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意境,很好。
华淇选择死亡。
于澜清先是搓着华淇的左手臂,再滑到华淇光裸的后背,心想这娃怎皮肤这般好。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么问了。
“嗯?”华淇还沉浸在于澜清那销魂的调调里,没回过神来,“哦,小时候泡了几年的药浴,不好岂不是对不起那些名贵药材了吗?”
“是有病吗?”
“你才有病!”
“……为什么泡药浴?”
华淇在水里晃着左手,让水从指尖流过,明明知道抓不住,却还是不停的握紧又张开再握紧。
他闷闷的回答道:“受重伤了呗。”
于澜清听出他不想谈这件事,于是换了个话题:“我看你懂得的挺多,长得也白净,举止也不粗俗,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吗?”
“算是吧。”华淇垂下眼,望着泛着光的水面道,“现在不是了。”
“你亲人呢?”于澜清问。
“全死翘翘了。”
“……”
“不需要同情,他们死了我也没多伤心。”
一颗心里能装伤心事的地方能有多少?
那么多悲欢离合,苦痛折磨,愤怒恨极之事哪一件不往心里放?
放不够就塞,塞不了就丢掉那些不需要的。丢的时候把大部分感情也放走,残留的只是为了让你想起,经过这件事时原来你也是哭过,痛过,埋怨过的。
但那一丝余下的微不足道的感情却扯不痛现在的心。
于澜清呵了一声,道:“看得出来,你属没心没肺那一类的。”
“哈哈……于堂主真是慧眼。”
“为什么来牙山?”
“没见过武林大会是什么样子,就过来看呗。”
“这样啊……”
于澜清的手往华淇前面滑去,正好是把华淇圈在怀里的姿势。
他低下头看着,正好可以看见华淇胸前的突起,华淇的左肩已经去了瘀血了,白皙的皮肤衬得那里粉得可人。
于是他闷着坏笑,恶趣味的用指腹打着圈磨着,感受到怀中的人颤了一下,便变本加厉的揉捏起来。
“你干什么啊?”华淇右手不能沾水,只能用左手去抓于澜清的手,可抓得了一只抓不了两只,另一边手像是被他的阻挡惹怒了一般,更加大力的揉捏。
华淇一个激灵,觉得又羞耻又难受,但又有点舒服,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不要弄了……”华淇道。
于澜清看着华淇的下面,微微抬起了头。
于澜清笑容更深,两颊中央微微凹陷,其实他是有酒窝的。
他微微躬背,把头架在华淇的肩膀上,边动着手,边看着华淇微启红唇,低垂着眼,卷长的睫毛颤动着,双颊透着粉红的可爱样。
这副动情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侧脸含住了他的耳珠,华淇身子一抖,侧头躲开
于澜清哪能让他逃,紧追着凑上去,再次咬住他的耳珠,用牙齿轻轻磨过后,再伸出舌头温柔的舔舐。
温热的气体喷在华淇的耳旁,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呼多长,吸多深,一丝不漏的全钻进耳朵里。
抓着于澜清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没了力气,看似在抓,其实只是软软的搭在于澜清的手臂上,于澜清特自然的握住华淇的下身……
华淇虽然快满十七岁,但他九岁跌下断魂山,其后专心跟着师父治了五年的伤,离山后也只忙于计划,没有□□没有□□,连第一次坐完绮梦也是只呆坐了一会儿便自己换好衣服,根本没把那梦中的美好当作是美好。
这种事做的是少之又少,可谓活得那叫一个修身养性。
加之于澜清的手法实在太好,跟平时他只为快速解决时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既有点心慌又十分享受。
于澜清突然加快手上的动作,华淇猛地一哆嗦,□□堵在嘴里像极了呜咽,呜咽着射在了水里。
于澜清分开他的舌,带出一线银丝。
华淇靠着他的胸口大口的喘气,眼神涣散,还沉浸在刚刚的欢愉中。
水面上飘着缕缕白浊,于澜清在华淇耳边笑着,凑到他耳边调笑,嘴唇磨着耳骨:“这么多,你难道不经常自己解决吗?”
华淇这下回过神来,刚下去的红晕又重新冲了回来,左手撑着木桶边站起来出了木桶。
他拿过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连身子都不擦就赶紧套了起来。即使只有一只手不方便,华淇还是拼了命的扯衣服。
于澜清也出了浴桶,站在华淇身后看他如何的手忙脚乱。
华淇换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连忙跑回床上,被子一盖,连头都没露出来,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害羞。
过了一会儿,于澜清的说话声穿过床被闷闷响起:“不露头会憋死的哦。”
“……”
“你头也没擦,就打算这么睡吗?”
“……”
于澜清看华淇不理自己,干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华淇浑身一僵,急忙挪远了,翻过身来背靠着墙,一脸惊恐的问:“你干嘛?”
于澜清侧躺着,用手撑着头,笑得极好看:“陪你睡觉啊。”
怎么面瘫时那张脸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冷酷脸,笑起来反而成长出入青楼的二赖少爷了?
“大哥……我心脏不好你可千万别折腾我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于澜清笑得深了,俩酒窝特别明显,“你自己要我做的事,我做了你反而说我折腾你,不合道理。”
华淇心道好一个不合道理,我原话里面有叫你帮我解决生理需求么?
不对……这需求还是你挑起来的!
我有叫你帮我挑起生理需求吗!
“……我去李忡睿那睡。”说完就爬过于澜清的身体,准备找鞋,然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澜清一看他要逃,一个抬手就把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的华淇给揽腰拉了回来,顾及着他身上的伤,另一只手便托着他的肩,狠狠的压在床上。
华淇看他面色阴沉,顿时怂了。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的这间房也是我的,你不想我陪你睡觉,还不准我想陪你睡觉吗?!”于澜清愤愤道。
等等,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还没等华淇说话,于澜清就大手一挥挥灭了床头旁的灯,圈着华淇躺下了。
华淇的额头贴着于澜清的胸口,愣了半响。
头顶传来于澜清的闷声,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催眠剂:“快睡。”
说完在掌心运作内力,慢慢抚干华淇湿漉漉的头发,再将手伸进衣服里,抚上华淇因为湿发而发凉的后背。
华淇先是一僵,后来发现于澜清没打算做什么就放松下来,再后来因为于澜清的手太温柔也太暖和了,窝在于澜清怀里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这的确是华淇自九岁以来,睡得最安稳的觉。
居然拜于澜清所赐。
第13章 第 13 章
武林大会如期而至,可惜天公不作美,连续晴了好几天的天偏就在今天阴沉下来。
本就是冬日,少了阳光给予的那点温暖,寒风凛冽得似要划裂皮肤。
牙山上盖着白皑皑的雪,山下则布着乌鸦鸦一片人海。
牙山中靠近中心的一座山下,众门派齐齐聚于此,一座离地两丈高,宽十几丈的大台横突在崖上,从台这依次从里向外分左右两排座位。
坐在前面左右两侧的门派则是江湖四大门派,慢慢往后一左一右的排座位,同排面对面的门派,在左比在右的次一等,每个门派都备了一把太师椅,给掌门坐的,弟子都站在太师椅后面。
游侠是在外围要么席地而坐,要么站着,但有些人缘的会得门派之邀,一起站在前头。
大部分人已经到会场入座,不怕冷的独立寒风,头发共衣摆齐飞,站在高处的人更是有种自己已经登上顶峰,俯瞰世人之白日梦。
外面越冷就衬得屋里越暖和,华淇被于澜清抱得十分暖和,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于澜清睁开眼睛,先醒了。
细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很热闹,估计时候也不早了。
他轻轻拍了拍华淇的背,柔声唤道:“华钰辰。”
华淇从鼻子里磨出来一声“嗯”,尾音拖长,末了又往于澜清怀里钻了钻。
似乎前面那一声只是无意识的应答。
哎哟喂,我家这只好可爱啊嘤嘤嘤!
他本想和华淇躺会儿,念头刚起门外李忡睿就敲了门:“堂主,该去武林大会了。”
他这一敲,把华淇给敲醒了。
华淇在于澜清的怀里慢慢睁开眼,动了动手指。
于澜清看他醒了便下了床,谁知被子刚掀开就被华淇扯了回来,闭着眼睛,带着八分睡意两分责备道:“风进来了。”
合着他前面那一睁眼再一闭眼就开始睡回笼觉了?
于澜清又拍拍华淇的背,道:“该去武林大会了。”
“……你去又不是我去。”华淇回得挺快。
“可你都不给我下床啊!”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味道变了。
华淇闻言睁开条缝看他又立即闭上,用手推了推他,道:“走,速度。”
“……”于澜清手从他的背滑到腰处,时轻时重的揉着,语气委屈,“你看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还陪你吃饭,玩,洗澡睡觉了,不仅如此,还附赠为你解决那档子事,你连武林大会都不跟我去么?”
这宠物怎么有点不认主人啊,有点急。
门外李忡睿站了良久,等不到回应又敲敲门:“堂主,该去武林大会了。”
于澜清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回:“好。”
末了又突然变换表情,笑得殷勤。
手上动作从揉改为掐,华淇本来给揉得很舒服,基本处于浅眠状态了,这一掐愣是给他掐了个五分醒。
结果两人是被李忡睿突然闯入房间给吓得赶紧下了床。
不知为什么,李忡睿这个名副其实的面瘫,在他眼神注视下,本来华淇和于澜清就没什么,给他一盯,俩人都有种少女偷谈恋爱,被严父发现的慌张感,以及尴尬……
李忡睿长得不丑,很硬气的一张脸,母亲是波斯人,但生下他大部分随了中原的父亲,黑直的头发,黑色的瞳体,只是皮肤比别人白,轮廓也比别人深,下巴和嘴唇上面都留着青黑色的胡渣。
李忡睿面瘫会给人一种这个人就是个正经人,一定很能干的感觉。
而于澜清面瘫则是给是人一种这人不好靠近,别去惹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虚,估计多半是因为于澜清只是外表严肃内里风骚吧。
三人吃了早点,帮华淇抹好药,缠上纱布,换好衣服便出发了。
武林大会真正举办的只有三天,第一天谈交情讲废话,第二天比武艺,第三天论哲学继续讲废话。
比武进行到武林盟主这便可以选择挑战或放弃挑战武林盟主,无论挑战与否都是可以获奖品。
若第二天的比武没能比完,可以延续到第三天,把废话给剪了。
之后的时间武林盟主会邀请各门派的掌门和江湖上有名的游侠到他的山庄做客。
做完客也差不多拜拜了,想回家找妈的就回家,但有些手艺人会继续在牙山摆摊摆上半月,门派弟子想留的也可以继续留。
于澜清一行人迟迟赶到,在众人眼皮底下慢悠悠的走到自己门派的专座。
因为风火堂是江湖四大门派之首,所以给的位置最大,可于澜清带的人又最少,空唠唠的三个人,在一帮门派弟子的夹围下,显得特寒酸。
于澜清坐在太师椅上,往后扭头唤了一声:“华钰辰。”
华淇垂眼看他,只见于澜清拍拍自己的大腿,脸是装得什么表情没有,但眼睛泛着奇异的光。
很明显,想让华淇坐他腿上。
华淇看了他一眼,无言的移开了眼睛。
心道这厮昨晚洗澡把水漏脑子里了么?
出门前抹药也是,推开李忡睿,偏要自己动手,纱布也要自己缠,脸上还洋溢着恶心的笑容。
实际上于澜清之前一直觉得华淇像野的,还没被自己驯服。可自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他觉得华淇铁定被自己征服了。
于是秉着自己的宠物自己养的信念,坚决不能让别人来代照顾,不然就不跟主人亲了!
昨晚华淇居然不要主人打算跑去找李忡睿,威胁!李忡睿就是个威胁!他现在已经把李忡睿列为头号危险人物,时刻提防着李忡睿。
李忡睿:???
华淇看着对面的青城派,暗暗捏了捏大拇指。
青城派是今天才赶到的牙山,对方是掌门带着弟子来的,虽然表面装得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眼皮下盖不住的乌黑,时常的走神以及不停的喝茶醒神可以看出,其已倦惫不已。
有一人猛敲铜锣,刺耳的锣声带着颤音猛地穿过人的耳朵,华懵不由得皱眉。
锣声还未消,一阵长长的牛角呜呜声四起,低沉却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