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战北无极接下来却说了一句让郁蓝明和张公公吐血的话语。
“不过,张公公现下受伤严重,不宜再操劳宫中之事,今日起,四哥,王宫的安全便由你负责吧。”战北无极摸着下巴,似是思量许久才做的决定。
张公公愣在那里,抬眸,他望着一脸天真的战北无极,眼底泛着嗜血的冷光,却也只能咬牙切齿道:“谢世子关心,老奴定当好好养好身体,保护王上安危。”
郁蓝明看到张公公眼底的冷意,一时间心慌意乱,同时越发怀疑,是张公公刻意制造了今日这一起事件,想至此,她的一颗心如坠冰窖,连呼吸都透不过气来。
“四哥,我知道你无心掌管宫中权力,不过现下父王昏迷不醒,如果连宫中安危都无法保证的话,父王的安危岂不是更加让人担心?所以,为了父王,无极请求你接掌张公公的权力,保证整个王宫的安全。”战北无极郑重其事道。
战北野依旧冷着一张脸,见战北无极此时一脸严肃,他忍不住扬了扬眉,旋即淡淡道:“既如此,本王便不予推脱了。”
战北无极忙换上一张笑脸,激动道:“无极就知道,四哥没那么无情,会置父王的安危于不顾。”
战北野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冷冷望着此时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几位将军,旋即沉沉开口道:“宫中素来戒备森严,而今刺客竟无声无息潜入,几位将军难辞其咎,王宫中恐有勾结刺客之人,为了王上安危,即日起,几位将军解甲回家,所有驻守王宫的军人均被遣散出宫,本王会亲自带兵入宫。”
“郡王爷!”几位将军满目震惊的望着战北野。
战北野却看也不看他们,冷声开口道:“安乐。”
“王爷!”安乐躬身站在门外。
“拿着本王的兵符,调集三千人入宫。”
“是。”
“啪啪啪!”战北无极忍不住鼓掌,面上满是兴奋道:“四哥果然好手段,这下子无极再也不用担心被坏人劫持了。”
几位王子也跟着附和起来,不过,无论他们的溢美之词多么生动好听,战北野始终面无表情,好似他是被逼着才掌握这权力般。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有多么震撼,震撼顾天瑜身后这批人那超绝的实力,他也越发对顾天瑜的身份感到疑惑。
郁蓝明擦着额头冷汗,来到战北无极身边,拽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张公公孝忠于你?”
战北无极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无辜道:“可是张公公需要休养啊,你看他那个样子,要是再不休息,真的会死掉的哦。”
郁蓝明有苦说不出,只好搅着锦帕,坐到桌前生着闷气。
而得偿所愿的战北野,交代好一切后便匆匆离去,那三千人恐怕还要花些时间安排。众王子见尘埃落定,不出一会儿,便纷纷告辞,不一会儿,室内又只剩下战北无极、郁蓝明、张公公,和一直昏迷不醒的‘西凉王’了。战北无极见张公公“伤势颇重”,虽讨厌他但仍旧起了恻隐之下,遂他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浅笑道:“张公公,我帮你涂抹伤口吧。”
正文 第4卷:嚣张傻妃…第42章:躲不过,她的毒
第4卷:嚣张傻妃…第42章:躲不过,她的毒
郁蓝明兀的睁大眼睛,张公公僵直了身子,还未反应过来,战北无极已经拿了剪刀等走了过来,他拉着张公公坐下,而后仔细的为他剪掉碎步,又让小喜子打来热水,认真将伤口清理好之后,才将金疮药撒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包好。
张公公的面色,由铁青慢慢转为柔和,他目光复杂的望着此时神情专注的战北无极,声音难得有几分柔和道:“老奴何德何能,能让世子亲自为我处理伤口。”
战北无极头都没抬,只认真道:“哪里的事,刚刚若不是因为本世子被抓住,你也不会束手束脚,从而被那三个人所伤。”
郁蓝明捏着一杯茶盅,指尖不知不觉的用力,力气之大似要将茶盅捏出个窟窿,她却毫无所觉。她望着此时难得交流的两人,眼底竟染上一层氤氲。
王宫的风波算是平息了,然而顾天瑜这边,紧张的气氛依旧在包围着他们。顾天瑜因为不放心,执意要燕小六和纳兰雄帮助小三小四。毕竟这大白天的,要想一下子解决掉六七个女子,虽然他们有药,但依旧很难保证不发出声响。遂,此时小三小四一直未曾靠近行宫,而是和他们一样,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正安静等待时机。
纳兰雄二人拗不过顾天瑜,加之二人并未在周围发现可疑人物,便顺了顾天瑜的意思去寻小三小四了。
也就是说,此时顾天瑜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她本来就警惕性高,加之用毒能力,几乎能与欧阳少衡比肩,至少她认为,无人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她的身后而不被她察觉到,而她一旦察觉到,即使那人武功再高强,也躲不过她的毒药。
遂,此时她可谓十分放心的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当一双手卡住她的喉咙时,她转动手腕,然而,那人立时将她点了穴。
“想算计我?”身后,一个阴冷喑哑的声音说道,听声音可以辩别出来,那人约莫四五十岁,应该正是那夜阿大发现的女子,也就是战北渊口中的“哑婆婆”,哑婆婆不哑,是顾天瑜预料之中的事情,遂她如今并未多惊讶。
顾天瑜被点了哑穴,遂不能说话。她没想到,百密自有一疏,她真的算错了这笔账,也高估了自己。
望着那从洞口冲杀出来的人,顾天瑜眸中满是焦急,身后那人冷笑道:“整个安宁郡王府,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你妄想着瞒天过海,带着四个人就来搅了我的洞穴?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顾天瑜心中一紧,“本宫”?难道她是……之前的猜测越加确定,顾天瑜因不可置信而怔怔愣在那里。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这些属下,因为你的错误而惨死!”妇人阴冷的声音,一如冬夜里最冷冽的寒风,吹在顾天瑜的耳畔,令她感到恐惧。
她望着厮杀中的四人,一颗心似被揉搓成一团,堵塞着无法呼吸。
然而,一身着红色战袍之人突然自行宫宫门口出现,顾天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时挥舞着长枪的战北野,而战北野身后,安乐及一群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前仆后继而来,那些本来气势高涨的女子,立时乱了阵脚。
同样乱了阵脚的,自然还有顾天瑜身后的妇人。她银牙紧咬,冷声道:“没想到你竟然连他都叫过来了!”
顾天瑜心下大喜,她觉得自己这几日做的最好的一个决定,便是今早将哑婆婆的事情告诉战北野,他大概是不放心,所以与她来了个里应外合,不曾想,这行宫内竟然也与安宁郡王府相连,没有算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麝月床榻下面的秘密了。
“莫要以为这样你就有人救了。”突然,妇人冷冷的,下一刻,她一掌拍下,顾天瑜玉颈一痛,而后晕厥。
此时冲出重围的燕小六,急急往树林赶去,然而,这里哪里还有顾天瑜的影子。他神色仓皇,高喊道:“姐姐!姐姐!”
此时那些女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战北野几人互视一眼,均奔向树林,却看到一脸懊恼的燕小六,而顾天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枯叶凋零的树林中,尘土四处飞扬,此时几个男子颓败站在那里,面色凝重。
“该死!”战北野一拳狠狠砸在树上,旋即,那树枝摇曳,树枝上仅有的几片枯枝也簌簌坠落。
“安乐,麝月呢?”战北野转身,望着此时同样面色凝重的安乐。
安乐躬身道:“主子,他们已经去请了,可是主子,小世子……”
战北野横眉冷蹙,转身,冷声道:“他也大了,也该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是不可信的,有的人一直在欺骗他,却不是本王!”
安乐知道战北野动了真怒,不禁为麝月捏了一把汗。而燕小六等不及,早已经与小三小四一同去寻顾天瑜了,临走之前,他们在天上发了一个信号弹,想必不出片刻,潜伏在凉都的那批死士都会到来。
纳兰雄虽然心中焦急万分,然他想着的是,跟着战北野能更快的找到顾天瑜,遂他留了下来,并从燕小六那取了一个信号弹,等到有消息的时候,便与他们联系。
不一会儿,麝月便被几个侍卫带了过来,不出安乐所料,战北渊此时正一脸畏惧的窝在麝月的身边,大大的眼睛中除了害怕外,还有几分好奇。
麝月却是出奇的冷静,她来到战北野面前,在他那冷到几乎要让她窒息的目光下,规矩的福了福身子,柔声道:“麝月见过王爷。”
说罢,她望着面色仓惶的战北渊,小声道:“渊儿,还不给你爹爹行礼?”
战北渊却鼓着腮帮子,赌气道:“爹爹是坏人,我不要给爹爹请安。”
麝月敛眉,刚要说什么,战北野却冷声打断道:“好了,现在本王没时间和你们母子两个玩,麝月,本王只问你一句,这地道,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它有几个出口?有没有什么更隐蔽的地方?”
正文 第4卷:嚣张傻妃…第43章:一无所知
第4卷:嚣张傻妃…第43章:一无所知
麝月无奈苦笑,淡淡道:“麝月如果说,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呢?”
战北野冷冷望着麝月,他现在担心顾天瑜,哪里还有时间与麝月客气,一想到他在知道哦一切后,竟然再次被欺骗了整整六年,他就感到异常愠怒,当下冷声道:“麝月!莫要以为你是渊儿的娘亲,本王就真的会姑息养奸。你从一开始就爱欺骗本王,整整六年!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勾结小人,在我安宁郡王府底兴风作浪。”
说至此,他面色微红,攥紧拳头,指着战北渊冷声道:“是不是……渊儿是谁的种,本王也应该怀疑一下?”
战北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呆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开始大哭,麝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战北野,咬唇道:“王爷,您怎可说出这等话?妾身有错,但错与渊儿无关。”
“哼,渊儿知道什么?你自与我相识的那一刻,便开始欺骗我,阴谋阳谋,哪一个你没有用过?所有欺骗都是你给的,渊儿不知道,却一直怨怪我这个爹爹。这一切,我都可以不去计较,只要你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好好将渊儿带大,我永远都不会为难你,可是……”
说至此,战北野一拳打在树上,树枝再次晃动起来,狂风大作,他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妖艳的红,如残血般可怖。
麝月面色仓惶,拢在袖中的玉手死死地攥着,指甲扣在手心的疼痛,她亦毫无所觉。
“可是,你一而再,再二三,欺骗本王?若本王当初真的狠下心杀了你,你如何能欺骗的了本王?”战北野说罢,缓缓闭上眼睛,冷声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战北渊忘记了哭泣,他睁大眼睛望着愠怒的战北野,又看了看此时面色难看的麝月,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一点,那便是他的娘亲一直在欺骗他的爹爹。想到这里,他的小手无助的去拉麝月的袖子,小声道:“娘亲,你为什么要骗爹爹?渊儿真的不是爹爹亲生的么?渊儿的爹爹是谁?”
麝月望着战北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鼻尖胃酸,旋即,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她有几分责怪的望着战北野,却在他那比她冷上千万倍的目光中节节败退。她搂着战北渊,柔声道:“傻孩子,你是爹爹的孩子,是娘亲骗了你爹爹,但是你是他的孩子。”
战北渊摇摇头,抽泣道:“刚刚爹爹说我不是,爹爹不要我了,这次爹爹真的不要我了么?”
所有人均背过身去,战北渊的乖巧众所周知,他自小便甚是讨喜,除了那日想要去找顾天瑜麻烦时,脾气大了些,平时温顺的好像蹲在年画里的娃娃。
此时见他哭的这般伤心,加之他说的话……大家立时起了恻隐之心。
然而,战北野依旧冷着一张脸,面色没有一分变化,他继续道:“麝月,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那哑婆婆是谁?她藏身的地方,还有哪里?如果你执意不说的话,自今日起,郡王府便再无你的一席之地。”
麝月身子一颤,她摇摇头,心灰意冷道:“麝月真的不知道,纵是王爷杀了麝月,麝月也还是不知道。麝月……只求王爷莫要加怒于渊儿,如果您真的怀疑渊儿的话,大可以滴血认亲……”
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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