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能够逃脱我的审判,哈,可是魔鬼的庇护者呢?”
他的话语让很多东西串联了起来。夏洛克瞳孔收缩着,终于意识到了不协调的地方在哪里。他快速地找到三个街区的缩略地图,在标出所有的案发地点,以及带有火油快递地址之后,空余的那片地区异常显眼。
伊里斯空白着表情。
那是梅里告诉她,去取货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get√
第一次上榜单好激动qwq
抱住所有小天使muamuamua~
☆、第17章 【蓝色鸢尾花】
伊里斯勉强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地看着调用街头监视器中显示的火海。
警察与消防队员正在试图靠近火场,奈何独栋的楼房整一层都处于异常汹涌的火势中,黑烟熏呛着乘坐直升飞机救援的消防员,四处弥漫的火舌热切地舔舐着高楼,尴尬的高度让消防车都鞭长莫及。
为什么会是她?这一句话在她的心中反反复复对着自己发问,一些问题的答案就在这种情况下明了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这让伊里斯的脸色愈加苍白恍惚,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她早该想起来的,这样对谁都好。
奥托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开口,任他们如何刺激,威胁或者劝告,都对他起不了作用。
他被收押进了临时的监管室,尽管他在这种情况下逃脱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特警仍旧会二十四小时持枪巡逻戒备。他被带走时一直以一种眼神贪婪地享受着椅子上女孩的绝望,那样强烈的感情似乎要把她同他一起拉入深渊。
傍晚的四点整,被找到的破旧木屋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依旧被引爆,同时引爆的还有与之遥遥相望的写字楼。腐朽的建筑在大火吞噬下,连带着诸多的设备,很快化为了灰烬。
蔓延至那一幢楼的,缠绵的火焰,在伊里斯无尽的期盼下终究是停止了。
只是之后带来的消息让她落入了死寂中。
“抱歉,诺尔小姐。”警长为伊里斯裹上了一条毯子,现在女孩的状态真的是十分不对劲,但是有些事情他也必须交代明白。“梅里·约翰逊女士在今天晚上的六点十三分,被确认死亡,请节哀。”
怎么可能呢?伊里斯恍惚地听着,她想啊,自己还没能把好消息告诉梅里呢,梅里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关于她的记忆,每一点每一滴,她都想起来了。
对啊,梅里怎么会出事呢?
伊里斯机械地抬头,从得到消息开始起就没有摄入一点水源的喉咙变得嘶哑无比,这让所有听见她的声音的人都不免动容。
“我想见见布朗先生可以吗?”
在得到他犹豫的拒绝回复后,出乎警长的意料,伊里斯没有继续坚持这个请求,这让这位警长长出一口气,一边擦着汗他一边想,今天的突发性灾难真的是太多了,在这里,他不能让伊里斯和奥托再出意外。
只是他没能看见伊里斯眼中坚定了一个信念。
“夏洛克。。。。。。”
面对如此场景,约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没有办法进行思考,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房东女士就这样去世了,他想到伊里斯,她该有多么伤心?不善于用言辞表达的她透过自己尽量友好的举止来体现着自己的善意。尤其当是约翰意识到,她将对母亲的情感寄托在梅里的身上之后,他就忍不住去猜想女孩的过去。
现在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
他正想对夏洛克说些什么,就看见大侦探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犹豫。
然后他看着约翰,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电话。
—————————————————————————————————
洁白的墙壁上除了床头两盏简约的壁灯再没有其他装饰,灯罩是黑色的,下面包裹的白色灯泡异常的显眼。
打了厚厚一层地蜡的木质地板上光可鉴影,肉眼看去都没能发现一根头发丝儿。棉质的拖鞋整齐地码放在床头,小小的尺码让死板的款式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净白的床单和被套犹如酒店那样标准,半晌之后床上鼓起的那一个小包慢慢挪动,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睁开了她惺忪的睡眼。
熟练地打开控制房门外的暖气,玩闹似地趿拉着拖鞋,她径直摸到了比她的个头还要高的冰箱前。
勉强搬着一把小凳子用力打开冰箱的柜门,忍受着让她想滚回被窝的冷气,她取出里面唯一还剩下的一盒鲜牛奶。
简挠了挠头,保姆在打扫完之后,又忘记给她的冰箱里补充面包了。
也许是牛奶的日期也不新鲜了,女孩瞪着蓝汪汪的眼睛精疲力尽地跑进了厕所。
努力地与腹痛作着抗争,她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了开门声。
“简?你起床了么。”从女人的声音里简听不出她现在的脾气。女孩连忙在厕所里胡乱地打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要哭不哭地扯着自己乱成一团的黑发。在洗面台上留下不少暴力梳理后的痕迹,她终于收拾好了自己,腼腆着打开了厕所的门。
“妈妈。。。。。。恩我起床了。”女孩期待的目光在女人平静的面容下渐渐收敛,她看着眼前制服还没脱下的母亲,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别忘了今天预约了医生。”即使是责备的话语,女孩也感受不到女人的语气,她赶紧小跑着回了房间从简单的衣柜里随便挑了几件衣服换上。
简觉得,妈妈的态度真是越发奇怪了。
在完成了几个基础的体检之后,女人给她买了一个冰淇淋并叮嘱她不要乱跑,就走进了医生的诊疗室。她听话地坐在门外,思绪可没有那么乖巧,早就放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诊疗室里的女人一改她紧绷的神情。
“为什么我会生了这样一个女儿,”她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什么事情都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一个怪胎?”
“恕我直言您的女儿其实挺乖巧可爱。。。。。。”看起来就十分温和的医生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他认真地聆听着这位女士的话语,“哦如果可以,我进修过心理学,也许能帮到您,女士?”。
“乖巧?是的,太过乖巧了。”她一听这个评论像是谈到了最不可思议的部分,表情朝着痛苦转变,“你见过除了出生的啼哭,其他时间几乎都没有哭闹过的孩子么?她才几岁?就能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们疏忽了她,我与简的父亲感情的破裂让我没有精力再来照顾她。”说道这里她总算是脸上闪过了一瞬的愧疚,“但是之后她表现出来的所有东西都。。。。。。让人难以接受啊。”
“她能够直接在房间里拿到客厅茶几上的水杯?”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变异人?还是什么变种人?算了我分不清楚,但是怎么可能是她,我的孩子,是一个怪胎?”
简在心里抱怨着两人的速度真慢,不就是一个体检么?
她的心中有着许多秘密,其中一个,就是随着她的年龄的增长,脑海里老是出现一些她不是很明白意思的意见,比如说这次,她对这个哄哄小孩的东西嗤之以鼻。每年都是这样翻来覆去几个项目,但是在这段时间她能见到母亲,这还是让女孩很高兴。
一个冰淇淋吃完了,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其实除了巧克力,她也蛮喜欢草莓的。
理所当然,她的手里马上就出现了一个带着粉色果酱的小甜点。
“真是太感谢您了,布朗医生。”女人的情绪在出来之后就好看了许多,门外的简这样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体检多来做几回也不是不可以嘛。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果酱,笑眯眯地舔掉了手指上的残留甜味。
期待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简目送着女人离开,关上大门奔下楼梯的动作一气呵成。保险栓的声音十分清晰,她还反锁上了这个屋子。高级公寓楼在布鲁克林已经算是很高档的小区了,安保措施十分到位,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嘛。
女孩看了眼钟表,手指一挥,锁扣结构就被她熟门熟路地打开了。
约好的,梅里婶婶今天还会教她新的绳结。
哼着小曲儿,女孩的手握上门把,轻轻一推。
——————————————————————————————————
今天的夜晚很平静。
牵动人心的纵火者终于落网,这些街区的居民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对于他们而言这代表着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警视厅大部分的警员们也得到了休息的时间,只有少数的灯光还敞亮着,注视着黑夜里的每一个动静。
饭桌上的气氛令人尴尬,几人一言不发地在外头的餐厅里吃完了着离别前的最后一顿饭。明天一早夏洛克和华生即将离开这里返回英国,所以在用餐结束返回旅店后,他们早早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剩下的事情很难办。比如伊里斯根本不知道拿现下这个情况怎么办,又比如其实她在这儿住了几个礼拜的情况下,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
明天她将去警局结案,不过现在的她可不在思考这个问题。
“恩,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简。”
监管室门外的特警尽忠职守,但是一点儿都没被惊动。女孩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狭小的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透过小窗外的灯光,奥托看见了与她的母亲的面容如出一辙的伊里斯,面无表情地,手里拿着一把狭长的刀具。
“你打算杀了我,给你的婶婶报仇?”他不禁笑得咧开了嘴,“但是你害死了她这个事实,永远都不能抹消啊,我可是看见了你才会制定了这些计划。”
“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乖地从疗养院里跑出来呢,简?”
“住手!”在门锁被女孩堵死的情况下,门外的几人当机立断地选择了破门而入。
伊里斯听见了声音的来源,约翰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他正握着完全损毁的把手,气喘吁吁地看着女孩,显然在撞破门这个环节上出了很大的力。
“我们知道你有多恨他,伊里斯。”约翰试图和女孩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费尽心思地劝说道,“但是杀人不能解决一切,这只会让你的双手沾上鲜血,梅里不会希望看见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夏洛克同样也不希望女孩随了纵火者的意,“相信我,伊里斯。”
伊里斯感到有点厌烦。
“约翰,你怎么会站在那边?为什么不给梅里婶婶报仇啊?”她疑惑说道,“他若是被审判,法庭会给他死刑么?”
“显然不会,他的脑子有病。”
“哎话说精神病犯罪搞不好他还能逃脱罪责,这我可就更加不能放过他了。”
“他会在监狱里度过剩下的一生的,伊里斯!”约翰着急地说道,女孩的刀具已经触及了布朗的脖颈,他生怕下一秒精神状态同样不正常的女孩是不是就懒得谈话直接下手了。
“在监狱里度过一生?”伊里斯的表情似乎是在权衡得失利弊,“可是这不公平啊。”
“一命换一命,多。。。。。。”简单的事情。
注射器中的透明液体在惯性之下立刻被打入了血管,双手一阵发软,伊里斯身体不支地斜倒在地上,透过栅栏,她看见了熟悉的制服在黑夜中缓缓走来。
“变种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夏洛克?”身体的支配被渐渐剥夺,她忍不住看向了侦探,“应该是我从布朗手下逃脱出来的解释?要知道那的确有些bug。”
夏洛克听着女孩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甩了甩头。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在摇头。
“前天下午。”即使是华生听到变种人这个单词的时候脸色也是微微震惊,夏洛克却是一成不变地同她解释,“根据那天的气温和你应该在路上的速度来看,你出现在咖啡馆时的呼吸频率以及皮表的温度都不对。”
“仅仅只是这样?”她听见了警局人们加粗的呼吸声和惊呼声。
“好吧,还有你过去的资料,伊里斯。”他侧身让纽约曼哈顿疗养所的保安们进入。身着整齐划一制服的男人们动作轻柔但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她带上了车。
“你的病情发作了,简。”
穿着西装的男子缓缓来迟,他面容冷峻地看着无力地陷入昏睡的女孩,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眼角,严肃而谨慎的作风让他直截了当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约翰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自称是伊里斯父亲的男人,好吧,不是伊里斯是简。他的余光瞟向夏洛克,但是夏洛克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固有对人的冷漠脸,让他看不出什么端倪。
梅里的旅店没了人打理,警方最后联系到了她已经搬离美国五年现居住加拿大的哥哥,处理了这个地段人气都还算旺盛的小店。
所以等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