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桃之夭打扮好,准备到公一司去上班,今天可是主角要出现,那个宫氏传媒企业的总裁宫若沧。
事实上,以桃之夭的直觉,她看得出来,这个宫若沧必定是身份不凡的,桃之夭不仅仅看过那个贵一族女人给她的资料,还让苏小舞去查过,苏小舞掌握的情报,几乎和中一央情报局的差不多,可是,这个宫若沧竟然查不出任何底细。
他似乎突然从几年一前凭空出现,凭着自己的能力在传媒业打下半片江山,有唯我独尊的气势,至今为止,香一港很多传媒公一司都被他们收一购,短短几年之后,宫氏传媒已经成为这里的老大,产业似乎遍布东南亚,无人可比。
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世,他的身份,他从何而来。
而当日桃之夭也看到了见他的母亲,那个高贵的女人时的架势,整个被包下来的高级咖啡厅,还有附近潜藏的,围着整个咖啡厅不让任何人靠近的黑衣人,一看那气势,便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平常人。
而她的儿子,自然也不会身份普通。
在公一司里等了很久,约定的时候十二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已经等不到那个太子爷的驾到,正烦躁着,电一话却响起来了。
桃之夭接起,是苏小舞小心翼翼的声音:“狮子,刚刚客人打电一话来,她的儿子不愿意屈尊到一个婚礼策划公一司,让你亲自到宫氏传媒企业里见他。”
桃之夭面容一冷,冷冷道:“不用去了,这个交易直接取消。”
说完正要挂电一话。却被苏小舞突然尖锐大声的声音扼制住了。
“等等,狮子等等,”苏小舞急忙道:“那个客人,价钱加了一倍,并且让我转达她替他儿子的歉意。而且,你之前接下的生意从来没有半途而废。如果传出去,对Y的信誉不好。”
桃之夭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吗?”那个自大狂,嚣张的宫若沧,她宁愿不接,也不想去看到那个人。
苏小舞微微迟疑,轻声道:“狮子,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多了一倍的价钱,而且比其他的任务安全很多,让我也能放心。而且小淘……”
一提起小淘,桃之夭顿时软一了下来,闭了闭眼,桃之夭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去宫氏传媒。”
她早晚都该和她的对手见面,不是吗?
拦下出租车,直接打的到宫氏传媒公一司的摩天大楼,在市中心不愿的地方。
那个车师傅看着桃之夭一身套装,很正式的打扮,乐呵呵地笑道:“小一姐真幸一运,能在这里工作。听说宫氏企业的工一资和待遇都是最好的……”
桃之夭塞给他车钱,然后开门下车,阻止他说个不停的欲一望。
来到前台,桃之夭抬了抬大的黑框眼镜,对前台小一姐道:“歌华婚礼策划所预约,我要见你们总裁。”
前台小一姐笑容甜美而恰到好处,点头道:“好的。小一姐,请你稍等一下。”
前台小一姐打了一个电一话向总裁办公室的秘一书确认之后,依然是那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全小一姐。总裁办公室,44楼。请那边走。”
听到那个数字,直觉的,桃之夭微微皱眉。脑子里闪现出一些不愉快的情景。
桃之夭扯出一个笑容,对她点点头,便走进对面不远处的电梯。直到按下44楼的数字时,桃之夭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微微抖动。
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带着半边面具,邪一恶一鬼魅的男人。
想起他眼中的冰冷和嗜血,嘴角的残一忍无情。
心突然瞬间绷紧,痉一挛地绞痛。
桃之夭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变得有些惨白,规规矩矩挽起来的头发,大黑框的眼睛,粉铺得厚厚的,嘴唇上涂了艳一丽的红色,身上穿着黑色套装,腿上穿着肉一色丝一袜,脚上穿着黑头皮鞋。
整个人看上去冷漠而死气沉沉,像三十多岁的老处一女。
桃之夭很满意自己的装扮,这样带着掩饰的装扮,适合她等一下去和那个人谈判。
宫若沧和桃之夭的第一次交锋
宫氏集一团大厦四十四层,总裁办公室。
宫若沧冷着眸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真皮靠椅上,看到她进来,他微微向后靠去,乌黑的发微微拂过他的眉角,让他整个人显得内敛又散发着一种隐藏的气势。
他双手一交叉悠闲地靠在那,双目如同猎豹一般的犀利盯着眼前的女人。
那个他老妈指名道姓指定了给他请的婚礼策划的设计师全小娉。
一丝不苟盘起的长发,是一个三十岁妇女才会盘的发髻,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面容。老气横生的妆容,她到底扑了多少粉?竟然让人看着仿佛要掉下来一般。宫若沧闪过一丝厌恶,再看她那涂了艳一丽的红色的唇。明明唇线没有那么深,嘴唇也没有那么厚,可是因为化妆,让他看着那张樱桃小一嘴彻底被她糟蹋了。
还有她脸上架着的那副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半边脸,也看不到她的双眸是怎么样的,或大或小,漂不漂亮。更让宫若沧无法容忍的是,她那套又肥又沉的黑色套装几乎掩饰住了她的身材,看上去似乎像水桶一般。
整个人看上去又无趣又沉又老成。
典型的现在嫁不出去的老处一女形象。
宫若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不明白像她老妈那样几乎对穿着有洁癖的女人,怎么能容忍,还特别关注指明这样一个又丑又老又不会打扮的女人呢?
他记得有一次一年一度的家宴的时候,他有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分支的表妹穿着一条过时的Prd长裙,被老妈当场很不给面子的讽刺了一番,让那个表妹当场哭哭啼啼地羞愧而逃,直到今日都不敢踏入过他们宫宅一次。
自此之后,所有来参加老妈组一织的宴会的名媛们都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在穿着上丝毫不敢马虎,仿佛得到作为世界顶级设计师的老妈一个称赞是无上的光荣一般。
这样的老妈怎么能容忍这个女人的打扮穿着的?
真是一大奇观。
如果宫若沧口一中的那个老妈看到此时桃之夭的打扮的话,想必也会厌恶不已的。并不像宫若沧说的能容忍。
桃之夭走到办公室唯一的一排真皮大沙发上规矩地坐下,背挺得直直的,看上去严肃而一本正经。
宫若沧打量完毕,在心里替她打了一个不及格的分数,眼中难掩厌恶,冷冷道:“全小一姐?”
才进来,桃之夭就感觉到了他如同猎鹰一般打量的目光,不过她全都装作没有看到。
她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只当他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要和一个女人说话打交道,觉得心生厌恶,这也很正常。
桃之夭抬起一只手抬了抬有点掉下来的眼镜,用一种极为冷静的声音道:“宫先生吗?你的母亲在一个星期前委托本公一司,也就是我负责你整个婚礼的策划,还望你能全全配合。”
宫若沧以前盯着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看着,似乎想看透她。
刚刚她推眼镜的那个动作,不知道怎么的,让这个浑身上下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力的女人增添了一丝可爱。宫若沧觉得他疯了,竟然觉得她那个动作可爱!
看了半天,宫若沧微微扬起一个笑容来,虽然死板,虽然冷冰冰的,虽然像一根木头,但是,这个老女人还真有趣呢。
“所以呢?”宫若沧悠闲地靠在那,淡淡问道。
桃之夭不慌不忙,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真皮的,但是看上去毫无美一感可言的背包中拿出一叠资料出来,放在沙发旁边的玻璃大桌子上。
依然是一板一扎的声音:“宫先生,这是我针对宫先生的婚礼做的几个婚礼策划书,有西式婚礼的,还有中式婚礼的,有欧美风格的,还有法国浪漫风格,甚至一些东南亚小国一家式的婚礼风格都有,请宫先生过目。如果宫先生看了之后,觉得满意某种风格的话,我将会按照宫先生的意见和要求,替宫先生策划一个让宫先生终生难忘的婚礼。还有,婚礼客人的人数,还有需要什么业余活动让客人放松,或者宫先生和……”桃之夭顿了顿,接着道:“和宫先生的爱人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宫若沧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摊手冷冷道:“不用看了,这些我都不满意!”他倒要看看,这个老女人的冷静和冰冷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宫若沧落下风
“你!”她准备了那么久,就怕遇到一个麻烦的人,所以什么方式都想到准备好了。就是为了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或者故意苛刻她,都找好了应付的办法,没想到,这个自大狂竟然连看都不看,大拽拽地甩出一句不满意就把她努力的结果都否定了!
桃之夭有些气愤地抬起头来,想狠狠地质问他,可是当他看到他恶劣的表情,还有那嘴角邪魅的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顿时,桃之夭冷静下来。
而宫若沧,却愣愣地看着她突然抬起头来,厚厚的眼镜之后那双本来呆板空洞的双目因为愤怒突然变得波光闪闪,水汪汪,亮晶晶的。像剔透清澈的琉璃一般,让宫若沧有些沉迷了。但是很快,随着桃之夭的冷静下来,那双眼睛又变得空洞无神了,让宫若沧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桃之夭想起那个高贵女人离去之时,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要改造她的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想罢,桃之夭咬咬牙,突然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来,宫若沧看着她的奇怪举动,让宫若沧差点失笑的是,这样一个古板呆愣的老女人,用的笔记本竟然是可爱的itty猫的!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算不算他在她全身上下唯一能找到的一个有点生气的东西?刚刚那个可爱的推眼镜动作不算的话。
桃之夭也不管他在看什么,表情如何,摆出要记下东西的姿一势之后,桃之夭只是平静地道:“请问宫先生的住址?”
宫若沧被她的问题惊得一愣,这个女人,也太主动了吧。
就算她想主动送上一门来,他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呢?毕竟这么丑的女人。
况且,现在的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同一性恋,甚至还有恩爱得准备要结婚的男友,他最讨厌的生物,就是女人,特别是麻烦的女人!
宫若沧冷笑道:“你今天离开家的说话没有照过镜子吗?”
桃之夭抬头道:“什么意思?”
宫若沧突然邪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喜欢的是男人,我最讨厌的是女人。但是,就算我喜欢的是女人,也不会看上你这样自动送上一门来的丑女人的。你难道没有照镜子的自知之明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老女人,他就想激怒她,让她表现出她真一实的一面。
桃之夭愣了愣,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轻蔑地冷笑一声,桃之夭淡淡道:“这也正是我想问宫先生的话,宫先生没有照镜子没有自知之明吗?宫先生,我再问一次,你的住址是?”像他这样的自大狂,白送她几个,倒贴她都不要!
“啥?”宫若沧有些傻眼了。竟然说他要照镜子,他要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又为何一次又一次地问他的住址?!
桃之夭停下笔来,看出了他的疑问,无奈一笑,淡淡道:“以我们公一司的规矩,如果客人不满意设计师的策划和安排,那么,设计师就要搬进客人的家里,随时和客人讨论婚礼细节,征求客人意见,直到自己的策划和设计得到客人满意的那一天。所以,”桃之夭摊摊手,似乎无比无奈道:“我才问宫先生的住址。宫先生刚刚是误会什么了吗?”既然他不满意,看都不看就否定她的努力,那么,她只好顺手推舟,将计就计,用那个高贵夫人的话来说,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宫若沧看着她呆板的脸,正经的神情,生硬的语气说出刚刚的话,似乎这真的是公一司的规定,而她自己也很无奈。宫若沧想反驳,可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刚刚是他看都不看就否决了她的策划,是他提出的不满意。这是不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宫若沧眯起双眼,冷冷道:“如果我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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