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麒麟和独孤绽对视一望,独孤绽率先问道,“赵子烈真的回云殿了?可是他们依然有五万大军与我们纠缠不清啊。”
游明朵口气坚定,“从大空国而来的时候,我碰到齐虎的军队,亲眼看到他们原路折回,一路烧杀抢夺,朝着云殿的方向去了。”
“可是……”
独孤绽刚想说什么,被花麒麟打断,“这五万兵马是他们故意留下,拖住并诱惑我们的计策,即使他们全部战死,也为他们攻打云殿留下了足够的时间,而真正能征善战的十万大军已经被他们带走,此刻正在去云殿的路上,赵子烈真正的目标,是云殿,是霸神之位。”
花麒麟的分析一针见血,游明朵立刻道,“没错,所以,我们需立刻抽掉兵马支援云殿,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们一旦走了,这五万兵马,会占领北部,烧杀百姓。”独孤绽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赵子烈的兵无恶不作,他们若是一旦离开,这北部之城便是毁了,想必赵子烈也是料定这点,才放心的留下五万兵马,而带领其他十万兵马攻打云殿。
左右为难,因为云殿所有精锐的兵力都被齐虎带走,现在只有五万兵马跟随左右,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多,云殿岌岌可危,花麒麟当机立断,“朵儿,独孤将军,我带领两万兵马即刻折回云殿,前去支援,留下三万兵马,保护北部之城,与齐虎五万大军对抗。”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赵子烈十万人马,而你只有区区两万,如何和他抗衡,干脆,我们一起,带四万人马前去支援,至于这北部之城,他们虽有五万,但是却以拖延战术为主。”游明朵担心花麒麟,立刻反驳。
花麒麟伸出右手,在游明朵瘦弱的肩膀上按了按,“不用担心,”转头对独孤绽说,“独孤大人,就这么定了,劳烦你照顾好朵儿,不要让她受伤。”
“我要和你一起返回云殿。”游明朵始终不放心花麒麟一人,去对付张劲书和齐虎这两头饿狼,连忙说道。
“你不能去。”花麒麟当即拒绝,云殿之行,危险重重。
“可是……”
“好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听话。”花麒麟抬起手,在游明朵瓷娃娃般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满是不舍。
随即转身,在游明朵担忧和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赤红色的战袍飞起,在清风的吹拂下,猎猎翻飞,如一只猎鹰,随空翱翔。
花麒麟离开不久,对面战鼓雷鸣,独孤绽收紧战袍,手握兵刃,一副拼死抵抗的模样。
“师父,你可知道,对面军营中,可是何人留守?”游明朵阻拦独孤绽,立刻问道。
“是齐虎手下一员副将,名唤兆记,是大空国禁军统领兆飞的弟弟。”
“兆记?”游明朵重复一遍,这个兆飞他知道,大空国禁军统领,为人刚强,但是有些认死理,不知变通,所以尽管骁勇善战,这些年来,却依然是一个区区的统领。
独孤绽接着说道,“兆记与兆飞不同,兆记这个人头脑太过灵活,实际功夫却没有兆飞能耐,但他善变灵活,无法拿捏。”
游明朵眼睛一闪,兆氏两兄弟还真是有意思,一个虽然肖勇有才,但太过死脑筋,而令一个竟然靠头脑灵活,混出一个右将军副将来,真是难以捉摸。
“我去会会他。”
“朵儿,不可,此人多变,霸子殿下特意交代过,要保护你的安全。”独孤绽当即拒绝,兆记这个人诡计多端,在对战之中,已经接连吃了很多次亏,自然不敢让游明朵再去冒险。
越是如此,游明朵越是要见一见,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有摸清兆记这个人的底细,抓住他的弱点,才能一举拿下,或许不需要一兵一卒,便可将他制服。
“师父,你放心,我心中有数,让我去和他较量一番,或许可以将他拿下。”游明朵再一次请求道。
一来,游明朵是独孤绽的徒弟,他不舍得她去冒险,二来,游明朵是霸子殿下最中意的人,不容得有半点闪失,独孤绽想都不想,再次拒绝,“不可。”
正当游明朵想着怎么劝说师父的时候,一阵雷鼓声顿然想起,门口的哨兵立即进来通报,“独孤大人,对方前来挑衅,要我们出账应战。”
“来者何人?”
“右将军副将兆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未等独孤绽下令,游明朵一个箭步小跑出去,翻上马背,打马而去……
空空荡荡的平原之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身战袍,剑眉秀目,稳稳的坐在一匹血红的战马之上。一阵清风吹起,马蹄之下的沙尘全部吹起,连同男子的战袍,在一片尘沙之间飘荡飞扬。
看前来应战的是一名女子,男子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开口道,“怎么,独孤绽账中再无可用之人了吗,怎么派个女子前来迎战?”
游明朵没有接话,凤目狭长,死死的望着眼前有些嚣张的男子,她的身上并未穿戴什么战衣,而是白衣一片,紧紧的贴合在身上,在风沙中缓缓翻起的衣角,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站住!”
游明朵大声一喝,兆记已经调转的马头又缓缓转了过来,依然是一副嬉笑的嘴脸,“怎么,舍不得我走吗?啊,哈……哈……哈”
如此这般的话语,游明朵也不计较,缓缓开口,“传闻不如一见,兆将军当真是没有什么本事,连一个女子的挑衅也不敢去接,竟然狼狈逃窜,当真不配做兆飞的弟弟。”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哥哥?”兆记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将他和哥哥相比较,哥哥是肖勇有为,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努力上进,发誓要超过哥哥,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得尝所愿,成为右将军的副将,可哥哥依然原地踏步,是区区的禁军统领而已。
“哼,”游明朵口中发出不屑,“你一定觉得自己是右将军的副将,比你哥哥大空国的禁军统领威风许多,比他强了许多,可你哥哥职位虽低,却堂堂正正,留下的是一世清明,而你,与齐虎这样的人狼狈为奸,追随赵子烈,妄图夺得天下,成为天下霸主,无论成败,得到的都是百姓的唾骂和指责。”
“你!”手中的利剑紧紧握起,发出滋滋的摩擦声,兆记满眼怒火仿佛要跳了出来,忽然,将利剑指着游明朵,“好一张伶俐的嘴巴,我现在就捉了你,缝上它,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说罢,打马狂奔,朝着游明朵的方向扑了过来。
游明朵也不甘示弱,虽说兆记这小子没什么真本事,但还是不可小觑,毕竟游明朵有自己的目的,策马狂奔之中,抽出的凤舞带随风飘扬,在兆记奔来的一瞬,柔软的凤舞带,顿时变的坚硬,如一块铁板,狠狠的拍在了马臀之上。
顿时,兆记坐下的战马连声哀嚎,翻身旋转,兆记压身,妄图稳住战马,可此时战马已经生疼,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一声嘶吼,将背上的兆记狠狠撂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游明朵旋即从站马上一跃而下,缓缓向兆记走来,“怎么样,小女子可是好惹的?”
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游明朵,兆记忽然翻身而起,从脚踝之间抽出一把短刀,抵在了游明朵的胸口之上,威胁道,“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你。”
游明朵缓缓一笑,“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什么君子不君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游明朵当然不想再说什么,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在没有被兆记发现的情况下,很快消失,随着兆记的命令,缓缓起身,在对方军队一片喝彩之中,随着兆记一起,策马扬长而去。
身后是千千万万的马蹄声,还有师父焦急的大喝,很快便随着漫天的黄沙,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正是游明朵想要的,其实方才,当兆记将短刀抵在她胸口的时候,以她的能力,可以轻松反驳,反败为胜,将兆记抓获,或者是放小绿出来活动活动,将他咬伤,看着他在剧毒之下惨死,可游明朵没有这样做,而是故意被他抓住,因为她猜测到,兆记这样的人,一定是十分的爱面子,让他抓住自己,在军队面前立威,让他获得自信,比抓住他,杀了他,更有意义。
饮下一杯酒水,兆记嘴角一扬,挑衅般的看着已经被困成粽子的游明朵,“怎么,服了吗?”
“哦,服服服,服得很。”游明朵故意说道,看着兆记塞到嘴边的酒肉,“喂,快给我松绑啊,我还饿着呢。”
兆记轻哼一声,“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你如今是我的阶下囚,竟然敢开口要吃食。”
“你放不放?”游明朵大喝一声。
兆记耸耸肩,命令道,“来人呐,松绑。”
来人看了看游明朵,有些犹豫,“兆将军,这女子武艺高强,放了她只怕……”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副将兆记
“怕什么,她一个女子,还能怎么样,红眸武者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落在我的手里?”
来人点了点头,立刻为游明朵松开浑身的束缚,随即乖乖退了下去。
揉了揉手上的酸痛,游明朵毫不客气,在桌旁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送了进去。
“说罢,你为什么这么做?”兆记加了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看似随意的问道。
“啊?”游明朵握在手中的酒杯顿时一顿,故意装作不知,拿起筷子在空中笔画一番,“什么为什么?我饿了,民以食为天啊,难道被你抓,不能吃饭吗?”
送到嘴里的饭菜顿时停顿几秒,兆记看着眼前的女子,“厚颜无耻的人我见的多了,向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
游明朵笑笑,“没事,以后就慢慢习惯了,就当在看自己的影子。”
将兆记本人也骂了进去,而且完全是一副夸奖的样子,兆记气结,将一双竹筷啪的一声绊在桌子上,不再和游明朵打哈哈,声音凌厉,问道,“你叫什么,究竟是什么身份,方才明明可以反击,甚至是杀了我,却又为何故意做出被我抓住的样子,目的何在?”
看兆记认真起来,游明朵收回脸上的笑容,既然兆记看出来了,也不再绕弯子,大方承认道,“我叫游明朵,普通女子一个,你说的没错,你那把小刀,确实不能拿我如何,我完全可以抓住你,甚至杀了你。”
“你倒是诚实。”没想到游明朵能主动承认,兆记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游明朵,游明朵。”将游明朵的名字在口中念了几遍,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讨好你,让你在你的士兵面前,立立威风,否则,你堂堂副将,被我一个女人抓住,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说是不是?”
兆记看着游明朵,随即笑了,“有意思。”
“报。”门口的哨兵忽然进来,看到俩人一起坐下吃饭,其乐融融的样子,愣了一愣,随即说道,“启禀将军,独孤将军在外大喝,要求放人。”
兆记看也不看哨兵,直接说道,“不放,这么有意思的女子,怎么能轻易放走,你告诉独孤将军,军营太闷,本将军需要女人解闷。”
一句话落下,游明朵刚刚含在嘴里的酒水噗的一声喷了兆记一脸,看着满脸酒渍的兆记,忙四下望去,发现一块帕子,连忙在他脸上擦了擦,连连道歉,“对不住啊,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你说的话,有歧义。”
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兆记的脸瞪成了牛眼睛,死死的盯着游明朵,竟然让人有那么一丝丝害怕。
“大胆,这是将军的洗脚布,你竟然用来给他擦脸。”
哨兵的话让游明朵慌忙丢掉了手中的帕子,难怪方才拿起来的时候,有一股味道,看着兆记脸脚不分的画面,当下想笑,费了半天力气才忍住,憋个通红的腮帮子,低下头,“抱歉啊,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知者不为过。”
“下去!”兆记一喝。
“就是,赶紧下去,敢如此欺辱将军,简直找死。”感觉到兆记身上的气焰,哨兵也讨好的喝着。
“我让他退下,你跑什么?”看游明朵准备离开,兆记连忙说道。
哨兵眼中全是问号,不敢多言,连连退下。
“打盆水来。”
游明朵指了指自己。
兆记说道,“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游明朵转身出去打水,走到门口实在是忍不住,一边打水,一边哈哈大笑起来,以为离得很远,兆记必然听不见,可她不知的是,此时她的笑声完完整整的落入兆记的耳朵,此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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