就是极美的。”
香韵点她鼻子轻骂:“你也不害臊!”
几个长辈在一边乐呵呵的瞧着,虞姣笑眯眯的回:“姐妹们都是极会说话的,倒衬得我口笨舌拙,都是极好极好的,也不用比出个一二三来,倒是伤了感情。”
热闹了一会儿,众人的兴趣下来了,就齐刷刷的要求,想去新人房中瞧瞧,都是好奇的紧。
对于这个,虞姣就不太感兴趣了,并不像看到舒泊岸的房间那熟悉的格局,就笑着回避:“我就不去了,瞧着姨妈家的庭院设计的很是精巧,打算好好的逛逛,你们去就成。”
香韵有些遗憾,她还想跟虞姣显摆一下呢,他哥哥这院子是废了大工夫的,倾了全家之力来打造,务必要在小姨妈一家露个脸。
可惜虞姣不去,那虞母定然也不会去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微笑着说道:“那好吧,那萼华陪你一道,别一个人走丢了。”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虞姣携着虞母的手一道,去了花园里,也是属于的后院的花园,倒也不担心会有别人进来。
这个时候已是深秋,着实没有什么景致看,院子里枯败的厉害,大风吹着还有些冷。
刚刚下过雨,路面上又湿又滑,萼华嘟着嘴,她觉得这一会儿的功夫,绣花鞋都已经湿透了,实在难受的厉害,眼骨碌骨碌的一转,计上心来,捂着平坦的小腹轻轻哎哟:“疼死我了,我去更衣,姨母,阿姣你在院子里转转,等会我再来寻你。”
虞姣含笑望她一眼点头:“你去吧,我跟娘亲自己逛逛就好。”
沿着鹅卵石小道向前走着,虞姣低头跟虞母说道:“姨妈家的庭院,到底是积年的了,瞧着倒有几分底蕴在。”
虞母点头,定北侯也是前朝袭下来的,这爵位何其讽刺,定北侯何曾定过北。
母女俩沿着小道溜溜达达的走了一会儿,虞母就觉得有些累,在亭子中坐下,幽幽的望着远方。
虞姣在她对面坐下,见风有些大,就跟清秋说道:“回去给母亲拿个披风,免得着凉了。”
虞母摇头:“不用了,我跟清秋一道回去,这风吹得人不舒服,你一个人走走吧,上午在屋里窝了一上午,可得好好松散松散。”
虞姣点头:“你去吧。”
目送两人走的身影,虞姣望向红沁,叮嘱道:“你送她们回去,等会再回来找我。”
红沁有些不放心:“主子一个人成吗?”
虞姣点头,有什么不成的,这院子她熟得很,闭着眼也不会走错,再说了,这会儿客人都属于至亲,人不不多,无碍的。
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虞姣听到了蝉鸣声,顿时好奇了,这时节竟还有蝉吗?
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的桂花林展现在眼前,散发着悠悠的香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虞姣满足的露出一个微笑,这风送幽香的味道,实在是太迷人了。
“谁!”一声冷厉的轻喝响起,虞姣霍然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玄色身影,背着光,立在桂花树下。
定睛一看,来人薄薄的红唇轻抿,一张脸跟刀削似得,轮廓非常明显,一双鹰眸中意味不明的望着她。
身上那锦绣衣衫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要开不开的,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一颗颗草莓密布,显然是没有做好事。
虞姣别开眼,扭头就走,这人偷香偷到侯府里来,瞧身上的衣衫,怕也是个勋贵。
“嘶。”虞姣轻嘶一声,甩着胳膊轻叫:“你给我放开!哪里来的登徒子!”
那人唇边缓缓绽开一个邪魅的笑容,危险的眯起双眼:“登徒子?泊岸挺会玩啊,是这般交代你的?”
那人充满侵略性的双眸扫视着她,啧啧称奇:“这么好的货色,竟舍得让出来,可见是他玩够了,也好,左右我也不挑的。”
“啪!”虞姣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流氓!”
捂着通红的脸颊,那人舔了舔薄唇,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阴霾,硬声道:“小野猫,你引起我的兴趣了,记住了,你男人叫花、满、衣,呵~”
虞姣俏脸上满是冰寒:“花逸风?舒泊岸的小叔叔?”
花逸风也算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他不属于定北侯府的人,是老定北侯收的义子,如今及冠刚过,最是风流,前世的时候,原主都是背着他走的。
也不成婚,整日里就晃荡着过,偏偏大姨妈一向惯着他,随他如何。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女眷众多的时候,他竟然在花园里胡天胡地。
那张脸再英俊,再如何完美,她都有些敬谢不敏。
想想还是觉得气,甩手又是一巴掌:“花逸风!”
花逸风这会儿笑不出来了,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固然好玩,可是这般的不通情理,不识情趣,难免就想让人教她做人。
桂花香味依旧幽幽,虞姣却没有了赏景的心情,戳绿萝说道:“给我一个不举符,加倒霉符,不计积分。”
没得来恶心她。
将散发着荧光的球球偷偷扔在对方身上,虞姣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决定不计较对方的无理了。
看,她就是这么大度的人。
花逸风眯起秀致的双眸轻笑:“爷的名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格外的动听,让爷迫不及待呢。”
虞姣冷哼,有点后悔让多牧守在二门处了,想着定北侯府作为武将之家,守卫应当是森严的,没想到这么多戏。
面前的人充分的体现了,什么叫衣冠禽兽,虞姣眼波流转间,决定给他个现世报,免得暗搓搓的,让他不知道敬畏。
虞姣在商城扒拉,突然间眼前一亮,这个东西好啊,四四方方的板砖躺在那里,上面标着,自带锁定功能,也就是说,你只要拍出去,就肯定打得到。
好东西啊,虞姣无视那数千的积分,兑换了一块板砖,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一板砖上去,照着前脸狠狠的来一下保管他的如花俊颜满面开花。
本来想潇洒的扔下板砖,扬长而去,想想舍不得数千积分换来的板砖,还是不那么潇洒的掂着板砖,施施然的走开。
留下目瞪口呆的花逸风,他这会儿也明白了,这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性格泼辣,且身份比他家高,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行事。
亏他还喜滋滋的以为,是舒泊岸那厮给他留的姘头。
刚刚上了鹅卵石小道,就碰到回来的红沁,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客房,院子中,虞母正在跟清秋聊天。
见了她回来就招呼:“快过来,娘这心里啊,难受的厉害,说来也是奇怪,不见两个小崽子的时候,竟这般的想,在身边的时候,又觉得他们黏的烦人,哎。”
虞姣轻笑:“想他们就回去瞧瞧,无碍的,谁还敢说你什么不成。”
外面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虞姣笑着上前,跟魏蝉衣说道:“大姨妈,娘亲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明日在过来。”
魏蝉衣心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