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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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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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白璃就像喝醉酒一样,脑袋越来越沉,靠不到君晏,就往地上栽去!好在君晏眼疾手快,她才没有再次同地板亲密接触。

    君晏剑眉狠皱,忍住一巴掌呼死她的冲动,重新将她扶好——若不是看在她晕了的份上,此刻她哪里靠着他,估计下一刻就不长在身上了!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昏迷中的白璃哪里知道君晏此刻心里对她的深恶痛绝?舒服地往软榻上一趴,没事人似的。

    “啪嗒!”

    一块残碎的玉佩从君晏身上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君晏动作一顿,白璃立即瞅准时机往榻上软去。

    那是一块碎得极其规则的极品暹罗紫玉,其切面因为岁月和忍不停摩挲的痕迹变得有些圆滑,但还是可以看出是被利器削断的。

    当年深雪红梅林,残阳如血,那死士首领一剑凌厉劈向他头顶,便是一枚紫玉从斜刺里击出,“铿锵”一声,硬生生将那长剑从死士首领手中震落!

    君晏好看的剑眉皱得更紧。

    那是一把两指来宽的长剑,由精铁淬了铜制成,削铁如泥。

    当时还是稚嫩少年的他瞅准时机,飞身上前一把夺过长剑架在死士首领的脖子上……

    只是那枚珍贵而质地坚硬的紫玉,亦被生生劈成两瓣。

    君晏修长的指尖紧紧地捏住这半块残碎的紫玉,眸光复杂。当年的救命之恩,只差另外半块紫玉,便能对上。

    只是另外半块紫玉,究竟在哪里?

    昏迷中的白璃似乎同毒魔争斗得不太舒服,轻轻地哼了哼,打断了君晏的思路。

    不知何时雨停了,偌大的马车从皇宫驶向君府。万籁俱寂,唯有马车轮子驶过湿漉漉的地面带起的脆响。

    ……

    次日清晨,雨停是个好天气。天边的鱼肚白不多时退了,竟显出难得的冬日里晴空蓝天来。

    君府,景华阁,一女子正着里衣,蹙眉对镜梳妆——长夜漫漫,睡不着,便早早地起来了。

    “姑娘,还是再睡会儿吧。昨儿晚上几乎等了一夜,可不乏么?国师也常这般早出晚归的,平常这个时辰未归也是有的。说不定,国师在宫里歇了,也未可知的……”侍女拾夕在女子身后,小心翼翼地道。

    对着镜子看那女子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独有一段妖艳的风流。面容丰腴,又自有一段富贵态势。只是一对细长的眉头,却看着有些尖刻。

    听了侍女拾夕的话,那女子细眉一蹙:“你懂什么?国师表哥住在宫里,那是从前,且是为了保护女王的周全。现如今女王渐渐大了,难道国师表哥还住在宫里不成?表哥同墨胤一样是王夫的不二人选,这王夫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

    “是,是……”拾夕被墨采青一顿抢白,不敢说半句不是。

    这墨采青,原来是君晏表妹,早年死了亲娘。她的父亲墨彧本是君晏娘亲墨梓兰的亲兄弟,却只可惜当年君家惨遭屠门,墨彧前去救妹,反死于那些死士剑下,墨采青也便成了孤儿。

    于是顺理成章地,墨彧托孤,墨采青一路跟着君晏闯荡,也吃了不少苦。后来君晏成了国师,建了府邸,这墨采青便也住到了君晏府上。

    只是她并无任何封号,于是整个君府的人也只称她作“姑娘”便罢了。一贯的吃穿用度,却比得上一国公主。

    墨采青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嘀咕道:“前儿女王刚正式继位,未曾加冕之前什么变数都可能有。这个王位,空出这些年,那些人怎么可能甘心让这么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娃夺走?这两日正不太平着呢。国师表哥昨夜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别是出了什么事吧,怎么能叫人不担心……”

    拾夕听了这话,更是不敢接。这可是国家大事,她一个奴婢哪里能议论的?若是不会她不敢惹自家姑娘,她还得劝着不让说的。

    不多时院中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墨采青立即站了起来,迎上去问道:“如何?表哥昨夜回来未曾?他没事吧?”

    这个着蓝色凌花小袄的丫头名叫拾叶的,鹅蛋脸上显着些着急:“国师倒没什么事,昨夜的确回来的。可是国师昨夜的时候,是抱着个女人回来的!”

    ------题外话------

    如果亲们看过泡芙旧文《倾君策之帝妃有毒》,就应该能明白这块神秘的暹罗玉的来历。此文的男女主曾经在旧文出现过哦,细心的宝宝应该发现了。

 11女人????

    “你说什么?女人?”墨采青顿时如临大敌。君晏,那是什么人物?南轩国高高在上的左大国师,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莫说是南轩国,就是邻国,也有不少王公贵族之女削尖了脑袋想尽了办法要来见他一面。

    可墨采青跟在君晏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轻易近得了君晏的身,更别说是亲密的举动,更别说是抱了!

    当年其父墨彧托孤的时候,就曾经对君晏透露过要君晏长大后娶了墨采青的意思,墨采青也一直都以君晏未婚妻自居,更是一直以做君晏合格妻子为自己最高目标和准则。

    这么多年,君晏身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女人,这让她很是欣慰也很是满足——她的心里,是有些小自信的,觉得君晏就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那么一大片花丛。

    可现在君晏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不等于告诉她她的国师夫人之位不保了么?

    想想,君晏那么晚回府,回来的时候还将女人抱回来,这得让人产生多么暧昧的联想!

    这对于墨采青来说简直就相当于晴天霹雳!

    墨采青腿下一软,好像明天君晏就要和那女人成亲了似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你可看清楚了?那是谁?”

    如果这个女人地位不高,如果君晏只不过同别的男人一样玩玩,她可以让人悄悄地处理掉这个女人。可就怕这个女人是那些朝臣塞给君晏的,如果是别人倒还好,如果是摄政王馥逸这头又塞过来的人……

    拾叶皱着黛眉:“奴婢看清楚了,的确是个女人,穿着红衣。但女婢不确定那女人是谁。国师这次回来甚是神秘,奴婢尝试跟了一段,却被国师身边的凌霜姑娘拦了下来。像是这人身份神秘……”

    “身份神秘?”墨采青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怕这“神秘”二字。这人的身份一旦神秘,很多事情就都做不了。何况这回是君晏不让知道的,这人可就更加动不得……

    拾叶点点头:“而且听说这女人现在就住在流槿苑,是国师昨晚遣人提早回来就收拾了的,看样子,那女人要在君府住下了!”

    “这怎么可以?!”墨采青顿时有些六神无主,“她怎么能住在君府?!”

    女人,被君晏抱着回来的,还住在君府?!这不等于昭告天下,国师府快要有女主人了么?!

    “姑娘别急,拾叶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听说那女人被国师抱回来的时候是晕着的,看样子是中了什么毒。”拾叶补充道。

    “中毒?”墨采青的心算是稍稍放下了一点。若是这女人有些什么情况,那么个中缘由到底如何就很难说,说不定只是她虚惊一场。

    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进国师府,还是必须引起重视。

    “具体情况如何,还不好说,只是国师那头封锁了消息,要知道详情,咱们还得等合适的时机。”拾叶道。

    墨采青点点头,只觉得天好像也没那么蓝了。

    ……

    白璃是被自己饿醒的。醒的时候已是三日后,她只觉得又饿又累,就像浑身都被人拆散鞭打又重新装回来一样。

    白璃摸着肚子无力地翻了翻眼皮,第一眼瞥见头顶上精致的浅紫菱花格罗帐,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不是她的小禅房!

    夜不归宿,镜水师太非把她撕了不可!

    丫的!要是让她知道究竟是谁在那被子里放了毒药,她非撕了他不可!

    白璃恨恨地想着,飞速拖过一边的乳白色轻绸斜襟宫装,瞅一瞅,虽不是自己的,穿上跑路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璃四处张了张——房间很大,亮澄澄全是值钱的摆件,一眼竟看不过来!

    这不,床边黄花梨木矮架上就搁着一个光泽莹润的白玉瓶,白璃瞅瞅四周无人瞧见,一伸手便抄进兜里。

    ——一紫衣侍女守在她床边,撑着下巴安静地打瞌睡,想来是听不见这动静的。白璃轻手轻脚地起来,顺势一翻便落在地上。回头一看,那侍女依旧迷茫地点着头。

    开玩笑,她可曾是殿堂级杀手,这点功夫还是有的,否则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下手?

    她得赶紧逃出去,趁没人的时候。

 12爬墙

    打定主意,白璃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就着门缝查看门外的情况。但见一条白地砖铺就的宽阔甬道正通对面的月洞门——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了。

    好在院子安静无人,白璃一个闪身来到院中。

    院子很大,东墙一排桃树尚枯着枝,西墙的古梅开得正艳,一粒粒红梅点缀枝桠,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

    白璃麻溜地猫到月洞门前,悄悄探头朝外张望。

    门外响起一阵裙裾之声,窸窸窣窣,虽然极其轻微,却还是落入白璃超常灵敏的耳中。

    白璃立即背贴墙面退了回来。摸摸手腕,嵌着天蚕丝的银镯子闪着幽冷的银光。白璃双眸警惕地盯着墙后,提防随时出现的敌人。

    然而就这么一下,来人便已经发现不对。

    “谁?!”只听一声断喝,同时一把闪着锐利寒光的匕首便朝白璃当肩劈了过来!

    白璃敏捷地侧身低头一躲——反手一腕将来人胳膊捉住,随即就势朝后一折!

    “铛”得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寒碜碜得还闪着厉光,竟然淬了内力上去。

    白璃低头一瞥——匕首是把好匕首,极品生铁锻造,面上还淬着一层泛着幽冷蓝光的剧毒“七星草”——方才那一下,她便闻出一股子生冷辛辣的味道。此毒见血封喉,可见来人下手狠戾不留情面。

    丫的,若非她昏了几天力气不大,来人的手腕恐怕得断!这可是要命的打法。

    来人眸光一闪,为白璃的速度惊诧。但觉察出白璃手下没什么力气,右手所握匕首外鞘瞬间化为利器,朝白璃面门横斜里直刺而来!

    白璃暗暗叫苦。卸了对方匕首已经耗费她大量体力——中毒未愈,又昏睡许久不曾进食,哪里还有力气去应付这后来的一招?!

    这时候就算是剧毒,也来不及了!

    白璃果断放开对方,尽力后退,同时翻动右手手腕——一阵极其细微的机关响动,白璃手腕上的那只银色雕花手镯立即裂开一道细缝,其中藏着的天蚕丝隐隐可见——必要的时候,天蚕丝也能杀人。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来人的刀鞘挨着白璃的面门已然削了过来!眼看那刀鞘便要挨上白璃白皙的面庞,白璃甚至已经感觉到那阵森冷的利风——

    千钧一发之际,来人终于看清白璃的脸,面色一变,迅速扔了武器跪下行礼:“女王恕罪!奴婢不知是女王陛下,险些错伤女王,还请女王责罚!”

    来人这么一跪,她身后十来个粉衣侍女顿时呼啦啦全跪了下来,个个屏息凝神,无人吭声,仿佛方才那杀气凛然的一幕并未曾出现过。

    只余白璃攥了一手心汗,右手轻翻,将差点便露馅的天蚕丝拧回。方才那瞬间,若是必要,少不得舍了几个月脸面去换一条命来!

    脸上的伤痕或可恢复,但命一旦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尽管她是穿越而来,可从没觉得人命如同儿戏。干杀手这一行,她却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价值。

    白璃低眼,但见个个侍女着装一致,梳着精致而整齐的灵蛇髻,乍一看好像十几条灵蛇在微凉的晨风中扭动。

    又是一堆训练有素的侍女,这地方估计也是个高级地方。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当晚君晏将她绑上马车,后来就在这里醒来。如果她没猜错,这地方大概会是君晏的地盘。

    既然如此,此地更不宜久留。

    既然这些人都将她错认女王,那么她便可将计就计。

    思定,也调整了下气息,白璃掸了掸衣服上本来就没有的灰尘,双手背剪,拿捏着强调道:“算了!不知者无罪,你也是为了本女王的安全着想,值得鼓励。本女王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浑身难受,想出去走走。你们若没什么事,就各忙各的去吧,不需要跟着了。”

    “是,女王!”莺莺燕燕的声音虽然音色各异,但那声音简直出奇得整齐,就跟合唱一样,连气口都处理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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