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忙忙伸手扶住,以免她摔了。
君晏紧紧地盯着白璃的脚步,眸光越凉。
为了达到目的,她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要是万一摔了,那么多簪子岂不成了利器?到时候她是要脸,还是要命!
白璃来到君晏面前,整理整理裙摆,扶了扶皇冠,傲娇地抬起下巴看向君晏:“喏,一刻钟之内,我做到了。”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难倒她,门儿都没有!
君晏凉凉的目光投在白璃身上,却猛地一顿。
本以为白璃这样看起来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撑不起这大红的色泽,谁想这一套当初照着槿颜尺码定做的一整套凤冠和礼服,穿在白璃身上竟然分毫不差!
时间仓促,白璃面上未施粉黛,发髻也是最简单的。然饶是如此,她那白得胜雪的肌肤在夕阳的余晖中闪动着一种独有的莹润光泽。而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仿佛会说话,如同深秋清澈的潭水,让人一望就能到底。
清洌洌却又看不透。
如火的红裳长礼服迎风飘扬,真不知是衣裳衬了人,还是人衬了衣裳。
“是么?”君晏语气中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只起身来到白璃身后。乍一看起来,似乎完成得不错,凤冠礼服全数到位。可细细一看么……
白璃心虚地缩缩脖子。
毫不意外地,君晏撩起白璃红色裙摆,便露出白璃没来得及换掉的乳白色轻绸衣料:“请问女王大人,这是什么?”
“额这个……”白璃立时搔搔头皮有点心虚,“这不是时间不够了我就……”时间那么紧,光是洗漱就要花去那么多的时间,哪有时间一件件脱了再一件件穿上那七八层的衣服?!所以她就想着不换里衣直接套上礼服,这不是很方便吗?
岂料君晏这家伙……
“本宫只是在问你,这个是什么?”君晏背剪双手,目光凉凉地看着白璃。白璃只觉得后脖子一阵阵凉飕飕的。
“这个是里……”白璃猛地将长裙一拽遮住里裤,“哎呀君晏你干什么撩人家啦?你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会羞羞……”
君晏看着白璃那种惯用的欠揍的娇羞的表情,面色又是一青。每当白璃使出这一招,君晏都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然而他能表现出他的情绪波动么?不能。他可是连右国师墨胤都气不到的君晏!
流槿苑中一众侍女虽然全都低着头,却都在尽力地忍住笑意,而且还都在竖着耳朵听着这头的动静。更有大胆的,正用眼角余光来观察他们俩的动静。
“没个女王的样子!”君晏想起自己当初槿颜的样子,才找出了点感觉,“如果出席使团见面会上,女王也这么穿,该让北疆人怎么看我们南轩!”
“那人家也不可能给我一炷香时间穿衣服啊……”白璃面上点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嘴里却不停地嘟囔着。
“什么?”然而君晏耳朵多尖?立即便听到了。
白璃忙抬头笑得一脸无辜:“没事……”那双清澈的眼眸,因为笑而微微眯着,像两弯月牙形的潭水会说话。
“嬉皮笑脸!”君晏很想像往日一样板其脸来。可不知为何,白璃夕阳下明媚下的笑颜总是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好像把他体内的寒冷和冰凉都驱散,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只想将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
狠了狠心,君晏道:“回去,一盏茶的时间,若还是整理不好,今晚不许用膳!”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有对这个小丫头手下留情的想法!
这种想法,一刻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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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南家三少南书锦有两个人格,一个霸道傲娇,一个呆萌抑郁,而这两个人格,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抑郁人格:“我有一种良药,她叫宋惜颜。”
霸道人格:“宋惜颜就是我南书锦的妻子!我没认错人!”
新婚前夜财产被入赘未婚夫转移,宋惜颜一夜之间从豪门千金变成落魄孤女。
偶然间救下受伤的南家三少,没想到这家伙有两个人格不说,一醒来还抱着她叫“老婆”!
72国师变态
白璃早知道会是这样,也只翻了翻白眼,才想撒开脚丫子跑,君晏猛地厉喝:“不许跑!”
白璃那等兔子一样蹦跳的样子,是槿颜该有的么?
白璃撇撇嘴,只好放慢脚步挪回去。然到了门口,立即“蹭”得一下蹿到君晏看不见的角落,迅速脱衣穿衣。
不多时白璃又出了来:“这下可以了吧?”
这回倒是在素琴的严格“帮助”下完成得不错,如果忽略那乱糟糟的头发的话。
君晏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就在白璃扬起笑脸打算欢呼的时候,君晏又凉凉地道:“只是你并未在一炷香内完成,所以今日的工资,你还是不要拿了。”
白璃顿时皱了眉,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君晏这个小人……白璃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他。
君晏瞥了她一眼:“不过,如果你接下来好好配合,替本宫顺利打发走北疆使团,本宫答应你,不仅你的工资本宫照给不扣,而且拈翠的事情,也替你解决得永无后患。”
白璃自然听得明白这“永无后患”是什么意思。虽然昊仁可能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打晕的他,但找不到人,他依然可以找拈翠的麻烦。
而“永无后患”,便是有办法让昊仁永远不对拈翠造成威胁。自然也包括不敢再打拈翠的主意。这样的好事,白璃如何不应?
“成交!”
白璃明媚一笑,顿时黯了满天云霞。
*
有了和君晏的黑暗交易,白璃终于学乖,次日起了个大早,穿上真正属于女王的礼服,“一二、一二”地在院中练习走步。
素琴坐在门口绣着花样,偶抬起头来,便看见白璃又崴了下脚,轻轻皱眉。
“素琴!素琴,你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能把头上的东西摘掉一些吗?”白璃扶着头上沉沉的凤冠,“简直太沉了!”
白璃郁闷地撇撇嘴,这东西戴在别人头上那叫一个好看,可真的戴起来才发现这东西简直沉得能将脖子都压断了!
素琴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去,将白璃不安分要掰凤冠的手捉下,柔声劝道:“女王,您这样已经算是轻松的了。奴婢们当初练习的时候,用的可是花瓶呢。”
“花瓶?”白璃脑子里想象着自己顶着花瓶的样子,那还不得走一步摔一个?
“何止是花瓶,还是装了水的贵重花瓶,”素琴手下轻柔地将白璃头上的凤冠扶正,又理了理白璃鬓边的乱发,“谁若是打破一个花瓶,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出宫了。”
“这么损的招,究竟是谁想出来的?”白璃晃了晃脑袋,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得多了,撇撇嘴,杏眸溜一溜又理所当然地猜道,“我想这一定是那变态君晏搞的鬼!”
白璃自己说得顺口,岂料素琴忽然对着她身后福了一福:“素琴参见左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万福。”态度恭敬而疏远。
白璃顿时僵在当场,君晏?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偷偷斜一眼,眼角余光里撇见一抹冒着寒气的墨色,顿时心里叫苦。他又来做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说他坏话的时候来!
白璃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脸来,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挥了挥:“嗨!左大国师早啊!”
昨天君晏好容易保证不扣工资,她可不能让那快到嘴的肥肉飞了!
白璃白皙的面庞映在晨光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如月之皎洁,如雪般莹白,将那眉目间的一段高贵彰显得更加明丽。
君晏目光落在白璃身上,深邃的眸子便紧了紧。
今日的白璃退下了她随意的妆束,红衣热烈,映着她跳跃阳光的绝美面庞;朱衣凤冠,本该端庄稳重的一套礼服,穿在白璃身上,却显出一股子别样的灵动来。
玉带慢盈,长发及腰,更显得那腰身的轻盈纤细。
只可惜那张小脸如今盛满了名为“谄媚”的东西,将所有的看透破坏殆尽。
“凌霜,取花瓶来!”君晏凉凉地收回目光。变态?!是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花瓶?!”白璃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君晏你要花瓶做什么?”
“承蒙女王看得起,本宫深觉自己还不够变态,所以为了不辜负女王对本宫的殷切期望,本宫决定采纳素琴的建议,”君晏凉凉地开口,凉凉的眼风扫向白璃头顶,“素琴,将女王的凤冠摘了!”
“诶停!”眼见素琴领命就要上前,白璃忙一手护住凤冠,一手拦住素琴阻止她上前,扭头对着君晏就是一阵不服,“你个没良心的!姐我大清早地起来,辛辛苦苦都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你?你这样……”
“凌霜,将女王的凤冠摘了!”如果前一句是半带恐吓,那么此刻君晏的面色已经阴得可以下雪了。
暗处的木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璃姑娘是不是疯了,竟敢说咱们大南轩国人人景仰的左大国师又是变态小心眼儿的!那白璃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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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把你弄湿
一边的云影却司空见惯,这等事情,他最近可是见多了。现在这白璃姑娘的胆子,何止是对国师上言语的攻击,昨儿个,还敢拿扇子呼国师,国师不也没把她怎么样么!
要么他说呢,才几天的功夫,这白璃姑娘在国师没钱拿千元已经显出不一样来了。
这下两个人杠起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是!”然凌霜终究不比素琴,只听君晏的命令,三下两下便将白璃头上的凤冠换成了玉花瓶。
白璃揪着小脸看着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白玉花瓶,顿时觉得小心肝儿都要碎了。这可价值千金的极品白玉瓶,前些日子她想要带走没带成的那个!
“君……君晏,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白璃伸手稳稳扶住那玉瓶子,再待要讨价还价,君晏薄唇轻启:“你若是敢拿下来,今日工资……”
“你不是说不扣工资了吗?!”白璃苦巴着脸,盯着头上的花瓶免得它掉下来,一边觉得自己一定是入了君晏的陷阱。昨天才说工资照给,几天怎么又开始扣了?!
君晏凉凉地瞥她一眼:“本国师所说可是要你乖乖配合。否则……”
“好啦好啦!”白璃顿时生出千般万般的悔意来,什么他给得起的,便都是她的,什么工资照给,统统都是哄着她玩儿呢!万恶的资本家!
如今却这般东扣工资,西扣工资,她的工资就算基数再大,很快又会给扣光的!
想到这儿,白璃顿时心头不满,张嘴便咕哝:“你个大骗子……”
“女王大人似乎不太愿意就这样顶着花瓶,凌霜,打水来!”君晏忽然换了一种好整以暇的态度,满意地见那小脸顿时又拧巴在了一起。
白璃苦巴着脸,扶着装了水的花瓶一步一晃地往前走着,心里早将君晏的全家都问候了个遍。就这家伙如此记仇如此诡诈,怎地不去经商,反而来从政,真是可惜了他!
才不过来这君府几天,前前后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最后还可能捞不到钱……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就算十天也不行,她简直一天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
何况,要想知道拈翠的情况,自己去看不就得了,何必要在君晏面前低头!
小眼珠子溜一溜,白璃脑子里顿时有一计划生成。岂料想东西想得太过入神,脚下忽然一晃,眼看就要栽在地上,白璃第一反应便是往头上取那价值千金的花瓶!
一双有力的大手本想来捞她的手臂,岂料白璃手腕一抬,那大手捞了个空,白璃带着花瓶倒势不减便往地上磕去。
君晏顿时气极,不过是个花瓶而已,就值得她这么玩儿命!
面上阴沉,手上动作却不减,伸手一捞,便将白璃拦腰捞起:“不过是个花瓶么!就值得你这么玩儿命!”
白璃喜滋滋地捧着花瓶,抬头眼见君晏满脸的怒气,顿时怔了一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