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扑灭白光之后,那青光大手印来势却不减,继续朝姬洲子拍来。
“小心!”王骖大喝一声,手腕一抖,催动黑剑也发出一道青光,向着那青光大手印射去。
黑剑发出的青光和大手印撞在一起,两道青光一阵闪动,然后都开始渐消,最终一起消失于无形。
“臭小子,大胆!”对方的第二人斜刺里冲出,一翻手腕,举起手里的一口黑钵,朝着王骖射下一柱金光。
王骖情知那金光不是好物,连忙构起一道结界抵挡,同时将黑剑猛的掷了出去。
金光被结界阻挡,被王骖抛出的黑剑射在了那黑钵之上。铛的一声,黑钵道人连连后退了七八步远,口中溢出了一丝鲜血。
因王骖并没有惯念力在黑剑之上,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见得自自己兄弟吃了亏,青光手印道人顿时大怒,又推出一记青光大手朝王骖的头顶拍来。大掌和结界相抵,又是一阵青、白的光影乱闪,最后在“啵”的一声响后,王骖头顶的结界被破开,大掌压了下来,感觉到了压力的王骖的左手忙换成了剑指,使劲往上一戳。
与此同时,来人中的第三人,也祭起了一对飞剑,和姬洲子战在了一起。
又是一声“啵”的响后,青光手印炸开,掀起了一波气浪。气浪从王骖的头顶荡过,是以王骖倒是没有受到浪及伤爱,但是那个青光手印道人却是没有那么好命了,气浪正中他的胸口。
一声闷哼,青光手印道人噗的喷出一口老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坠下。
“打得好!”姬洲子忙里偷闲大喝了一声,左手一挥,凭空变出三柄短剑,如离弦的箭一样朝前飞去,分攻和他战一起的那人的上中下三路。
同时,手中的拂尘又挥出,三尺长的白丝束往前延展数丈之后,便猛的分开,化成两柄白色的利剑,分左右朝那人的左右齐插。
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放在斗法的事上也是一样的。
和姬洲子战一处的那个家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避让,也只能侧身而已。
只听得,噗噗的五声声响,那个家伙的胸前和右腰侧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如泉涌。
那个家伙自知不敌,连忙后退遁逃。
姬洲子正要追击,那个黑钵道人又扔出了手中的黑钵,向着姬洲子罩来。
黑钵祭在空中,陡得变得像大澡子一样大,忽忽的射下偌大的金光。
“贤弟,小心啊!”王骖大叫一声,两只手同时出力,一面扔出黑剑去抵挡,一面甩出一道青色的光绳,将姬洲子拖离了那金光之处。
当!
黑钵又被黑剑给击中,发出刺耳的响声,翻转着向南滚去。
就在黑钵被黑剑击中的时候,那黑钵道人又喷出一口血来,大惊失色的连忙掐指念咒,想要将黑钵召唤回来。
趁着黑钵道人手忙脚乱之际,踏空飞纵,手一挥,正在往下坠落的黑剑陡的变大十倍,铛铛铛的朝黑钵连劈三剑。
“啊,啊,啊!”三剑劈下,黑钵道人也发出三声惨叫。
“王哥,毁了这贼道的黑钵!”姬洲子在下方大叫道。
“小心!”姬洲子看王骖虐黑钵道人看得痛快,竟是不知那青光手印道人已经在了他的头顶,又压了青光手印朝他拍来。王骖见状,只得放弃了黑钵,黑剑的剑锋一转,激起一道如虹的剑气朝着青光手印的道人拦腰砍去。
“啊!”一声惨叫声中,青光手印道人被剑气拦腰斩成两断。
砰!
噗!
同一时间里,身后传出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是黑钵和它的主人落到了地上,黑钵砸在地上,砸得地面一阵乱颤。
“啊!大哥,三弟!”之前被姬洲子重伤的那个道人惨声呼喊,然后赤红着双眼看着王骖:“你们杀我兄弟,我也要你死!”
说着,便将手中的宝剑横在了脖子上。
“这是要干嘛?不会学那市井的妇人那样,打不赢就抹脖子,想着死后变厉鬼来找我们什么的吧?”王骖哈哈大笑。
那道人却是不理王骖的嘲讽,只恨恨的看着他和姬洲子,嘴里喃喃有词。
“这家伙有古怪。”王骖皱眉,大喊了一声:“既是那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言罢,便双手握着变得比平时大了十多倍的黑剑,狠狠的往前一刺。一道外经内蓝的光箭嗖的朝那道人的口胸射去。
却是,还未等到王骖发出的光箭射到,那道人就已经将横在脖子上的剑一拉。
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射出来,淋洒到了王骖的头脸之上。王骖顿感一阵阴寒之气袭来,鼻尖闻着一股浓浓的腐臭之气,接着,耳边传响起一声一声的怨毒的咒骂:“死!死!死!”
一时之间,王骖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阵悲凉,过去二十多年的所有不如意齐齐的涌上他的心头,不停地翻滚盘旋,泛着阴冷的寒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挥之不去,令他越发的觉得心中悲凉。这种悲凉的气息愈积愈深,渐渐的王骖的心头生出一个念头来:“还不如死去!”
“还不如死去,活着做什么?”
“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去。”
这两句话反反复复的在王骖的心头盘旋,渐渐响亮,像一记记的重鼓敲在王骖的心房,又像是一株种子在王骖的心房上开发口,发了芽。
“为什么要死?你有什么不如意的吗?”就在那种在正抽出根儿,要扎进王骖的心房里的时候,王骖的心房上飘然现出一个小人儿来,伸手抚着王骖砰砰跳动的红色心脏问。
那小人儿红衣黑发,剑眉星目,不是王骖自己又是何人?
“不如意的?那就真的是太多了。”王骖的心回答。
“好吧,这确实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小人儿在心脏上坐了下来,亲昵的抚着心脏又问:“那你也不能就因为这个就死啊!”
“这么悲哀,不死活着干嘛?”心脏回答。
小人儿点点头:“不如意就是悲哀,就要死。那如意呢?”
“那,自然是要活的吧?”心脏迟疑的回答。
“到底是要死还是要活?”小人儿不满意的问。
“要活。”这一次王骖回答得很干脆,想来是想明白了。
“嗯,嗯。这就是对了,不如意要死,如意自然是要该活才对。”小人儿连连点头,顿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再问心脏:“那你的一生之中,就没有一件令你感到喜悦、快乐、幸福的事吗?”
“当然有啊!”心脏理所当然的回答。
“比如说呢?”小人儿笑着问。
“娶了我娘子当老婆,就是一件很快乐很幸福的事啊!”心脏愉悦的回答。
“哎呀,这可怎么好?”小人儿促狭的道:“你这到底是要死,还是要活啊?”
“当然是……”心脏的心音戛然而止,很显然,他也是被这个问题弄糊涂了。
小人儿站起身来,俯身摸了摸心脏:“要好好想哦,想清楚哦,人命就只有一次哦,死也就活不过来了哦,就再也看不到你媳妇了哦,再也感觉不到她带给你的快乐和幸福了哦!”
第263章:怎么也死不了的家伙
那一声声的“哦”就像一记记的响雷响在王骖的耳边,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是一记闪电霹在他的当头。
王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眼前,已经化成了地狱,满眼都是自杀,或自相残杀的人。
正在震惊之中,王骖就看到,那个黑钵道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揩了揩嘴嘴的血,冲王骖阴冷的笑:“臭小子,你以为从我二哥的血煞咒中逃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吗?”
“那你又能怎么样?”王骖轻蔑的冷笑,闪身扑到了正要抹脖子自杀的姬洲子的身边,抬手在他的脑后一敲。一记敲下,姬洲子便绵软的倒在了王骖的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黑钵道人的右袖一挥,有一只短杵从袖中射出,直奔黑钵砸去。
铛……!
沉闷的声音从黑钵中传出,王骖闻声一震,就连在他怀中已经昏迷了的姬洲子也是一激灵。
“这是迷心音,当心。”姬洲子被这一声钟响惊醒了,在王骖的耳边一声大喊。
王骖心中一惊,一甩左手,一道光绳啪的打在了短杵之上,把正要第二次撞击黑钵的短杵拍落在地,然后一卷将黑钵卷了回来。
“贼道,你竟敢抢我的北溟铹!”黑钵道人怒喊。
“我就抢,你能如何?”王骖一笑:“你现在没有了北溟涝,我看你还能玩什么。”
黑钵道人大骇,扭头就就要跑,但却是伤重行动迟缓。他伤重尺缓,王骖可没有。一道金光忽的从王骖的指尖飞出,嗖的射透了你黑钵道人的胸膛。
“啊!”惨叫声中,黑钵道人又一次倒了正点去。
“也不知道这次死定了没有。”王骖嘀咕着:“为防他再死而复生,我得出记狠的才行。”
说着,王骖双手合在胸前,然后缓缓的展开,做出莲花的形状,就见得他屈指的中指之间隐隐的闪出一小团红光来,红光之中又有金芒缭绕。
王骖的掌形突变,这团光也随即猛的涨大成拳头那么大,王骖的手掌一翻,两掌并在一起猛的向前一推。那红中带金的光团便拖着光尾向前飞去,随着离王骖的身体渐远,它变得越大,光尾拖得越长,最后就如红绸铺在了地上一样。光团拖着光尾一路而去,所过之所尽皆化成点点星光,冉冉的升起。
最终,那光团噗的盖住了黑钵道人。
黑钵道人果然还没有死,光团盖上他之后,他立即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在光团里急剧的挣扎。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黑钵道人与被光尾扫过的其他人一般,也化成了点点星光,冉冉的升到了天上。
“哇……”姬洲子都看呆了,一边佩服,一边抱怨:“兄台你既有这等杀手锏,怎的不早死出来,害得小弟险些白送性命。”
“你也都说是杀手锏啦,要随随便便的使出来,哪里达得到好效果啊!”王骖虚弱的一笑。
“倒也是。”姬洲子连连点头,忽然感觉到身边的压力一增,不由得大骇:“唉唉唉唉……,王哥,你怎么了?”
“没事,用力过猛虚脱了。”王骖虚弱的说,道:“不用大惊小怪的,只需要把我带回到我夫人那里就好。”
“您夫人?”姬洲子哪里知道王骖的夫人是谁啊!
“对,我夫人。”王骖喘着粗气说:“风前辈知道。”
“哦哦哦……”姬洲子迭声的应着,连忙将王骖往义军阵营里带:“你撑着点啊!”
……
王骖自然是能撑着见到李九娘的,并且还要不了太久的时间。
半刻钟后,王骖便被送到了李九娘的面前。
“怎么弄成这么副模样?”看着王骖虚弱煞白着脸,李九娘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遇到一个怎么也死不了的家伙。”姬洲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打第一眼见到李九娘,他就对李九娘有着莫明的畏惧。
“怎么也死不了?”李九娘的眉头又是一皱。
竟是对王骖的死活不想理睬的样子!
姬洲子不由得心生怀疑,小声的朝看似好说话的常为问:“这里,就只有一位女的吗?”
“怎么了?”常为不解的看着姬洲子。
姬洲子小声的回答说:“王哥让我把他带回来送给他的夫人。”说着还瞥了李九娘一眼。
闻言常为便是一呆,随即失笑,朝还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李九娘喊:“喂,王夫人,你别光想着自己的事啊,也看看你男人是死是活啊!人家都怀疑你是不是他婆娘了呢!”
“前辈,前辈……”姬洲子惊起了满头的冷汗,吓得脸都白了。
“哈哈哈……”常为却是觉得好笑,笑得前仰后翻。
李九娘没好气的瞥了常为一眼,倒真是不再自顾想心事,伸手抓了王骖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
片刻,李九娘道:“没事,只是灵力消耗过大,脱力了。”
说着,李九娘屈指将自己的右手中指咬破,点在了王骖的眉心,然后手指贴着他的额头轻轻拖画出一个古怪的图案来。
等得李九娘的手指离了王骖的额头的时候,就见得那血痕一闪,图案变成了银色。银色的图案闪烁旋转,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有一缕缕的白色雾气嗖嗖的朝着那图案飞去,然后隐没在了图案里。
“这是什么?”姬洲子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抵制着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小声的问常为。
“唔,就是一个简单的阵法。”常为故为平常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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