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我略显害怕。
“下次不敢了,我*下次见到你我就废了你!”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
“对了!有没有看见有两个人受伤从这里走。”黄毛恶狠狠的甩下一句。
“好。。好。。好像看见了。”我暗自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候还会表演口吃。
“去哪儿了啊!”黄毛挥了挥手中的砍刀。
“出口处左拐。”我胆怯的说。
“看清楚了吧!是个光头和红毛吧。妈的敢骗我老子废了你!”.“大哥你看我这样敢骗你吗?”
“哼!你倒是敢吗。走!追上去。”黄毛指挥着手下的小弟。
黄毛和手下的小弟快步冲向巷子拐角处。我暗自叹了口气。刚准备拎起行李。忽然走到拐角处的黄毛大吼一声:“慢着!”
黄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小子啊!你以为我这头黄毛只是给人看的吧!你他妈以为我脑子里都装的屎是吧!”黄毛扫了一眼石板街上血迹,两行血迹清晰的通向了拐角处的两个水缸。。。
没等我说话。水缸里的红毛率先爬了出来:“看来黄毛今天是想要了我们的命了,阿力咱出来吧!”说话间光头阿力也爬了出来。两人相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阿力嘴里还嚷嚷着:“跟他们拼了!”
黄毛点了根烟,指着我发狠道:“待会在收拾你小子。”然后换了副喜笑颜开的表情:“两位大哥不要动不动就拼命拼命的。咱混这行的也是有素质内涵地。只要两位大哥交出包子,以后我黄毛看见了两位还是会客气的喊声大哥,两位要是把猴哥给惹火了,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喽。”
“黄毛,你可是在我们东区的地盘,你就不怕一品哥的弟兄马上就到?”阿扁有点不甘心。
“怕我还真怕。可惜你们的一品哥这会正在帝豪跟你们家二爷的龙宝在争妞呢!啊哈哈哈哈哈。。。”
“不跟你们废话了,今晚你们俩要么把包子交出来,要么这条巷子就是你们俩的葬身之处,你们给句话。”黄毛转身问身旁的一个小弟:“其余的兄弟快到了吧。”只见那小弟答道“快了”。
阿扁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和阿力商量到:“你看呢!阿力?”
“不带是死,带了回去也是死,不如拼了算了。”
巷子入口处此时又拥上来20多人个个手持钢管和砍刀,面露凶相。估计就是黄毛说的其他的兄弟吧。两边的小店可能见惯了这些架势,都自觉关上了门窗。我心里有点发怵,心想那黄毛估计不会放过我的,如果真打起来以我在警校的格斗表现,我还是可以杀出去保命,我担心的是今天的机会如果流产,以后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想到这我心一横转头跟阿扁说到:“哥们!我底子薄,把你的菜刀借我吧!”
“啊?”阿扁有点意外,随后反应过来递过来那边菜刀。“好样的哥们,有命的话,你以后就跟我吧。”
“哼哼!不自量力!”黄毛吐掉嘴中的烟:“兄弟们!开工!”
出入口两边的人一步一步向中间*近,我、阿扁、阿力三个人也退到了一起。阿扁显的镇定,光头阿力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兄弟们!待会我照顾不了你们了,杀出去各自逃命吧。”阿扁发话道。
不禁的佩服起阿扁,生死关头还能想到别人,想到这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菜刀,黄毛手下的刀已经在不远处晃着眼。
现场的气氛意外的安静,静的似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黄毛也不吱声了。随着手下一步一步的靠近。。。
“都在干什么啊?街头卡拉OK啊??”一阵爆炸式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揪心的气氛。
我松了空气。巷子入口处又出现一拨人马。四五个人拥簇着一个老大慢步走了过来。这个老大不是别人,正是韩叔韩警官。
黄毛立刻脸色大变招呼手下藏起武器:“韩警官啊!咱兄弟几在这聚会呢!友好交谈嘛!没事没事,韩警官您忙您的,别管我们。”
“真不好意思黄毛啊!有人报警说你们聚会扰民了。你帮我解决解决啊。”韩叔抽出支烟,无意识的和我会了下神。“过会儿我还得去帝豪夜总会扫扫货。来!正好黄毛你身上来让我扫扫。”
黄毛立刻打岔道:“哦!我们兄弟聚会结束了,我们兄弟还有点事情,我们先撤了。兄弟们我们撤了,别打扰韩警官办公了。”
“黄毛啊做人别太嚣张了,迟早别我会收拾你的。”没等韩叔把话说完,黄毛已经神速般的消失了。
韩叔例行公事般训了我们三个人。然后借口有事带着手下离去。
巷子边的小店有重新开门。老旧的石板街上有剩下我们三个。阿力犹如死而复生般的兴奋并发狠以后要整死黄毛。阿扁表情严肃的问了我很多事,听我说来新街打工,阿扁郑重的说:“其子,以后跟我吧,我叫阿扁。。
☆、初见一品
再次站在帝豪大厦的楼下,也算是物是人非了。从前两天的摸查地形看到帝豪大厦,再从阿扁跟我说让我跟他的那刻起。我—这个江北青年已经演化成一个非职业的混混了。再看看这座矗立在新街的第一高楼,这座参杂着人生悲喜世间百态的帝豪我想说,我来了,,,见我看着帝豪大厦发呆。阿扁推了我一下:“发什么楞呢?小子?”
“扁哥,这么高的楼房以前还没见过。嘿嘿”。这话倒是不假。
“哼!个乡巴佬。”阿力龇着牙补了一句:“算你小子命好,以后可以天天住在这里啦!”
“好了,先进去吧。带你去见一品哥。”阿扁拍了拍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帝豪高约两层的大厅。里面的配饰和灯具显然都不是国货。装饰和摆设不无俗气地堆金砌玉,夸张地展览着一种并不协调的奢糜。
跟着阿扁我们直径走向拐角的电梯。从走进电梯到电梯口大概50米的路径,途中看到大概不下十多个个混混模样的,看见阿扁阿力无不停下来低头叫一声:“扁哥,力哥。”看来阿扁和阿力在帝豪还算有点分量。
跟随阿扁来到4楼的一个包厢门口。阿扁和门口的小弟耳语了一番。小弟就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了。
精致的装潢配上了一台48寸的液晶电视,电视里正在播着香港枪战片好像是《无间道》。电视前一个梳着多种颜色的扫把头的男子正在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看见阿扁阿力来了,扫把头抬头看了一下招手让我们过去:“阿扁阿力你们都还活着啊!来来来,过来陪一品哥喝两杯。”
“一品哥差点就没机会陪你喝酒,哥几个刚刚从阎罗那儿逛了一圈,这次多亏这个兄弟救了我们啊。”阿扁接过话,简单的说了下刚刚的情况。
“乓乓乓!”一品一把摔掉了手中的酒杯:“他妈的猴子胆子也忒大了吧,竟然找到我们家门口啦!老子饶不了他。阿扁阿力你们俩好样的,不愧是我一品的好兄弟把你们打的那样都没说!一品哥帮你们报仇,我他妈饶不了猴子。”
“一品哥,这是我们做小弟应该做的,应该的。”阿力摸着光头头迎了上来给一品倒了杯酒。
一品头一仰又一杯下肚,脸色显的狰狞。狠狠的盯着我:“阿扁啊!你这就算是收了一小弟是吧?”
“一品哥,其子救了我和阿力一命我就想让他以后跟着我”
我心里一震,这就是一品,果然人如其名满嘴的胡渣,不知道哪一年刮过,无忌惮的吐着吐沫芯子。两只手也没闲着,一手拿着瓶子直接吹,另一只手不停的扣着鼻子。果然是个粗人。
“其子?”一品对着瓶子仰头来了一口忽然问道:“我说阿扁你不会是给我整个卧底过来了吧。是不是啊其子?”
“一品哥,我。。我就想以后跟着扁哥混口饭吃。什么卧底不卧底的我以前就是个当兵的,前天刚刚来新街的”我对视了一品的眼神装模作样的要从行李中拿身份证给他看,心里有点发憷,手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一品跟我对峙了几秒钟,又不禁开怀笑了起来连连摆手:“哈哈哈,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还是个当兵啊!兄弟啊你不要在意啊,现在我们就怕万一啊,来来来!一品哥感谢你救了阿扁阿力,坐过来喝酒。阿力啊去叫外面上菜。”一品显然没有发觉我的紧张。
糊里糊涂的喝了几杯白酒,头显的分外的疼。谢过一品和阿力阿扁的劝酒,我倒在沙发的一旁装醉。模模糊糊的听着一品和阿扁他们高侃着最近的一些事情。大概就是一品最近和龙宝争妞和讨论着如何处理包子的事情,当我准备眯眼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品压低声音跟阿扁说:“明天晚上8点半岛咖啡店先甩掉包子的那5斤货。。。
下午阿扁帮我安排了个宿舍,所谓的宿舍就是4层的洗浴中心一个供浴客休息的小包间。大概有十多个平方。宿舍略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台21寸的电视机。甩开沉重的行李,我重重的躺在床。我看了看表这会5点半,我掏出手机快速登上qq。没过多久,韩叔“寂寞天使”的图标便闪出信息:“顺利吗?”
我:“出了点意外,不过还好。”
寂寞天使:“行。这样我就放心了,注意安全,有情况及时用公用电话打过我,帝豪夜总会门口有个卖报亭那边有公用电话。”
提到情况我不禁心里一紧:“可能有情况。”
寂寞天使:“什么意思?”
我:“明天晚上8点,半岛咖啡听一品说又5斤的货要交易。”
寂寞天使:“情况可靠吗?”
我:“在一品以为我喝醉的情况下和阿扁他们商量的。应该可靠。”
寂寞天使:“行,就这样。我现在就去和梁科长商量一下布置。我先下了。”
我:“好的”。
韩叔下了以后,我迅速删除了聊天记录,然后又胡乱的加了几个qq好友,为避免以后一品起疑心,我又乱加了些qq好友。大概就是些什么叫“雪儿”“梦儿”“小丫头”之类的。其实我心里此时最想加的是影儿。自从空降到新街,我已经在容县失踪了十多天了。不知道相处四年的影儿现在怎样了,想到她我眼前就立即浮现出她那清纯可爱的样子,大眼睛、樱桃嘴、齐耳的短发。。。
理性终究战胜不了冲动,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在添加好友的空当处熟练的输入了她的qq号。没等我说话很快影儿的图标就闪出一条信息:“你好,你认识马俊吗?”
“不。。不认识。”我别扭打着。
“哦,谢谢。”影儿打出个失望的表情。
“你过的好吗?”我有点莫名其妙。
影儿:“不好,我男友失踪了,我接受不了。”
我:“又不你重新找一个吧。”、影儿:“可是,我爱他、我爱他。”
我:“。。。”
无意间看到她的qq签名:“俊,无论你在哪儿,请告诉我好吗?你不爱我了吗?俊,无论你在哪里,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叹了口气说不上悲喜。我知道我不能跟她解释什么。不过请相信我,任务完成我会去找你的亲爱的,对不起亲爱的,我爱你。脑子里一时思绪万千我退出了聊天。
走出大厦我心情才稍微豁达。走到门口的卖报亭子买了包烟。偶然发现这会买烟的老头和昨晚的卖烟的不是一个人。便上去扯谈:“大爷啊昨晚的那个军帽大爷呢?”
“哦,你是说老王啊。他晚上过来上夜班的。”老头子透过老花眼镜泛着眼说。
“这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嘿嘿。”
跟眼镜老头随便扯了点家常,就看见一品竖着扫把头和阿扁阿力急匆匆的从大厦里走出来。我连忙告别走上去打招呼:“一品哥、扁哥、阿力哥。”
“来的正好,跟我们一起走,正要找你呢。”阿扁说。
阿力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四人钻了进去。路上阿扁跟我耳语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行不行,我稍作犹豫:“行,扁哥!”。一品龇牙咧嘴的斜视了我一眼:“好吧小子,今天看你的啦。”随后车子在一座叫“半月桥”大概50米长的桥停了下来。
阿力路边找了个小吃摊叫了四份凉拌大粉,几个人吃的狼吞虎咽,想着阿扁交代我的任务,此刻我已无暇再去细细品尝混乱扒了几口。一品看了看表:“这会5点半,你可以去了”
“叫什么来着,其子是吧!看你拉!小子!”一品撅着嘴补了一句。
我慎重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小吃摊。我径直走向了“半月桥”的桥下,一间看似仓库的,依着桥身建成的旧房子。暗自叫绝一品的心机,将包子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估计没几个人会想到的。看来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