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婉转地噢了声, 嘴唇在他后颈窝亲吻着,没做出格的,仅仅只是用鼻尖和嘴唇在他后颈慢慢暧昧地磨蹭着, 意味深长道:“写一个名字不算什么,但你书里写满了我名字,还说不喜欢?”
赵远阳有种被拆穿的懊恼,后颈痒得要命,让他整个背脊都忍不住颤抖,“别亲了,那边有人……”
葵园不怎么见得到人,但正巧,附近有人守着,还牵着狗的。
要是没人就算了,让人看见了赵远阳就觉得不好受了。
“别怕,他们都看不见的,”霍戎轻笑一声,双手放开缰绳,贴着他的耳朵说:“抓好了啊,别拽,你一拽温蒂就会跑,受罪的是你。”说着,他松开缰绳的手,摸到了赵远阳的大腿上去。
一手摸他的腿,一手撩进他衣服里。
刺激的赵远阳忍不住勒了缰绳——温蒂倏地扬起蹄子,霍戎眼疾手快地抓回缰绳,脚粘性十足地踩着马镫,硬邦邦的大腿贴合赵远阳的腿,稳住他,等马重新落地,霍戎的手回来,这次变本加厉地直接伸进他的衣服里。
“阳阳,别太紧张,哥就摸两下。”
因为要骑马,他穿得不算多,比平时都少。外套里是毛衣,毛衣里只有一件衬衣。
霍戎的手摸到他的腹部,赵远阳浑身僵硬着,听见霍戎评头论足道:“最近你没有锻炼,太懒了,腹肌都少了两块。”
冬天这么冷,赵远阳哪里会有锻炼的念头,腹肌只少了两块而已,该谢天谢地了。
霍戎咬着他的耳朵,声音低哑而暧昧:“所以啊,以后每天都要跟哥哥学骑马,白天学,晚上也学。”
赵远阳忍不住了,骂了句:“不要脸。”
霍戎似乎让他的反应逗笑了,低声道:“跟你说着玩的,晚上不会欺负你,可是你太软了,哥喜欢欺负你。”
赵远阳听得脸烧红,“你别带坏我。”
“你别勾引我,我就不带坏你。”霍戎捏他的腰,糙热的手掌抚摸着,有点生疼,让赵远阳特别难受,觉得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他气息不稳道:“我不骑了,你别摸了成不成……”
“不成,说了要收拾你的,好好骑你的马,别乱动。”霍戎咬了下他的耳尖,舌头从他耳廓边缘轻轻一扫。
赵远阳忍不住颤抖下,闭上眼,妥协了:“……你摸吧摸吧,明天我死也不骑马了,别想让我骑!”
因为他之前的的情绪失控,勒了下缰绳,导致现在温蒂情绪也有些失控,跑得比先前快许多,冬季的冷风从脸侧刮过去,赵远阳却一点不觉得冷。
浑身都是滚烫的,尤其是后背,屁股是重灾区。
他一会儿全身僵硬着,一会儿又软下来,可他却又不得不拉着缰绳,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操纵马的方向和速度上——免得自己一个不注意,勒得温蒂这匹温和的马儿发疯了。
霍戎很喜欢摸他,觉得赵远阳摸起来舒服,他一开始只摸他的腰,后来就更放肆了,往上走,抚摸他锻炼出来的,比常人稍显饱满的胸膛。
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乳头揉搓,很轻地揉搓,但或许是那手指布满枪茧的缘故,导致赵远阳感受到了疼,疼里夹杂了让他牙齿发酸的酥麻。他咬着牙,低声警告:“你够了啊!”
眼神足够凌厉,可眼角是红色,带着春色,声音也不够强硬,是软的。
“不够,”霍戎好整以暇,流氓本色尽显,“阳阳,你不知道,上次你打翻了姜汤,衣服湿透时,哥就很想这样摸你了。”
他鼻尖顶着赵远阳的后颈窝,腿夹着他的腿,“舒服吗?喜不喜欢哥哥这样欺负你?”
“一点也不!”
赵远阳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似乎从他点那个头起,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霍戎这是真的要吃了他!
而且还一点不含蓄,他的行径恶劣到昭然若揭!
这会儿赵远阳才终于明白,原来之前的时候,戎哥摸他的脚,摸他的脸颊,头顶,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现在才是来真的。
应该说这叫报应,以前他对霍戎坏透,现在是戎哥对他坏透了。
骑马原本是件很惬意的事,却让霍戎搞得异常情色。
葵园很大,赵远阳记得以前来这里玩过一次,他坐着观光车,大半天才逛完。
现在骑着马,温驯的马比观光车慢得多,顺着小小的路踱到这头,慢慢再返程,直到日暮西山,赵远阳才终于得以解脱。
——戎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他全身是汗,一下马就去洗澡了,以防霍戎突然进来,他还锁了浴室的门。
大约是为了补偿他,晚饭后,还有刚做好的栗子蛋糕。他吃得饱胀,回到房间时,却突然发现床上那个毛茸茸的粉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之前戎哥床上的那块枕头——霍戎睡不惯软枕,他的枕头是木制的,深褐色的阴沉木因为年岁而油光发亮,赵远阳睡过一次,特别硬,很难忍,真不知道霍戎是怎么经年累月地忍受下来的。
他把枕头移过来,似乎在告诉赵远阳,这个床现在有他一半所有权。
在赵远阳没点那个头之前,霍戎是克制礼貌的,态度隐忍,但在赵远阳今天点了那个头之后,事态就骤然剧变。
霍戎知道他的底线,也一直在试探他、试图突破他的底线,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赵远阳。
而远阳也是矛盾,嘴里说着不要,结果身体一再忍让,似乎对霍戎有着很大的容忍度,无论他做什么,做得再过分,他都不会真的生气。
霍戎要睡他的床,赵远阳没有资格拒绝,也没法拒绝——似乎从心里那道防线被突破后,从前再如何觉得难以接受的事,现如今都可以忍让了。
但赵远阳下午是被他的给折腾怕了,不敢让他进自己的被窝,他伸手在床中央画了条不存在的却泾渭分明的线,严肃地申明:“我睡这边,你睡这边,不准超过来,谁超过谁就是小狗。”
一张床、一人一半;两床被子、一人一床,公平。
霍戎觉得有意思,长腿一伸,抹平那条不存在的线,眯着眼:“谁给你的划分地盘的权利?”
赵远阳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了,“这是我的床,我连这点权利都不剩了吗?!”
“小家伙,你有没有权利,是我说了算,你得听我的。”
赵远阳听得心里生出了逆反来,觉得他的控制欲太强了——明明以前还没这么厉害的,可他今天算是真的了解到了。
“我要是不听话,你要干嘛?”
霍戎看着他,唇角有一丝的笑意:“不好说,你最好乖乖的,听哥的话,不要自讨苦吃。”
赵远阳更不好受了,抱着自己那床被子,表情很凶:“我就不听!你要是越线,我就……就咬人。”
霍戎让他的威胁逗得笑了,这是威胁呢,还是勾引啊?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得很。长臂一伸,直接勾过赵远阳的的脖子,用力把人扯到床的这边来。两人鼻尖相抵,胸口紧贴,气息急促,体温也在升高。
霍戎无所顾忌,揽着他的腰,“小阳阳,现在公平了,我做一回小狗,你也做一回小狗,咱们都打破了规定,现在该我来定规矩了。”
“哥这个年纪,什么都能忍,这方面不能忍,你要是不让我碰,我急了可是会弄哭你的。”他手轻轻抚摸赵远阳的后脑勺,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望见他的眼睛里,“我的规矩是,我有需求的时候,你得帮帮哥哥,明白吗?”
他勾着赵远阳的脖子,让他再下来一些,嘴唇贴了下,一触即分,“像你刚刚说的,你想咬我,没问题,想踹我也没问题,尽管往这儿踹。”霍戎说着,手向下伸。
赵远阳浑身僵硬,这流氓摸哪里呢?他听见霍戎声音哑着,很性感:“你不知道,你脚有多软。”
——男人的脚能有多软?可相比起霍戎这个大糙汉来讲,还真的是软。
第49章
赵远阳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他会反抗, 挣扎起来动静很大——但他拧不过霍戎。
来了那么几次后他就明白了, 他越是反抗得激烈,戎哥就越来劲。
所以现在, 他几乎不会费力去跟他反抗。他艰难地跟霍戎对视着,心里很纠结, “我问你哦,你是不是……恋足?”
他话音刚落, 空气就凝滞了。
赵远阳感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霍戎身上的气息带着一丝危险, 眯着眼,手轻轻捏着他的脸颊, “哥没那种嗜好,但你还小,哥不能碰你,你要是愿意拿脚给我弄,我也没意见。”
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赵远阳才咬牙切齿般地开口:“变态。”
霍戎一笑,“别这样瞪我,不然我得忍不住了。”
他一说, 吓得赵远阳立刻不敢对他怒目而视了。他打心眼里认为,要是换个人来跟他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他妥妥得把人废了。但这个流氓换成霍戎,赵远阳就只能忍着了。他还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 踹一脚他说爽,瞪他一眼他还以为是勾引。
——他完全招架不住这样的霍戎,原以为关系确认后,戎哥肯定是事事顺着他,任自己捏圆搓扁,但赵远阳现在发现,反倒是自己拿他毫无办法。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道:“那我们打个商量行不行,我不让你碰我的时候,比如现在,你能不能不摸了?再比如早上,我睡觉的时候,你也不许摸。有人抱着我,我睡不着的。”
霍戎听着他的条条框框,一挑眉,“为什么早上不行?”
“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早起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我不想发生尴尬的事。”
他特龟毛,霍戎听得笑了声:“那是谁生病的时候,靠我怀里睡觉的?”
“你都说了,那是生病,是特殊情况,不作数的,而且我又没有赖着不走,是你硬要抱着我的。”赵远阳说,“当然,如果你胸肌软一点,那我没意见的。”
他喜欢睡在柔软的床上,喜欢睡很软的枕头,什么都喜欢软的。他说自己不喜欢霍戎硬邦邦的胸肌,倒不是矫情,他想要跟霍戎一样的身材,但如果要抱着这种身材的男人睡觉,赵远阳内心是聚拒绝的。
霍戎没说话,抱着他动了下,让他靠在自己胸前。赵远阳被迫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侧脸贴着他的炽热的胸肌,隔着一层睡衣布料,赵远阳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
他脑袋想动,可是霍戎摁着他,不让他动,赵远阳不满地嘟囔:“干嘛啊你,我现在还不睡觉,我要打会儿游戏再睡。”
霍戎手抚摸他的头发,“没让你睡,别动,嘘,安静。”
赵远阳不明白他的意思,霍戎却用一只手盖着他的耳朵,这样,赵远阳两只耳朵就接近于听不到外界的状态了。他也看不见霍戎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引起自己胸腔的共鸣。
心跳的步调似乎不知不觉变得一致了。
赵远阳慢慢安静下来,听着他很稳很响的心跳。霍戎用另一只手臂揽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赵远阳都快睡过去了,才感受到他拿开了放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掌,低声问了句:“这样睡觉舒不舒服?”
赵远阳昧着良心说:“不舒服。”
“撒谎,”霍戎低笑道:“这才五分钟,你就要睡着了,还不舒服?”
“那只能说明我困了。”他狡辩,“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
霍戎知道他就这个性格,非要跟自己斗嘴、争个高低才肯罢休,只要自己让他了、承认他赢了,他就高兴了。
这样的赵远阳,霍戎也不是拿他没辙,他用力量和强权让他认清现实:“傻阳阳,不管舒不舒服,以后你都得这样睡了,明白吗。”
“你怎么这样啊!”赵远阳不满极了,觉得自己的权益已经变得像指甲盖那么小了,他双手撑在他胸口,整个上半身都起来了,居高临下的,这样的姿势让赵远阳觉得自己在霍戎面前的形象高大了些许,“你这么专制,那你干嘛还征求我的意见,问我舒不舒服?我觉得不舒服,你还必须按你的方式要求我?”
“我不管,我要睡枕头。”
他态度强硬,霍戎没说不让他睡枕头,只是喜欢看他闹脾气的样子,觉得有意思。
看戎哥没说话,赵远阳还以为自己维权成功了,这下得意了,眉飞色舞的:“你是不是同意了?”
他双手撑在霍戎胸膛,霍戎轻轻一拉,赵远阳双手就弯折下来,接着摔他身上。赵远阳还没反应过来,霍戎便抱着他翻了个身,从赵远阳划定的属于自己的那个地盘,翻到赵远阳的那一半床。
他手掌扣着赵远阳的后脑勺,整个人压迫性地把他严丝合缝地压住,像座大山似的,把他压得不能动弹。
他逼近赵远阳,声音很低:“阳阳宝贝儿,你刚刚说的,我答应你,我可以犯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