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不在,要君晏君晏不在,这场当场拿下的好戏,到最后却是扑了个空!
墨胤狠狠地攥紧右拳。好一个金蝉脱壳!
“君晏……迟早,本宫要快你一步!”
墨胤狠狠地瞪了报信人一眼,甩袖准备走人。然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似乎瞄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墨胤回头,一把看似普通实则精致的纸扇,安静地躺在桌子底下,未曾被人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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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还未醒来
一见墨胤的眼神,那报信的立即以为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忙不迭弯腰捡起那把扇子,恭恭敬敬地打开,递到墨胤面前。
墨胤细细地看了一看,但见上头并无甚稀奇之处。只是扇面上似乎沾了些沙色的粉末,凑近一闻,“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这什么鬼东西?”墨胤嘟囔一声,将扇子随手一扔,转身走人。还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目送墨胤等人离开,锦瑟这才从地上将那扇子捡起来,拍拍胸口,好险,这可是黎公子的扇子。
然锦瑟打开那扇子一瞧,右下角一个娟秀而小巧的“璃”字落入眼帘。锦瑟眉头一皱,黎公子,却原来,竟是璃公子?
*
次日,凌霄殿中。
上等梨花木文案上的貔貅紫漆香炉冉冉地升腾着淡淡的檀香。君晏一袭墨袍如沉沉海水,他的眉头紧皱,狼毫小楷在公文上几乎力透纸背。
外头艳阳高照,已是正午。凌霜等几位白衣蒙面女子不多时趋了进来:“国师,请用午膳。”
君晏飞速落下最后几笔,将狼毫往紫檀松鹿图笔架上一搁,未曾抬眼,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淡淡的“嗯”。
不多时起身净手净面,来到侧间。一桌子满汉全席一样的饭菜令人眼花缭乱,饭菜香早已扑鼻。凌霜将最后一道菜上了,躬了躬身正要出去,刚坐下的君晏忽然抬眼:“女王呢?”
凌霜手里提着红木食盒,这时颇有些意外。国师这时候问起女王,是何意思?
君晏若无其事地执起玉箸:“本宫是问,女王可曾用膳?”
凌霜虽猜不透君晏的心思,更不知道君晏这会儿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仍然恭敬地回道:“依您的吩咐,奴婢着人时刻注意流槿苑的动向。只是此刻女王……尚未醒来。”
凌霜微微低头敛眸,细长的睫羽在她面纱未曾遮住的白皙面容上洒下一段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想法。
君晏夹菜的动作一顿,紧抿的唇色更是显出几分冷色。尚未醒来?!
“是否需要凌霜去叫?”凌霜微微抬眼,想看看君晏是什么意思。
然君晏默了一默:“不必。”
凌霜意外地看了君晏一眼,躬了躬身下去。
这时云影进了来:“国师,已经照您的吩咐,将那昊仁扔到贵祥酒楼门口了。这昊家的人也真是对昊仁放心得紧,到了大中午才派人来寻。属下亲眼看见昊家的人来将昊仁带走,这才回来复命。”
君晏细细地嚼着一块细嫩的牛肉,悠闲得仿佛云影前来所报之事不足以引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又或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云影想了想,还是问道:“国师,您让属下亲眼看着昊家的人将昊仁带走,是不是想阻止墨胤从中作梗?”
然他等了一等,君晏仍旧细细地嚼着饭食,并未有回答的意思。云影点了点头,这才是正常的国师,还以为自从白璃姑娘出现,国师变得健谈了呢。
原来也只是面对白璃姑娘的时候啊。
云影转身欲走,君晏执起雪白的绢帕擦拭了下本就光洁的嘴角,这才道:“本宫让你查的胡椒粉,戴春林,可有什么消息?”
云影这才一拍脑门:“国师您要是不提醒小的还差点忘记了。小的一早就着人查了,这戴春林香粉倒是不难查,一问便知。这是如今南轩最畅销的一款香粉,而且价值千金而不得。主要是因为这香粉的制作方法独家……”
“说重点。”君晏英眉一皱。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他没兴趣听。女人的香粉,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白璃一个尼姑庵长大的弃婴怎么会有。
“重点是……”云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然嗫嚅了半天也憋不出半个字来。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查到白璃活得戴春林香粉的渠道。
云影小心翼翼地撩着眼皮偷偷瞥着君晏,但见君晏仿佛未曾听见否定答案似的,依旧气息平稳地用餐。
其实君晏并没有指望云影能查出什么来。毕竟有些人,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某件事情,总会有一千种办法去掩盖。
但重点是,越是查不出来,就说明这里头越有问题。
君晏撂下玉箸,执起玉色汤匙。面色不改。
但云影知道,国师这是在等他自己补救,忙道:“对了国师,属下虽未查到白璃姑娘获得戴春林香粉的渠道,却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
见君晏并没有打断,云影忙又继续道:“这戴春林香粉的戴老板十分神秘,就连各大戴春林香粉铺的掌柜都没见过。据说,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属下还特意查了,‘戴春林’这个名字,在别的领域,也从未出现过。”
君晏放下汤匙,又习惯性地执起绢帕拭了拭手,半晌道:“戴老板?”
云影点点头。
“此事你先让人盯着,不急,”君晏道,“你多派些人手到驿站去。本宫得到密报,北疆世子在咱们南轩境内受过伤。你防着些,别让北疆的内斗牵扯到咱们的人。”
云影应声是,去了。
君晏看了眼外头明朗的晴空,面色一冷。这么晴好的天,竟然还未醒来!
流槿苑,还在睡梦中的白璃明显浑身一抖,好梦也做得不太安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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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两个都要
时近黄昏,终于睡饱了的白璃悠悠地醒转。习惯性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坐起来。
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就是好啊……
然她的呵欠打到一半就顿住——侧脸,两道锐利的视线正如刀子一样凌迟着她。
白璃看着对面面色冷然的君晏,再回身看看只着里衣的自己,片刻后整个流槿苑都听到了白璃杀猪一般的尖叫。她昨天不是男装的吗?是谁把她的衣服换了的?!
暗处的隐卫掏掏耳朵,看来国师大人又该有气受了。
“闭嘴!”君晏英眉狠皱,“睡到这么晚,还好意思叫!”
白璃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诶君晏,拜托你讲点道理好不啦?你闯到我的房间里来,偷看我睡觉,还不允许我喊了吗?这跟我睡多晚又有什么关系?还有,我怎么会在国师府?谁给我换的衣服?拈翠呢?你把我带回国师府,那拈翠呢?拈翠怎么办?!”
君晏只看见白璃那张小嘴叨叨叨叨,一连串的问题像炮仗一样没个完,本来就没平过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昨晚他一定是脑子浸水了才会觉得这女人还有可爱的地方!
然白璃显然还没完,攥紧被子又道:“谁准许你把我带回来的?!你个流氓!你不经人家同意你……”
不等白璃说完,只听“砰”得一声,一套厚重的女王礼服便被重重甩在白璃面前。
“这什么?”白璃伸手嫌弃地撩了撩那一层又一层的杂七杂八的服饰。虽然看起来面料制作都是上乘,可这么多堆在一起,鬼知道这是人的衣服!
“穿上!”君晏不由分说道。
“穿这个?”白璃瞬间皱了眉,“你没开玩笑吧?就算现在是冬天,也没必要这样一层又一层……”
没等她嫌弃完,又是“砰”得一声,一只金灿灿的十二尾累丝大凤冠赫然出现在白璃面前!
“你以为当个女王很容易么?”君晏没好气。
然看着面前那金光闪闪的熟悉的累丝镶宝大凤冠,白璃顿时忘了自己是打死都要拒绝的,眸光闪烁直冒星星:“这是给我的?!”上回她去惠文殿就想带走这个来着,可惜后来着了君晏的道,从此上了君晏的贼船一去不复返……
白璃捧着那凤冠,简直爱不释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咱们的缘分……”
君晏凉凉地看她一眼,见钱眼开!
“本宫限你一炷香之间内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出现在院子里。”君晏简直半刻钟也不想看见她这幅尊容!哪里像个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矜持!除了这副皮囊,到底和槿颜哪一点像?!
“一炷香的时间?”白璃试图抗议,“你开玩笑吧?!”
君晏忽然闲闲地顿住脚步,好整以暇地问:“你是比较心疼工资,还是比较想知道拈翠的情况?”
只要她说心疼工资,他就立刻用工资来威胁她!如果她说拈翠,那他就用拈翠来治她!这人一旦有了软肋,控制起来就会比较得心应手……
然君晏的如意算盘显然没有成功,只因白璃皱着眉头纠结了好一阵,这才抬起头来:“如果我两个都想要呢?”
“……”
君晏盯着白璃只觉一个气息不稳,很想一巴掌呼过去。肯定是他脑子进水,才会假设她会比较担心拈翠的情况!
咬牙:“少废话!多一刻钟,两个都没有!”说着,君晏甩袖而出。
白璃哀嚎:“可是一炷香的时间真的太少了啊!”光是梳个头恐怕都不止那个数,君晏就不能人道一点?要玩游戏,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再嚎,半炷。”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白璃顿时恨得牙根痒痒,随手抄起一个什么东西就要砸过去,再一看是个少说值五百两的白玉花瓶,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流槿苑的院子里,诸位侍女一动也不敢动地伺候在侧,悄悄地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君晏,又看了看一边香案上燃着的即将烧尽的香条,真是替女王捏一把汗……
这国师也简直太苛刻了,一炷香,就算是她们这些下人也做不到这么快盛装,别说是女王那繁琐的装束了。就算是梳个头,也至少得小半个时辰吧……
然咱们的国师大人似乎根本不担心这个,他那淡然的样子,让人无端地想去相信,或许,女王真的能在一炷香时间之内出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景致精巧的流槿苑,将悠闲坐在石桌边看书的君晏勾勒出一层浅浅的淡紫色的光晕。凉风吹动君晏如墨的裙摆,深沉如水,如夜。
也将那燃着的香条吹得燃得更快了。
一众侍女紧张地看向主屋的方向,这下女王要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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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你撩人家
流槿苑的主屋,白璃已然乱成了一团。
“素琴素琴,快点快点!这个不用了,这个也不用了!随便梳个头,能把这凤冠戴上的就行了别整那么繁复要快的……”白璃将侍女递过来的饭食一推,“来不及用膳,不吃了!素琴好了没有?好了咱们得出去了,万恶的君晏这会儿肯定想着怎么折磨我呢。我就不信了,老娘还能栽在他手上……”
彼时素琴才刚将那凤冠戴在白璃头上,白璃便觉头上一沉,险些压断脖子去!
白璃心里暗骂君晏腹黑,一边很快调整了坐姿,免得凤冠掉下来。
然瞥一眼铜壶滴漏里悠悠上升的浮舟,白璃一把抓过梳妆台上十二支凤尾金簪:“素琴来不及了,咱们便走边簪!”
话音未落,白璃已然一阵风一样奔了出去。
看着咋咋呼呼转身就跑的白璃,素琴也只好无奈跟了出去。这若是放在以前,不确定每一根发簪都在对的地方,每一根发丝都和顺,槿颜公主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这真真的毒药喝死个人,难道女王竟然重生了不成?除了这副皮囊,从前的记忆一扫而空不说,竟连性子一概都改了。若非国师担保,她还真的以为这个女王,早就被人掉了包!
院中等着的君晏和一众侍女正盯着那即将燃尽的香条,忽然听见主屋有动静,扭头便看见盛装的白璃一边飞奔,一边朝自己头上扎凤簪,惊得一边的素琴忙忙伸手扶住,以免她摔了。
君晏紧紧地盯着白璃的脚步,眸光越凉。
为了达到目的,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