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暴起,袭向君景天,但不等近身,便被君景天身边的护卫挡住,一招击毙,因为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冲过来的,没有任何防御。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到沐成阳,他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白长老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现在的沐成阳的关心了,除了月柒柒。
看到白长老的尸体被拖走,沐成阳继续向君景天提条件,“我还想知道,我是怎么输的。”
“可以。”
得到答复,沐成阳脱下自己的外袍放在地上,将月柒柒轻轻地放了上去,再缓缓地站起身来。
君景□□华笙一个示意,华笙冲身后挥了挥手,马上有两个镇南军出列,押着沐成阳走了。
“诶诶,我也投降,我也投降。”沐成阳走后,人群中又钻出来一个热,是凤鸣殿的凤小悦。
她身为一名女子,又带领着一群女子,能在江湖中立足,实属不易,少不得顺势而行。
当初答应加入反叛是顺势而行,如今见势不对,立马低头弯腰,也是顺势而行。
更何况,那时一答应加入就后悔了,本想若是沐成阳能成也就罢了,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趁着姑娘们还未怎么受损,到后半程早早就招呼姑娘们收手了。
如今看这情况,凤小悦无比庆幸这个决定下得对,看看那卢家、陆家寨、巨擘派等背叛了大宣武林的门派,被打得有多惨。
君景天认出了凤小悦,也看到了她那时早走就收拢人手了,虽无功,但也无过,算是认可了她的投降。
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返师
战事已定,接下来便该返师回京了。
湛蓝撩开帐帘的时候,君景天正站在自己的帐子里,犹如一桩雕像,脸上的面具还带着,看不清神情。
君景天眼前一花,一张笑脸凑在自己眼前。
手里拿着面具晃了晃,湛蓝微笑着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着眼前这张娇笑地的脸,君景天因京城局势而沉甸甸的心轻了不少,转而又想起了湛蓝的身世。
“你……要跟我回京吗?”
听到他的话,湛蓝愣了一愣,将手里的面具扔回了君景天怀里,转身坐进了君景天的椅子。
“你是希望我去还是不去呢?”
听到这句问话,英明神武的景王爷竟被问住了,嘴巴张了张答不出来。
他既想她去又不去。
去,能看看多年未见的爹娘,顺便还能将他俩的事给定下来,但要冒着被冠上欺君之罪的帽子,以及不能与至亲相认的心酸;不去,又怎么忍心让她错失这么一个能与至亲相见的一个机会呢?
现在,她的身世就像一块巨大的拦路石拦住他走向她的路上。
如何解决她的身世问题,得想个稳妥的办法。
看见他的神色,湛蓝便知道君景天在想什么,起身走到他身前,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前,闷闷地笑了几声。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身世,但是,总不能躲一辈子吧,我想,正面迎击,说不定会出现什么转机,所以,要的,我要回去。”
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那个小脑袋,君景天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定要解决了这个问题,我要正大光明地迎娶你。”
听到君景天说到迎娶自己,湛蓝将头抬了起来,小粉拳打在他胸前,“谁答应嫁你了,我爹娘答应了吗?”
“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有办法了。”君景天如是说,然后愉悦地看着湛蓝羞红了脸。
平日里英姿飒爽混迹江湖的侠女羞红起脸来,别有一番风情,君景天看迷了眼,缓缓压下头去。
湛蓝也缓缓闭上眼,等待着那抹温暖落下。
可惜有人偏偏要打搅了去。
帐帘被人一棍子打开,惊了里面的一对正在温存的鸳鸯。
看见来人,湛蓝恼怒至极,“臭老头,来干嘛呀,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来人是良雪候和老瞎子,刚刚那一惊了鸳鸯的棍子是老瞎子的打狗棍,湛蓝不好说前辈,只得拿自家师父开刀。
老瞎子看不见眼前的情景,良雪候可看到了,嘿嘿一笑,促狭地朝两人挤挤眼。
边上的老瞎子虽然看不到,但感觉到帐子里气氛不对头,抬手一棍子打在良雪候身上,“还不赶紧拿出来!”
摸摸被老瞎子打到的地方,良雪候将这一笔默默记在了君景天头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黑乎乎的果子,干瘪瘪的,不知道是什么果子。
良雪候将那干果子递给了君景天。“小子,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君景天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起来,闻了闻,还打算尝一尝,良雪候拦住了他,“别尝了,尝了就不够了”
“不知道了吧,这可是老头子早年得到的黑木樨的果子,嘿嘿。”
“什么?!这就是黑木樨的果子?”能解黑木樨毒的天然解药?
湛蓝从君景天手中接过干果子细看。
“您这是要给我?”君景天顿时觉得从天而降一个大馅饼。
“知道你小子家里的事了,给你可以,以后好好待我家丫头就行。”
君景天忙不迭地点头。
湛蓝瞧他要头给点断的架势,在他背后轻拍了一下。
君景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行了,事也办完了,我两老头子也该走了。”
湛蓝知道自家师父的德行,在同一个地方呆这么久,浑身上下早就不自在极了。
看着他和老瞎子走出帐子的背影,湛蓝鼻子一阵酸,这一别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回头砸了君景天一拳头,“要是以后不好好待我,不等我师父,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君景天一手紧紧握着那枚干黑木樨果子,另一手紧紧握着湛蓝的手,他在乎的东西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在瘴南的营地里,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收拾东西,准备返师回京。
而在京城,已经有一个从瘴南回来的人了。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的书房里,正有一个人在书桌后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书桌旁的阴影里忽的便暗了几分,渐渐露出一个人形来。
那人余光扫过,惊了一跳,“什么人?”
一把圆斧架在他脖子上,“噤声!”
门外有人听到了声响,扬声问道,“老爷,有什么事吗?”
听到问话,圆斧在那人脖子上压紧了几分。
“没,没事,只是差点打翻了茶碗,且退下,有事再唤人。”
“是,老爷。”门外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安静了下来。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那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听到这话,那人差点没气笑了,“本真人还没见过有人这么谈合作的。”手指敲了敲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圆斧。
“老实点。”圆斧威胁地压了压,然后松了开来。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那人淡淡地扫了那圆斧一眼,“你便是景王爷身边的素右使吧,专职统领暗影和消息刺探。”
“不错。”素素的声音顿了顿,“此次来,我有个消息想告知国师大人。”
端坐在桌后,锦衣玉袍在身的国师大人,面对脖子上的圆斧,面色不改。
“哦?素素姑娘这是要背主?”
“背主”这个词刺痛了素素,手上加了些力道,“少说废话,我可不信你不想要。”
“……条件?”
“没有什么条件,只希望国师大人能帮我将那人给杀了。”
“哦?这人可跟那消息有关?”
“不错,便是我那消息的主人公,正巧,和国师大人想除去的某些人也有些关系,国师大人大可以一网打尽。”
“哦?这么说来,本真人是稳赚不赔了?那说来听听。”
“大人可知,十五年前,先皇下了一道圣旨,说华宰相家新出生的一名女婴是天道之女,恐引起战祸,遂下令溺毙。”
“当然知道,这道圣旨还是本真人给先皇出的主意。”
“哼,当日那名女婴并未溺死,而是被华宰相夫妻俩送到了华夫人师父处抚养。”长大后,竟还缠上了主子。
“竟有此事?”国师闻言,眉头紧皱,半晌,拍案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素素姑娘可知那名女婴现在何处?”
“国师大人不必着急,如今她正在瘴南平乱,现瘴南叛乱已平定,不日将随军回京。她,名叫湛蓝。”
“有件事,本真人有些好奇,素素姑娘为何如此憎恨湛蓝姑娘,以至于不惜背主欲置之于死地?”
国师的话直戳素素的痛处,“国师大人,在朝多年,应该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吧。”
“呵呵”国师轻笑了几声,“莫不是那湛蓝姑娘与素素姑娘你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你!”被国师戳破了心事,素素有些恼羞成怒,圆斧紧紧地按在国师脖子上,压出了一道血痕。
国师轻轻地推了推圆斧,“素素姑娘,刀剑无眼,本真人可害怕得紧。”
素素这才将手上松了松,“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做相信国师大人自有判断,可别让素素失望了。”
“本真人不会忘了素素姑娘的相助,不过,素素姑娘真的只有那个要求吗?”
“不错。”
“好。那就请素素姑娘静待消息。”
得到国师的允诺,松开国师脖子上的圆斧,素素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化为一片阴影,消失。
国师等了半晌,确认素素的确走了,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冷哼一声,“现在什么人都敢威胁人了,呵,消息是知道了,人杀不杀还得再想想……”
翌日,经过一夜休整的镇南军正式拔营回京。
歼恶联盟也要跟着回去了,但江湖中人随性得很,来瘴南只为了江湖五大恶人,现五大恶人已不复存在,难得来瘴南一趟,有些人便结伴游历去了,还有些人急着赶回门派,还有的又听闻了哪哪的江湖传闻,跑去围观了。
所以,歼恶联盟原路返回的寥寥无几,只除了惊鸿楼、欧阳家、周家及湛蓝。
此次回去,欧阳乐和周扬钧的婚事就要开始办了,一开始办小两口就得避嫌不得见面了。
虽说是江湖儿女,但某些事情讲究起来,被普通人还要严格。
小两口这回去的一路上黏黏糊糊的,一副想把接下来见不成的面都补上了。
湛蓝则是直接被划入了惊鸿楼。
由于惊鸿楼好手太多,湛蓝几乎每天都在拉人打架,哦不,是切磋。
可碍于她楼主夫人的身份,怕没控制好力道伤了人,下一秒楼主的眼刀就飞过来了,惊鸿楼的兄弟们这一路走得真是心惊胆战啊。
另外还有人心惊胆战。
在队伍的最末端,是一溜的囚车,全是此次瘴南叛乱的主犯。
卢仲平和卢英男也在其中的一辆里。
莫说朝廷管不到江湖中事,此次有大把的江湖中人犯了忌讳,越了那条线,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整顿整顿。
那日卢英男被老瞎子伤得极重,在加上路途奔波,又没有给他养伤的环境,伤势持续恶化,看着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卢仲平抱着浑身发烫、昏迷不醒的卢英男,悔不当初。
拿起华笙派人拿来的水囊,将自己的衣袖沾湿了,小心翼翼地擦着儿子的脸。
卢英男似乎是感受到了脸上的触动,醒了过来,眼微微睁着。
“儿子,儿子。”卢仲平轻轻地唤着,就怕将他惊着,又昏过去。
“爹……”卢英男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爹,儿子不孝,要先去了。”
听到这句,卢仲平悔得眼泪都出来了。
“莫在说话了,伤元气,好好歇着。”
“……爹的养育之恩,今生无能,儿子只能来世再报了……”说完,一口气没上来,便阖眼去了。
“儿啊!”卢仲平悲痛欲绝,竟哭昏了过去,倒在了卢英男身上。
醒过来后,人已经变痴了。
听到这个消息,华笙对君景天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唉。”
君景天也叹了口气,对华笙说,“让人把卢英男好好葬了,再将卢家的不拘哪一个,和卢仲平放一起。”
华笙明白了君景天的意思,转头吩咐了下去。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一样的月亮
湛蓝也听说了卢仲平的事,不知为何,心底竟起了一丝怜悯。
在回京的第一个晚上,队伍原地休整,湛蓝提了一壶酒去寻了沐成阳。
囚车四面无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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